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好她如今没有家业拖累,可以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这两个不知羞耻的渣男和妖妃,否则真是铁打的身子都经不住折腾。
景浩在前面开车,宋辞咬着三明治跟在后面,也扮作探病的家属跟着去了精神病院。
两辆车一前一后转到路边停下,就见不少人围在疗养院门口又是叫嚣又是抗议的,甚至还有人拉着横幅举拳示威。
宋辞走近一问才知道,原来在距离精神病院不远的半山脚下有一片新建成的小高层,里面的住户选在这里安家大半是因为地段便宜空气够清醒,再加上买得起房的人都配得起车,所以现房很快就全部售罄了。
早先居民们也知道上面山顶有一家高级疗养院,虽然与一群不健全人类做邻居心里不怎么舒服,但这也是房价优惠的原因之一,况且当初勘察地形时业主们曾经组团参观过疗养院的安全设施,觉得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才拍板付款。
谁料昨夜的精神病人暴动事件不单把警卫医护人员闹得人仰马翻,还被一对跑到山上看星星的小情侣拍成录影发到了网上,最后竟连早间新闻都播放了一遍。
看到新闻的近邻立刻感到自己的生命财产受到了严重威胁,精神病人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这么多人要是全都冲下山,首当其冲的不就是半山住户么。
抗议人群太多,警卫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让他们进来谈话,只能紧紧护住电动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在这样的突发状况下,景浩想要见到温柔带她回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换做平时遇到警卫的刁难,依着景浩的性子即便没有大发雷霆也早就转身走人了,如今为了亲妹妹的安危,他也只得低下高贵的头颅,给差点害了爱妃的混蛋打一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曲文远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连多余的话都懒得问。
“是我。”
景浩自信对方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我要给温柔办理出院手续,你到门口接我。”
“景先生?”
曲文远一下子慌了神,随即捂着话筒说道:“抱歉,你现在还不能给温柔办理出院手续。”
“为什么?”
景浩烦躁地踢着轮胎,“我是她的监护人,有权作出任何决定!”
“景先生,没人否认这一点。”
曲文远静默了一会儿,“可是医院里已经没有温柔这个人了。”
景浩火大,忍不住喊道:“姓曲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曲文远破罐子破摔,痛快说出了折磨他一整夜的事实,“你应该看见门口的抗议人群了吧?昨晚病人闹事后空了两个床位,其中一个就是温柔。”
“不可能!”
景浩这会儿是真要发狂了,“温柔连人都认不出,怎么会偷跑?!”
“温柔不是偷跑,她是被人带走的。”
曲文远无意隐瞒,“她在医院的时候和一个自称茅山道士的疯老头走得很近,曾经有病人检举他们要合谋越狱,可是没有引起看护的重视……”
是啊,谁会把一个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景浩一拳砸向车窗,直到警铃爆响才含怒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们有派人出去找吗?”
“短期内是不可能了,你也看见外面的情况了,如果这时候传出去病人私逃的消息,还不知道那些住户要闹到什么时候。对不起,景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景浩只听见对面喀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片忙音。
他红着眼朝示威人群看去,简直是把对方当成了阻碍自己幸福生活的拦路虎。
“不要再闹了!是不是想要钱?我给你们!!”
景浩的咆哮让担惊受怕的居民们愈发生气,“谁要你的钱啊,你当我们是讨饭的吗?不知所谓!”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是在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众人齐心协力的痛斥中,从来都是威风八面的景家二少爷只能狼狈至极的钻进车子遮脸,继而驱车返家。
难得看见这么有趣的场面,宋辞一路尾随前面的跑车进入停车场,又在亲耳听见景浩拜托身边的狐朋狗友帮忙悬赏寻找温柔后,才满面笑容地与其擦肩而过。
其后的日子倒也清闲,白天,宋辞只管守在百年老店招待有缘上门的客人和没事就来蹭吃蹭喝的老周三人;夜里,她便专心研究茅八尺传授的道家口诀和符咒,抽空监视愈发按耐不住本性的景浩和楼明月。
直到有一天,正在打坐练功的宋辞忽觉心神一动,起身来到客厅正中的供桌面前,抽出了香炉中断成两截的本命香。
有本命香引路,宋辞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发生连环车祸的十字路口,在一堆扭曲变形的废铁前面找到了那个恍然呆怔的模糊身影。
“景宣?”
