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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若是没有王上的这道手谕,董大人这个举动就是正常的。可手谕已到,他这样做,似乎有违抗军令之嫌呐。”急先锋索超这时插话道。
“什么似乎?本来就是,他在梁山的时候就自命不凡。王上信任他,把整个西夏交到他手里,这下倒好,养出脾气来了。”林冲不满的说道。这里要翻翻董平的老帐。这位将军,当初号称“风流双枪将”,落草之前在军中供职。后来梁山人马招降了他。可这位风流将军,喜欢上上司地女人,落草之前。带人把这女子抢了过来,估计那一家人也让他杀得干干净净。因为这件事情,他在梁山的口碑一直不好。
所谓“盗亦有道”,你说你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反对朝廷,这或许还说得过去。可这滥杀无辜,夺人之美。似乎就有些不厚道了。
“大将军,不如卑职带一队人马去催促董大人南下如何?”秦明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也不想想,南府军与西北军是独立的机构,互不隶属。你南府军凭什么去管人家?
“这不合适吧?两军之间,互不统属。如果这样作,会引人非议。你知道我们带兵的,最忌讳被人说什么。”索超当即表示反对。
带兵地人。当然最忌讳人家说他拥兵自重,怀有二心。林冲当然也知道这层意思,但北伐大计,事关国家民族的复兴,朝廷筹备多时,如果因一人之故,而使得北伐出现什么变故,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
西北军与南府军虽然互不隶属,但自己好歹是个金吾卫大将军衔,军衔爵位都比董平高那么一点点,再加上有朝廷军令,去催促他一下,也无伤大雅,以免造成严重地后果。
“这样,索将军,你带五千,不,八千精骑,明天一早就北上。见到薰平,说得含蓄一点,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明白。千万记住,立即南下,不可再往北推进。”林冲一阵思索之后,断然决定。
索超一拱手:“卑职领命,但,大将军,如此一来,您可能会惹上是非。”
“惹就惹吧,本将身正不怕影斜。为了北伐大业,舍弃头上的乌纱又如何?”林冲冷笑一声,全不在乎。
几人正说着,忽闻帐外士卒报道,从后方运来的火炮已经到达。林冲大喜,当即下令,摆开炮阵,明日一早,全力轰击城内,不信把女真军队打不出来。翌日清晨,索超挑选地八千精锐骑兵,在轰鸣的火炮声中北上接应。
“索大人,部队集结完毕,请下发命令。”八千精兵集结待命,部将打马上前,向索超禀报道。
回望龙化城,腾起阵阵烽火,那城楼都被轰塌一角,索超一声轻笑:“出发!”
龙化距离上京城,快马加鞭不过半日路程,晌午时分索超部即到达上京,此处董平留有少量兵力防守,索超部根本没有进城,问明情况即挥师北上。沿途遇到不少逃难的女真百姓,见宋军骑兵,顿作鸟兽散。
“将军,你看前方。”部队正全速开时,索超身边战将突然叫道。抬头往正前方一看,索超这位久经沙场的勇将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那是怎样一种惨烈的情景,方圆十几里的草原,被尸体所埋葬。
血泊之中,阵亡的宋金两国将士的遗体与战马地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一望无际。几面染着血污的战旗还插在地上,在风中猎猎作响。许多士兵还保持着身前战斗的姿势,手里的武器仍旧紧紧攥着。
受伤未死地士兵在血海之中哀号呻吟,尚有力气者,拖着身躯缓缓爬行。辽阔的草原上,弥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呕。索超下令停止前进,独自打马向前,一个受了重伤,腹部被扎了一个血洞地女真士兵仰面躺在地上
仍旧睁开着盯着他。
一枪扎下,结束了他的痛苦,索超望着这人间地狱般的场景,微微皱眉:“找一个找,有没有我军活口!”话音一落,一队骑兵翻身下马,四散分开,寻找伤者。
不多时,两名战士扶着一位宋军伤兵来到他地面前,这位战士少了一只右臂,大腿上还有一个血窟窿,估计是失血过多,脸色煞白。索超问其战况,方知西北军在此地遭遇了金军名将兀术的主力,双方血战半夜,金军溃退,董平已经率领大军追击兀术而去。
兀术?宋军河北将领。没有不知道兀术名号的,这个人长期在宋金边境担任最高军事长官,是金国首屈一指的战将。董平遇上他,还击溃其主力。应该说是一个难得的胜仗。可朝廷明令,不得往北推进,必须尽快把西北军拖回来。
“留下五百人。救治伤者,其余人,跟我走!”索超大声说道。说罢,双腿一夹,火速向前奔去。五百战士留了下来,救治宋军伤者,结果女真伤兵。
谁也看得出来,这里刚刚经历规模巨大地血战,双方伤亡都很大。但西北军到底还是击溃了金军精锐,大概董平想要活捉兀术。或者杀死他,立下战功,所以宁可违背军令,也要往北追击。
作为军人,一个方面军的统帅。可能换成谁也不能抵挡这样的诱惑,金军第一名将啊。
越往北走。尸体越少,金军的确是在溃退,但索超注意到。金军尸体丢落地方向都非常集中,没有分散四周,说明他们是有目的地在后撤,并非慌不择路。他们想哪里撤,据我军情报,再往北,可是一望无际的雪原,根本没有城市据点之类。
宋军将士大多是黄河以北地人,虽然不惧怕寒冷,但极北之地,苦寒伤人,西北军未必就能适应。想到这里,索超神色严峻,大声喝道:“全军加速前进!”
