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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黄金打造出了藤枝与玫瑰花的基础造型;以花枝环绕的形态作为王冠基底的底座,宝石磨成的叶子精细无比纤毫毕现;追求细节的程度甚至苛刻到了连叶脉的纹路痕迹也要清清楚楚;而王冠上欣然盛开的数朵黄金玫瑰中央点缀的是熠熠发光的蓝宝石,点缀物更是使用了数千颗钻石使其拥有了仿佛星辰一样美丽的光彩。
整个王冠的造型和做工可谓奢华至极,也华丽至极。
而这顶王冠拥有过的主人也只有法兰西的女王一人而已;后来登基的查理七世使用的是父亲查理六世生前使用的王冠,黄金打造的玫瑰王冠也成为了珊戴拉一世生前最重要的象征物;在珊戴拉死后的法国王宫里又经历了数百年的光阴之中,这顶王冠孤独地存在着展台之中,从未出现在第二任帝王的头顶。
沐浴着夕阳光辉的兰斯大教堂内登基的金发女王;无比强硬地选择让年轻的救国圣女贞德为自己戴上了黄金的王冠。
而那位身披宝石蓝的国王披风、头戴黄金玫瑰的精美王冠、依靠着圣女贞德帮助、这才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立于万众之上的年轻女王也在这之后成为了真正的王,她展现出了与她本人美貌可堪媲美的能力和手腕——终止战争,整理内政;平定国内诸多叛乱;让人民得以从漫长的战争折磨之中得到了喘息修养的时间。
从此,珊戴拉便有了“法兰西的黄金玫瑰”这一流传了数百年的赞誉。
——这些文字描述对于爆豪胜己来说已经是倒背如流的东西了。
兰斯大教堂的光;她本人的美貌,救国圣女的金发,以及那顶极为著名的黄金王冠,这个人的一生被这种色彩缠绕着,一直到死后都没有褪去。
原本只是存在于历史书上、无论是理论课还是作为英雄的必修课,六百年多前的法国女王无论怎么看都是与他毫无关系的无聊东西。
……但是现在不同了。
少年正好站在魔力骤然爆发的中心点,飓风刺激着眼球,但是他甚至舍不得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被风吹得刺痛的眼睛,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兴奋。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当事者的话,大概爆豪胜己也是那个毫无顾忌地嗤笑着居然会有人真的不顾眼前的一切,只顾着转过身沉迷在过去历史中、迷恋着那些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家伙的人之一。
追随着过去死人的脚步,这种事情简直无聊透顶。
就算真的理解了那些所谓的秘密又怎么样呢,毕竟那些人都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他是会曾经这么想的那一个人。
这个少年活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争强好胜事事第一;旁人的安于现状或者一步步慢慢来的温吞性子他一贯看不上眼。固执到了就算是未来的梦想他也只想做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永远都只追求最强的那一个和绝对且不容置疑的胜利。
他这么一个性子的人,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就应该得到的最好的那一个。
珊戴拉一世对他伸了手,他便觉得这个人就是最好的。
跨过了数百年的时间,跨过生死的距离,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是原本只属于那个时代的黄金玫瑰。
既然看见了,便无法允许任何人无视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少年借着梦的媒介看见了这个人在六百年前独坐王座之上的孤独剪影,她的眼前是兄弟之间的厮杀,耳畔充斥的是对她女子之身的诅咒,唯一可以信任的救国圣女,却也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为她递来了致命的凶器。
……但她依然是王,到死都是,死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去否认她的王的身份。
也许这些人真的存在过,但是事实上却没能留下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珊戴拉依然还是至高无上,毋庸置疑的王。
即使是暗中操纵的一切最终也成功杀死了她的查理七世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在那个女人完全没有继承权、整个国家都陷入纷飞战火战火的黑暗时代,她却硬是让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真心臣服的唯一的女王。
——爆豪胜己憧憬着这个人的光辉,渴望着她的孤独,更不顾一切的试图了解有关她的一切。
珊戴拉一世无疑和爆豪胜己渴望绝对胜利的一面微妙的契合了。
在卷起飓风的中央,长剑剑锋抵在地上,黄金色的剑身流光璀璨华光逼人,剑柄处更是缠绕着金色的荆棘,而女王的双手搭放在剑柄之上,她披着那件宝石蓝的国王披风,头顶戴着的装饰物正是那顶极为出名的玫瑰王冠。
——从容地跨过了数百年的光阴,王的荣耀依然存在着。
面前的女王转过头看向了爆豪胜己,少年一脸的兴奋,满眼都是得意,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头发。”爆豪胜己看着她依然是如雪般霜白的长发,微妙的有些不满。
“头发?”被眼前画面震惊得完全反应不过来的相泽消太只能迟钝的跟着重复爆豪胜己的话,那张脸罕见的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什么头发?”
