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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一会,低头看她,声音似乎隐藏着某种情绪,叹道:“如今容颜尽换,若你醒着,不知会是何种反应?”
青杳杳听得明白清楚,回答也清清楚楚,只是不能很好的理解,只是依着摇头晃脑的回答:“没关系,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太子长琴不置可否,拉着她下了屋顶。在屋里点了灯,扶着她坐在床上。
在他起来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拉住他的袖子,眼里尤有忐忑,像是唯恐他会离去。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我去给你备些醒酒汤。”
青杳杳站起来,一副打算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模样:“不行,我也去。”
到比过去更喜欢黏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如今她脸色绯红,目光如呈着一滩潋滟的春水。眨眼间似乎就能落下眼泪来。太子长琴看的心中一软,微笑的看着:“好。”
在厨房里正巧遇上一同来找醒酒汤的襄墨阳和绫罗。看着绫罗的模样恐怕比青杳杳醉的更厉害,动作都是慢悠悠的。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一声叹息,襄墨阳一直低头看着绫罗,话却是说给青杳杳听的:“还好阿晏见你们买了这么多酒,便备了醒酒汤。喝这么多,真是胡闹。”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应着。在襄墨阳端着汤离开的时候,青杳杳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师父,你喜不喜欢绫罗?”
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诧异,襄墨阳又回了头去看她,见青杳杳一脸认真的问着这问题,又觉得好笑,再低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绫罗,摇头道:“并非喜欢就够了。”
青杳杳捏着衣角,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这……他失笑,停顿片刻,又摇摇头:“你还小,以后你便会知道。”
“……”
诚然,自己的年纪连襄墨阳零头都比不上,但是两世加上去,即便山中日月不作数,但是怎么说都有二十七八年,不想换回了一句你还小。青杳杳搅着帕子,一脸郁结。
太子长琴低头瞧了瞧她,正巧青杳杳又抬起头,似乎再思考什么,等到重新回到房间,她忽然认真道:“我是不是应该说了?”
“……?”
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清冷的月色:“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也不知道说了会怎么样,但是这次不说或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又把目光移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近乎郑重:“我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第八章
太子长琴静静的瞧着她,眼神如同映在云层之后微弱迷蒙的月光,看了半晌,他才缓声道:“……你可认得我是谁?”
青杳杳原本不轻易被术法控制,只是今天喝了酒,迟钝茫然之下也就容易了些。太子长琴施了个法术,让青杳杳眼底映出沈慕深的样子。如今她正认认真真的把他从上看到下,对他这个问题很是疑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太子长琴看端着那碗醒酒汤,汤水在手中轻轻晃荡,倒影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忽然有些犹豫起来。原本是不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是看着青杳杳笃定的话语。他现在有几分好奇。便如她一直说的,不在乎自己的模样是什么样。到了真正遇到的那刻会是何种模样。
若是再看见那惊恐的眼神……
他垂了头,勾出一个奇特的笑意。然后伸手覆上青杳杳的脸,声音如同那个笑容一般低柔:“……不知此番再见会是如何,杳杳你莫要叫我失望才是。”
青杳杳喝了醒酒汤,忽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然而躺在床上时,却执意的握着她的手,像是怕一睁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知道今天自己说了很多话,不是胡话。只是不敢说的乘着酒劲都说了。
反正,沈慕深也已经死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她会不会讨厌自己都不会知道了。虽然她现在没想到沈慕深是怎么出现的,想来是修炼之人魂魄强大,回来看看她也是可能。
困意渐渐弥漫倒整个床帐,青杳杳最后连想都想不起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却没有亮,边上还点着烛火,自己手中那温度也还没有消失。然而酒劲却去了大半,头脑也清明了不少,如同摘去了一块遮眼的纱。
青杳杳没有起来,而是躺在床上慢慢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
一件不差,句句不拉的都记得。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比往常似乎冷了一些……呃,好像大了些。
青杳杳再摸了摸,唔,好像粗了些。
继续往上。
很快,有另一只手制止住他的动作,似乎还带了几分笑意:“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她默默的收回了手,先是低低又带着不自觉的羞涩“哦”了一声
她说了这么多没羞没臊的话,沈慕深也依然没有离开,青杳杳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回忆起那个低沉的声音,青杳杳脸色一僵,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白衣,只在襟口和衣角又一寸长的青色暗纹,笑容十分熟悉,这面容也是熟悉。分明是谢家的三公子谢淇。
青杳杳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涨红着脸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长琴负手站了起来,垂眸间将眼底那抹异色掩去。
青杳杳回想了下,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记忆里的那张脸分明不是沈慕深的。思及自己对一个外人说了这么多掏心挖肺的话,青杳杳的眼睛莫名的红了,他明明不是沈慕深,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回答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但是青杳杳就是觉得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被外人知晓,或许是因为近在眼前的相遇如同镜花水月,得知真相后的迁怒。她抹了抹脸,冷硬道:“我累了,请公子出去。”
他沉默了下,忽然叹息道:“杳杳。”
谢淇从来没有这么喊过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她又想起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更是生气,眼泪止不住的下掉,最后干脆捏了个决,想把那人推出去。
太子长琴当然不会被她打到,抬手间术法轻松的被化解。他眼中似乎尤有愧疚与几丝挣扎,走了几步,离的青杳杳近了些,看了她许久,声音叹息的似乎压抑着情绪,轻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青杳杳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想去看他。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哭的满脸的眼泪,干脆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
感觉一只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有草药的香气迎面而开,他忽然道:“……抱歉,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青杳杳心不在焉的听着,暗暗的抗拒了无数次,换了不少的法术施展,因为估计到他是一介普通人,并没有用太大劲,然而不管换过多少方式,都如同一圈揍在棉花上,被轻易的化解开来。
他缓慢道:“那时候我受了伤,那具身体也已是强弩之末,迫不得提起离开……不想,运气倒也不错,找到谢淇,虽是已成年,但心智如孩童,操控起来也稍显容易。”
青杳杳没说话。心里却泛起嘀咕,只觉得他说的奇怪。又有莫名的耳熟。
他再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看着她,然而青杳杳埋着脸,身体一动不动,他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青杳杳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说话的人,眼底似乎千万年的累积的寂寞,他虽然说的十分平静,可是似乎又压着孤注一掷的侥幸,两种相互交织缠绕,添出一股恍似悲哀的意味。
“我一直不曾与你说过,只是不知你知晓之后会如何看待……
然后,他讲了一个人分成两个,在尘世里借尸过很多次,最后借到一个穿白衣服的昆仑上的道姑,道姑死了变成一个傻子的故事。
青杳杳最后哭的忘记了,头也没有抬起来。掩盖出不可置信的视线。
他最后道:“千百年来,我之名姓早已无以累积,你可以继续称我慕深,或是谢淇。”“……当然。”他顿了顿,声音又轻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缓声道:“若你愿意,想称我为长琴亦无不可。”
青杳杳:……!!!
当真见识到,什么叫如同千百匹草泥马从心中奔过。只想直接栽在床上嚎叫,一口气堵在喉咙半天上不来。她捂着心口,艰难的抬起头。
她虽然知道这是古剑的世界。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见主角。如今一个boss摆在自己面前。曾经自己还是他的粉的时候,会是有何感想?
毕竟上帝视角非常好的灌注了什么叫数千载的记忆延续,最后只有数千载的孤寂。况且在这个世界自己就是妖精窝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