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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谁还不得而知。不管传出这个谣言的人,用意可不太单纯。”耶律南仙提醒道。
“当然不单纯。他要说出的意思,就是我王钰任人唯亲,只要不是最早跟随我的官员,一律不用。传本王的话给枢密院刘三石,查查,是谁在造谣生事。有些人,就是惟恐天不乱。”王钰说罢,重新拾起笔,继续批复奏章。
一边批复,一边还念念有词:“大理国要内附,这有点难办啊。中原一直和大理保持着友好地关系,如今大理段氏这么来一下子,倒叫本王为难了。高丽国也是,自己的官员自己不知道培养,添什么乱嘛。”
耶律南仙此来,本是询问兵部尚书空缺一事,此时见王钰绝口不提,遂旁敲侧击地问道:“王上,对韩毅的处置,您有方案了么?”
“差不多吧,城外军队的指挥权,本王已经下令交到岳飞";qzone";。
听他这个意思,好像不打算砍韩毅的人头,耶律南仙其实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他去城外军营见过韩毅,想必已经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了。
耶律南仙是力主杀一儆百的,此时见王钰并无此意,又想劝劝他。但没等她开口,王钰已经问道:“怎么?咱们的女诸葛有异议?”
“王上,防微杜渐总是没有错地。再加上北伐在即,必须给前线将领们敲响警钟。否则,将来这些将军们立了战功,恐怕就……”耶律南仙素来谨慎,再加上出身行伍,对手握兵权的将领,总是十分小心。
“敲打敲打是没有错,但也得分火候,分人。韩毅是我亲";qzone";放到一边,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
“那王上真的打算把他任命为兵部尚书?”耶律南仙终于忍不住,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她话音一落,王钰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南仙啊,难不成你想当吕后?”吕后,也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妻子,刘邦死后,这个女人把持朝政,大杀功臣,历史上恶名远播。
耶律南仙被这句话说得愣住了,随即轻笑一声,哼道:“即便我有这个心思,那也得要王上变成圣上才行啊。夫贵妻荣,王上你要是没那个心思,我也是干着急。”
“哈哈!”王钰闻言大笑,放下手中毛笔,走出文案,上前搂住了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韩毅这个问题上,你地判断有误,要敲打前线将领,不一定非要砍人头。兵部尚书本王已经成熟的人选了,至于韩毅嘛,封王不变,我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只是他的职务,很费脑筋,有了王爵。安排什么职务好像都低了。”
耶律南仙明白他的意思了,对韩毅的惩罚,只是解除他地兵权。这根本就不是惩罚,而是在保护韩毅。虽然对王钰的作法仍旧保留意见,但耶律南仙马上开动脑筋,帮忙想着韩毅今后的位置。
“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位置给他,兵部尚书王上已经有人选了。三衙太尉也没有出缺,即使是安排他作金吾卫大将军地闲职,可对于王爵来说,好像也小了。”耶律南仙摇头道。
王钰放开了她,一阵沉思之后,忽然说道:“本王想起一个典故来。前些天看史记。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远征归来,战功赫赫,为了表彰他二人的功绩,重新设立了一个官职,叫作大司马。”
“这倒是个办法,设立大司马为最高军职,但没有实际职权,仅作为一种象征。把他高官厚禄养起来,也算是对他格外施恩了。”
王钰点头:“不错。是这个意思。唉,希望韩毅能明白本王地苦心。”
“他不明白又怎样?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耶律南仙冷笑道。
“哎,这话不能乱说,低调,低调。”王钰笑容满面。这两口子正说着,书房外响起王府大总管的声音。
“启禀王上,韩世忠到了,兵部送来的人也到了,王上是否赐见?”