“珊戴拉一世的头发,应该是金色的。”
作为老师,相泽好歹还是知道珊戴拉一世是谁的:法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王,又是和圣女贞德同一时期,就算对于不是那么了解欧洲史的人来说珊戴拉这个名字也算是辨识度很高了,但是相泽依然没有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连素的目光望向不远处慢慢爬起来迟钝无比地看向这边的脑无,微微叹口气。
“……真可惜,现在不是可以慢悠悠谈话的时间。”
好在对面那个应该是首脑一样的人物也因为自己突然被迫灵基再临变成这幅样子而陷入了呆滞之中,这边以此得来了一点喘息的时间,也让她可以飞快思考起在这么多人面前变成这种样子需要怎么处理后续事宜。
……但是好像不管也可以?
毕竟个性社会再怎么神奇,跑出去说雄英高中的老师是六七百年前的法国女王这种事情,给人的第一反应应该还是“这人大概是个神经病”吧。
而且只要让爆豪胜己不要乱说,接下来想办法把这件事控制在最小范围内那后面就好办了——这个时候倒是可以庆幸一下大源魔力早已干涸,这些孩子就算真的异想天开想要再一次召唤英灵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相泽消太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不过眼下的情况似乎不容许他花费太多的无用功询问这种一看就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勉强理解的问题。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连素手执长剑稍微走远了一点,那华美无比的宝石蓝披风像是光一样的碎掉了。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剑似乎又亮了几分。
相泽消太看着这仿佛魔法般的场景,再次陷入了呆滞之中:“……”
与之前的连素判若两人,但是却又微妙的可以察觉到这两个人的确是同一个人的感觉。
“……哎呀,突然变装,气息也变了,这是什么有趣的个性吗?”
而对面的死柄木弔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似乎已经自顾自的选好了可以合理解释的理由。
“对于你的判断大概要回收一下了啊……连素小姐。”他隔着断手面具的缝隙看着连素,有些提起了意料之外的兴趣。“这么耀眼华丽的个性竟然能瞒着这个社会十年的时间,你也很有趣啊……”
而那一席华丽长裙头顶王冠的白发女子,却只是静静地侧过身,看向了爆豪胜己。
“——既然使用了令咒对余下令,那么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非常自然地转换了自称的连素,看着那好像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爆豪胜己:“令咒的确拥有绝对命令权,但是御主的命令说的太过模棱两可,顺带一问:‘对余而言理所当然的胜利’到底是什么概念,master真的理解吗?”
被对方忽然叫做master的爆豪胜己强压下自己满心的兴奋,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不就是胜利吗?”
“胜利分成好多种形式的,master……你既然见过我的梦,那么应当理解我当时所能理解的胜利是什么情况。”
女王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小小的剑花,卷起的剑风在地上甩开了一道道细小的裂痕。
“击溃这些家伙把他们送回原处是胜利——”她缓慢地拉长了尾音,抬起长剑,对准了那边的脑无,语气平静地说完了她的后半句话:“将这些人全部杀死,然后追杀到大本营全部清洗干净,也算是胜利。”
她的身上没有杀气,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什么完全不值得强调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