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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的眉头愈发紧密,似乎有种把她绑在椅子上的想法,不过瞬间之后他阖上了双眸,修长的手指抚上了眼帘。
堵在喉咙口的反驳化为了一声叹息,他道:“也罢,不过你定不能离开我半步。”
秋香听了这话,眼神诡异的睨他一眼:“如果真有事发生,我认为华安还是先想着自保比较好。”
“……”
这话及其露骨的体现出了秋香对他的不信任。
唐寅难得觉得自己有些憋屈,可此时此刻不是拌嘴的好时机,暗自把这话记在了心头。他抿了抿唇,终是一言不发地牵起了秋香的手,开门。
然而这个动作换来了秋香疑惑的眼。
冷风灌入拂面而来。
唐寅不看她,别过头去闷声道:“天太黑,我怕你摔着弄出了动静。”
这借口实在是太烂了,秋香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瞪眼道:“我没那么冒失!”
“这可说不准……”唐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低声道:“我觉着你在晚上的时候眼神不太好使。”
“此话怎讲?”
“你两次都没认出我来。”
“……”他是指船上那次和方才那次,语气里还像还擎着淡淡的不满,秋香表情中闪过淡淡诧异。侧头望去,就见瞧见唐寅的半个下巴,他的表情被笼罩在黑夜中,完全窥视不到。
只有迎面而来的凉风中和了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在这个夜晚中让人安心下来。
无论是穿着白衣还是藏青色的家丁衣,他挺拔的脊背都没有过改变,只有当时清冷的气场变得更为让人容易接近。
秋香这次不再开口,抿着双唇不语。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唐寅不放心地回头瞥她一眼:“你……”
“这是在生闷气?”他语气里有些不确定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么说?”秋香反而不解。
“因为我说你眼神不好。”唐寅在前方露出的半张脸里竟然带了些笑意。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秋香气结,咬了咬唇憋出一句话来:“不,我只是在想华安的眼神一定很好,不然要如何摸到姑娘家的闺房去。”
很明显的讽刺,唐寅怎会听不出,只见他淡淡一笑不为所动。
他悠悠转过头去,让秋香一时没办法看清他的脸,过了许久他才突兀地开口说:“华安的眼神也只不过是一般,不过足以让我在夜里把秋香姑娘看清。”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不愧是自称风流倜傥,这甜言蜜语简直要是手到擒来。
黑夜浓重,还是四更天。
离天亮还有好些时间,华府众人皆在梦乡。两人保持着轻盈的脚步,唯有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渐起,可那声音太轻,无人可寻。
夜风从侧面袭来,刘海被它刮得有些臊脸,秋香拨了拨头发深呼吸几口,坚定了不被对方叨扰的心跳,然后用手扯住了唐寅的袖子。
唐寅心中有些期待,可等回头看过来就见秋香木着一张脸,似乎对方才那番话无动于衷,一时没有察觉秋香的刻意。
他心底微微失望,只见秋香瞥开目光向一旁投去:“这里可以抄小路过去。”
唐寅点头。
至此,两人各怀不同的心思,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一时气氛又归于夜色般的静谧。
等穿过了后院摸到了护院住的院子,秋香终是松了口气。唐寅摸黑把二十几个护院叫醒,秋香便把整件事简单道明。
护院教头听了大为紧张,衣带都没系对就操着短棍往华文华武的院子跑,唐寅则跟在他们身后。而秋香则是带着另外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与家丁奔去了华夫人的屋子。
60Chapter。59包围
天大黑;月色静谧带着稍浅的茙黄依稀映照在暗灰色的石阶上。黑夜中响起了清浅的脚步声。
走在秋香前面的几个护院抡着长棍,左右顾盼。而身后跟了几个壮硕的家丁,他们个个屏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仗着人多势众;秋香稍有余慌的心情顿时平复。
跟着前面护院的步调;秋香目光穿越过低矮的围墙向另一个方向遥望而去,可惜眼前只有一片沉寂的黑色。
也不知唐寅带着的那拨人是否已平安抵达了华文华武的院子。
但愿不要途中出了什么差错。
秋香暗想,听着耳边轻微的脚步声又忽地收拢了心神,加快速度。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几人便抵达了华夫人住的主院。亭台水榭,院前的绿色灌木约有一米;枝条细长小枝有角,白色的花苞聚拢在一起;淡淡的沁香味扑鼻而来,那是华夫人种的茉莉。
秋香差点被那一米高的灌木吓了一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悄悄张望几处,秋香入内把在外间守夜的丫鬟摇醒,再与之进得房中。
等轻声把华夫人叫醒,秋香便贴着她的耳朵把整件事简述一遍。
华夫人本是睡眼惺忪,一听此事便兀自睁开了眼,有精光从中震慑而出,她大喝一声:“放肆!”
