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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也憋不住了,一直没有吭声的凌濮踏前一步,劝解着道:“你们二位快请起吧,这副模样叫人瞧见了太不好看,我们头儿更是承担不住;二位别再固执啦,我们头儿的确有着要紧的事,这就要赶往‘飞云岛’‘金牛头府’去找他们算帐——”
猛的,宫笠怒道:“住口!”
顿时悟及自己失言,凌濮慌忙捂住了自家嘴巴,但却哪里抓得住业已溜出口中的话?他脸红脖子粗的退到一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不是,这桩事情的关系何其重大?影响何其深远,牵连又何其广阔?一心保密犹尚不及,他却冒冒失失的吐露出来,尤在此等情况之下,岂不是太也疏失鲁莽。
但是,跪在地下的黄恕言与段威两个却同时一怔,一怔之后的表情却是无限振奋又无限激动的,膝行向前,黄恕言颤着声问道:“宜大侠,宫大侠……你你……你莫非也与‘金牛头府’不和?你同他们可是也有着夙怨?”
宫笠冷冷的道:“如何?”
几乎喘不过气来,黄恕言挣扎着道:“宫大侠……我们也与‘金牛头府’势同水火、仇深如海,这一次,我们举行‘比武招亲’的计划,便全是被他们逼出来的无奈之策段威接着道:“一点也不错,‘金牛头府’强横霸道,目中无人,他们借着他们的雄厚恶势力压迫江湖同道,欺凌武林弱小,穷凶恶极,不给任何反抗他们的人稍留退路,赶尽杀绝,天良沦丧,宫大侠,你便与他们无怨无仇,眼见这种不平犹须伸手相助,何况你和这些强徒也是早有纠葛,势不两立?”
黄恕言急促的道:“设若尊驾欲往‘飞云岛’‘金牛头府’,如今却无须枉此一行,长途跋涉,不出多日,他们即将大举来此……”
段威又连续上来道:“宫大侠,你我正是敌忾同仇,患难与共,何不连成一线,至为互援?双方团结合作,融为一体,就此全心全力,彻底铲除‘金牛头府’这个江湖邪帮,武林巨害。”
宫笠心中不禁起了激荡,同时也有许多联想,但他神色上却毫无征候,冷漠的,他道:“二位请起来说话。”
听出宫笠的言中已有转机,黄恕言与段威急忙站起,连膝头上的灰尘全顾不得掸拍,立时便双双搀着宫笠行回厅内坐下。
凌濮在屁股落坐之前,俯身在宫笠耳边忐忑的道:“头儿,我方才一时失言,千祈头儿恕罪,我我不是有意的……”
一挥手,宫笠冷然道:“不要再提了。”
这时,黄恕言拭净泪痕,正襟危坐,嗓门沙哑的道:“宫大侠,不知尊驾与‘金牛头府’有何怨隙?我想——”
宫笠平板的道:“我还不知道我与‘金牛头府’是不是有怨隙,我现在前去,就正是要查明这件事!”
七海飞龙记……四、千回百曲心计苦
四、千回百曲心计苦
眼眶犹是红涩涩的、湿濡濡的,黄恕言一脸孔笃实怯惶的模样,呐响的道:“可不可以…呃,请尊驾详细点说与我们知晓?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为尊驾拿点主意,或是供献点什么消息……”
段威陪笑道:“因为我们对‘金牛头府’的内幕及其组合情形有过慎密的刺探和研究,或许有些地方能以有助尊驾疑虑的判断……”
宫笠低沉的道:“你们先不要问我有什么‘疑虑’,我要知道的是你们与‘金牛头府’有什么怨隙!”
顿了顿,他严肃的道:“这一次,我要实话——切切实实的实话,而且,正如贵庄主方才所说,‘和盘托出’,如果二位再有任何保留或隐瞒,我马上挪脚就走,绝不回头!”
黄恕言忙道:“是,是,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我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宫大侠放一千一万个心,包管你所听到的字字是实,句句是真,没有一句半点的虚伪之言……”
宫笠道:“这样最好。”
将坐椅往前拉了拉,黄恕言极其轻悄的道:“不瞒你说,宫大侠,你所看见的那位绿衣姑娘,实非我的小女,乃是我的一个小甥女,姓祝,叫祝小梅;我的亲生女儿黄媚今天并未露面……”
微微有些意外,宫笠“噫”了一声道:“原来先前所见的那位小姐并非令媛?”
