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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说的对,既然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景浩指着文件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伯父,伯母,请在这里签下你们的名字。”
“是这里吧?”
温父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接过女婿递过来的金笔,郑重其事地写下了温大虎三个字。
挨着他落笔的温母笑得有些尴尬,“好久没写字了,生疏得很。”
“温大虎,王晓兰……”
一直坐在旁边充当看客的宋辞冷不防急声重复道:“温大虎,王晓兰!温大虎,王晓兰!!你是谁?还认识我吗?你是谁?还认识我吗?!”
“你看看这孩子!”
温母一阵恍惚,心虚道:“干嘛突然出声吓人?!”
温父则捡起了早先扔在地上的行李包把钱袋塞进去,“小柔这里我们也出不上力就不留下碍事了。家里还有不少农活等着,离不开人。”
“伯父伯母,我送你们去车站。”
景浩收起文件,转身摸着温柔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很快就会接你回家的。”
宋辞紧紧盯着他,直到三个人打开房门要走才诡异地笑了笑:“你逃不掉的,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口就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女主准备跑路啦~~
糖薄脆,么么哒~~
第218章 3、
好奇心害死猫。
宋辞不是猫; 可是她眼下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那个时候的土匪都横得很呢,运气好的; 遇上讲究盗亦有道的大当家还能舍了财物全身而退;运气不好,那可就难说喽!家里人丁不兴,我一个女人也只能跟着父亲抛头露面……”
曾经在鸟笼子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夫人还是一身旗袍; 只是手里的扇子换了副花鸟扇面; 细腻白纱中停在翠绿花枝上的黄莺是那么的鲜活夺目,隔着它看人,无端就有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我说凤姨啊……”
依旧躺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宋辞无奈道:“我和人约好了要去花园捉妖,咱们明天再续行不?”
“去花园?”
自称凤姨的老夫人笑得优雅; “花园好啊; 自从离了南边,我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古香古色的园子了。走,我陪你一起去逛逛。”
她顺手拿上了旁边的水果篮,“我一个人吃不完,搁久了还不是白白糟蹋,倒不如送给别人。”
宋辞默默无语,只能随着隔壁的动作往屋外走,也好穿过房门在走廊里碰头。
自从那日景浩离开; 不知是不是他与监管病房的男医生说了什么,从不曾有过暴力倾向的温柔再也没有被人强制关押过。
按说宋辞那日就该离开的; 可是她还没和难兄难弟茅八尺道别,又想要知道自家邻居究竟是真的闻到了养生丸的药香,还是一个顺嘴胡言的老病友。
哪知这一耽搁可不得了; 不仅叫宋辞发现了一个比茅八尺还让人意外的存在,也让她自己被一个比话痨十还喜欢和人聊天的老夫人绊住了脚。
出门右拐进电梯,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姑娘就那样面无表情的与穿着旗袍绣鞋、仿佛从旧时代电影画报中走出来的老夫人并肩站在一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说不出的古怪。
倘若二人此刻是漫步在繁华街头,弄不好不等天黑就会上了社会新闻版的热搜头条。
可惜目前所在地是一家精神病院,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早就被花招百出的病人磨练的百毒不侵,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小友!老道终于等到你了!”
花园里,捧着一把鲜艳瓢虫的茅八尺飞步奔来,将其中最漂亮的一只摁在来人的脑门上,“光阴易逝,老道已经误了几十年,实在没有时间再来荒废了!”
不用照镜子,宋辞也能想到自己如今的造型和成佛的唐和尚没什么差别,“八戒,你找到妖怪的老巢了?”
茅八尺点头,一脸严肃状,“快随我来!”
这次宋辞没敢嘴贱相邀早已安稳坐在长椅上的老夫人,径直与茅八尺疯跑到了一棵老树后面。
老道人一蹲下就急忙问道:“小友,那日我与你念过的口诀你能记住多少?”
宋辞见老头子一脸热切期盼的表情,也不忍心叫他太过失望,“马马虎虎记住了一半。”
“当真?!”
