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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香烟袅袅,佛音清唱,一派肃穆的气氛。可王钰他们一伙进来之后,高声喧哗,旁若无人,把这佛门清静之地的安宁给打破了。看了半晌,王钰不觉有些无趣了。香客中,倒也不少年轻美貌的女子,可一见他们这副破落户的模样,都露出鄙夷的神色,绕道而行。王钰有心搭讪,却苦于没有机会。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哄笑。其中一个声音嘿嘿笑道:“上楼去,跟你说话。”
又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略有些惊恐的训斥:“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能调戏良人?”
王钰一听这话,扭头望去。只见三五个闲人,拿着粘杆,弹弓等物,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那家伙正伸手拦住一名少妇,一脸的坏笑。
“嘿,这狗日的,敢在我们地头上把妹,走!”王钰把书盒往旁边一个同窗怀里一扔,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郑僮一把拉住他,连声说道:“不可,宝哥儿,这人咱们可惹不起!”
王钰是个犟脾气,你说惹不得,老子偏要摸摸老虎屁股。这一带咱怵过谁呀?是以挣开郑僮,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外围的两个闲汉,站在那男子的身后。同窗们一见势头不对,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非常有默契的向后走去。
只有郑僮略一迟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小子,混哪儿的?敢在大爷地头上撒野?”王钰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对着那华服男子说道。自从进了书院读书,认识了不少同窗,王钰便带着他们在这一带横行起来。一来他们人多势众,又是读书之人,二来大家都知道他是飘香阁李师师堂弟,不愿开罪于他。一来二往,这王小宝的名头在金环巷一带倒还真响亮起来。
那华服男子正调戏得兴起,一见有人为坏好事,顿时大为光火。回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嘴里还骂着:“滚一边去!”
王钰何等人物?足球校队前锋,一见耳光飞来,出手如电,一把给牢牢抓住。那男子挣脱不得,恼羞成怒,大吼道:“给我打死他!”话音一落,旁边几个闲汉一动,就要冲上来。
“谁他妈敢动!”王钰伸劲一扯,把那男子右手反剪过来,一手按住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那帮闲汉先是一愣,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咱们公子爷面前如此放肆!继而反应过来,纷纷开始骂娘!
“你是什么东西!还不赶快放手!”
“小猪狗,再不撒手爷废了你!”
王钰却是满不在乎,以前打群架,闹得最凶的,反而都是不敢动手的。看着面前一群声色俱厉的家伙,他冷笑道:“咬人狗不叫,谁有种往前踏一步试试?”
没想到,这群家伙还真不是怕事的,他刚说完,那几个人同时往前踏出一步,其中离王钰最近一人,挥拳便打!
“我日!”王钰顿觉脸上无光,恼怒之下,飞起一脚!那家伙手还没打下来,已被王钰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胯下,捂着老二就蹲了下去。
“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华服男子痛得直叫唤。手下人一见,投鼠忌器,倒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郑僮从一进来就神色凝重,因为他认出来被王钰抓住那人是谁了。可事儿已经惹了,索性就豁出去了!想到这儿,他冷不防从书盒里抽出一把短刀来,大叫道:“谁敢动宝哥儿一下,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王钰被他这举动震住了,笑道:“我靠,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条光棍!”
郑僮没回应他,紧紧盯着眼前一群人,手里的短刀不停的挥舞着,双方僵持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冲冲的从庙外奔了进来。郑僮扭头一看,那位官人三十上下,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手持一柄西川纸扇,生得豹头环眼,燕领虎须,八尺长短身材,威风凛凛。
“这位官人一来,咱们算是得救了!”郑僮暗自庆幸。
那官人目光如炬,扫视场中一眼,突然瞧见被王钰制住那男子,脸色一变。
“我当是谁,原来是高衙内,光天化日调戏拙荆,是何道理?”此话一出,满场皆惊。那几个闲汉认出此人,纷纷向前赔笑道:“林教头,衙内并不知情,冲撞了林娘子,看在太尉大人面上,就算了吧。”
王钰听得云山雾罩,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自己今天,恐怕闯了大祸,自己手底下这人,来头不小啊。
那林教头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罢了,闹将起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说到这儿,又冲王钰抱拳道:“小兄弟,多谢你援手之德,林冲感激不尽。”
王钰只觉脑子里面轰一声巨响!他竟然是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自己刚刚还在茶馆里说起他,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哎呀哎呀,林教头,我可是你的粉丝啊!既然是你的娘子……”话说到这儿,王钰突然停住了。眼前这人是林冲,那手里抓着这人,岂不是,高衙内!太尉高俅的养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水浒传他读过,这高衙内是标准的色胚,专爱乱搞人家老婆。他爹可是殿帅府太尉,掌控着八十万禁军!是林冲的上司,难怪他连老婆被调戏也顾不了。完了,今天闯大祸了!
