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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您回到了东京就能够解决问题吗?那些疯子会是将你直接枪毙掉的,甚至不会经过正常的军法审判,他们不会去管什么日本的未来的。”陆将补一边为冢木清远佩戴上勋表,整理好制服,一边滔滔不绝的说到“难道您就认为您回到东京就能够阻止他们的疯狂了吗?不,不会的,他们会继续徒劳的将我们所有人都送上去和中国人作战的死地。将军,你看看现在部队的士气,整个纪伊半岛上的作战部队的士气完全是低迷不振,士兵们所想的只是怎样结束战争,怎样活着回到自己的家里去。而司令部的所有幕僚们都知道对于我们近畿方面军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大家都只想着早点解脱。”
冢木清远陆将一长叹了一口气,悲声说到“该是怎样去结束这一切呢?”
“该是怎样结束这一切,难道还要我去教你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冒了出来。
冢木清远楞在了那里,正在叫骂着‘非国民’、‘叛徒’的松本淳三郎也哑口下来。
第五十二章节
一位佝偻着身体的老人从闪开的人群后走来出来。
“老师!”冢木清远陆将一惊呼出来“老师,您怎么来了?”冢木清远连忙抢上前去,扶住老人。“老师,您这是……”冢木清远诧异的问到。
“老师!您……”就连松本淳三郎也惊诧到。
眼前的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冢木清远和松本淳三郎在防卫大学校的老师,在日本军界中有着显赫尊崇地位的前防务大臣…高村信山。一直以来,在日本政界、军界,亲华派都是很不得志,而有着‘亲华派将军’之称的高村信山却是一个例外。翻开履历,所有都会为高村信山的仕途感到诧异,因为这位在日本军界有着极高地位的军人所走过的路实在是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从基层军官做起,逐次逐次的向上爬,最后官至第1师团师团长,几乎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爬上来的,而后出任防卫大学校的总监,防卫厅长官、防务大臣。纵观而下,高村信山的军政生涯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可思议的神话。
凭着出任第1师团师团长期间的履历,高村信山在军内培养了大批的亲信,而在防卫大学校出任总监的那段时期,更是让他桃李遍天下,官至防务大臣则使得高村信山在日本政界结下了极其广泛的人缘。这种种滴滴相加在一起,便完整的构成了高村在日本军政两届的神话。
冢木清远也好、松本淳三郎也罢,都是出自于高村信山的门下,一直以来,骨子里依然存有在唐风之气的日本也很讲究门下之说。即是有老师,那也就有门生。老师发达了,得意门生自然也会跟着鸡犬升天,而门生再怎么飞黄腾达,见了老师还得尊崇备至。
正是靠着这些,当右翼军政府上台之后,高村信山非但并没有因为是‘亲华派’而受到冲击,反倒是被自己的那些门生们好好供奉了起来。没有这位神话式的人物在背后撑着,这些军政府的疯子们是不能‘号令天下’的。从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军队内就是派系林立,1945年的旧日本军队有着‘皇道派’、‘统制派’的区别,而成立自卫队之后更是派系多如牛毛,什么‘鸽派’、‘鹰派’、‘亲美’、‘亲华’各有各的主张,谁也不服谁,到最后揭竿而起,扯起大旗闹政变的则是一向疯狂的‘皇道派’。一向鼓吹军国主义的‘皇道派’其实在军内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声望,要不是扛着‘尊崇天皇’等等噱头,利用20世纪末期以来开始在日本国内猖獗起来的右翼势力,这些‘皇道派’想造反,只怕还是嫩了点。
高村信山可不是任人宰割、摆布的小孩子,从一个刚出校门的防卫大学校的学员生一步步混到师团长、幕僚总监的位置上,最后又溜达到了政界去了,单是靠着这本厚厚的履历就知道绝非是等闲。对于‘皇道派’扯起的那张虎皮,高村信山何尝不知道是自寻死路一条。选择和中国的全面开战那简直就是拿国运做儿戏。可身为‘退居二线’的‘老人’,一片狂热的日本国内有多少人会去听这个老家伙的唧唧歪歪,不要说那些后来‘闹革命’的‘皇道派’了,就是当初的自民党政府也懒得听高村的意见。什么不能和中国人开战,怕是你这个‘亲华派’想去巴结中国人吧。美国盟军那么忙着等我大日本国的军队一起到中国大陆去热热闹闹的登陆呢。有什么话还是等战争打完了再说吧。
