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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淇:“……”
青杳杳干脆两只手一起托着腮,再仔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也放弃了,走到谢淇边上,拉过他手。青杳杳这动作来的忽然,谢淇错愕之下原想收回。却不想下一刻便有一股清灵之气,沿着血脉渐渐扩散开来。
谢淇低头瞧了瞧她,忽然停了动作,反倒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待青杳杳下一刻的反应。
不出一会,她果然忽然顿住,抬头去看谢淇,露出几分疑惑的表情。
他体内气息紊乱,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镇压着什么,然而却像受了极大的伤,透着虚弱。像是有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
……便是当年,她在滂湖村,见到沈慕深时候,那气息和如今几乎相差无几。
忍下疑惑,她更小心的渡了灵力过去。
一切完毕之后,谢淇垂眸看着青杳杳,在轻柔的语气之下,却似乎压抑着水底汹涌的暗流:“依姑娘看,如何?”
青杳杳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极为震惊,半天不知如何道出结果,只得像平常大夫安抚病人一样,宽慰道:“没事,没事,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谢淇:“……”
显然,和谢淇所言是完全是两个方向。他抵了抵额头,那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无奈。青杳杳依旧是会错了意,又安慰道:“真的没事情,你会好起来的,至多五个月,哦,不对,三个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恩……我以后也会每天给你疗伤,这样会快一些。”
谢淇沉默一会:“……那在下多谢杳杳姑娘了。”
“师妹……”一阵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微弱的很,恰好把青杳杳的回答打断,回过头,却是看见韩晏一脸郁结的站在那,手里还提着食盒。
青杳杳咳嗽几声,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绫罗的糕点好不好吃,明天师兄还要吃吗?”
韩晏痛心疾首的、悲愤的,颤抖的指着她:“好吃,当然好吃。”复又笑的和蔼可亲:“师兄喂你吃一口如何?”
第五章
一向都是韩晏调侃她,不想自己今天竟也摆了他一道,想起韩晏愁眉苦脸的表情,青杳杳心情大好,委实觉得心中累积的郁结给还了回去,十分解气。
回去的时候,她顺到去了那河边去看。只见岸上原先种的几树银杏已经染上金黄,被风一吹,有些叶子翩翩落在水面之后,映着落辉浸漫的河水,分外好看。
……——若是她还在,想必如今已经被自己拖着来这里了吧。
青杳杳又是忍不住开始思及那个早就回不来的人,尤其探了谢淇的脉象以后,这份被积压的思念像是被挑起,便如同眼前着河水,因为一个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遍布全身血脉。
那时的弱水之祸,似乎已经被人忘却。岸上人流来往密集,船只穿梭。在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之后,襄墨阳也给她加了一道封印,掩盖了周围的妖气。这镇子上,越来越多来往的修道人士路过她身边之时,也没有半分的察觉。
青杳杳张望了下,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拂去落叶,便坐了上去。
拨开头顶的树枝望去,落日已隐在青山后头,水面如镜,清晰的映出岸边的轮廓,青杳杳漫不经心的推了叶子,撑着下巴看着水面上停靠的船只。
她并未发太久的呆,忽然听见一个软软细细的声音:“姐姐,姐姐。”
她转过身,便看见一个粉衣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她原先一直背着手,看见青杳杳回过神了。才伸出两只手,手心上放着一朵纯白的花,有清幽的香味,花瓣层层叠叠,颜色白净的如同沾了月华白霜。
小姑娘把这朵花放在青杳杳的手心:“这个送给你。”
青杳杳有些奇怪又好笑,挑眉问她:“小姑娘,为什么要把这花送给姐姐?”
