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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冲谨慎的道:“你有把握能以突围?”
宫笠道:“有把握,不敢肯定的是能否在突围当中摆平他们几个,廖兄,你也很清楚,凭我们这一境界的武功造诣,别的不谈要想逃命还不致发生问题!”
咧嘴一笑,廖冲道:“提到‘逃命’二字,可真是怪不好意思!”
凌濮在低促的道:“头儿,说来说去,这‘玉鼎山庄’的完整怕是仍难保存了?也就是说一场硬拼只在目前一样是避免不了?”
宫笠道:“以他们的态度来说,是的,但也可能出乎我的预料,不过这样的可能并不大,好在我们黄庄主应该有着心理上的准备了!”
一直默然聆听着的黄恕言,面颊不由痉挛了几下,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有破釜沉舟的同他们干到底啦!宫大侠;这片庄子你无须过虑,保全大局才是当务之急!”
廖冲安慰他道:“你也看开点,老黄,我们总会尽力保
全你的庄子,至不济,等藏宝一朝到手,你可以建一座比这眼前规模更大更堂皇的庄院!”
黄恕言呐呐的道:“但愿能有这一天!”
高墙之外,邢四娘又在吼叫:“姓黄的,你怎么又傻了鸟啦?我们答应撤兵,回去请示机宜本书由。提供下载再来交涉,还不算对你让步包涵?你他娘的人呢?那些暗算了我们兄弟的王八羔子呢?你怎的尚不交出来呢?”
宫笠迅速的道:“廖兄、黄庄主,我们这就去,二位注意很可能我们离开之后对方即会一面围袭于我,一面分兵进扑,庄子的保全,在开始交刃的艰辛一刻,便端赖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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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风云阁 扫描校对
七海飞龙记……十三、毁诺背信魑魅狠
十三、毁诺背信魑魅狠
这时,廖冲又低促的道:“辰光差不多了,老弟,你同凌伙计可以出马啦!”
点点头,宫笠道:“黄庄主,你回答他们吧!”
唾了口唾液,黄恕言对着墙外的邢四娘大叫道:“人是两位,他们这就出来,邢四娘,你可得依照诺言退兵!”
双手又腰的邢四娘怪笑道:“放心,人一出来,我们就退,娘的,这两位主儿本事可真不小,只是两个毛人,便放倒了我们五个硬把子,倒要见识见识,是怎么个三头六臂的‘能’法!”
黄恕言犹唠叨着道:“姓邢的,你可要说话算话,我们昧着良心硬叫他们两个出去,便不啻是送羊进入虎口,他们两个以自我的牺牲来换取双方几百条性命,用自己的血来挽救这一场浩劫,你不能在人出动之后又诓我们……”
邢四娘怒道:“放屁,老娘我一向言出如山,谁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信人?我他娘谁不好诓,却偏偏来诓你?你长得比别人俊不是?”
两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黄恕言道:“好,就此说定我们的人出来了!”
刑四娘不耐烦的吆喝:“得了,哪来这么多罗咦?”
墙后,宫笠平静的道:“我们走了,凌濮,我们一起跃腾,相距不要超过丈外,你要比我稍稍落后一个肩的位置鲍贵财满怀虔诚扔地道:“二二叔,你你同你伙计,都都要小小心了!”
宫笠颔首道:“我们晓得,这里你也要多帮着点!”
连连点头,鲍贵财道:“二二叔莫惦挂,错错不了!”
就像两头飞鸟一样,宫笠与凌濮极其美妙的振掠而起,他们并不卖弄,甚至有意隐藏——只拔空三丈不到的高度,便又双双落地,正是方才宫笠向凌濮交待的方式,两人间隔着七八步,凌濮比宫笠稍后一个肩的位置!
现在,他们和敌人面地面的站着了。
不但是邢四娘,那三个身份不明的怪客全都紧紧盯视着他们两人,就连后面所有的“金牛头府”的人马,也全都不瞬不瞬的注视着他们的行动,无数只眼睛就像是无数只淬了毒的箭矢,尖锐又凶狠,更带着那种冷硬的,强烈的仇恨意味!
从官笠及凌濮掠身开始,直到落下地来面对面的峙立为止,他们的每一举止,每一个身法,每一个过程的连贯,完全摄人了“金牛头府”那些位正主儿的瞳孔中,这些人要想从他们任何动作及神韵的现示下,进而判断出他们武功的高低,造诣的深浅来!
当然,宫笠与凌濮也明白对方的企图,所以,他们尽量掩饰,尽量不让方揣摸出虚实来——这一点,在历式交手之前是很重要的!
