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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上也还了欠银,且他们家老祖宗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祖父,不可。”贾赦琢磨了半天,用手指在镇国公下头掐了一道印子,算是划去了。又想了想,也将理国公给划去了。
等那拉淑娴听着没啥动静了,抬眼就看到贾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纸上的某个点儿。
登时,那拉淑娴好奇了,挪了挪身子凑近了仔细瞧,却发现除却齐国公府之外,旁的七家都被划去了。
——话说回来,赦大老爷您干嘛非要将自家府上也给添上?
那拉淑娴顺着贾赦的目光,跟着一道儿盯了“齐国公”这三个字许久,这才试探的道:“老爷您这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没有。可我也没旁的好法子了,四王八公里头,最好欺负的除了隔壁东府,剩下的就是这齐国公府了。”贾赦叹息一声,“可他们离咱们家老远呢,我还是觉得隔壁东府最合适不过了。”
再一次,那拉淑娴被噎得无话可说。
是啊,宁国府当然合适了,都在宁荣街上,一个在东面的街头,一个在西面的街尾。不长的一条街上,只他们两个府邸,那是属于窜门子都用不着特地坐车的。要是从偏门走的话,那就更近了。
可问题是,那是自家人呢!!
“老爷,东府那头最近没惹您罢?”那拉淑娴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替那头说说好话。关键不是她善心,而是她没有贾赦那般贱。
“没。”贾赦侧过脸,奇怪的瞧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东府那头啥时候惹过我了?即便算上贾敬那事儿,他也不是故意招惹我。除了他之外,整个东府不是窝囊废就是怂货,哪里敢招惹我。”
“那您为何偏生就死盯着他们家不放呢?”那拉淑娴忍不住问道。
“因为离得近,其他的也样样都好。”贾赦又回去盯着他手上的纸了,目光从宁国府看到齐国府,来回的扫视。
听他这么一说,那拉淑娴除了感概贾赦果然是个混蛋之外,也终于深深的理解了何为怀璧其罪。人家宁国府好端端的啥事儿也没干,就因为一个离得近的理由,被贾赦给盯上了?对此,那拉淑娴只能祈祷泰安帝别这么不靠谱,又或者……
“我觉得齐国府挺好的。”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那拉淑娴果断的祸水东引,尤其她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老爷您可还记得多年前,我那娘家侄女小铃铛刚嫁到保龄侯府的情形?她打小就是个苦命的孩子,没了娘,几乎把自个儿当成娘拉扯着弟弟长大,偏嫁的保龄侯爷又是个体弱的,那会儿她还怀着身孕……”那拉淑娴简单的回忆了一番,见贾赦一脸不解的望着自己,忽的想起另一个可能性,忙不迭的道,“我不是让老爷您对付保龄侯府,真的不是。”
“哦,我还想着要是搞不定国公府,就拿十二侯开刀,左右除了史家,旁的人家跟咱们都没啥交情。”贾赦随口道。
那拉淑娴在心里替旁人家捏了一把冷汗,再接再厉:“方才说了我那侄女小铃铛,那会儿,老侯爷夫人忽的故去了,便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非说她怀的是天煞孤星,这事儿老爷您可还有印象?”
贾赦无言的望着那拉淑娴,略迟疑了片刻,才道:“你不是说那是保龄侯爷那二弟媳妇儿干的吗?后来我就逼着他们家……对哦,史家二太太是齐国府的大小姐!”
“是的。”那拉淑娴已经明白京城里肯定要有一户人家要倒血霉了,又不希望回头贾赦寻不到好的,再度惦记上隔壁东府,索性下定决定坑死齐国府得了,反正两家也没啥太深的交情。
“我懂你的意思了,就这家了?”说着,贾赦又犹豫了起来,“这路可略有些远呢,况且齐国府败落许久了,怕是房舍都不好了,更别说景致了。我……还是觉得隔壁东府最合适。”
隔壁东府这是上辈子欠他的罢?!