黄恕言道:“是的,小女一直便未曾现身过…”
段威接着道:“宫大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早已计划好,如果今日比武得胜者是个各方面都过得去的人物,方才容他与庄主的千金匹配成婚,设若太不像话——譬喻像那位鲍朋友的模样,就让小梅出来李代桃僵;留着小梅一直未将她的那身恶疾‘过’人,一则是因为刚刚发现她的病情不久,约摸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尚不及找人‘过’予,再则,正可借着她那身恶疾为手段除去我们理想外的继承者,如此一来,既可免除小梅本身的性命威胁,更可不着痕迹的去掉我们所不欢迎而事实上又必须接受的‘乘龙快婿’,一举数得,是而才有尊驾认为疑虑不解的情形出现宫笠缓缓的道:“这样做法,那祝小梅可同意?”
黄恕言又答腔道:“为什么不同意呢?宫大侠,她知道我们是为了要救她的生命,而她也正可借此来帮助我们;否则,随便找个人替她将恶疾‘过’予,同样免不掉要用相似的行为,既然方式并无泪异之处,小梅当然就会选择两受其利的途径了……”
宫笠道:“两受其利?”
尴尬的挤出一抹苦笑,黄恕言道:“我是说,哦,这样一来,我们同小梅都有好处……”
宫笠低沉的道:“黄庄主,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只怕不是‘两受其利’,而是‘两遭其害’……”
黄恕言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明白比试的后果令人忧虑?但事实所逼。我又拿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双目中的光芒冷清,宫笠道:“黄庄主,你已不止一次的反复诉说你这桩计划的出于无奈,逼于事实,我倒要请教——到底你是为了什么这般身不由主,又被逼于何种事实?我想,你该有个合适的理由才对!”
黄恕言沉默间歇,终于一咬牙道:“好,宫大侠,为了求得你的信任,为了表示我们恳切请援的诚心,我便将这件事的所有秘密全部向你说出;这件事的整个内情,到现在为止,只有我与段威两个人晓得……”
段威赶紧道:“不错,宫大侠,就连合居停的千金也还未能全部尽知……”
官笠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二位有甚碍难之处,我也并不一定非要知道这其中的隐密不可,就是二位愿意相告,我在事前也不能做任何许诺或保证,这一点,我要先向二位说明,因为这件事与我原无牵连,我更未肯定表示过对二位欲待如何效劳,不论有条件或无条件,我也不接受相对的酬谢方式的,二位如已清楚了我的意思,现在,你们再考虑是否说出来。”
黄恕言生涩的笑了笑,嗓音沙哑道:“宫大侠,任凭尊驾是否允诺伸手赐助,此事内由,我们甘愿剖心坦告,尊驾如何断处,我们除了邀天见怜。祈佛相佑,也实在无能为力了……”
段威又接着道:“且请宫大侠看在我一片赤诚,受迫受难的情形之下体恤成全,我们便终生感德不尽……”
宫笠道:“你们愿意告诉我,那么,我在洗耳恭听。”
咽了口唾液,黄恕言像是先将欧待出口的言词在层次上作了番整理,然后,他才十分低沉又缓慢的道:“大约在月余之前,是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阴晦天气,‘金牛头府’的三当家‘毒一笑’潘光祖、四当家‘红巾’雷雄,率同他们‘金牛头府’的四名‘右角郎’,与昔日号称‘曲江三友’之一的顾子英,合计是七个人,突然到本庄,声言要找我出去说话,他们个个形色不善,声势汹汹,下头人人来传报之后,我就知道情态有异,但是,‘金牛头府’在江湖上深具潜力,党羽广植,却非我这个退隐的老人所可开罪甚或抗衡,无奈之下,只有勉强延纳入庄,唉,他们那股子气焰,可真是叫人难以忍受,简直就要骑到人头上来了…”
官笠道。“这些人的来意是什么?”
黄恕言愁眉不展的道:“他们是要来找寻‘曲江三友’的老大田昆,但是,回昆却早在三个月以前离此而去,不在本庄了……”
宫笠道:“黄庄主,这未免有点奇怪,那顾子英既是‘曲江三友’的一份子,怎会不知道他拜兄的下落却找到你这里来!再说,田昆不与他的兄弟们在一起,却跑来贵在做什么?”
黄恕言沉重的道:“我这就正要向尊驾细说;‘曲江三友’这三个人,原是黑道上的人物,但平素行事作为,倒还中规中短,无甚恶迹,三个结义兄弟相处亦佳,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