小姑娘的声音依旧软糯:“因为姐姐好看,这朵花姐姐戴起来会好看的。”
没想到会无意再收到一个赞美,青杳杳看着手心的花有些感概。想了想一会,她拿出先前买的桂花糕递给小姑娘,笑眯眯道:“谢谢,姐姐收下了,这个给你。”
并未说太久的话,很快有人闻声赶来:“小祖宗,您怎么跑这么远了。”来人抱起小姑娘,又对青杳杳表示感谢,然后便带着她匆匆离去。
青杳杳,看了看手里的花,对着水面,找了位置,便给把它簪入发鬓里。
许是这放在床头的花香使人心绪安定,许是想起今日韩晏的表情十分愉悦,青杳杳今日梳洗完,只沾了床便合眼睡了下。
……
睡梦之中,眼前所见的只是大片的水,微弱的月光,自己向是走在水底,可以看见周围穿梭的鱼群,可以看见周围林立的石柱,看起来似乎年代很久,连纹路都被水磨平,有些隐隐呈现出倾倒之势,似乎下一刻,便会迎面砸下。
青杳杳觉得疑惑,又觉得面前河水的伸出,似乎有什么指引着自己不断向前。
很快,眼前出现一个青石台阶,通向更深的水底,只可以看见里面有个黑暗的漩涡,光线似乎都被那漩涡吞没,青杳杳穷极目光。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却不知从哪里听到一个声音,像是响在她的脑内:“你让老子好等,还不速速进来!”
被这声音一吼,青杳杳忍不住倒退几步,原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声音压住,动不的分毫。似乎气还愈发的喘不上,像是溺水了一般。
情急之下,她头脑却似乎明晰了几分。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果然看不清上面的纹路。再睁眼,却是换了一个地方。
眼前光线黑暗,只有借着月光,才看见自己前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对上她的,没有躲避,反而还眨了眨。
青杳杳错愕片刻,看着面前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了,才想起来挥手去把灯火点燃。
胸前的压迫顿时轻了不少,她喘了一口气,再接着烛光看去,却发现面前的是一个熟人。
“……镜姑娘?”
镜子姑娘见她清醒了,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你怎么了,一只叫你都没反应,睡的好死,只能这样叫醒了。”
青杳杳顺了顺胸口,平复了心情,怨念:“怎么是你,我刚刚差点被吓死了。”
镜子姑娘道:“殿下说,叫我过来喊你,如果喊不醒,就压上去,这样就会醒了。”
“……”
襄墨阳旧时那时天还未亮,就会捉她起来打坐,开始的时候她也倒乖,后来过的久了,渐渐越睡越迟,结果每次襄墨阳都会对着她丢一只狐狸,兔子,有时候还会丢一只小狼,他们再山中日子过的滋润,长的圆圆滚滚,无论青杳杳睡的多死,这么一压保准不出片刻就会睁眼醒来。
青杳杳默默的抬头瞧了瞧天色。
青杳杳叹了一口气,穿戴好起来,到了院子里,果然便看见襄墨阳一身锦衣负手立在那里。该是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襄墨阳回头看着青杳杳,笑的尤为和蔼:“乖徒弟,为师似乎有许久未曾督促你修行了。”
镜子姑娘跳到树上,点头附和道:“嗯嗯。公子说杳杳你现在体质太弱了,他让我和殿下提一下,没想到殿下立刻拉你来了。”她两只手交叉握在胸前,看起来十分虔诚,感概赞叹:“公子和杳杳都有一个好师父啊。”
青杳杳一脸悲痛欲绝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寥落的星河感叹着:“师父,您其实不必为徒儿起这么早的。”
襄墨阳上前一步道:“听说你让绫罗给他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点心?”
青杳杳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襄墨阳却叹了一口气,眼神透过花枝看向微明的天空,喃喃道:“绫罗还不曾为我做一顿这样的点心。”
青杳杳愣了愣。
襄墨阳的表情看起来颇为叹息,好一会了,他摇了摇头,算作心烦心境的终结,忽然想到什么,眉头轻轻皱起,看向青杳杳:“你今日是否带了什么回来?”
青杳杳想了想一会,才回忆起那朵小花:“哦,一个小姑娘给我我送了花,怎么了?”
襄墨阳眉头皱的更紧了:“带我去看看。”
到了房间,青杳杳把被子都掀了,原先在床头的白花忽然不见了踪迹。襄墨阳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回到青杳杳边上,直接问:“你方才是否梦见了什么?”
不用回想,青杳杳连连点头:“水,我梦见我落水,有人问你怎么还不去,后来就醒来了。”她停了停,又疑道:“我梦见的难道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