一念至此,手不觉松了,高衙内揉着肩膀直起身来,狠狠盯了王钰一眼,狞笑道:“咱们改日再亲近。”王钰本还有些害怕,被他这嚣张的模样激怒,朗声笑道:“随时奉陪!”
高衙内一怔,没想到在汴京城里,还有这号不怕死的浑人。当即点了点头,又瞄了林冲一眼,带着手下人走开了。
第十碗 王氏歪理邪说
他们前脚一走,又一个大胖和尚,领着一帮子人急冲冲奔了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吼了起来:“那鸟人在哪儿,洒家来帮你厮打!”
王钰一看,那和尚光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膀子上一片刺青,胸口一撮黑毛。长得凶神恶煞,手提一柄水磨禅杖,我靠,这不是花和尚鲁智深吗?梁山一百单八将,名头最响的两个今天让自己碰上了。
“师兄,那人是林某上司的儿子,我让他走了。”林冲手摇折扇,轻声说道。看来老婆被调戏终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林教头这会儿心情肯定是郁闷极了。
鲁智深一听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又如何?要撞在洒家手里,一顿好打!”
王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拱手笑道:“这位是鲁提辖吧?那郑屠也被你三拳打断了气,若是刚才那孙子,只怕一拳也受不起。”
鲁智深闻言一惊,自己打死郑屠,遁入空门,避祸到这汴京城里,原本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小官人怎么好像知道自己的根底一般?
“师兄,我来引荐,这位是……”林冲正要介绍,突然想起,自己连名字都还没有问过恩人,实在是失礼。
王钰倒也不在乎,大声说道:“在下姓王,名钰,字小宝。林教头和鲁提辖的威名,早就如雷灌耳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之幸。”穿越到宋朝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这半文不白的话倒也能讲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师兄,适才贼内被那厮纠缠,多承王公子仗义相助。”林冲在一旁说道。这话未免有些抬高王钰了,他出头倒不是因为高衙内调戏林娘子,完全是看不惯高衙内那厮在这一片撒野。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仗义,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吃酒去。”鲁达果然是性情中人,一把拉住王钰的手就走。
王钰却是不动:“光是吃酒怎么行?我王钰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样的江湖好汉。如果二位不嫌弃,我愿与你们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林鲁两人一愣,没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豪情。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又眼见他为人仗义,当下满口答应,认下他这个兄弟。
“二子,走啊,愣着干什么?”王钰这时才想起刚才为自己拔刀相助的郑僮。却见他似乎满怀忧虑,神色黯然。
“不了,你和两位官人去吃酒吧,我娘染病在床,我得回去。”郑僮低声说道。王钰也不勉强他,把那二钱银子塞在他手里,便跟着林冲鲁达吃酒结拜去了。
一连好几天,王钰都还沉醉在与两位水浒传说中的好汉结为兄弟而高兴。在书院上学时,也不忘在同窗们面前大肆吹嘘一番。倒是郑僮似乎没有什么兴致,整日愁眉苦脸,暗自叹气。
这日,尚儒书院里,王钰正坐在课室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三尺台上,老夫子正摇头晃脑讲解着《诗经》。王钰他老爹是搞史学的,他也自诩家学渊源,自然不屑于听这腐儒饶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那朱夫子也年逾花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