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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有事。”
找人的事,很急,也不急。
不知道怎么的,在无情海里沉浮过后,突然觉得,小凡与陆师姐福大命大,退一步讲有伤在身,也有生路铺展。
而最重要的是——
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跟着师兄们去找人,反而会添乱。
要再与同样找人的鬼王宗对立上,他还要他们照顾,拖慢他们找人的进程。
李鲤点着头,这少年思维很清晰,看样子被海水泡过之后也都冷静了下来。
她都能暂且把雪琪的音讯平安交给师兄们和书书,因为她知道,她认可的人没有谁会放任同门出事,而她的意气用事,也得到此为止了。
现在实际作两路,李鲤这一路,是林惊羽。
所以这小子这态度……
李鲤不确定地问:“你讨厌萧师兄?”
林惊羽的眸色有些黯淡,想到方才萧逸才和李鲤目光相汇而会意的举动,抿着薄唇,抿成了淡淡的一条虚白浅浅的线,也问:“师姐喜欢萧师兄?”
“咚。”
“咚。”
“咚。”
清隽,朗逸,林惊羽长得很好看,病容之下那似云顶雪松般干净澄澈的淡然气质仍是不减。
李鲤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心跳快得有些异常,更异常的是,竟然是觉得他的问题问得一点都不奇怪,反而很合理。
她是想反问的,反问他从哪儿看出来她喜欢萧师兄的,可她好像知道,林惊羽要的,不是反问的回答。
“没有。”李鲤说,在心跳急促中,说得很认真,“我没有喜欢萧师兄,他是我敬重的师兄,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这么多人喜欢萧师兄实在出乎我意料吗,看电视剧,哪怕是原著,萧逸才都并不是讨喜的角色啊,所以我才修饰改变了很多。
鲸鱼呢,鲸鱼宝宝这么可爱,你们怎么可以……人家要伤心了……
下章,表白还久着呢,你们别急,千万别急,徐徐展开
☆、晕眩有别
隆隆的闷声从地底下传来,万蝠古窟被三家之法合力攻击的塌陷还在继续。
而地面上,金暖的阳光满空山。
李鲤心绪乱哄哄地转得也快,刚才到底在进行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什么讨厌,什么喜欢的。
她好不容易按捺中乱窜游走的怪觉,赶忙从药瓶里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
再抬头几乎就是瞬间片刻的事,然林惊羽额头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鬓边的黑发湿成一缕缕贴在他的脸上,而要命的是——
他在笑。
不是很明显的弧度,清清浅浅,在他苍白透明的脸上晕染开淡淡的雾霭。
呼吸只停滞了一下,李鲤马上把手里的药塞到他嘴里。
她的手,盖住他的嘴里,用了些力气,掌心清晰地描绘出他的唇形,尤其,是在他吞咽的时候。顿时觉得烫得不行,倏地缩回了手。
林惊羽侧过身,挺拔的脊背微微向下俯,终于无法压抑地,一只膝盖跪倒在地,一手死死握住斩龙剑撑着身体,整条手臂都抖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一滴滴落下,呕出血来。
“让你死撑!”李鲤话语出口也气也急,“在师兄弟面前软弱一下怎么了,谁又会笑你!别告诉我说你也不想在我面前示弱所以才回绝的萧师兄,准备一个人去哪儿疗伤啊,不知所谓!我又不是没见过!”
“……是……也不是……”他强忍着五脏六腑翻江捣海般的痛楚,死死咽住喉咙中的腥味,可随着他的开口说话,大滩大滩的血迹簌簌落下,触目惊心。
李鲤在他身边蹲下,抓住他握剑的手腕就要输内力进去,不料被他一侧反抓过纤腕。
“哆。”
耳边是斩龙剑倒地的声音,手还被他抓着,眼前,眼前被他另一只手遮盖住。
“你、你别勉强……”
勉强。
勉强什么?
答案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李鲤只觉得心软得好像无法跳动。
用力挣脱开他的禁锢,又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怒骂道:“还惦记着我晕血的事,到不如惦记惦记你自己!万蝠古窟里也没见你把我眼睛蒙上,你没见到我杀人啊,那时候没干涉我的决定,这时候照顾起我来了,我没你想的这么没出息!”