“原来人选就是他呀。难怪。”耶律南仙一听到来人名字,就明白王钰先前的话了。
王钰一时没有表态。喃喃自语道:“韩世忠倒是要见一见,那个乔锐嘛……”说到这里,他对耶律南仙一招手。后者一见,附耳过去,王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耶律南仙频频点头,随即步出了书房。
靖王府地花厅中,韩世忠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表面上稳如泰山,心里实则乱如麻。
他的身份很特殊,原来是徽宗旧臣,长期在外带兵。徽宗死,钦宗继位,王钰独掌大权,康王赵构举兵反叛,韩世忠的部队,就在叛军之列。后来王钰亲自率军南征,迫使赵构称臣,但军队仍在。
几年前,赵构与小梁王柴桂同时举兵,反对王钰,王钰一怒之下,派遣大军,誓要踏平江南。韩世忠的部队,主攻江南东大营,打得镇三山黄信,临阵脱逃,攻破东大营。但就在这个时候,韩臣忠却向王钰主动投诚。受到王钰的嘉奖,被任命为指挥使。
本以为从此之后,便可青云直上,不料,不久之后,他就被解除了兵权,召回汴京,从此投闲置散,不再起用。眼看着当初一起归顺朝廷的同僚们,个个都受到王上的重用,岳飞在东北军任职,此次远征,战功赫赫。连张浚这等当初顽固不化地人,都作了兵部侍郎,自
被弃用,韩世忠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终日在家,玉闷闷不乐。
耳边响起脚步声,韩世忠心中一懔,赶紧起身肃立,扭头望去,王上正从内间转出。
“臣韩世忠,叩见王上。”伏拜在地,执礼甚恭。
王钰也没叫他起来,径直坐上主位,下人奉上茶水,他喝过一口,这才说道:“起来吧。”
“谢王上。”韩臣忠起身,却不敢落座。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今日王上召他来,所为何事。
“嗯?坐下说,坐下说,韩大人,本王听说你在府中与妻子终日饮酒作乐,高唱军歌,有这事么?”王钰放下茶杯问道。
韩世忠心头一惊,赶紧回答道:“回王上,臣闲来无事,想起当年在西北戍边的岁月,一时感怀,所以才……”
“闲来无事?这怎么行?国家多事之秋,韩大人是栋梁之才,整日呆在家里,可惜了。”王钰故意拿话试他。
韩臣忠也不笨,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出来些意思,慌忙恳求道:“王上,臣自卸任指挥使以来。赋闲在家,每每闻听北方战事,都不禁泪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能提三尺龙泉,为国建功,却只能蜗居于家中,与妻女为伴……”
“哎呀,这都怪本王政务缠身,疏于照顾。韩大人切莫见怪才是啊。”王钰打着官腔。
“不敢不敢,王上为天下操心,臣恨不能为王上分忧。”韩臣忠连忙回答道。
“哈哈,那么依韩大人之见,你想干些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本王尽量安排。”王钰试探道。
一时间,韩世忠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实话实说吧,又怕王上怪罪。可如果拿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又显得虚情假义。思之再三,遂回答道:“一切听凭王上吩咐。”
“行了,本王也不与你绕圈子。你以为将你闲置,是本王忘了你么?当初若不是你深明大义。主动投诚,赵构之乱。不知几时才得平定。你是对国家,对朝廷有大功的人,本王暂时将你闲置,是留在日后有大用的。现在时机成熟了,你明天就去上任吧。”王钰说道。
最近朝中地传言,韩世忠多少知道一些,此时听王钰如此说,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职务是什么,一时心头狂喜。但又怕有所差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敢问王上,臣地职务是……”
“怎么?还在本王面前装?你要是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那兵部尚书地职务,本王可就另择贤能了。”
“臣谢王上信任,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韩臣忠跪拜在地,感激万分。
“起来吧,韩尚书,明天就去上任,切莫辜负朝廷对你的信任才是。”
在王钰接见韩臣忠的同时。在离花厅不离的偏厅里面,那个正作着高升美梦的乔锐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厅中来回走动,可就是不见王上接见。
自从向兵部吴大人揭发韩毅以来,他就被扣留在兵部,一连几天,惶惶不可终日,好不容易有人放他出来,直接就到了王上的靖王府。他认为,机会来了。
可左等右等,不见王上天颜露面,倒等来了一个五大三粗,长相丑陋的官员。那位大人从外面进来,看也不看乔锐一眼,径直到他对面坐下,闭目养神。乔锐还注意到,这位大人带来了几个随从,就站在偏厅外面。还有一个着五品文官服色,约三十左右地大人背着双手,在厅外走来走去。
京城可不比幽云十六州,扔块石头也能砸到一个三品官,乔锐不敢装大,上前赔着小心问道:“敢问大人在哪个衙门高就?”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