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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脊背一僵,感受到了温玉的杀气,他回头笑嘻嘻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这般追着我不放,不太好吧?”
温玉淡淡一笑:“这位朋友,你不请自来,我自然是要将事情问个清楚。”
言毕反手横过青玉流,手指一挥,徵音响起,盗跖身体微微一滞。他明明白白看到这个女先生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可以破体为剑的境界,只听得琴音一响,无形的剑气已经扑到了他身上。有锐气扫过衣服声音,盗跖身上的衣衫已是被割开了几个口子。
盗跖心中一沉,连声哀叹此番运道不好,到底为何要好奇去看这位女先生,还碰上个硬茬子,口中却道:“这位姑娘,我觉得此间或许有些误会。”
“误会?”温玉反问一句,“这位兄台,你在我居所之外鬼鬼祟祟窥探,可不是一句误会能说得清吧?”
“这位姑娘,真的是误会!我对天发誓!”
“哦?”温玉一听此言,当真停下了弹奏的动作,“那你倒是说说,你在我居所外到底是在窥探什么?”
盗跖心头松了一口气,却也紧紧防备着温玉。这二人一追一逃,早就远离了小圣贤庄,此时已经到了不知名的深山幽谷之中。盗跖眼角余光一撇,心头不由得一紧。此处已距离墨家临时隐秘据点很近了,而追着他不放的女先生只怕他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仅自己今日很可能折在此处,还会暴露墨家的隐秘据点。
温玉与盗跖两人相对站立在相距不远的树杈上,她怀中抱着青玉流,气机遥遥锁定了盗跖,只待他敢逃,便给出雷霆一击。
盗跖头脑中念头转过,笑道:“姑娘看我像大奸大恶之人吗?”
温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奸恶与否不在表面,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欺世盗名之辈。你还是快些解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小圣贤庄出现。”
盗跖简直要在心中大骂读书人怎么这么难以纠缠,他脑中转了几转,却没想出什么好方法来。眼见得温玉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善,她手指又扣在了琴弦上。平心而论,这位女先生轻功确实追不上他,但是他也逃不掉。要是刚才那声能让人身形凝滞的琴音再弹几下,他恐怕真会将命送出去。
“温先生,这位乃是墨家的统领,盗跖兄。”
盗跖正在焦急之际,另有一文雅磁性的男子声音响起为他解围。盗跖顺着声音目光看过去,惊喜不已,拱手道:“原来是儒家的张三先生,颜二先生。”
来人正是张良与颜路。
温玉似笑非笑,将琴倒负回背后,拱手行礼,一字一字清晰道:“竟是张良先生与颜路先生,这却是巧了,竟在此处遇到了二位。”
她站在树枝上,迎着猎猎山风与无边残阳,缥色的衣袖裙裾一起飞扬,倒让人无端生出惊艳之感。张良不疾不徐缓步走来,与温玉遥遥相望。青衫灼灼,单手背负,隽秀的面容在残阳下越发显得气质温润,譬如仙人。
盗跖眼见得温玉收回了自己的杀气,身形一动便站到了张良身边,悄声道:“张先生,此番你可算是救了我,多谢多谢。”
“温先生与盗跖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未解开?”
