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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她去泽维尔庄园躲避凶手,泽维尔庄园发生大面积的爆炸,这一次,她去指控杰西卡,飞机上被放置了极具攻击性的毒蛇。
不论她到哪里,灾难就不会停下来,而她身边的人也跟着遭殃。
上帝不肯放过她。
第21章
“哀弥夜,作为我的助理,你应该尽到你的职责。”
哀弥夜又看了一眼下层楼的那些蛇,猖狂又肆意,张着血盆大口,喷射出毒液。
她没什么表情,神色平静,没有一点绝望或崩溃的样子,“仓库被放了□□,毒蛇来自世界各地,被咬的人就算撑到飞机着陆,只有极少数医院会储存外国蛇类血清,等送达机场至少需要一天。”
“杰西卡要我死,飞机也不可能安全着陆。”
她的眼神毫无波澜,就像说的是别人一样,“她一直想摧毁我。”
“我不会让她如愿。”
夏洛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金属的长杆,他将金属杆递给她,“我欣赏你的毅力,但我们只有两个小时二十三分钟。”
飞机猛然震了一下,空姐正准备去驾驶室查看状况。
“机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夏洛克说,“不用担心,反正他活着的时候正准备将飞机往海里开。”
空姐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量巨大的话,然后她竭力镇定地大声问乘客,“这里有人会开飞机吗?”
乘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一名男子举了手,“我有三千个小时的驾驶战机时间。”
声音磁性,熟悉到令人心颤。
哀弥夜看过去,是弗雷迪。
他也看到了她,有一瞬间的欣喜,然后他对她笑了笑,“哀弥夜,没想到再次相见是这样的情况。”
说完以后,他去了驾驶室,哀弥夜愣了一秒。
刚才剧烈的震动将堆砌起来的隔离带弄散开,人们手忙脚乱地重新修复隔离带,而那些毒蛇也开始往上层疯狂地涌动而来,已经有一些从缝隙里钻了半个身子进来。
情况危急,已经容不得她多加思考了。
哀弥夜伸出手,指尖冒出寒气,整个隔离带附近的水蒸气因为低温而开始结冰,将那些试图进来的蛇也一起冻结了。
原本吵闹的头等舱忽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她。
哀弥夜就像是被孤立出来的一个人一样,显眼又孤独。
接着,就是小声的讨论声,上帝,这里有一个变种人。
哀弥夜垂了下眼,然后继续冻结那些试图爬上来的蛇,但是整个下层的蛇类多到数不胜数,有的毒蛇敏捷到让人害怕。
忽然,下层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哀弥夜透过隔离带仔细观察了一会,终于在二排的位置看到了那个小孩的腿。
他的母亲被咬以后口吐白沫已经晕厥过去,甚至可能已经死亡。
他一直忍着没有哭出来,直到母亲彻底失去意识,他才痛哭出声。
也许这个小孩是下层楼唯一的生还者,没有人敢跨过隔离带去救他,四处都是恐怖的毒蛇。
他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母亲的身体,号啕大哭,孤单的身影,格外让人心疼。
可是,没有一个人甘愿冒险。
像是被触动到了某根弦,哀弥夜忽然拿着夏洛克给她的那根金属杆敲碎了隔离带上的冰,撞开隔离带,她当然听到了身后的叫喊,以及咒骂。
在生命面前,她完全理解他们。
她将楼梯口整个冻结起来,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坚冰,除非敲碎它,否则蛇类没办法进去。
头等舱的乘客没有再说话,全都定定地看着她。
她一只手冻结那些毒蛇,一只手拿着金属杆拼命挥打试图靠近她的蛇。
哀弥夜距离那个小孩的位置越来越近。
等到她到达男孩的身边时,她已经出汗了。
哀弥夜的体力一向不怎么样,体质虚弱是从出生起就这样的,但她不努力,就会死。
她扶起男孩,将他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一切都过去了,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你会没事的,不要害怕。”
男孩哭着说,“我没有妈妈了,他们都不要我了,现在没有人愿意爱我了,再也没有人了……”
她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哀弥夜不敢松懈,她抱着孩子往楼梯跑着,只有一只手来挥打那些毒蛇,有了束缚以后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余光看到了一条毒蛇猛然从上方放置行李箱的格子里向她袭来,她眼疾手快地抬手冻结它,将整条蛇冰封住。
手臂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她低头,是黑曼巴。
