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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忽咦了一声,指着一个紫金瓶,说:“这不是公中库里的那个紫金瓶吗?怎么会在这儿?”
“呀,这个金碗可是当年祖父用过的,也收在库里。这棵玉白菜,哇,琏儿,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去看看那底下还有篆刻一个‘石’字……”贾赦不是笨人,此时也是唱念具佳。
福亲王叹道:“也难怪公中都会空了。”
忽然,王夫人发狂了一样去抢一个官差从佛堂取出的一个盒子,英亲王连忙叫人拦住。
福亲王令人逞上来,没有钥匙直接用匕首撬开,只见是一叠的银票。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福亲王当下一清点,竟然有三十九万两银子!
原本薛姨妈要回了十万两,王夫人是没有这么多钱的,但是上回两房换屋,连掌家权都差点不保,王夫人深刻的认识到,库房的东西和荣府的田庄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代掌。
总有一日,比如说老祖宗去逝,两房分家,一定会要回去。于是,她加紧变买公中剩下的一些值钱东西,而府里的千倾田庄她也做主卖了两个,换回了十万两银子。如此,她才有这么多银子,这些都是将来两房分家后二房的傍身银子。
福亲王做主收下,让账房登记,王夫人怒道:“还给我!那是我的银子!还给我!”
邢夫人、王熙凤等具是吃惊,她们现在都有小私库,但是和王夫人相比,根本是不够瞧的。
还是贾元春到底知道分寸,去拉住王夫人,说:“母亲,您不要激动。”
王夫人忽拉住了贾元春,眼中闪过无尽的怨毒,说:“元春,你是大初一生的,你是有大造化的。你要进宫当娘娘的,你为什么要回府来?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你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给宝玉争个前程来,为什么不给我生个皇家外孙……”
贾元春跪倒在地,哭泣不止:“女儿不孝,母亲……莫要说了……”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一切不禁目瞪口呆,心中难免带着嘲笑:做你的白日梦吧。
王夫人抬起头望天,口中喃喃:“没了,都没了……”忽然,双眼一翻晕倒,幸而贾元春垫住了她。
户部的官吏清点出财物,三十九万两现银,加上物品折价,总共大约值五十三万两,离八十万相差太大。
再看还有五个公中的田庄地契,让户部估价的专业人士一瞧,用算盘一打,然后那胡子花白的“专家”说:“这五个田庄总共也抵不了十万两,总还是不够。”
贾赦说:“怎么只有五个田庄吗?亡妻在世时,我依稀记得公中有十二个庄子。”
三王和诸多官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几个,总之到你手是一个都没有了。
贾环心思自有阴微之处,看着三王或者说背后的皇帝显然是要二房扛上这烂账——也合该二房扛。但是,他到底是二房儿子,可别最后贾宝玉不顶事,分摊到他头上来,他好不容易让华珍珠和赵国基外在经营了点产业,这才是他的根基,可不想又归于零。
贾环于是提醒三位亲王和户部官吏,荣府底下几个奴才可比主子还富呢。当年留在金陵的不受控制的暗奴在江南大案中除去了大半,但是留在京中的赖大家、周瑞家还能少了东西去?
贾赦一听,他当然不想要让自己背上剩下的欠银,贾琏虽还在为荣府已经被败得如此地步而心痛,但他也是同样想法。
这时,他们全都认同贾环的想法。
于是,贾赦让贾琏和贾环带人围抄赖大家和周瑞家,这事也不用报于官府了,奴才按律不得有私产,除非主子开恩释奴。
贾琏借了户部抄家专家,和贾环一起向赖家突击过去,又是一翻凄凄惨惨、悲天怆地,赖嬷嬷原是贾母的陪嫁丫鬟,嫁给当初赖大的爹赖管家,向来深得贾母倚重。当下她就要去贾母处告状,却被贾赦告知老太太晕过去了未醒,赖嬷嬷当下傻了,老人家受不住也身子一挺昏厥过去了。
一行人一直在赖家翻找挖地三尺到了太阳下山,只觉堆积的财物越来越多,还在赖大房中,眼尖的“专家”看着一面墙有异,挖了开来,中间一个隔层,居然夹着一层的金条!到了三更才把金条全部翻出来。
当下清点,金条就足足有一万两了,这可是十万两银子。又有从地窖中几个人搬出一批“银东瓜”的,称过之后竟然足有三十万两。
再加上银票和零碎的金子、银子,只金银就有共有五十多万两了,这还不算房产、摆件、女眷首饰。
贾赦、贾琏、贾环具是起了贪婪之心。贾赦想的是老爷我将来是甭想从公中继承什么财产了,连田庄都被折卖还欠银了,现在不补点回来,我这么多年惦记家业不全落了空?