瞅着宫笠,又瞄向了凌濮,邢四娘笑得活像刚生了个儿子:“呵呵呵……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金刚罗汉,原来却是这么一双牛鬼驼神,看看吧,两肩顶着一颗人头,四肢俱全,还带着一口气,倒似一双活鲜鲜的活人,但充其量,也就只是个人样的人罢了,不见有啥个邪法呀!”
宫笠淡淡的道:“我兄弟两个本来也就是人家的马前走卒,摇旗呐喊的龙套角色,委实上不了台盘,提起来连自己都脸红!”
邢四娘翻动着两只白眼珠,不屑的道:“还好,敢情你们尚有自知之明……”
笑笑,宫笠道:“越其如此,就越见贵府的那几位朋友太过稀松平常,他们连我哥俩也敌不住,居然还敢出来跑江湖,卖字号?这就更是不自量力,贻笑大方了,我哥俩饭桶一对,贵府那几侠就只能算做人渣吧,听说,他们犹是贵府中的硬把子呢?”
噗嗤笑出了声,凌濮挑着眉毛道:“姓潘的与姓雷的,还是‘金牛头府’五位当家中的两个,乖乖,就凭那几下子,当的是哪门子家?凑合着清扫清扫毛房倒是人尽其才!”
邢四娘忍住几要爆炸的怒气,故意扮出一副淡然置之的大度模样,皮笑肉不动的的道:“光头朋友,你如此污蔑本府所属,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呢?”
凌濮咧开大嘴道:“我要怕,现下也就不敢朝外仲头了,婆娘,我不管你是干什么吃的,也不问你是四娘五娘,只看你这副吓得死活人,满脸雨打沙坑似的麻面丑八怪,我就不相信你尚有什么能耐呢!”
深深吸了口气,邢四娘眯上那只独眼,道:“你说——我是丑八怪?”
凌濮肯定的道:“不错,奇丑无比,丑得无以复加,我活了这一把年纪,还真没见过比你更丑的人,别说在女人中间找不出,男人里头也鲜有比你更丑的,丑人多作怪,正是一点不假?”
邢四娘平常最大的忌讳,便是痛恨有人说她丑,甚至当她面前提到与麻子有关的事物也会引起她的火气,比如说,像“满天星”啦“雨打沙坑”啦等等,有时候,人嘴里带上一个“麻”字她都受不了了,如今凌消单刀直人,针针见血的损及她的容貌,揭露她的疮疤,她那股子恨,那股子愁,几乎就连肺也鼓炸了。
宫笠偏在这时拱拱手,笑道:“四娘,我这伙计心直口快,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你得多多涵,再说,他可也讲的是实话,你——呃,的确算不上标致,就看在他实说实话这一桩上,你也该不予计较才是……”
狂吼一声,邢四娘狰恶如鬼般,口沫四溅的怪叫:“我把你这两个拔舌头的下三滥,小王八羔子活剐了,娘的狗臭皮,你们胆上生毛了不是?居然当着老娘的面嘲笑老娘?
老娘丑,你们莫非就生得俊?呸,俊个大头鬼,使个羊上树,屎壳螂戴花——臭你娘的美!”
凌濮笑道:“别生气,婆娘,我们不算俊,但至少比起你来要高明上一点吧?就凭我们两人的两张盘儿,总还光光滑滑的不带坑呀!”
顿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邢四娘满脸凶煞之像,独目凸突,咬牙切齿:“狗娘养的杂种,看我剥了你这张人皮就在此际,那个看上去又邪又阴的青年忽然踏前一步,冷冷的道:“四娘千万不要着他们的道,他们就是故意来惹你发怒,以便在你神浮气虚,注意力分散之时乘机下手,刁诈诡计何值一笑?”
正在怒极之下,准备豁开来硬干一场的邢四娘,蓦地忧悟地,强制着胸隔间澎湃的激愤情绪,面孔扭曲着道:“好阴毒的一双畜生——我看他们犹能再在老娘手掌心里蹦跳多久!”
那青年人僵硬的道:“不急,四娘,这种老把戏混充不过识者的法眼,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摆布这两个人,看他们尚能再玩出什么等样邪法!”
宫笠目注对方,平静的道:“这一位,你又是谁?”
那青年人正眼也不看宫笠,冷淡的道:“你不配问。”
宫笠缓缓的道:“恐怕不见得。”
那人一双蛇也似的阴毒目光闪动了一下,傲然道:“少来这一套,在我眼里,你算什么人物!”
宫笠微微笑道:“你不是‘金牛头府’的喽罗之属,但是,你的地位也决超不过‘金牛头府’的三当家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