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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问道:“钱伯义如今在哪?”
“在这!”郑成风举起手中包袱,解开一看,竟然是一颗人头!天气转热,从荆湖到此,即使乘马,只有十余日路程,这钱伯义地人头,早就发臭。帐中武将倒还处之泰然,可一般谋臣早就变了脸色,掩面呕吐。
王钰也是看得心里阵阵恶心,冷哼道:“多行不义,活该如此。将军立此大功,我自会在天子面前保奏,加官进爵!”
“谢丞相!但……”那郑成风欲言又止,神情不定。王钰会意,摒退众人,独留郑成风在帐中。
“将军可是有机密之事禀报?”王钰打量着他,始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否则,他也不可能称自己为恩相。
郑成风笑逐颜开,上前拜道:“恩相,莫非忘了卑职?”
王钰倒也不打诳语,坦诚说道:“本相看你面善,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
“卑职郑成风!南府龙襄军兵马都监!受丞相大恩,悉心栽培。龙襄军因蔡宗和恶行而哗变,先帝震怒,撤消龙襄军建制。若非相爷力保,我等龙襄军将领永远翻身之日。后相爷推行新法,改革军制,我受朝廷调派,到荆湖路钱伯义麾下任骑兵教头,兵成后,改任兵马统制。听闻恩相率领十五万大军前来讨伐赵构,卑职思念相爷旧日恩德,欲来效命,奈何钱伯义狼子野心,抗拒圣旨。卑职与众袍泽商议之下,挥军杀入钱伯义府邸,取其项上人头,送于相爷!”
王钰这时方知,原来郑成风是自己地老部下,当年赵从全国各路选拔年轻将领二十余人,充入南府军中。自己广施恩义,种善因,得善果。如今,他们投桃报李来了。
“好!哈哈!郑成风,你立了大功,放心,我自会举荐你。这荆湖卫指挥使的位置,就是你地了!”王钰倒是大方,开口就给了一个封疆大吏。郑成风是他旧部,把他扶上一个卫戍区最高长官的位置,自己手里又多了一支亲兵。眼下钱伯义已经铲除,剩下小梁王柴桂,已不足惧。正可放下心来,专心对付赵构!
岳飞:汉旗指处 望风逃遁 北灭女真 西平党项
六月,天子赵桓御驾亲征,自任讨逆兵马大元帅,国公王钰为副元帅,号令三军,讨伐伪帝赵构。六月底,讨逆大军兵临江南,王钰借皇帝名义,召长江以南各府各卫的文官武将到御营朝见。惟有荆湖钱伯义,广西柴桂抗旨不遵。钱伯义麾有一员勇将,原是王钰旧部,见钱伯义有反叛之心,遂杀之,取其项上人头,送与王钰。王钰大喜,在天子面前保奏其为荆湖卫指挥使,遣其回归辖区,整顿军务。
安顿已毕,在庐州府衙设下帅府,供天子居住,王钰留下徐宁,护卫皇帝。名为护卫,实则监视。而他自领大军,兵出庐州,直逼江南重镇,江宁府。江宁为江浙门户,此处一开,大军便可长驱直入,指向杭州。赵构在杭州称帝后,派遣原河北名将范道远,领十万大军,镇守江宁。
王钰先锋部队种霸,领五千精锐南府骑兵,开至江宁城下。宣读天子讨逆诏书,命范道远开城投降,将功折罪。范道远,原先驻扎在西夏边境,后被赵构调离边境,前往幽云监视种师中,对赵构感恩戴德。杭州称帝后,赵构封其为开国县公,赏赐颇丰,范道远更是死心塌地,维护伪朝廷。种霸兵临城下,无论如何叫骂挑战,范道远只是坚守城池,闭门不出。
六月底,王钰亲率大军兵至江宁,于城外两里之地扎下营寨,召种霸入大营,询问战事。种霸备说范道远坚守不出,无论如何挑衅叫骂,他就是不出城。而范道远本是河北名将,长期在西夏边境戍边,有着丰富的守城经验。当年西夏大将军李穆率七万兵马攻打汾州。范道远以八千步卒,愣是守了整整二十天,待延安种师道援兵赶到时,李穆早就灰溜溜的退兵了。
刚一来就碰到这样一个以防守著称的名将,王钰可着实郁闷了一把,按说现在要打下江宁来,不难,把那一百门金轮炮摆在阵前,轰他几个时辰,不信江宁不破。可乱军该死。城中百姓却是无辜,若大开杀戒,就会失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讨逆大军开到江宁城前,已有五日,未动一兵一卒,江南气候潮湿炎热。王钰大军多为北方健儿,不习惯南方的天气,士卒病者甚多,士气受到影响。王钰看在眼里,也是着急上火。可这没把握的仗,又不能打。直急得小王相爷肝火大动。
“丞相,您的病并无大碍。只是炎天暑热,引动了肝火。小人给您开几济热清解火地汤药,喝完就没事了。”安道全替王钰把完脉,对他说道。
交椅之上,王钰右边脸肿起一块,这是急得上了火,牙疼。旁边关胜,索超,黄信三人见小王相爷这般模样。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关胜上前问道:“相爷,兵无常势,江宁防守严密,急切之间不可取,这是常有的事,您又何必着急?”