两滴毒液,就可以杀死一个成年人的黑曼巴。
第22章
她来不及多加思考,抱着男孩跑到了楼梯口,将小孩放下来以后,猛地敲击着冰墙,只是她体力本来就不算好,再加上这样剧烈的运动过之后,她的敲击显得有些乏力。
隔着这层透明的冰墙,看着哀弥夜无力地击打着冰墙,头等舱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个男人找了个坚硬的东西从里往外击碎冰墙,哀弥夜先把男孩送上去,然后自己紧跟其后,她伸手将碎掉的冰墙空袭补齐。
四周的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单纯因为她是变种人的怪异眼光。
有的人靠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你是我们的英雄。”
她是他们的英雄,可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夏洛克不在头等舱,可能去了驾驶室或者仓库,没人注意到那个黑色卷发男人的踪影。
她的金属杆放在了外面,唯一的武器也没有了。
黑曼巴的毒液会在三十到六十分钟内让她死亡。
她对黑曼巴并不熟悉,所以她不知道这是神经型毒素还是血液型毒素,但她只能赌一把。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也会死。
她将空气中的水蒸气结冰成锋利的刀刃,握着刀刃,仔细地观察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肿胀起来了,颜色青紫不一,看起来十分恐怖。
哀弥夜心里很怕,这种毒素,放在谁身上都让人害怕,更何况,现在她只有自己救自己,没有人可以依赖。
她用利刃快速地划开伤口,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大口喘着气,隐忍着不哭出来。
她撕开衣摆,将伤口靠心脏的部位拴得很紧,被划开的伤口流出一些恶心的脓水,她看了一下表,如果可以安全着陆的话,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左右才能抵达。
如果她可以从上帝手里抢回这条命的话。
她转头去问先前敲碎冰墙的那个男人,“你有打火机吗?”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在口袋里找了几分钟才找到,小心地递给她,“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注意到了她手臂上可怖的伤口后,“噢上帝!女士,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你拯救了那个小男孩,你一定不会被上帝遗忘的。”
这种话,如果她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凶杀案,如果泽维尔庄园没有发生大面积的爆炸,如果这辆飞机正常起飞着陆,也许听到这句话,她还会象征性地点头附和对方。
但是,上帝已经告诉她,她的命运是怎么样的。
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接过了打火机,按下按钮,将火焰靠近伤口的地方,一股热浪袭来,她一咬牙,将火焰烧灼伤口。
只两秒,她就移开了打火机,痛到她冷汗直流,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她看了一眼伤口,更加恐怖骇人,她抿了下唇,发现刚才因为疼痛,而咬破了下唇。
缓了几秒,她不敢再耽误下去,将手里的冰捏紧,让它融化的水滴在伤口上,进行简单的清洗。
哀弥夜发现没有那么痛了,随即,她反应过来,应该是开始麻痹了。
伤口没有大出血,看来不是血液型毒素。
但是如果不把毒血清理出来,她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见人影的夏洛克从仓库出来,他身上的衣服沾了些灰尘,不过好在没有被蛇咬到。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伤口,然后他绕过空姐,从后面拿了一瓶橄榄油,快步走到哀弥夜面前,“神经型毒素。你还记得咬你的蛇是什么样子?”
原本如果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可以不依赖别人。
可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鼻子酸了一下。
莫名就觉得自己很委屈,再也扛不下去了一样。
她哑着声音,略带哭腔,“是黑曼巴。”
夏洛克抬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此时此刻是清醒的。
他打开橄榄油,灌了一口在嘴里,然后抓着她的手臂,开始吸毒血。
哀弥夜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