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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正将弹头磨锐了的5。8毫米弹一发一发的卡进弹匣中。岳海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的没有说出声来。
有人在呕吐,稀里哗啦的将胃里的食物吐的满甲板到处都是,腥臭的海风中顿时的弥散开一股酸腐味,甚是那样的难闻。岳海波觉得特恶心,转过头去,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液,他感觉到自己的胃也在痉挛,有些难受,喉咙里总是酸酸得。
“两分钟准备”信号兵大声的叫到,驾驶兵比划着右手冲着岳海波扯着嗓子喊道“准备登陆”
两架‘FBC…1D飞豹…3’尖啸着低空掠过,远处的海滩上炸出一团团的火球,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是那样的刺鼻。
没有什么比这种任务更糟糕的事情了,抢滩登陆这样的活本就是应该由海军陆战队那些水猴子来干的,可现在却换成了陆军部队。岳海波没有再想下去,作为营指挥官,他清楚自己的职责“准备打开前舱门”
不断得有日军反击的炮火打开,海面上不断的腾起冲天的水柱,海水瓢泼样的倾泻下来,通体淋得湿淋淋的。
掩护的火力支援舰不顾搁浅的危险,抵近射击,各种口径的炮弹雨点样的砸在滩头上,爆炸声几乎是不绝于耳。急速冲滩的登陆艇在炸得如同开了锅般的海面上似一叶颠簸在惊涛狂澜中的扁舟一样,起伏不定。更多的人愈发的忍受不了这样的颠摇,呕吐成一团。
“一分钟准备,打开舱门,打开舱门”军官们粗野的吼叫着。
岳海波冲着舱内挤成一堆的士兵们大声的嚷道“检查武器弹药,准备登陆”
日军反击的火力愈发的激烈起来,不断的有子弹…日日…尖啸着从头顶划过,不远处一艘冲锋舟被反击的炮火直接击中,整条船瞬间便消失在那团绽放开的火球中…
十五米…十米…五米…一米,滩头就在眼前,好,顺利登滩,上。
被猛烈的空袭和密集的炮火给牢牢压制着日军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数的气垫登陆艇和冲锋舟满载着荷枪实弹的中国士兵,冲破层层弹幕,如同锐箭一样的高速冲来,余势未减,一直劈上滩头的沙地之上…轰…的一声,厚厚的舱门落下,成群的全副武装的中国登陆兵嘶喊着冲出艇舱。
子弹嗖嗖的从耳边划过,舱门刚打开,日军的机枪火力便横扫过来,血花四溅,岳海波眼看着几个刚准备冲滩登陆的士兵在弹雨中被撂倒,血肉横飞。
“上,上,上”军官们粗野得推搡着动作稍慢的战士,“注意隐蔽”
岳海波两个鱼跃,连跑带冲的跳进一个弹坑中,背负着电台的通讯兵一步不离、紧随其后…轰…不知道哪里射来的一发炮弹砸在了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两名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痛苦不堪的挣扎着。
“妈的,空军是怎样清理场地的,日本人的反击火力还这样猛烈”岳海波怒骂着,一梭子子弹扫来,噗噗的打得沙土四起。
耳麦里一片嘈杂,岳海波几乎听不清什么,他有些恼火的摔开耳麦,冲着不远处正在指挥部队反击的教导员挥挥手“让三连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前面的这个火力点,我们就从这里打开缺口”
两架‘飞豹’尖啸着从高空扎了下来,火箭弹雨爆炸的烟云接连不断,几个日军火力点转眼间便被吞没在一片火海中。
一连串的高射炮弹如同淡绿色的火链一样,直刺空中,不断的炸开朵朵火光,一架正在俯冲的‘飞豹’来不及拉起,便被一串炮弹削去了半个机身,打着旋得一头载向地面,…轰…的一声炸成一堆碎片。另一架‘飞豹’立即放弃了攻击,强行从攻击状态改出。尾随其后的另一组‘FBC…1D飞豹…3’则顶着日军的防空火力,硬是将低阻航空炸弹投了下去,
岳海波操着95自动步枪连续的打了两个点射,冲着背后的士兵们摆摆手“上,上,上”…
轰…手雷爆炸的烟雾还没散去,在机枪火力掩护下,一个背负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便冲了上去,趁着日军火力被压制的瞬间,横过身来…呼…轰…一道火龙窜出,炎炎烈火将整个火力点吞没其中。
浓烟飘散,几个浑身是火的日本人哀嚎着冲过掩体,挣扎着、狂奔着。密集的弹雨很快的将这两个如同火炬样熊熊燃烧的日本人撂翻在地,打得如同筛子一般。
缺口打开,岳海波爬起身来,抱着自动步枪冲了上去。瓢泼样的子弹扫向那个缺口,爆炸的火光一团接着一团,十来个妄图拼死堵住缺口的日本人在猛烈的火力下被如同割草样的撂倒。待到中国军队的火力稍减,来不及架好机枪,错愕中的日本人便和挺着刺刀冲来的岳海波撞成一团。