温玉听闻盗跖此名,早就收回了自己的杀气。她亦从树枝上掠了下来,站在三人之前:“我见这位盗跖兄在小圣贤庄行迹掩藏,怕是不轨之徒,所以跟来看看。倒是二位先生。。。。。。”温玉眼中出现意味深长的情绪,“出现在此处十分巧合。”
盗跖看着张良苦笑一声,耸耸肩。
“既在此处遇到了温先生,先生何不随子房一行?”张良并未回答温玉的问题,反而对她提出了邀请。
颜路神色平和,眼中略有惊讶之色。他亦是没想到张良竟会直接邀请温玉一起同行,况且此行,另有别的目的,不知这位神秘的温先生能否信任。盗跖更是搞不清张良邀请温玉的用意是什么,直接傻眼。
“张先生,这合适吗?”盗跖极为小声问了张良一句,这位温先生极为难缠,他也是怕张良与颜路回去在伏念面前交不了差。
张良微微点头,以示回答。
“既然张先生盛情邀请,温玉不去倒是说不过去。那就请张先生与。。。。。。”温玉又看了盗跖一眼,看的他心头发麻,“这位盗跖兄带路了。”
“温先生请。”张良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盗跖哀声叹气一声,不得不到前方准备带路了。虽然免了性命之忧,却带了个极大的麻烦回去。看来以后真的是要按住自己的好奇心,好奇太多是真的会出事。
温玉微笑不语,她心中也是猜测着张良与颜路此行的目的。她也是没想到,原来史上的盗跖竟会是墨家统领,这重身份倒是令她十分惊讶。传闻儒墨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核心理念互为矛盾,墨家甚至著有《非儒》一篇攻讦儒家。而看盗跖对张良十分敬重,儒墨两家的关系也许并不像史册记载那般?
作者有话要说:
昭晢,晢同音折,光明的意思;古人的笔记本儿一般叫札记。我们琴娘年纪轻轻就住上了海景房,估计以后是不会为房产发愁了。
墨家儒家为啥不合,我jio得大家应该都知道,儒家主张爱有差等,即我爱我家人甚于我爱我邻居;墨家主张爱无差等,即关系远近亲疏不论,我对天下人付出同样平等的爱。但是儒家的仁义是为仁义而仁义,从内心出发爱人;墨家的兼爱是根据功利主义出的,强调超自然的政治的制裁和诱导人们实行兼爱,所以这就是两家根本性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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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子如风之五
一行人跟着盗跖穿山过水,不多时便转入了一处神秘幽静的山谷。山谷之中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散落着几户农家。农家屋舍右侧一条清溪蜿蜿蜒蜒穿过,屋舍前的篱笆上缠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开满了白色的喇叭状细碎花朵,倒是别有一番农家闲趣。
盗跖领人穿过木门,微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颜路看向张良,张良点头。
“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颜路推门而入,里面是一男一女。男子面容高雅孤傲,身穿白衣,散发淡淡寒气。女子秀美清丽,一身蓝色衣衫,头发却是雪白。
“两位是?”颜路轻声询问。
白衣男子拱手为礼:“在下高渐离。”蓝衫女子亦上前几步见礼:“雪女。”
颜路眸中微露惊讶之色:“你们是墨家的。”
两人齐齐坦诚道:“不错,我们都是墨家弟子。”
颜路按下心中的疑惑,道:“两位的大名如雷贯耳,在下也是十分敬仰。只是儒墨两家自古不相往来,今日突然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高渐离与雪女对视一眼,二人俱双双跪下。颜路不料此二人竟有如此举动,一时之间不免惊讶的后退一步:“两位快起来说话。”
高渐离与雪女这才起身,此时方才发现站在张良背后的一个女子,不由有些惊讶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张良侧身让出温玉,道:“这位乃是小圣贤庄的温玉先生,方才我与师兄到来的路上瞧见温先生似乎与盗跖兄略有一点误会,便请了温先生前来解开这个误会。”
高渐离与雪女看向了盗跖,略微摇摇头。只怕是这位贼骨头好奇心犯了去看看这位温玉先生,结果技不如人被发现。若不是张良与颜路在路上解围,此刻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之事。然心头不免也是惊奇一番,以盗跖独步天下的轻功,竟没有甩脱这位温玉先生?这位先生看着年纪轻轻,不想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高先生,雪女姑娘。”温玉脸上是一个春风化雨的笑容,拱手见礼。“此间确实是个小小的误会,既然我已了解了前因后果,解开便无大事了。”
盗跖险些翻了个白眼:方才你追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玉不着痕迹打量两人,心中啧啧称奇。史册记载高渐离善弹琴,善击筑,是个一等一的乐师。传闻高山流水的曲谱就是通过他流传下来,否则极有可能成为千古绝响。但也未曾想到,这善音律的高渐离竟会是墨家统领之一,而且看起来地位不低的模样。
莫说温玉惊讶,高渐离与雪女心中惊讶不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