“齐国府挺好的,路远近是一回事儿,可您仔细想想,八公里头也就只有齐国府最为无用,但凡旁的人家,哪个还没些亲朋好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闹的不好,惹出事端来,不是耽误了三月的好事儿吗?也就是齐国府,他们家好几代单传了,娶的都是没落人家的姑娘,唯一尚且靠得住的,也就是嫁到了保龄侯府的那位了。不过无妨的,保龄侯爷一定不会为了他弟媳妇儿而跟老爷您作对的。”
这倒是大实话,史家的那点破事儿,也许瞒得过旁人家,可想要瞒过荣国府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保龄侯爷那性子,要他故意针对自家二弟,苛待甚至报复,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保龄侯爷也不是甚么都没有做,他一方面努力抱住贾赦的大腿,一方面不辞辛苦的在刑部做事,另一方面又不惜一切重金为他三弟开道。至如今,他已经官途顺畅地位稳固,而史家老三也在早两年成了大将军,更在前段时日得以被泰安帝赐封为忠靖侯。
史家一门两侯,袭了祖上爵位的保龄侯爷又是科举出身,虽然武艺不行,可他也已凭借真本事立足于朝堂,再加上功勋出身的史家老三忠靖侯,愈发的衬托着史家老二的窝囊了。
而史家老二就是齐国府的女婿。
“唉,那就他家罢。”贾赦终于下定了决心,可面上还是淡淡的,见那拉淑娴盯着自己瞧,贾赦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隔壁东府最合心意了。不过,齐国府也勉强可以罢。如今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拉淑娴深深的认为,这话要是传到那两家耳中,甭管哪家都不会感谢贾赦这老混蛋的。
忽的,外头传来丫鬟的唤声,却是琏哥儿过来了。
“琏儿怎的这般晚还过来?”那拉淑娴很是狐疑,虽说元宵佳节合该一家团聚,可今年不是特例吗?毕竟,要是大房这边团聚了,指不定就该去贾母那头,阖府聚在一起才是正理。因为贾赦连最后的表面文章都不想做了,这才吩咐下去,今年各过各的,左右也不差这么一顿。
说话间,琏哥儿便已经进来了。
“我来给你们报喜。”琏哥儿面上的神情很是古怪,“方才凤姐儿唤了大夫,大夫说她有喜了。”
“真的?”贾赦眼睛都亮了,虽说他觉得鑫儿这个孙女也极好,可到底琏哥儿是将来的袭爵之人,总归是需要一个儿子的。如今虽说还不知男女,可有喜就是好事儿。再说了,都说先开花后结果,之前已经有了个花骨朵般的小鑫儿,这回铁定是个带把的了。
琏哥儿点了点头:“是的。不过……”
“有话直说,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小丫头片子!哼,二丫头都没你墨迹。”贾赦见他这般,不由的皱眉道,“到底有啥事儿了?是你媳妇儿作幺了?”
“算是罢。”琏哥儿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往前一些时候,薛太太去过我那儿了,带了一堆的贵重礼物,估摸着少说也该价值个几万两。凤姐儿全都收下了,可她压根就不打算帮衬薛家,所以她打算趁着有孕这事儿,装病养身子。”
那拉淑娴已经不知晓今个儿第几次被噎得无话可说了,也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家人多半都是极品,连后进门的儿媳妇儿都不例外。忽的,她又想起先前在十二处打听到的雍华公主的为人,深深的为林家姐儿哀悼起来。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将来林家姐儿嫁进门后,指不定她得多费些心思帮衬着点儿。要不然就这一窝子的狼,还不把人家吓出个好歹来?
正叹息着,那拉淑娴又听琏哥儿道:“我估摸着薛家也没啥旁的事儿,大概就是不想搬出去呗。反正我把这事儿告诉爹您了,凤姐儿那头,我看她是只打算收礼不打算办事了,您这头咋样都成。”
“咋样都成?我能咋样?贾政都滚了,薛家还有脸留下来?赶紧都滚蛋,我好将西面那一片都夷平了重建。正好等琮儿成亲后搬到那面去,璟儿就可以住琮儿那院子了。等往后小五长大了,让他去住先前珠儿那院子好了。”
贾赦早已打算好了,哪里容得下旁人破坏他的计划?
当然,若是那人是泰安帝这种他完全得罪不起的人,自是另当别论了。可薛家算啥?全都他娘的直接滚蛋!这种亲戚,他才不稀罕呢!
很快,琏哥儿就跑了,反正他已经把话带到了,虽说自家媳妇儿是厚颜无耻了点儿,可这也不算甚么大问题。最怕的不是收了钱不办事,而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甚么事儿都敢伸手。不过,他也意识到了自家媳妇儿有些略贪了点儿,思量着该寻个机会好生同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