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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算是弥补你的损失了。”
宋辞盯着要钱死手上的白胖猪肉包,叹息道:“来也包三餐,去也包三餐,果然不愧是名闻天下的悦来客栈……”
左手铺盖卷右手猪肉包; 腰上还盘着蠢蠢欲咬的二王,暂时无家可归的小道士就这样出现在了零零发的妇科诊所。
老板娘依然在前台抓药,“这位道长,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投宿在隔壁。”
“没错,我就是来投宿的。”
宋辞面无表情地坐在候诊的长椅上,“湖里潮气太重,竹筏又不稳当,我也只能在这里对付几天了,千万别告诉我连你们诊所也涨价了!”
“那倒没有。”
老板娘巧笑嫣然,婉拒道:“只是住在我们药铺里的大多是内眷女子,道长虽然是出家人,却免不了瓜田李下之嫌。传出去,恐怕对她们名声有碍啊……”
“你以为假装不认识我我就会死心离开吗?不得不说,这种想法也太天真了点!”
宋辞驱赶着二王钻进坠着层层幔帐的内室,惊起哇声一片,“昨天那两位受伤的大内低手住在哪里?”
猛然发现自己还有密集恐惧症的老板娘惊慌失措地爬到柜台上,颤声道:“他们一早就离开了!”
“怎么可能?!”
宋辞抬脚就要入内,“单凭那两位的伤势,躺个十天八天都是祖上积德了,还一早就走,你真当自家包治百病啊!”
老板娘惊叫连连,“我没有骗人,是我老公带走他们的!”
“零零发?”
宋辞收住迈出一半的脚步,凑近道:“他往哪里去了?”
“我老公没有告诉我。”
双手环胸的老板娘瑟瑟发抖,“不过他还带走了你的扩音器。”
“难懂奉旨泡妞去了?”
宋辞沉吟片刻,“好,我就暂时相信你一次。”
等到小道士如同来时那样飘然而去,后知后觉的老板娘才一路追到门口,遥遥大喊道:“你刚刚说我老公去泡妞了?他竟敢瞒着我去泡妞?!”
附近摆摊子的小贩一面收拾桌子一面嗤笑道:“大惊小怪!你老公都当着你的面泡妞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多紧张!”
“你胡说!”
老板娘跳脚争辩道:“我老公最本分了,你不要看他是老实人就随口污蔑,小心我告你诽谤!”
“老实人还开妇科诊所?”
小贩冷哼道:“要不是我那个死鬼老爹非逼着我继承家里的小食摊,我早就跑来拜阿发为师学艺了!这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皇上见过的妞儿也没他多!”
老板娘和小贩各执一词的当口,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搅乱了一波春水的小道士已经来到了太师府的后门。
“咦,这是?”
宋辞蹲在一个新开的狗洞跟前,捡起一根剐蹭在墙壁缺口处的飘逸长发,“好像是神秘人的头发啊?”
哪怕相处的时间不长,她也知道对方有多宝贝这头秀发,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绝不会如此糟蹋的。
“小子!你鬼鬼祟祟蹲在那里做什么,想要趁着府内守卫吃早饭的工夫偷钻狗洞吗?”
墙头上,一位满脸横肉的粗俗大汉挥刀质问道:“有我武状元在,谁也别想擅入府门一步!”
“原来阁下就是那位追求石榴姐多年也不曾得手的武状元?”
宋辞连忙拱手致歉,“失敬,失敬!”
“无缘无故喊得那么亲热做什么!”
武状元双眉直竖,不满道:“石榴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难道你也是妄想偷偷瞻仰石榴美貌的登徒子吗?!”
“阁下何出此言?”
宋辞踩着包袱趴在墙头就近问道:“莫非在小弟之前,还有三位同好来过?”
“呐,你连人数都说出来了,还敢说不是想要勾引我的女人?!”
自觉隔着墙壁说话实在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慨之情,武状元干脆一跃而下,“早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个淫贼,竟敢在华府后门大声喧哗,唱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浪曲!还好我动作快,临时挖了一个狗洞把人拖进来,这才免了让周围邻居看笑话!”
捋顺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道袍,宋辞做出一副有道高人状,“请问好汉,那三个淫贼是不是大夫、神秘人和大内总管?”
