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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
小女孩一别脸,抱着臂侧过头,声音软糯可爱,反道:“哼,我才不是鬼魂,明明应该是你还不去投胎才对。”
青杳杳有些错愕,自从下山以后,把她当妖精的一大堆,认为她是鬼魂的却是头一个,竟然还是个小姑娘。
小女孩抱臂疑声道:“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
青杳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有。”
小女孩得意,一边扯着树叶一边荡着脚:“我就说嘛,不肯能瞒过我的眼睛的,你怎么不去投胎呢……虽然你看起有些奇怪,但是鬼魂在人世停留总归不太好。”
青杳杳睁眼说瞎话,明显在逗这个小女孩,看了看沈慕深一眼,装模作样的叹气:“我舍不得啊。”
注意到她的目光和语气,沈慕深无奈,甚至还有几分尴尬的模样,摇头:“莫要胡闹。”
小女孩亦看了一眼沈慕深,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可是你们没结果的。”小女孩摇头叹息,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诚诚恳恳道:“你是鬼她是人,而且你们都是女的,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
小女孩说的太过正经,青杳杳一时语塞。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眼看话题就要被她们带到十万八千里去,沈慕深只得上去一步,适时开口;“听闻此地夜有异光与女子哭泣之声,在下受一位公子所托,寻求此间因由,想来姑娘当是知情之人,便想烦请姑娘指点慕深一二。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小女孩摘了一片树叶,一边撕一边歪头看:“……”明显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青杳杳咳嗽一声,看了看小女孩的表情,体贴翻译:“你每天都在这里哭什么,吓到人了。”
小女孩低着头,拍来拍手把树叶洒在地方,支着下巴看着远方:“我……在等人。”
青杳杳即刻追问:“谁?”
小女孩低头翻树叶,显然不愿意回答。
青杳杳只得转口,商量:“你天天在这里会吓到人,考虑换个地方哭成不。”
小女孩摇头,坚定道:“不,我走远了他找不到我怎么办。”
青杳杳顺口再问了一次:“那他是谁呢?”
小女孩皱眉看着她,嫌弃:“你好啰嗦,像个老太婆,烦死了,都告诉你我不想回答了。还问。”
青杳杳噎了下。
沈慕深袖子一动,身子侧了侧,摇头叹道:“既是如此,我等也不好多问。想必那人和姑娘渊源极深。”
小女孩点点头,似乎回忆起过去,露出天真的笑容:“嗯,他小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沈慕深温和笑道:“想来那人对姑娘而言是极为重要之人,而且身份特殊,姑娘不说也有理由,只是却不知姑娘已再此等候了多久。”
小女孩掰着手指算了算:“十天。”
“这十天中,可离开过?”
小女孩摇头:“我怕走开了他回来就找不到了。”
沈慕深沉吟片刻再问:“这期间可曾听过什么消息?”
小女孩沮丧,垂着脑袋,显然是没有。
沈慕深道:“若是再等上十天半月也无音信,姑娘当是如何。何不此地留下一份印记,到外头去打听消息。”
小女孩有一瞬间的犹豫,显然被沈慕深说动。
沈慕深不再说话,该是等着那小姑娘决断,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榕树片刻。
静默片刻,小女孩终于道:“……你说的到有些道理。”她歪着头问:“要不我出去问问?”
青杳杳点了点头,再点了点:“行啊,到时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去。”
小女孩看了看她,眼中略有迟疑,最后却渐渐散去,从树上纵身跃下。
青杳杳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要伸手扶她,然而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闪过,青杳杳觉得晃悠的睁不开眼,待光华落到,看清之后,脸色骤然一白几无血色。她颤抖的指着小女孩,眼中惊恐无比:“你你你——
似乎被她的出奇大的反应吓住,小女孩也错愕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青杳杳你了半天,终于再说不出一个字,随着耳边一声如同幽谷传来的弦音,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女孩看着站在眼前的沈慕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青杳杳,总算反应过来,跺脚:“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呸,应该就是你不是好人!”
