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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脸不红心不跳回答道:“夫子谬赞,不过是信手随笔罢了。”
颜路:“。。。。。。。”
温玉自然当得起这句赞誉,她的字随李白,虽少中和圆润之气,倒是纵横放达的很。本练字的这首诗,乃是隐居闲适生活的写照,被她这么一写,却依稀钩出了几分不羁之意。
荀子微微摇头,显是不信。荀子不信,颜路便更不信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没有实话。
温玉被这两人看着,表情纹丝不动,从容淡然道:“学生自小跟着师父修习学问,师父教什么学生便学习什么。”
她这是有秘密,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师承。
荀子微微颔首,并未再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寻根问底。况且今日来,只是担心温玉的安危。
颜路若有所思,他心里微微起了怀疑。原本温玉横空出世就足够令人疑惑她的来历,只是荀子此前称温玉是他早年游学之时所交好友之晚辈,这事也就被压了下来。小圣贤庄底下的弟子自然不敢多质疑荀子的说辞,便是伏念也不好多问。
但令人疑惑的是,她的学识武功,眼光谋略,并不像是单一一个人能教出来,反而有些像倾尽一家门派之力所费心血培养的继承人。能教出她这样的人门派,百家之中,竟无一能够对的上号的。
他还在思索这个问题,荀子与温玉就字体的艺术性开始谈了起来。荀子微微好奇为何温玉所写字体有些近似于画,温玉想了想,索性铺开练字的书简,拿笔蘸了墨为荀子演示起来,一时间颜路也被吸引认真看了起来。
“夫子请看。”
温玉提笔端正的在书简上用小篆写下一行字,凝神看着这行字,荀子与颜路目光倒是些微怪异了起来。
温玉先前书写的那四行字,显示出了练字的功夫极深,必定是打小就开始进行不间断的练习。但她现在所书写的这行字,一笔一划颇为稚嫩。虽则还是有锋芒显露出,却能一眼就看出练字之人练习时日十分短暂。
若是一个普通人写字这般也就罢了,放在温玉身上却明显不正常。她师父将她教导的这般优秀,不至于不教授小篆的写法,她书写却如此稚嫩,宛如一个稚子刚学写字,两处字体一前一后的差别委实也太大了些。
温玉写的正是《论语·为政》儒家弟子耳熟能详的一句: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用小篆写完此句,她笔锋一转,身上的气势也随之一变,笔走龙蛇再次将这行字写了一遍。挥笔之间,仿佛笔下流淌出的不是墨汁,而是她个人的心胸抱负。
她重新书写的字体和小篆已经大不相同,笔画变化之间还是能看出小篆的影子,只是许多复杂的笔画都被简化,被一笔两笔带过,作为文字的实用性减弱不少,观赏性却是大大增强。
果不其然,温玉解释道:“其实夫子看我所书写的字近似于画,也就在于将小篆的大部分笔画简化了。”
“原来如此。”荀子抚须点头,“若是有急事写信传递,这样确实简便许多,也的确是节省了时间。你师门倒是甚为有趣,你可愿讲讲你师门的有趣之事?说来老夫也已经许多年不曾对外物产生过兴趣了。”
言毕荀子倒是感叹了一声。
荀子既如此说了,温玉也便不好拒绝。况且说一说师门的奇闻异事也无妨,天下如此之大,谁又还能去考证温玉所言的师门?
“夫子可曾记得学生的青玉流?”
“是温先生那把好琴?”颜路忽然出声接了一句。
“正是。”
温玉便捡了一些重点提了一下,荀子与颜路听得十分入神。
温玉说的重点也简单,绝口不提门派位于何方。只稍微提了提门中弟子无论男女、年龄大小,皆要修习儒家的典籍。除修文正心之外,更是以音律入武,一向是讲究文武双修,琴剑双绝。且门中弟子,越是对音律领悟精深,是乐中大家的,武功便也就越精深。
但她却道由于战乱,门派元气大伤,弟子尽皆失散,不得不令人唏嘘感叹。
温玉一番话说完,也只是简略的介绍了一下长歌门的情况。而荀子颔首点头,言谈之间倒十分可惜的模样。今日目的便已达到,他便施施然起身,离去了。
温玉倒是不在乎告诉荀子这些,也没什么可瞒下来的。若是随意编造一个来历,以后会用更多的谎言来补救漏洞,不如一开始便说出实话,只要隐去一些细枝末节便好,这反而让人无从辨别虚实,倒是给她的身份做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荀子离去,颜路却未曾离去。他看着温玉,仿佛想问出些什么事情,却又迟疑了。
温玉微笑道:“不知颜路先生有何疑问?”
