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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是一个奇幻世界。有神祗,有精灵,有龙,有魔法师和各种怪兽。
但是,这也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有汽车,有轮船,有电力甚至还有互联网,昔日被喊打喊杀的巨龙现在是国家保护动物;普通人用便携式魔网终端放魔法比用手机打电话还方便。
所以,炼金术士和魔法师在这里是供过于求的垃圾专业,上辈子的待业者这辈子还是待业者,更惨的是,原来的菲里?泰勒似乎父母双亡,为了念大学还借了政府的助学贷款,而还款期眼看就要到了。
原来的菲里?泰勒就是因为长期待业,心情焦躁,在一次面试失败后从楼梯上滚下来,才让穿越者趁虚而入的。
不信邪的穿越者四处奔波,希望找到一份工作或碰到什么机遇,可无情的现实让他的心越来越凉。
14级法师和银徽炼金术士的身份听起来不错,但在这个世界只是普通大学毕业生的平均水平,大致上和英语六级加二本毕业差不多。而菲里?泰勒在相貌上又存在严重问题——个头矮小,少年秃顶,满脸坑坑洼洼仿佛月球表面,总之让人一看就皱眉头,在学校也是从来没有女生缘的那种。经历了足足30次失败,用光了最后一点钱后,菲里终于绝望了。
一想到还不出贷款的悲惨下场——在幽暗地域和地精一起挖矿20年,菲里?泰勒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现在,他正在深夜无人的公园里,用颤抖着的双手撕开一个装饰精美,却外表泛黄,看起来十分古旧的魔法卷轴。
那是许愿术的卷轴。
最不实用,但却最高级的魔法。
许愿术确实能回应施法者的愿望。但十次有九次,甚至十次。回应的方法不是那位倒霉的法师所希望的。比方说,一个充满野心的法师,许愿说,“我要统治世界。”
他很可能被转移到了一个蛮荒之地。鉴于他很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智慧生物。他确实是统治世界了。
又或者一个穷怕了魔法师大喊,“我要钱。”然后等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幸地身处银行的密封金库中,闪亮的黄金和缺氧窒息的命运一同到来。
总之,许愿术就是这么一个莫明其妙的法术。与其说是奇迹的魔法,还不如说是奥术的恶作剧,而且还是特别卑劣的那种。
但许愿术在有些情况下也是可以用一下的。比如说,你大喊,“我要一块七分熟的牛排。”那么就一般来说,不会出现烤鸡。
换而言之,许愿术只能去许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愿望,而所需要的高额成本就使它成为鸡肋中的鸡肋。由于许愿术的不可靠性,政府早已将它列入禁用法术之一,只有黑市上还有少量卷轴流传,为那些走投无路的绝望者提供除自杀以外的另一种选择。
菲里?泰勒手上的这个许愿术卷轴似乎是由很早以前某位法力强大的祖先制造,并当作传家宝继承下来的。不想和地精一起挖矿的他,终于打起了这件遗产的主意。
由于历史久远,菲里非常担心许愿术会失败而导致反噬。犹豫再三,他还是不顾丢脸,穿上了他现有的魔法抗力最高的装备:古老的,据说是那位制造许愿术卷轴的祖先曾经用过的高级法师袍。外表华丽,性能超群,唯一的缺陷在于,它是一件女装。
现在,菲里?泰勒穿着粉红色女式高级法师袍,拿着大学里配发的学生用魔法杖,头上套着因为破了两个洞而貌似内裤的白色简易魔抗护套,以一副变态的样子,如同就要上刑场的囚犯一般,哭丧着脸在魔法杖上聚集起魔力,然后往卷轴上轻轻一点,发动了许愿术。
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菲里脚下立即被深海般的蓝色光芒所笼罩,一波一波直接联系到魔网上。无数金色的字符从地面升起,伴随着澎湃的魔力将菲里笼罩在当中,如海潮般的冲击让菲里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汝有何愿?”
开始了吗?菲里?泰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不过总算还记得不能许太难实现的愿望,“我想要英俊的外貌,还要精灵美女的青睐!”