沈慕深听罢小姑娘的评价,也不恼怒,也没有回答,只是走了几步渡到青杳杳边上,看了一会,附身把她抱了起来。
小女孩被她施了法,动弹不得,气愤之下又凝神去看她。表情有些疑惑,然而后来看她的表情却越来越古怪,咬着嘴唇细细思量什么,最后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你——
她未来的及说完,沈慕沈便一挥袖,白衣翩然过后,凝成一道金刃,飞向女孩所在的方向,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连原本所立在地上的人也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椭圆的物件,像是一枚镜子。她走进了几步,抬了抬手,那物件便落到手中。
她拿着那物件翻着看了看,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叹道:“曾闻秦淮有宝镜,可照见五脏六腑,不想如今竟是得了灵识。”
第七章
青杳杳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下的船略有摇晃,迷迷糊糊的开了窗,看见外面苍茫的烟波,和着水汽迎面吹来。此番种种,告知她现在绝非在陆地之上。
思及昏迷前的一颗,青杳杳感觉实在不大好。
那时她扶起那个小女孩,便从她胸前的影子里印出一张奇异的脸来。
的确是一张极其清晰的镜子,然而印出的景象却更是诡异。分明皮囊下的摸样,筋脉纵横,简直算作是血肉模糊,如同一个被解剖开的人。这看见的忽然,加之又听见了一声凭空出现的琴音,眼前如同蒙了一块布,自己几乎为此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实质上她的确因此昏迷了过去。
如此,又是如何到了船上?
她尚垂着脑袋慢慢回忆,门外便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沈慕深的声音接着传来:“杳杳觉得可好?”
青杳杳还在思考,心不在蔫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嗯,没事,就是脑袋有些疼。”
沈慕深手上端了一个碗。走近了,青杳杳便闻见一股药味,刺激彻底清醒了,惊讶的看看药,又看看她:“不过晕了下,为什么就要吃药?!”
沈慕深摇头:“并非因为此事,只是昨夜给你诊脉,发现染了几许许风寒。”
青杳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碗药:“原来你真的懂医术啊。”
沈慕深颔首,还未再说什么,青杳杳已经快速地、声音愉悦地接道:“有没有可以长高的药?还有我每月……你懂的,会头疼肚子疼,这些有药吗,啊对了!减肥长胸的有没有?”
“……”
沈慕深的每听一分,笑容就僵硬一分,最后终于吸了一口气,阖了阖眼,忍不住打断她:“杳杳先服了药,其他再……再议不迟。”
青杳杳摇头叹气,一边端着药一边目光炯炯的看她:“同是女人,你明白。每月那几天简直心塞。”然后再瞟了瞟她的胸口:“……好吧,至于后者束胸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她的手似乎僵了僵,对她露出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沈慕深一向温和淡定,处变不惊,青杳杳鲜少见到她皱眉无奈甚至还有几分尴尬的模样,兴致勃勃的欣赏一阵子,终于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来,不再调侃她,把窗子大开。烟波浩渺,江河与长天一色,两岸杨柳依依,翠碧如云,蔓延开十里盎然□□。
青杳杳揉了揉脑袋,端着药碗,没喝下去,只是看着药碗里自己的倒影,犹豫道:“我记得我昨天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沈慕深明白她指的什么,颔首,而后问道:“杳杳可听过《松窗杂录》?”
青杳杳认真的想了一会,确定自己没有这个知识,于是又认真的摇了摇头。
她只得科普解释:“……《松窗杂录》曾载,有渔人与秦淮河中得一古铜镜,可照人肺腑,后不慎坠入水中寻遍不得。”
青杳杳还未来得及说上几个字,便从沈慕深袖子里骤然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的颇为耳熟:“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青杳杳眼睛睁了睁,傻了半天,指着她的袖子里出来的小姑娘:“你……
小女孩继续气恼,把青杳杳的话恰好打断,对着沈慕深竖眉:“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把我困在这里,你这个混蛋。”
青杳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噎了噎,把接下来的话补全了:“咩姐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