王钰捂着脸直摇头:“关将军,你不知道,江宁不破,大军就回不了京城。唉……”
三人一听,都是大惑不解。即使是江宁打下来了,那后面还有大片的土地等着去攻克,怎么说江宁不破就回不了京城呢?难道,丞相根本没有想过要踏平江南,活捉赵构?但关胜也不方便多问,三人拜辞王钰,就要出帐。方走至帐口,镇三山黄信停了下来。自去年年末,他跟随柴进堂打进京城,关键时候,反戈一击,立了大功。归顺王钰之后,很受重视,被任命为南府军兵马统制。虽说小王相爷很器重自己,可一来自己是降将,二来寸功未立,此次出征江南,若不能立下战功,以后如何在南府军里立足?
“丞相。”思之再三,黄信回到帐内,对王钰一揖。
抬头看是黄信,王钰问道:“黄将军还有事?”
“禀丞相,卑职受丞相大恩,不但不追究谋反之罪,还委以重任。卑职铭记于心,不敢相忘,如今见丞相忧心,卑职也是寝食难安。”黄信说道。
王钰听了,轻笑道:“这倒大可不必,我南府军里不养闲人,若非你有真本事,我也看不上你。”这话虽不好听,可却是大实话,王钰带兵,历来对将士们以诚相待,有什么说什么,是以南府军上上下下,只知王相,不知天子。
“丞相说的是,如今江宁难攻,丞相焦急。卑职有个办法,或者能解一时之急。”黄信试探着说道。果然,王钰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从交椅上蹦了起来,连忙催问破敌之策。
“是,丞相容禀。此处守将,乃河北名将范道远。他在西夏边境,戍边多年,威望甚高,以防守著称。”黄信说的这些,在王钰听来,全是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说?
黄信倒是不慌不忙,接着说道:“范道远,山东人士,自幼家贫。父母早丧,是其嫂范刘氏抚养成人。而范道远乃至孝之人,成年之后,其嫂体弱多病,范道远于榻前侍奉汤药,通宵达旦,衣不解带。后中武举,被授官至汾州戍边。而其嫂仍旧留在老家,卑职是想……”
“不成不成!打仗就是打仗,别拿一个女人作文章,况且还是老人家,我若作此勾当,倒叫世人笑话!”王钰连连挥手,本来以来黄信也算是将才,他说有破敌之策,搞了半天是这馊主意。
黄信却是失笑出声,解释道:“相爷别急,容卑职把话说完。范道远的嫂子,在他走以上任以后,被一个人接了去,养在府中,视若亲人一般。”
“哦?莫非是范道远的好友?”王钰听出一些门道来了。
“不错,此人是范道远结义兄弟,誓同生死。范道远赶考之时,他亲赠盘缠,范老中武举,往西北戍边以后,他又将其嫂接至府中。好生侍奉。范道远对他,感恩戴德,视为知己。而这个人,就是卑职的老上司,青州知府,慕容彦。”
王钰知道,黄信上梁山前,是青州知府慕容彦麾下兵马都监。没想到,慕容彦跟范道远还有这层关系,这倒
会。
“你的意思是。让慕容彦修书劝降范道远?这成么?”王钰沉思半晌,疑惑地问道。
“丞相可差人至青州,着慕容彦修书一封,并将范道远嫂子带至江南,范道远若见其嫂在我军中,即便是不肯投降,也必定不会全心全力辅佐赵构。”黄信说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王钰略一沉吟,随即说道:“好,黄将军,就劳烦你亲自走一遭。不过,就不必将范道远嫂子接来了,这路途遥远。天气又热,想必老人家吃不消。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反而不妙。你只叫他嫂子修书一封也就是了。”
“丞相仁慈,考虑周全,卑职不能及也。”黄信拜道。当下,王钰写下书信,差黄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