宋辞一叫,尚不知自己已然身死的男人下意识的应了一声,随即便被来人拿在手中的鼻烟壶收入其中。
早年间宋辞也曾与小青学习过御鬼之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收走生魂,她立刻驱车离开此地,以免与前来办事的鬼差碰上。
鼻烟壶上的图案是海棠春\色,景宣走在里面就像做了一场回味无穷的绮梦,但在乍然清醒后他却渐渐意识到了让人寒彻心扉的可怕现实。
宋辞点燃一炷香,借此稳住对方飘忽不定的魂体,“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事的吗?”
景宣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当时眼前一黑,再醒来就是现在的模样了。”
“这是鬼遮眼,顾名思义有人故意叫小鬼去取你的命。”
宋辞一边吃着热辣的油豆腐粉丝汤,一边没什么同情心的问道:“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景宣的眼神茫然极了,“公司是有几家竞争对手,可是大家都是正当生意人,一时输赢很平常的,谁会去做这种害人的事?”
况且他执掌家业已有十年,如果真的要下黑手又岂会等到今天。
“很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辞放下碗又去拿新出炉的馅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许你无意间知道了人家不愿意叫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才落到今天的下场。”
食物的香气刺激的景宣心中更为酸涩,往常那些唾手可得的人间俗物,从此只能与他无缘了。
“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一个显形的鬼魂都会停留在离世那刻的模样,除非机缘巧合成了气候,这才能肆意转变形态。
可想而知如今的景宣绝非生前那位俊秀优雅的翩翩公子,若是换个人见到奇形怪状的鬼物还在那凝眉苦思、叫那张本就不堪入目的扭曲面孔变得更加古怪,只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宋辞也不催他,独自跑到沙发上看起了特别喜欢播放伦理片的午夜剧场。
“淑珍,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如果爸爸知道,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我们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了,大哥死了那么久,难道你真要替他守一辈子?!”
画面中欲拒还迎的女人让景宣心中一震,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一个星期前无意中撞破的一桩丑事。
“不会的,不会的……”
景宣抱着变形的脑袋喃喃道:“我们是一母同胞啊,一定不会是他们……”
似乎是为了加强自己的信念,他接着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齐氏珠宝做的!最近公司推出的复古首饰抢走了齐氏好几个大客户,齐家祖辈又在港岛住了几十年,那里的人最喜欢搞邪门歪道,一定是他们想要弄死我挤垮公司!!”
“齐氏珠宝?”
宋辞照旧盯着毫无新意的剧情,连头也没回,“齐家人做没做过亏心事我不敢打包票,但这次下手的绝不是他们。”
因为早在景家的珠宝首饰面世之前,那位经常和老周一起过来的齐老爷子、即齐氏掌舵人的父亲,已经花大价钱从百年老店买走了一批首饰图样,只是碍于做工复杂需得精雕细琢才晚了景家一步。
除非齐家人鬼上身,否则绝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不是齐家,难道真的是小浩和娇娇?”
景宣如今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大约在两个月以前,我意外地发现二弟和小妹突然变得特别要好,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尤其是最喜欢追逐时尚潮流的小妹,不知怎么一下子就迷上了珠宝设计,还画出了许多史料中不曾记载的漂亮首饰。爸妈见她喜欢这一行又有天赋,专门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交到小妹手上,就连平常不务正业的二弟也主动请缨过去帮忙……”
有一天加班到午夜,他忽然就像鬼迷心窍了一样想要去看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