贾琏也是一般心思。
而贾环却想自己根基太浅,靠着赵国基和华珍珠替自己打理私产,与那真正的王孙公子根本没法比。
生活中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娶妻也好,探春也得给找个姻亲好姐夫给自己在官场中互为犄角,若是嫁妆太难看只怕他在未来姐夫面前也没脸。
如此,贾家老少三子这一回就做得彻底,将赖大家、周瑞家翻了个底朝天,还完欠银,余下银钱三人分脏,且不细数。
第153章 巡幸伴驾
户部追讨历年欠银就这样从贾府开始风风火火进行着; 如甄家那样的人家和当年的廉亲王一系是欠银最多并且不想还的,早就湮没于历史。甄家欠银尚且可以说是接驾用掉的; 但是别家又没有都接过驾,就算是老圣人也没话说。
看到贾府的情况; 原来的“八公”未参与三王之乱而留下来的理国公柳家、齐国公陈家、修国公侯家、缮国公石家都马上准备还银子; 他们可没有接过驾吧。当然这几家现在爵位也早降了; 也已是二流勋贵了。其它朝臣更不敢打着借银不还的想法了; 而本就是为了“自污”自保借银的朝臣更是立马还上。
这是积年欠银; 竟然一时之间收齐了,足足多了近两千万两,国库就丰盈了起来。徒元义“龙颜大悦”,对户部大加赞赏,并且将这笔银子陆续拨款在京都北郊兴建“大周皇家学院”; 将来天下有才之士均可报考; 兴建学院的事就先交给了福亲王负责。
对福亲王来说; 建学校可比追还欠银难多了; 之后又少不得请教“工程专家”贾琏; 这是外话。
……
逝者如斯夫,不知所止。
八月初一; 邢李氏前一晚半夜发作; 痛了到了八月初一下午辰时; 诞下了一个哥儿。
邢忠一把年纪了; 没有想到今生还能有儿子; 在产房外不禁喜极而泣。早在上午就赶过来候着的苏馥儿念了好几句佛主保佑; 谭谦今天也告了假候在府里。
宫廷派来的产婆抱着哥儿出来交给了邢忠,笑道:“恭喜邢大人,这小国舅爷可足足八斤二两重呢。”
邢忠抱着儿子看看,又激动地问道:“太太如今怎么样了?”
产婆笑道:“可不就累着太太了,如今正睡着呢。”
邢忠又叫来云嬷嬷,让她负责安排府中事宜。苏馥儿过来看看“小弟”,只见小小人儿脸红通通,心中不由得大爱。苏馥儿正是新婚蜜里调油时期,心中极是盼望给谭谦生个儿子,不由得抱了过来沾点喜气。
谭谦也在一旁看着,又和苏馥儿相视一笑,眼神只有夫妻间能懂。
此时又经提醒,邢忠派诸小厮去各交好人家府上报喜,再有侯在府中的太监赵全也终于安心,回宫去禀报了。
邢岫烟本就在早上得到宫外说母亲发动了的消息,一整天坐立难安,但是她身份如此,决不能随意归家省亲。
得到赵全赶回来报喜,母亲竟是给她生下一个弟弟,顿时喜色盈腮。她在现代虽然是秉持男女平等的观念,甚至她自己,都宁愿给徒元义生个女儿。
但是,她还是高兴母亲生个儿子,毕竟是古代只有男丁才能当家,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
徒元义晚上听了也很高兴,她笑着喃喃:“八月初一生的,难道要叫邢八一、邢建军、邢凯旋?”
徒元义因问何故,邢岫烟当了百年篾片,却也因为当年发现他很封建沙文,所以没和他讲后世发展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也就没有主动和他讲过“八一建军节”。
这时,两人恩爱亲密,邢岫烟舍了敏感的东西,略去“无/产/阶/级”革/命,说起建/军节,然后说起那个年代的人的起名趣事。
这也逗得徒元义哈哈大笑,说:“要不你弟弟叫邢八一,你儿子叫徒建军好了。”
邢岫烟说:“我才不要呢!”
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