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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杳杳也随着抬头,却看见这掌柜看着自己颇为惊讶,又看看太子长琴,又回头去看青杳杳。
那时青杳杳与太子长琴买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青杳杳长的也不差,掌柜自然印象深刻,如今才过不了多久,青杳杳再上了门,结果边上又换了一个人。
况且打造的还是婚嫁所用的发饰,掌柜委实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没人会不做上门的生气,而且还是一个大手笔的,他连忙让边上的伙计去把发饰拿来,又给两人切了茶,赔笑,还是有些不确定:“谢三公子,这……便是您的未婚妻?”
太子长琴颔首:“确是。”
青杳杳起来四处走了一圈,听到掌柜的话,回过头,有些茫然:“长……恩,阿淇?”
太子长琴笑道:“总归是你带的,要你喜欢才行,我画了几张图,让他们照着打出来,你且看看喜欢哪种风格。”
青杳杳捂了捂心,似乎要压下那一颗狂跳的心,红着脸,在他身边重新坐了下去,欲言又止道:“但是现在会不会……谢家父母那里?”
谢家是这城上的大户,自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外乡孤身一人的丫头,现在这恢复“正常”的谢三公子,平白无故的娶了一个小丫头,只怕谢家父母便当她挡了谢淇的路,从而万般不允。怕是不会那么顺遂。
太子长琴摇了摇头,示意她宽心。
见他如此淡然,青杳杳也不再担忧此事,反倒有些疑惑起来,托着下巴不知再想什么,表情看似开心却又有些沮丧,一时变化莫测。
太子长琴注意到了,放下茶盏:“……杳杳?”
掌柜已经把几只发簪放到青杳杳面前让她选,她才勉强提起精神笑了笑,仔细挑选。脸色却依然有些苍白。
太子长琴撑着一只手看着她。
发簪简洁大气,线条弧度优美,青杳杳在上面一一划过。然后又侧头去看他,一直不知他还会这些。最后反倒放下发杂。专心致志的看着他。
太子长琴笑道:“选的如何了?”
青杳杳摇摇头,正色道:“反正带给你看,你看你更哪个喜欢,反正只要是你画的,怎么都好看,我看的眼花缭乱的反倒不好选。”
太子长琴挑了挑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最后果然帮她选了起来。将发簪一一在她发上比过。
掌柜看着青杳杳满含深意:“谢三公子对未婚的夫人十分上心,这真是姑娘的福气。”
青杳杳浑然不觉,反而还理所当然的“恩”了一声。
从里面选好出来,回去路上有一层梅树林立,花枝遮映之下,青杳杳问他:“今天你过来,恩,便是为了……选发簪的?”
太子长琴看了看她,却摇了摇头。
青杳杳好奇:“那是为什么?”
太子长琴道微笑道:“只是前几日虽是每日见到杳杳,却不曾真正与你说上话,发簪虽是要紧,却也未必要赶在今日。”
青杳杳想了想,听明白了。咳嗽一声,忽然指了指左边。惊讶:“长琴,那是什么?”
太子长琴偏了偏头,青杳杳即刻踮起脚尖,快速在他侧脸映上一吻,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站直,慢悠悠的转过脸,压了一只梅花枝,轻嗅花香。
太子长琴垂眸看她,深看着她,哑然失笑。
青杳杳沮丧脸,对他从容的反应表示不甘心,压着嗓子撇嘴:“你为什么要笑?”
“……杳儿?”还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反倒听到了襄墨阳的声音。
青杳杳倒吸一口冷气,故作镇定的回过头:“师父。”
襄墨阳站在梅花树下,看了看青杳杳,又看了看太子长琴,目光徘徊之后,转了身:“外面风大,先回去再说。”
才推了门,便见着许久不见的韩晏。襄墨阳挑了挑眉,对着韩晏吩咐:“阿晏,你且照顾下杳儿,我有几句话要与谢三公子……太子长琴?”他似乎犹豫了下称呼,顿了一会才道:“……单独分说。”
太子长琴道:“名字不过代称,仅凭前辈喜好,随意即可。”
韩晏有些疑惑,看了看青杳杳又看了看襄墨阳,有些不清楚情况:“师父?”
