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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两名蓝衣弟子提着水桶来到他面前,将水往他身上一泼,浇熄了火焰,口里还讨好地说:“二师兄真是神勇,换了我们,这条命就没有了。”
二师兄大口喘着气,又将水桶里剩下的残水一气喝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累死我了。”说着一下坐在了地上。
新月仔细打量他的神情,感觉他的疲惫有伪装的嫌疑,但自己并不能完全断定。
五个人在火海上空继续向前,此时已经越过三分之二的距离,速度更快了,因为不快不行,空中的火鸦几乎已经布满了天空,火焰如雨点一般落下,只有快,才能稍微躲开一点如雨的火焰,转眼间,只剩下不足五十丈的距离,对面的断崖就在眼前了。
这时,一个个桌面大的火焰团从下方升起,这一次,火焰团多数都集中在磨盘的位置,自下而上撞击在磨盘上,火花四射,两次几乎要冲入五角星形阵势的中间位置,只是由于阵势移动的加快,火花在他们身后一个接一个地炸开,犹如送行的礼花般好看。
断崖上,秋夫人紧张地看着他们前进的情形,不觉抓紧池文清的手说:“上一次闯火海,就是到了这一步,抵挡不了自天而降的火雨,不得不退回来,还伤了两名弟子。
三名蓝衣弟子和冬夫人仗着手中的盾牌,奋力向前,天晨单掌托天,仿佛托着千钧重物般凝重,密集的火雨落在他头顶三尺处便落不下去,又纷纷反弹起来,使他的头顶上好象开了一蓬灿烂的火树银花,纷纷扬扬不绝。
对岸还有三十丈,遥遥在望,天晨的心中开始激动,那是期盼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
这时,千百条火焰笼罩着五个人,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终于,有两名弟子在高温中支持不住,速度慢了下来,在磨盘上的跳跃明显不如之前轻快。如此一来,两人顿时落在前面三人之后一段距离,五角星形的阵势便散了。
天晨猛然回头喝了声:“你们两个回去吧。”两名弟子马上转身向回跑。天空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火鸦向这两名弟子扑去,前面三人的压力顿时有所减轻。
返回的两名弟子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高温环境耗尽了他们的内力,使他们跳跃的速度明显慢下来,顿时过百的火鸦在空中将他们头顶上的一片空间完全覆盖,犹如一片火云跟随他们移动,上百条火焰倾泻而下,将他们团体包围。
两人的飞刀已经用尽,拔剑在手够不到空中的火鸦,只能拼命挥动盾牌,仍然封不住倾泻的火焰,很快他们周身都是火焰,一名弟子全身冒火,慌乱中突然站立不稳,一脚踏空,嚎叫一声坠入火海之中,另一人也好不了多少,只是多支撑了很短的时间也跟着掉入火海中。
断崖上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掉下去化为灰烬,没有一个人上前,只是在原地叹息不已。
新月再偷眼看坐在地下的二师兄,发现他脸上微微显出自得之色,但一闪而逝,马上换成悲痛叹息的表情。
天晨等三人不理会后面的情况,继续向前,天空中,火鸦群忽然一齐发出巨大的“刮刮”之声,声音尖锐刺耳,锐利如刀,站在断崖上的这些人都听得心里十分难受,内功低的弟子用手捂住了耳朵以回避这刺人的声音。
三个人中,天晨对声音若无其事,冬夫人只是皱了皱眉头,只有罗布泊顿时身体颤抖了一下,耳孔中有鲜血微微渗出。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清越的鸣叫声从前方传来,一个翼展达三尺,浑身冒着熊熊火焰的飞鸟向三人扑了过来。天晨一惊,不觉停止脚步,惊呼一声:“火鸦王!”