茅八尺喜得热泪直流,“小友果真与我道门有缘!想当年老道由师父悉心教导了三个月才能倒背如流,你才花了多点工夫,还是在半睡半醒之际无意中记住的!这岂不是老天爷促成的奇缘?!”
宋辞一听奇缘这两个字就头大如斗,“可我真不能留在这里和你学道,我还有心愿未了!”
“你有什么心愿,老道替你去办!”
茅八尺豪爽地将手中的飞虫一扔,二人间立时就有了点群魔乱舞的意思,惹得附近的病人好奇不已。
“不行。”
宋辞摇摇头,“我的心愿和你的心愿一样,必须要亲手完成才行。”
茅八尺听了一咬牙,“那老道便随小友一道闯出去!”
宋辞强忍住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太过显眼,反倒不如一个人安全。不如由我打头阵先去外面找个地方落脚,等到安置好了我再回来接你!”
茅八尺想了想方要答应,旁边就突然窜出来一个白花花的影子,傻笑道:“我听见你们的秘密了,你们想要越狱!要我不说出去也容易,除非你们肯带我一起走!”
宋辞一看,这不是每天都在树根那挖洞自言自语的家伙吗,当即也不管他是怎么来的,随口糊弄道:“好,到时我一定喊你一起!”
“我明白了,你想把我骗走独占那些宝藏对不对?”
胖傻子眼睛一瞪,凶神恶煞般地喊道:“我是不会上当的!我还要上报组织检举你们!”
他说完就蹬蹬蹬往外跑,嘴里还不停地疯喊疯叫,最后被看守花园的护工架走了事。
远远望着这一幕,茅八尺叹了口气,“若非有神符护体,只怕老道几年下来也早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宋辞看的却是在分发水果的凤姨,“你住进来这么久,知道那位总是穿着旗袍的老夫人是什么来路吗?”
茅八尺席地而坐,“不清楚。老道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医院安家了,往常听护士们谈论过几句闲话,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最奇怪的是,老道从没见过医生给那位老人家服药,就连针剂也没用过。”
老道人的话间接印证了宋辞心中的猜想,如果凤姨的本意是想要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疗养,绝不会选择一个全是疯子的精神病院。
一定是有人想要从凤姨手里得到某些东西,却又不敢叫人真的糊涂发疯,这才选了一个折磨人的办法,逼她心甘情愿的把东西交出来。
“一家小小的精神病院,竟然发生过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真是可笑可叹……”
凭白感慨一句之后,宋辞便静心与茅十八一起背诵口诀。
她如今连自己的事情还没弄出头绪,又哪有多余的心思去可怜别人。何况依着凤姨那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好像也不怎么着急从医院出去。
最多等到为原主报仇雪恨之后,再来问问老夫人是否想要换个活法吧。
这间医院对于室外活动做出的规定是,每天集中在早饭和午饭之间四个小时组织病人去花园散心,恶劣天气除外。
所以该院的医护人员都有点和常人不一样的爱好,盼着工作日打雷下雨刮风落冰雹,也好给自己省些麻烦。
碰巧,当天夜里就下了一场大雨,随着闪电疾至的电光将漆黑的走廊照得煞白一片。
值班的曲文远刚从浴室出来就发现沙发那儿好像坐着一个人,再戴上眼镜一看,立刻惊惧高喊道:“五十六号,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快回到病房去!”
一身黑衣的宋辞拖过铺在玻璃茶几上的人皮,阴森笑道:“别怕,我是来帮你驱邪的!”
曲文远呆了呆,随即就想起她曾经对着自己大喊有妖气的事情,转身去打警卫室的电话。
“别麻烦了,曲医生。”
宋辞摁住他的手,轻声道:“乖,试试我给你带来的衣服合不合身。”
曲文远只觉得面前之人的五官模糊的很,连骇人的雷声也听不清楚了,双眼直勾勾地抱着人皮回到了浴室。
宋辞翻了翻办公桌里的私人物品,模仿主人的字迹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告假信,言及家中突逢变故须得立即返乡,月后方归。
幸而曲大医生尚未婚配,也免得再让蒙在鼓里的妻小寻到院中闹事。
信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