颜路平心静气,道:“温先生,我知你对李相国必有十分、百分的不满,但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请先生提点。”
颜路观她满面的微笑,无一丝一毫旁的情绪,做洗耳恭听之状,道:“我只为我师弟相劝一句,望先生万事小心。”
温玉怔住,不意颜路竟有此语言。平日见他不显山不露水,却没想到是个洞察人情的人。
她拱手,和缓道:“多谢颜路先生提醒,我自然明白应该怎么做。”
颜路点头,便欲离去,但下一刻,森寒的杀气一闪而逝。颜路一惊,回身再看,温玉仍旧是温文微笑满面。
温玉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别有深意,道:“那我也对颜路先生说一句话,人生在世,自然有无数目的欲求。欲求这把双刃剑,用的好了,便是催动青云直上的利器;用的不好,被无边野望活活吞吃,那也就怪不得谁了。”
她这般切金断玉一言,颜路自然听明白了潜台词。这种危险的人,也不知李斯惹到她,对于前途而言到底登天梯还是绝路崖。
温玉放下茶杯,道:“今日是旬假,我还有事要办,这便不多留颜路先生了。”
她将茶杯等物一并收起,显是准备要出门的模样,颜路自然不久留,也就匆匆离去了。
温玉待颜路离去,便拿了竹简,准备以探讨学问的理由去寻张良。若是能寻到便好,寻不到她便自己找个清净地读一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用的字体是行草,恕我直言,行草那个字儿写出来很多我反正是不认识。。。。。。关于李斯:我看秦时我觉得玄机就是按着偏反派的人设去设计的,一个有野心有欲望的政治家,为了青云直上啥都可以做,更别说动画里我觉得他天天想neng黄儒家。
颜路为啥会对咕咕说这句话,因为张良在去将军府接咕咕之前,曾经拜托了颜路,如果两个人到点莫有回来就让他去请荀夫子压制李斯。所以他经过这件事和前面几件事,看出了这两个人有巨轮火花!哈哈哈哈哈生怕自己师弟被不靠谱咕咕坑了
这又是大修百分之六十的一章,修到自闭,修到暴毙,关键还看不出到底修了个什么劲儿出来otz
第19章 乱我心者之四
今日碧空湛蓝,云气或蜷或缩、或舒或展,形态各异,互不相同。四处栽种的烟柳早已抽芽吐叶,繁茂生长,绿意盎然。而小圣贤庄后的群山亦是如此,由山脚至山顶,密密匝匝的林木由新绿、浅绿、翠绿、浓绿、墨绿渐次过渡,风过起伏翻飞,似一道覆盖山野的绿浪。
许是因着放了旬假,小圣贤庄也难得染上了轻快之意。庄内多数弟子都选择回家探望亲属,只余下寥寥三两个还留在书院内不曾回去。
这寥寥三两个就包括了少羽、天明。少羽本准备回项氏一族的临时根据地看看族内近日有无大事,然而他准备出门之时,却见天明这个小子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自己一个人倒在床上半死不活躺着,没半点精神。
少羽问这小子怎么不回墨家驻地找盖聂先生,他也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少羽被这小子搞的没了脾气,又放心不下让他一个人待着,只得打消了回去的念头。耐心询问了这小子半天,他终于肯说出了缘由。
原来他在小圣贤庄的课业修习的不好,虽则有温玉当头棒喝醒悟了,到底是底子太差,跟不上众位弟子的进度。他这是怕回去之后,墨家诸人询问他在小圣贤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