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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气,发出那种怪异的“叶”“叶”
之声。
廖冲便在对方这密集又凌厉的笔尖点戮中极快的,也是幅度极小的闪移躲让着,由于他身形腾挪的分寸是如此微小,看上去,便好像他根本没有动作一样,可是潘光祖的攻势却全部落了空!
五短的身材猝矮,廖冲侧身暴进,双掌猛起如铁锤巨作,陡然以雷霆万钧之力卷扫潘光祖,潘光祖不吼着,委实是无法抵挡的扑地翻滚,廖冲倏忽族飞,在潘光祖挥笔猛刺,借势跃起的一刹,廖冲哧哧怪笑,“大幻指”便抢在对方的“九莲笔”之前,“吭”的一声撞翻了潘光祖!
就在此刻!
空气中发出一阵削厉的刺耳响声,一面猩红赤巾,有若一片钢刃般斜斩而至!
廖冲细眯的双眼暴睁,他不闪不躲,猛挥左掌,但见那面其势强劲的红巾“呼”的一声弹上了半空,可是,却又碎裂成一片一片飘然落下。
人们眼中所见,只是廖冲左掌的一次挥斩,然而,实际上却是十余次以上的过程了,他的掌锋,利比快刀!
潘光祖直挺挺的,四仰八叉的仰卧在地下,双目圆瞪,手脚不停抽搐,嘴巴里还吐着白沫,那模样,像“羊癫疯”又不似“羊癫疯”,很可怕,但是,没有死。
这种与众不同的制穴方法,也是廖冲的独家玩意,叫做“错脉术”
现在,他皮笑肉不动的转向了雷雄那边,刚才,那面飞来的红巾,即是雷雄搞的把戏……
廖冲的一双眼珠子平素全眯在眼缝里,这时瞪了起来却光芒精亮的灼灼逼人!而他瞳孔中所发出的芒彩,不只是闪耀如电,更且冷锐森酷得宛若两柄利刃,不带一丁点人味。狠厉极了,也阴毒极了,盯在人脸上,像是能扎进人的心窝子里。
雷雄他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觉得全身的汁毛都竖立起来,后颈处凉苏苏的,一颗心也在胸腔里剧烈的撞动,在廖冲冷森的注视下,他连头都不敢往上抬了!
嘿嘿一笑——其声如泉啼狼降,廖冲道:“我说雷老四,这叫‘单打独斗”?这种抽冷子暗算人的方法,也是你们‘金牛头府’独占一味的绝活?我操你的大舅!”
雷雄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极其难堪的支吾着:“这……呃,只是一种习惯上的反应,没有人想占你便宜!”
廖冲大吼一声,破口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浑不要脸的下作胚子,什么习惯上的反应?你怎的不习惯在这等光景里拿刀勒你自己脖颈?却晓得向别人施暗算?‘金牛头府’居然也能在江湖上传名立万,我却不明白就凭你们这些卑鄙龊龌,无信无义的畜生,怎么把‘金牛头府’的招牌立将起来的?!丢你娘的人了,你们在道上混世面,没混上一星半点的人味,端沾上了一头一脸的大粪!”
雷雄再是含糊,却也承受不了这一番痛斥,他倏然面红如血,气愤至极的狂吼:“廖冲,你算是哪棵葱?你他娘的也配来责骂于我?不错,老子就爱玩这一手,就喜欢抽冷子偷袭,你能怎么样?敌对交刃,阵上搏命,还他娘有什么仁义道德好讲?!”
廖冲的眼皮子跳动了几下,他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道:“这就算不要脸了,嗯?”
雷雄凶横的吼叫:“是又如何?同你这老匹夫还能要些什么三贞九烈?!”
廖冲斜着眉毛,道:“那么,你也上来玩玩吧,雷老四,闲着不出手可就冤枉你生成个人样了!”
一挺胸,雷雄怪叫:“莫非我还怕你?”
招招手,廖冲的嗓门带着干笑:“不怕最好,你就来尝试一下呀!”
突然,鲍贵财问了出来,他大声道:“师师父,师师父,这个阴阴着的出出手的混帐东西交给徒儿俺俺来打发,他他不要脸,俺俺便给他将脸撕掉!”
廖冲想了想,笑呵呵的道:“用不着宰他,但零碎罪却不能少了他受!”
点点头,鲍贵财道:“—一定,师师父,俺包管把这——这臭不要脸的小小人当成只猴猴子耍,俺俺会叫他火火烙屁股一样,满满场蹦!”
廖冲道:“出手斟酌点,别太辣,可也别太轻,记着你师父要给他苦头吃,也莫忘了你宫二叔要留活口,怎么办,好生把持住了!”
鲍贵财咧着嘴道:“俺俺省得,师师父,这这混小子有他喊天的辰光!”