这被扔到一边的高村信山没等到自民党总干事来和自己谈话,也没等到首相来找自己商量商量事情,倒是先等来了中国人的导弹对日本满天飞的局面,接着又等来了派遣军在中国战场接二连三覆灭的战果。日本完了,这次算是完了。高村曾经站在银座看着新宿那边燃起的大火,感慨着说到。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了的。而且凭什么自己去为那些政客们收拾烂摊子,再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收拾这样的一个烂摊子。
当然了,局面总是有人去收拾的,吃剩下来的饭即便是没有人吃,还是有阿猫、阿狗来吃的。果不其然,一夜之间,东京就似乎变了个天似的。先是大批极右翼分子陆续的出现在东京都各大区,接着从靖国神社到首相官邸外,都出现了无数挥舞着菊花旗和膏药旗的右翼分子。千代田区…皇居之外更是出现了无数叫嚣战争的疯子。整个日本仿佛就像疯了一样。
接着在议会,一些右翼议员联名抛出了《战争提案》,要求执政内阁‘倾全国之力与中国展开一场全面生死对决’,当这份提案遭到了内阁和议会的双重否决时,政治力量已经发现自己无法驾驭越来越是疯狂的国家了。整个日本都已经陷入在一种莫名的狂野之中。
于是,政变也就发生了,自卫队控制了东京,而后几个少壮派军官在皇居外剖腹自杀更是让整个日本掀起一股疯狂的浪潮,再理智的国民也会因为那被介错砍下的剖腹者的脑袋,和那喷涌的鲜血而煽动得疯狂起来。看着那一幕幕闹剧,闲赋在家的高村信山就已经知道日本没救了。如果说文官政府发动于中国的战争是日本已经病入膏肓了的话,那么军政府的政变上台就是这个垂死的病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就差断了那口气了。
‘皇道派’上台后已经对‘亲华派’以及一些对华友好民间团体展开迫害,搞得国内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许多人选择了一走了之,走不了的也是躲避了起来,否则都将会被那些疯子似的军人给逮捕起来,搞不好还会挨枪毙掉的。这样的局势怎能不让高村信山感到悲哀。
当军政府前来邀请高村信山出任军人内阁的总理大臣时,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断然以身体不好拒绝了。悻悻然的军政府只得将自己的老师看管了起来,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软禁。要不是靠着装病,以及一些过去的同僚、学生帮忙,只怕高村信山能够逃出东京都怕是个问题。
逃出东京后的高村信山一直隐居在长野的旧居中,一系列发展的局势也正如这位日本军政两届的常青藤所估计的那样,日本在政治外交和军事上全面陷入了尴尬局面。除了欧洲不疼不痒的喊了两声“和平解决问题”之外,几乎在没有谁开口向着日本了。中、美、俄三个大国纷纷打着各自的旗号开始对日本采取军事行动,日本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毁灭之路。
十天前,一位来自东京的旧人造访了高村信山在长野的旧居,山水之间,面对着一片狼烟的山河,看着今年那开得格外绚烂的樱花,高村信山和这位旧人煮酒而谈。最终在第二天,高村信山就在这位旧人的帮助下,从长野秘密前往岐阜县,并从各务原市的岐阜空军基地搭乘一架‘运…10’大型军用运输机飞抵九州长崎国际空港,由那里转机直飞北京。
高村信山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自己所作的这些有什么样的意义,对于已经七十有六的他来说,个人的荣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是去怎样帮助自己的国家从这场劫难中走出来。
中国政府对高村信山的来访显得格外重视,从国家主席到军方高层,多名中国政府领导人先后接见了这位日本友人。从大至小,从战争的结束到战争后的建设,所有的事务逐一经受分理。高村信山在北京的那两天几乎是彻夜无眠。和一众自治委员会的官员们共同商讨草案,频繁的拜会中国政府内的故交良友,和中国方面逐字逐句的商讨方案。这位老人这个时候唯一想着的就是怎样拯救日本、怎样拯救自己的国家、而且最大程度上保留日本的国家尊严。
在忙完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