而就在他们正前方,西北军正能力追赶兀术所部。一夜血战,金军首先乱了阵脚,全线溃退,宋军越战越勇,都杀红了眼,一路北追。
越往北走,气候越寒冷,初时只觉冷风扑面,尚能忍受。可越到后来,气候越怪,明明是盛夏时节,但那风刮在脸上,竟然如刀割一般疼痛。女真人世居寒冷之地,自然不在话下,可宋军将士已经渐渐开始不习惯了。
“报,都护!前军已经快咬上金军尾巴!”一名骑兵从北方飞速奔来,大声向董平报告道。
“全力追击!务必歼灭兀术所部!”此时的董平,浑身血污,脸上已经看不出鼻眼来。
“都护!此地气候变化异常,我军多有适者,不如……”部将心存忧虑,适时提醒道。
“此时万万不可停止追击,敌我双方都在苦撑,谁扛在最后,就是胜利者。”董平冷哼道。
“可朝廷明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王上不知此地战况,如何能按照朝廷军令,一步一坑?如果这样,我还怎么指挥?全力追击!除了武器装备之外,只留一天口粮!”董平决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众将无不惊骇!舍弃多余口粮,万一有个不测,这仗还怎么打?可董平听不进去劝告,严令执行。
四百里之外,当初韩毅残部与金军对峙之地,同时也是蒙古军队救援宋军的战场。当日尸山血海,现在已经消失不见,换之以密密麻麻地军营。一眼望去,入目尽是营帐,以及往来奔驰的女真骑士。
宋军北伐开始以来,鲜遇抵抗,原来金军主力埋伏在此地。仅以肉眼来看,很难准确的判断出这里有多少座军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的兵力,绝不会比大宋西北军少。
寒风呼号,天色阴沉得让人觉得压抑,但女真人生来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适应力极强。一处较大的营帐,帐帘掀起处,步出一人。
约二十多岁,留有短须,着一身精良的铠甲,内穿皮袍,腰间悬一柄金刀。右手执一根马鞭,一出营帐,这人就望了望天空,使劲吸了一口冷气。此人,便是当今金国皇帝,完颜亮。金帝及太后被俘之后,他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天德,为金国第四任皇帝。
宋军北伐,人多势众,天下震动不已。完颜亮不得已,舍弃上京皇城,把重兵集结在此地,誓与宋军周旋到底。坦白的说,能不能战胜这个强大地汉人帝国,他心中没有底。前代皇帝留给他的,是一个烂摊子。国内弊端重重,改革未能深入,军队损失惨重,装备奇缺,最可怕的是,举国上下,士气低落,当初骄傲的女真勇士,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宋军打得一败再败。
还来不及收拾这乱局。宋军大举北伐,把金国逼到了生死存亡地境地。希望这次卫国战争,上天庇佑,能打退宋军。给女真民族留一个喘息的机会。否则,真要像上京皇宫里,那位宋军名将韩毅所写地。亡国灭种。如果此次战败,女真这两个字,恐怕要从世间消失。
“陛下!”一位女真将领远远奔来。等不及战马停下,他就翻身跳将下来,步履踉跄
完颜亮的身前。
看他如此惊慌地模样,完颜亮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