青杳杳也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韩晏,表示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第十五章
房里挂了一张图,是春日的桃花林,树下有两人对弈,男子正抬头远望,对坐的女子正悄悄的作势从棋盘中换棋子。神情惟妙惟肖,十分生动,眉宇间竟还有几分像青杳杳的模样。太子长琴站着看了一会,襄墨阳便已经从内室走出,一只手里拿了早就准备好的酒,另一只手中还拿了两个杯子,他倒好了一杯,慢悠悠道:“有些事情,总归要早些了解清楚。”
倾出的酒色碧绿,泛着袅袅的热气,似乎刚刚煮好备在这,看得出他怕是早就等着如此的促膝长谈,太子长琴看了一眼,欣然答应,正襟危坐:“却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襄墨阳放下杯子,指尖点着绕了一圈,顿了顿,又挥手在两人中间摆了盘棋,点着棋子笑:“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左右无事,不若先对弈一局?”
太子长琴颔首,随之落了白子。
襄墨阳接着落下,点着酒杯先声笑道:“说来,你称我为‘前辈’倒平白让我捡了便宜。”
太子长琴声音里倒颇有几分诚意的透着晚辈的谦恭之色,依旧垂着眼落下一子,道:“前辈是杳杳的师尊,长琴自是应当如此称呼。”
“别。”他长眉挑了挑,笑着道:“一来我没活这么久,可不能被你喊老了。二来我不过是个妖精,委实当不得你的这称呼。”
太子长琴闻言,才微微抬了脸。
襄墨阳一脸坦然的再喝了一口酒,坐姿和笑容都十分随意,这话题只一带而过,接下来便淡定道:“你是想娶我徒弟?”
想不到襄墨阳极快的点出,太子长琴神色也是一顿,便起身起来对着襄墨阳作了一揖,沉声道:“既如此,在下便也直言。晚辈心系杳杳,以后定会珍之、惜之。还请前辈应允此事。”
襄墨阳也不避开,泰然处之的受了太子长琴也一礼,漫不尽心的敲了敲棋盘,语气悠然从容:“你可想好了?杳儿不比凡人不过百年光阴岁月,此后有千年乃至万年,你当真可以做到一如既往,匪石匪席?”
太子长琴淡笑颔首:“岁月悠长,若有杳杳相伴,长琴求之不得。”
襄墨阳依旧看着眼前的棋盘:“你说你想娶她,但是你又为什么想娶她?”襄墨阳终于抬起脸,浅笑着看他,颇有一股审视的意味,摇着头道:“我实在想不明白。”
太子长琴沉吟片刻:“这世间再无一人如杳杳一般知我,长琴心系与她,自然愿意照顾她一生。”
襄墨阳一边低头推敲棋局,一边“哦”了一声,淡淡道:“你觉得她懂你?”他思忖着,又接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太子长琴落子的手一顿,眼底少见的闪过几丝疑惑。
襄墨阳道:“她不过是喜欢你,所以能理解包容你的一切。可杳儿加上去这辈子也没有三十岁,她心智向来单纯,我并不觉得她现在就能够真正懂你,或许很多事情都要你多加照拂,你做的事情她不能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了解,你所谓喜欢她,便是因为觉得她懂你,若是这样,怕是少说这近几十年间都会失望。”他用酒盏敲了敲桌子,又抬头,唇角有几分浅淡的笑意:“若是如此,你当如何?”
太子长琴觉得有些惊讶,一转又变得释然,摇头道:“她竟还是一直担心此事,这却是长琴的不是。”
见他点破,襄墨阳也含笑的看着道:“不说是她,我也十分好奇。”他放下棋子,腾出一只手抵着前额:“她还这么小,年纪连你我的零头都及不上,许多事都无法通透明白,处事也不够稳重。才艺方面,我并不多做要求,是故,她在山里只有没心没肺的开心学了十足十,其他的算不得太好。画画会一点,我与她下棋总是每天变着法的悔棋,书虽然也念得几本,但是一定没你的多,琴,也不过是会弹几首曲子,算不得多好听。”
太子长琴低头看着棋局,淡笑道:“杳杳还小……诸如阅历,不能强求。至于无论是琴棋还是书画,若她喜欢,长琴自然愿意此后细心教她。至于她不愿意学,也是无妨。”落了一子再道:“长琴以后自然会护她一生,若她一直如现在这般每日愉悦开心,便是再好不过。”
襄墨阳放下了原先一直捏在手里的棋,挑眉道:“好,此事算过。那我再问,你可愿意此后只她一人?”
太子长琴觉得襄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