所有的火鸦都停止了鸣叫,并飞向更高的高度,似乎害怕接近火鸦王,一时间三人周围的火焰消失了,只剩下火鸦王独自飞过来。
空间顿时变得寂静,连火海的隆隆声也不见了。
只有火鸦王高傲而从容地滑翔而来。
犹如一个火之精灵,全身覆盖着橘红色的火焰。
天晨神色凝重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火鸦王,缓缓举剑横于胸前,自开始闯火海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慎重。
此时三个人的占位是站成三角形,冬夫人在最前面,天晨和罗布泊在她身后两侧,当火鸦王逼进时,前面的冬夫人开始做试探性攻击。
她先掷出一柄飞刀,机会同时,火鸦王长颈一伸,喷出一道手臂粗的青白色火焰。
飞刀在半空中与火焰相遇,如同火焰中的冰块一般消融瓦解。
青白色的火焰直接射向冬夫人,冬夫人举盾一挡,同时天晨高喊了一声:“让开。”但已经迟了,火焰射中盾面,只听“咝”地一声轻响,焰尖穿过盾牌刺入冬夫人胸膛,再从她后背穿出。
冬夫人一声惨叫,身体摇晃了两下,坠入火海之中。
这一变故,天晨和罗布泊都愣住了,特制的防火盾牌,居然对于火鸦王喷出的火焰毫无防御作用,这如何是好。
第四卷 仙宫之谜
第六十五章 … 吟歌谷
从新月所在的断崖到天晨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有二里多的路程,看火鸦王只是一个红点,他运足目力也看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见了冬夫人坠落火海。
池文清一下抓紧了新月的手说:“冬夫人死了吗?”新月点头,没有说话。断崖上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这一次的伤亡是历次闯火海最惨重的,六个人出发已经死了三人。
火鸦王一个盘旋,绕到天晨和罗布泊的身后,张口向天晨喷出一团白焰,天晨左掌轻轻拍出,一个白色半透明的掌印飞向火鸦王,掌印和白焰在半空中相遇,只听“蓬”地一声,掌印瞬间如同火药包一般炸开,无数的白焰四散飘荡。
有几小团白焰飞射一边的罗布泊,他人在磨盘之上,连忙横跃躲避,但白焰漫天,躲不胜躲,他只好举盾相迎,只听“噗噗”几声轻响,盾牌面对白焰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易被烧出几个小洞,吓得他脱手将盾牌掷出,同时倒纵一丈,才算躲开白焰的飞溅。
掌印的炸开似乎也让火鸦王吃了一惊,它在空中一个转身向上飞去,同时一声清越的鸣叫,在高空中再次转身,到了天晨的正前方,急速俯冲下来。
天晨仗剑在手,紧盯着俯冲而下的火鸦王,左掌缓缓提至腰间,准备迎击它的这一次攻击。
相距十丈,火鸦王长颈向前一伸,张开了与身边不相称的大口,一团白色烈焰喷薄而出。
它小小的身体双翼展开也不过三尺,却喷出了直径达三丈的巨大烈焰,白色的火焰一下覆盖了整个磨盘区,天晨大吃一惊,还剑入鞘,双掌推山搬岳般缓缓推出,一股无匹的内力迎向白焰,白焰相距还有一丈,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墙挡住一般停滞不前。
但是,白焰的温度比火鸦喷出的火焰温度高得太多,虽然火焰被挡住,但温度的传播无法阻挡,天晨霎时间被烈焰烤得满脸通红。
火鸦王猛地张开大口,再次喷出大股的烈焰,两股烈焰相加,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向天晨,天晨双掌向前,运起全部的内力抵挡烈焰,这时,火球受阻,大团的烈焰向两边延伸,慢慢形成一个倒扣的碗形向天晨四周包围过来。
罗布泊此时已经后退到天晨身后四丈多远的地方,没有天晨发话,他也不敢自行逃回去,见天晨此时的情形,高叫了一声:“师傅,危 3ǔ。cōm险,快退吧。”
天晨环顾左右,白焰已经从左右两侧蔓延开来,几乎到了他的身后位置。看前方,对岸就在二十丈出头的地方,难道就这么退回去吗?
如果此时退回去,将近一年的准备,三名弟子一位夫人的性命,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吗?他不甘心,不情愿!
天晨忽然怒吼一声:“开。”双掌微一回收,右掌竖起,挥掌如刀,一道内力如丝线般向前,白色的烈焰被这无形的内力强力撕开成两部分,他左掌再全力向前推出,磅礴的内力硬是将烈焰从中分开成两半,并向两边飘去,中间现出一条通道。
这时,两边的火焰纷纷向天晨身后飘去,一下到了罗布泊的面前,罗布泊再也顾不得师傅,转身跳跃如飞向回退去。
天晨一分开火焰,马上身形如电向前飞射而去,就在他刚刚穿过两边的火焰之时,火鸦王骤然俯冲而下,张开大口再次喷出大团的白焰,一下封闭了天晨前进的道路,天晨“嗖”地一跃五丈高,身形如飞鸟直奔半空,利剑在手,飞斩火鸦王。
火鸦王发出“嗷”地一声鸣叫,振翅飞起,灵活无比地躲开了天晨的破空一剑,一下飞到了天晨的身后。
这时,飞在高空中的火鸦群忽然一齐飞了下来,对着天晨同时喷出无数的火雨,使天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