本能的扬起枪托,一记重击,闷头架设机枪的日本人便被砸得脑浆四溢,旁边的射击副手怪叫一声,撒腿便跑,消光处理的刺刀比他更快,锐利的刀刺洞穿开背部肌肉,切开柔韧的组织,直至从前胸而出。鲜血从刀创处喷涌而出,生命也随着那涌出的鲜血而渐渐的消逝。
没有丝毫的犹豫,岳海波本能的抽回刺刀,连续三个短点将一个正准备端枪射击的日本兵打翻在地。一枚手雷打着旋而来,眼疾手快的通讯兵连忙上去,一脚将手雷踹出,…轰…掀起一阵泥土。
日军的反击也愈发的猛烈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发起集团式,几辆轻装甲车掩护着步兵,连续的发起数次进攻,均被岳海波指挥的侦察营给击退回去…
轰…一声,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正在附近射击的一个机枪组被吞没其中,而不远处,几名侦察兵和十来个日军扭打成一团,…轰…一声短促的爆炸,有人拉响和鬼子同归于尽的手雷。
“呼叫炮火,两翼五十米开外进行覆盖式炮击,给我狠狠的炸这些狗日的”岳海波的眼里几乎的能够喷出火来。
“命令一连在正面给我来次反击,就是拼光了也要支持到第3快反旅的到来”岳海波的两眼血红血红的,“第254机步团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能不能策应一下”
对着电台嘶哑着嗓子不断报出一个个炮击坐标的通讯兵半捂着耳朵“254团也在苦战,日军同样的对他们展开着猛烈的反击,估计不能够给我们多大帮忙”
一架‘飞豹’呼啸而下,两枚低阻航弹摇曳而下,炸出一片火海。岳海波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吐出满嘴的沙土“呸,呸,这些狗日的小鬼子是不是疯了,不要命的冲锋。”
来自海面上的炮火愈发的猛烈,一轮接着一轮的将炮弹倾倒下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岳海波咬着牙,冲着那几个从渐渐消逝的硝烟中爬起身来的日本兵连续几个长点射,直到整个弹匣都被打空,一个闷头冲锋的鬼子被打成了筛子般,抽搐着倒在血泊中,而另几个却连忙的趴下,躲在一堆被炮火炸毁的工事废墟旁,拼命的和岳海波展开对射。
子弹嗖嗖的擦过耳边,岳海波被压制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探出枪去,胡乱的扫射,一边的通讯兵被流弹咬去了肩头处蛋大的一块肉,疼得龇牙咧嘴…
日…的一声,一发炮弹从天而降,…轰…的炸开,将那堆废墟整个的夷为平地。
第十九章节
蒋聆无声的看着瞄准镜内那个巍巍梭梭蠕动着的身躯,十字线牢牢的锁定了他的额头,嘿,别以为躲在掩体后就很安全。
好的,好的,慢慢的,对,就这样,再出来一点点,对,对。额角刚刚探出半点,足够了。
蒋聆稍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5。8毫米弹呼啸而出,尖锐的弹头破开空气的重重阻挠,洞穿开额角坚硬的头骨,剧烈翻滚的弹头将脑组织绞烂成一团,暗红色的鲜血、乳白色的脑浆混成一起,从弹孔处涌出,失去生命的躯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十九”面无表情的蒋聆喃喃而语,提着那支88式狙击步枪小心的退出狙击阵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蒋聆喜欢这种每击必杀的感觉,有的时候她会想起去年那场战争中牺牲的战友,总是憨憨含笑的大柳,还有牺牲在集装箱厂区的那个机枪手,每次想起的时候,蒋聆都会觉得自己的两眼雾气朦胧。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其实闻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人恶心,在蒋聆看来,这种充满着野性的味道才是每一个狙击手最爱的气息,对,就是这种味道,正如海洋内的杀手…大白鲨一样,每一个狙击手都应该爱上这种味道。哦,这是死亡的味道。
身上的吉利服看样子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整个海滩被炸得如同焦土一般,细润的沙滩被烧灼的滚烫滚烫得,灼热着自己的面颊。蒋聆微微皱了皱眉头。
空中又传来的战斗轰炸机的呼啸声,接着又是雨点样的航空炸弹,整片整片的火海。蒋聆有些觉得讨厌这些盘旋俯冲着的空军战机,很多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