给她守夜的丫鬟立即被惊吓到,唯有旁边的秋香忙拿了外衣给华夫人套上。
迅速穿戴整齐,华夫人指挥着众人把夜灯点亮。
一时黑夜似乎掩去了一半,映衬着黑色的天际华府灯火通天,犹如迎来了白昼。聚集了家丁与护院,零零总总约莫十五有余,他们把华夫人包围,急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期间的动静闹得不小,有不少小丫鬟从睡梦中惊醒,华夫人却只吩咐她们不得出门。
而华文华武的院子里早已传来了声响,有木头敲击的暗哑、有瓷器落地的脆响、更有利刃划破空气的冷冽之声。
还未等华夫人拐入那道拱门,所有的嘈杂声都鱼贯入耳,可想而知院子里的混乱。
秋香不露痕迹的蹙眉向华夫人看去,只见她面色一片惨白,大抵是为亲子的担忧。
其实秋香的眼皮也跳的厉害,那样混乱的场景唐寅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真怕他出了什么事。出事倒没什么,只是到时候秋香至今所有的努力不就化为了乌有,还不如一开始打定主意BE算了。
手中的灯笼在黑夜中散发着暗黄色的光,冷风袭过那光芒如影般颤抖了几下,牵动了此时的气氛。
拱门前华夫人突然停住脚步,她拧眉回头睨了一眼护院与家丁示意,众人当下会意。
便见华夫人大手一挥,壮硕的护院就抡着棍棒冷兵直往里冲。
家丁们则提着灯笼把院子紧紧包围,昏黄的火光划着圈一一展开,就如同聚拢的花苞骤然绽放,或者更是夏夜里的烟火。
白色的墙壁被染上浅色的光晕,其中不乏黑色的人影,因为灯光的抖动,人影斑驳,依依相叠。
院子里混乱的嘈杂声一下安静了下来,归于无声,但气氛似乎更显严峻。
华夫人抬起了手,一步一脚印,饶有气势的在家丁身后踏进院子,她黑眸漆漆堪比夜色。
秋香抿了下唇,紧跟其上。
穿过拱门,这不大的院落中所有人面露冷厉的姿态便全数映入秋香眼底。
只见之后冲入院子的护院与之前那拨会和在了一起,灯火通明,将近三十的人阵势把前院绕了一个圈子。期间有三个黑衣之人背贴着背,手握大刀站立在了一起。
他们个个身长八尺,孔武有力。
黑衣蒙面,只露出黝黑的瞳孔来。他们身无一物,周身尽是黑色,在黑夜中无迹可寻,可惜昏黄的火光把院子点亮,一时晃了他们的眼,让所有的黑色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唯独他们手中的大刀没有退缩,由经火光的照明,在这个不同以往的黑夜里更为耀眼、闪烁。
与暗黄色的火光相比,那晃亮的大刀散发的却是凌冽的银色,尤其是正对秋香那个黑衣人,他手中大刀之上残留了一抹鲜红的血色 ,这让人兀自心惊。
秋香不由瞳孔一缩,下意识寻找起那个熟悉的人影。
可是火光晃动,人影闪烁,唐寅的身影遍寻不到。
秋香心中更为焦急,浓重的忧色浮现在了她俏丽的脸庞上,一双红唇被她咬得有些发白。
这时,一道嘶喊声划破了快要让人窒息的宁静。
“娘!”秋香只听见院子东边花圃里传来一声呼唤。
所有的目光汇聚而去。
只见身着白色里衣的某个消瘦男子吊着手肘,从矮树后边露出了头。
“我儿!”华夫人不可抑制地呼唤出声,在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