这是他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愿望,如果直接说要一份工作的话,得到的工作多半会比和地精一起挖矿还糟糕。现在自己的学历水平不算太差,只是相貌不佳又没钱美容。这个愿望相当于免费做一次美容手术,实现的几率应该还是很大的。后半句则是为了防止许愿术在不同种族审美观的差异上做文章……
“那就让它实现吧!循汝之愿……”
庞大的魔力充满了菲里的全身,向外散发出流动的五彩光芒,最后,就是俗套的巨大闪光,随着一声爆炸,公园里出现了一个大坑,伴随着的魔网紊乱让闻讯而来的魔导警察大为头痛。
“银月城日报2月15日讯,今天凌晨4时左右,中央公园发生不明爆炸案。据警方魔法顾问推测,爆炸是犯罪嫌疑人违法使用许愿术所致,嫌疑人也在爆炸中下落不明。此次爆炸导致本市部分地区智能魔网发生瘫痪,预计将在三天内修复,请各位市民注意。警方发言人表示将进一步加大对许愿术卷轴非法交易的打击力度……”
一百零六、佛陀陨落(3)
奈良城郊关隘内的一处宽敞茅草屋中,因为长官要亲自带其他人前往奈良城里参观盛典,而不得不临时受命代理藩兵指挥职务的上级藩士相良良晴,一直到钻进被窝入睡之前,还在为自己与此次盛典无缘而闷闷不乐。
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他足足和暖被窝的“小姓”做了四次,只搞得这位清秀少年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最后一直弄到了开裂出血……相良大人这才怜惜地抚摸了一下美少年的额头,心满意足地翻身入睡。
在梦中,他坐在一所金碧辉煌的寺院大殿上,一边享用着各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珍异果,一边品味着香味馥郁的极品名茶,先是聆听了诸位高僧大德们妙语连珠的讲经说法,又观赏了各种精彩纷呈、圣洁高雅的祭佛舞乐,最后甚至还得到了佛陀陛下的亲自*顶赐福……
结果,当屋外的火光和喊杀声,将这位相良大人从沉睡中惊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呐呢?这究竟是怎么了?什么声音这样吵?莫非是我藩军队哗变了?!”
正当相良良晴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身边突然哐当一声响,木板门被人从外边撞开,一个满脸是血的足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嗯,准确地说,应该是跌了进来……
“……不好了,相良大人,敌人的骑兵突然来袭!我军的人太少,又没有防备,一下子就崩溃了,木栅和壕沟都已经被突破了,敌军正朝这里杀来……快走吧,相良大人!再迟就来不及了!”
这位足轻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而且满脸满身都是血污,好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
“……什么?!敌人居然夜袭?!怎么会这样快!!!”
相良良晴顿时惊慌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起佩刀,开始穿戴盔甲。
然而,根本没等到他穿好盔甲,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已经在茅草屋周围响起。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一串更加响亮的惨叫声,也异常清晰地传进了相良大人的耳朵里。
相良良晴赶紧趴着窗户朝外一看,顿时发现一位伤痕累累的中年武士,正在一尺多外的窗前轰然倒下,身上密密麻麻地插着至少三十几支箭,喷出的鲜血甚至都飞过了窗户,溅到了自己的鼻尖上。
稍远处,在火光的映照下,依稀还有十几名骑兵背着弓弩,握着弯刀,慢慢地朝着茅屋踱过来……
“……相良大人,请您快走吧!属下一定誓死为您断后!”
那名闯进来报信的足轻,一边胡乱扯了几块被单包裹伤口,一边还在挥舞着竹枪,连声催促。
“……唉,真是多谢你了,可惜太晚了!已经走不成啦!”
相良良晴感激地望了这位足轻一眼,但还是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在没有任何坐骑可供乘坐的情况下,自己根本逃不出十几名骑兵的追杀。
更何况,随着上百名志摩藩兵的一夜覆灭,他这个身负重罪的败军之将,也根本无法回藩里去了——无论是再怎么惨烈的败仗,只要自己以身殉职了,上头通常就不会继续追究,可能还拨发下一些抚恤。但若是兵败而逃的话,只怕还要罪及家人……
带着满心的痛苦、不甘与怨愤,相良良晴缓慢地跪到了榻榻米上,拔出了自己的肋差。
接着,他颇为留恋地转过头去,最后看了一眼被窝中那位曾经用菊穴和小嘴带给过自己无数欢乐,此刻却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清秀“小姓”,微微苦笑了一下,想要嘱咐些什么,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