闲闲的,宫笠开了口:“贵财,雷四当家的大铁链正好拿来将他锁住,但他不像只猴,倒更似一头大狗熊。”
鲍贵财忍不住龇牙笑了起来,就在他一笑的当儿,背后,“哗啦啦”的暴响,便随着一股强烈的劲风扫袭向他的后脑勺子!
背着身,鲍贵财却似后脑瓜上生着眼睛,他那条跃腿一拐,整个人便“呼”的倒飞起来,两手虚抓,空气中响起来怪异“呼叱”声,挥链猛击的雷雄竟然像被吸住一样往前贴近。
在陡然的惊窒里,雷雄气贯丹田狂吼一声,大铁链朝反方向飞抖,身子借势滚翻,如此,方才堪堪挣脱了对方的“吸龙力”!
鲍贵财的身形骤而在空中连连翻腾,翻腾中,双掌纵横捭阖,劲力强猛,遮天盖地,宛似千百铁杆在交织飞舞,那样雄浑的力道,不仅激荡得气流旋回涌搅,甚至连劲力的边缘也风锐势厉,啸出如浪!
是了,“断碑掌”混合着“归元一气功”!
雷雄这一下处境可就痛苦了,他被围绕在鲍贵财这一层又一层,一重又一重的强浑罡力中,像是一个泅泳在惊涛骇浪里的受难者一般,不停的滚躲,不停的穿掠,不停的扑跌,大铁链尽管仍挥舞着,却和他的人一样,飘摇浮沉得抓不准重心了!
就在这在汹涌的力道中,鲍贵财便留住了雷雄,但是,他能将对方留住,却并不是说他就能把对方即刻摆平,雷雄冲突不出,却动用他身法上的技巧,在鲍贵财凌厉的罩袭下做着避其正锋的闪躲,固然那种挟在罡气主流与主流之间的味道是不好消受的,不过,至少他还不会很快的被震翻,他挺得住,便不服输,一心想在敌人掌势的夹缝寻隙冲出,以求反击。
电光石火般。两人已换了四十余招。
谁也看得出鲍贵财已制住机先,占了上风,但是,谁也看得出雷雄不会即时伏首称臣,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挣扎,会报复!
摇摇头,观战的廖冲老大不痛快的道:“真他娘泄气,贵财这兔息子竟然搞了这么久还未能将姓雷的龟孙放倒,简直是丢我的脸面!”
宫笠笑道:“别急,这只是迟早的问题,廖兄,你也明白,雷雄不是贵财的对手,如今他在挣扎着,只是作困兽之斗罢了,撑不久的!”
哼了哼,廖冲道:“时间一拖长,便赢了也没啥光彩,如果一场较斗要撑上个三天两夜,不必分胜负,光是累,也能把对方累虚脱。了,还比个鸟的功夫?”
宫笠低声道:“廖兄,令徒的武功再是高强,却也不能同你相提并论呀?你怎能以你的造诣深浅来与贵财打譬?这是不合宜的,况且,别忘了姓雷的不是等闲之辈,好歹,他也是‘金牛头府’的第四个当家!”
廖冲有些不耐烦的道:“说是这么说,心里的滋味可不一样,老弟,我看不如由我下去把那三八羔子给夺下来算了,大家少些罗嗦!”
宫笠不以为然的道:“这不好,廖兄,说过单打独斗,你一下场,就成了两打一,岂不是授人以柄?”
廖冲怒道:“他们已经耍过这种不要脸的名堂了,我还管他个屁?”
微微一笑,宫笠道:“他们可以不要脸,廖兄,我们却不能不要呀!”
窒了窒,廖冲无可奈何的道:“奶奶的,真气死人了,贵财这饭桶恁的个无用法!”
宫笠闹闹的道:“等着瞧吧,就快了。”
面孔一板,廖冲突然大吼:“兀那贵财小畜生,你还不赶紧下手收拾姓雷的,尚在那里逗你娘的什么乐子?!”
修贵财运掌如电,雷霆呼轰中,振吭回应:“这这就成啦,师师父,这这就成啦…”
廖冲叱喝:“快快快,加把劲!”
就像启开了一只魔瓶,宛似远古那淹没的传说重现——鲍贵财猛一吸气,他那瘦垮垮的身材竟然在一阵急密的劈哩哗啦骨节震响中突兀的粗涨长高,顿时变成了一个巨人,一座山似的巨无霸!
在他运功增长时的一刹里,雷雄似是疯了心,他悍不畏死的跳起身来,大铁链暴挥狠卷,“哗啦啦”的砸扫到鲍贵财腰上,打得鲍贵财身子一晃!
凌空翻跃,雷雄的大铁链再度卷向鲍贵财的脖颈!
铁链的黑影怪蛇似的一闪,猛一下缠上了鲍贵财的脖子,事实上鲍贵财也没有躲让—一雷雄吐气开声,双脚奋力撑在鲍贵财肚皮上,企图将他这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