说着,也不等他说话,更不等他反应,身体往前俯去。
林惊羽本就在强撑。
没有了斩龙剑在手当做支柱,周边空无一物,最近的一棵大树也距离他们三丈远,李鲤大概,是他身体唯一的支撑点。
可眼下这个支撑点自己俯身过来,林惊羽还来不及分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灼灼闪耀着什么,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后面倒去。
身上轻轻软软地被压着,而那种锐利的刀锋把五脏六腑刻碎了一般的尖利疼痛仿佛刹那间消失。
就因为,就仅仅因为,她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
他很少觉得有不清醒的时候。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草庙村还是龙首峰,以前伤寒生过病,而在师父执掌的戒律堂中,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那是用来磨砺他的意志的。
师父告诉他,任何时候,都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判断,不能被外物所干扰。
林惊羽的慌张、无措、焦急、忧虑……或者总的说来是心境不那么平稳的情况,有很多。
他周围有很多人都能够影响他努力让自己波澜不惊的情况,譬如苍松,譬如齐昊,譬如张小凡,譬如曾书书,也譬如,李鲤。
在万蝠古窟内,鲜血横流中,林惊羽不能够分出很多心思出来看待李鲤的情况,而事实上,他也看得出来这位师姐好强又不肯服输,在这么多人面前,绝不会承认自己有怕血的症状。
林惊羽欣赏一往无前又无所畏惧的强者,就如他自小接受的训诫一样。
畏而不前的羸弱者,是他所瞧不起的。
但要是放在李鲤身上……
他想起了水月师叔对她的态度,大概就是怒其不争,也见到过李洵的姿态,是失望和不屑一顾。
空有一身强大的道行修为,却把关注点都放在世俗琐事上,就如他看到的那样。
林惊羽有想过,万蝠古窟里,能拿起花刺诛杀魔道妖人固然好,能够迈出第一步固然好,同门并肩作战带给她勇气去直面鲜血,不再是她一个人,固然好,能帮助她克服心里的难关。
可是——
哪怕李鲤继续被往日阴影捆绑住手脚也没有大碍。
如果李鲤没能够克服,真的不用勉强自己。
师父师兄的教导是,他要守卫正道,守卫青云,守卫同门。
可林惊羽从来没有涌现出这样的私心,有一天,单单是因为不想让一个人难过,他就会生出想要独自一人抗下所有的念头,为的只是,不让她看到血流。
她想逃避不敢面对一点关系也没有,若是可以,他愿意把一切鲜血阻挡在她视线之外。
她还是可以在青云山上,笑得似明珠一样璀璨昳丽,满目的繁花也及不上她一颦一笑的风华。
他不是讨厌萧逸才。
他也不是不想在师兄们和书书面前示弱。
他是——
林惊羽是不想在李鲤面前表现他的虚弱,更是不想在她面前,再一次用鲜血去刺激她。
这些千回百转的思绪在李鲤吻上他的那一刻尽数爆发出来,也是在那一刻,烟消云散,散得一干二净。
太阳徐缓西下。
碧绿长剑流转着碧波,静静的很乖巧。
花刺也从主人的衣袖里掉出来,刺尖处点染着一圈光晕正对着滚落停下的黄色药瓶。
林惊羽看着微微颤抖的黑长睫毛,也看到金色的余晖如细碎的金子般铺展开来,勾勒出近在咫尺的女子的朦朦胧胧的轮廓。
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一个人。
她垂下的长发滑落在一边,堆落在他的颈窝处,只盖过他一只泛红的耳朵。
胸膛上压上来的柔软,唇上的柔软,绵绵不绝地持续,而心脏最深处也有一处柔软正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坍塌下去。
翻滚的热潮由小腹扩散全身血脉,灵台已不甚清明,林惊羽虚弱迷蒙的心中唯一的清醒意识居然是占有。
是占有。
空出来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张嘴咬了一口,又撬开她的贝齿,去捕捉那软软滑滑像是小鱼儿一样的舌头,然后,轻轻地吮住它。
充满血腥味的唇腔,正一点一点,弥漫开来甘甜味道。
紧紧相贴的四合唇瓣,从一开始的厮磨辗转,到唇齿相交,温软涅嚅的舌头也彼此摩擦纠缠。
李鲤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如果她没有疯,那么连她自己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