“没错!我不光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还记得他们合唱的曲子!”
武状元猛然提气道:“啊!美美美!秋香秋香你真是美!啊!帅帅帅!皇上皇上你真是帅!”
他唱完又是一声大喝,“我从未见过如此下流无耻之徒,连泡妞都不敢留名!”
“这位大哥,请等一下!”
宋辞强压着差点涌出喉咙的猪肉包,“请恕小弟愚钝,可是我实在听不出这件事和石榴姐有什么干系啊……”
“废话,只要是长眼睛的人谁会看不出秋香和石榴的差别!他们想要来一招暗度陈仓也要看我肯不肯成全!”
说话间,武状元揪起小道士的衣领,奸笑道:“小子,我看你也可疑得很,还是老老实实进来和三个淫贼作伴吧!”
堂堂华府管家又怎么会委屈自己钻狗洞,他直接走到后门摁下通行密码,“9527,快开门!”
大门一响,宋辞就见到一个满脸贴着狗皮膏药的小厮快步走出来,躬身道:“恭迎武状元回府!”
“哎,你不是那个?”
被人拎在手里的小道士忽然指着神色躲闪的小厮说道:“老兄,我们昨晚还见过的!”
同样被八个老婆逼到离家出走的唐伯虎正色道:“兄台,虽说山水有相逢,可你我不过是一起吃个鸡翅膀的缘分而已,何必记那么久呢!”
宋辞无奈摊手道:“不是我非要记住,实在是仁兄的风姿太过夺目,又有几人能够忘怀!”
武状元闻言警惕地扫视着二人,“9527,你认识这个小贼?”
“绝对没有!”
唐伯虎义正言辞的说道:“昨晚临时决定卖身之前,小的曾经去夜市上大醉一场,在拼桌的时候无意间遇见了这位道长。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还以为是饱读诗书之辈,没想到……”
末了,唐伯虎轻轻一掀软帽,潇洒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好!兄不仁弟不义!”
双脚离地的搬运过程中,宋辞撕下一块中衣,胡写乱画道:“我现在就给家中的八个债主飞鸽传书,让他们快马加鞭赶来江南救人!”
“哎,小道长,不要冲动嘛!”
本已打算离开的唐伯虎一听这话急忙刹车,回身搂住武状元低语道:“想来此人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给个机会算了。最多今夜三更时分我帮你写一封情深义重的告白信给石榴姐好不好?”
武状元紧握双拳,“一封怎么够,至少也要十封!”
“十封就十封!”
唐伯虎随随便便在狗皮膏药上摁了个戳,“以此为证,后花园见!”
打发走了武状元,唐伯虎立刻握住小道士的拂尘,伤感道:“游弟,终于又见面了,为兄还真是想念你!”
“少来这一套!”
宋辞抽抽嘴角,一把推开他布满淤青的俊脸,“你好好地放着唐府不住,干嘛跑到华太师府上为奴为婢?”
“说来真是可恨!”
唐伯虎抽出随身携带的竹蜻蜓,“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用这种低级的偷窥工具害我,现在家里八个母夜叉集体发飙,搞得我连酱油都没打包就跑路了!”
宋辞收起碍事的行李,“碰巧在下刚好认识你口中的王八蛋,不如你带我去华府关押人质的柴房一游如何?”
唐伯虎见状登时一惊,“咦?游弟,没想到你还会变戏法啊!”
他绕着小道士转了一圈,还特意钻进道袍下面翻找道:“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如果这么轻松让你找到,我不是很没面子。”
宋辞提起预备在地上挖坑的大才子,“没时间啰嗦啦,快带我去柴房!”
“柴房就在你后面啊!”
唐伯虎指着几步之外的破烂木屋说道:“像我这种刚刚入府的低等下人是没资格离开后门的,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卖身为奴!”
宋辞冷哼一声,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人呢?”
“我在这里!”
猫在房梁上接收信号的零零发招呼一声,“刚才门外有人吆喝时我就觉得耳熟,原来真的是道长啊!”
“你在上面干嘛?”
宋辞抬头问道:“神秘人和大内总管呢?”
“哦,你是说那两个家伙啊。”
零零发慢悠悠地转动着手里的线圈,“屋子里信号太差,为了尽快联络到另外三位保龙高手,我把他们当做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