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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京城西城门的军士觉得很奇怪,荣恩侯才带着侍卫出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又跑了回来了?
城门官被贾赦叫了过来,贾赦把自己的令符给他看。笑话了,荣恩侯在京城这些年,从风头无二的大公子成为侯爷、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直至兵书尚书,城门官还是认得自己的大佬的。
“请侯爷吩咐。”那城门官诚恐诚惶地弯下腰。
“一会儿有三千京营士兵进城,你让百姓把城门这一块都让开路。”
城门官赶紧应了,带着守门的军卒驱赶百姓。贾赦留了几个侍卫在城门口,又派了几个回府。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奔向羽林卫营地。
接近羽林卫的驻营地了,就见从宫墙那边,飞一般地飘来一道人影,真的就是飘啊——长裙曼妙,一手长/枪、一手白布。
长/枪偶尔点地,几个起落,就飞到众人跟前了。
到了近前了,贾赦和侍卫才发现过的的人是谁
——艾玛,这武功!
只有贾赦才知道自己在母亲这样的功夫下,吃过了多少苦头,丢过了多少脸,连俩儿子都被母亲这一身功夫吸引,跟着母亲跑了……
贾赦每看母亲练功都百感交集,母亲这功夫绝对不是父亲教导的。甚至有段时间,他都会暗暗猜想,父亲没妾侍是不是打不过母亲啊?
也就是想想罢了,父亲活着的时候没敢问。现在嘛,也没地儿问了。
“圣人,写传位诏。您儿子都先你一步了,你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
徒贤只觉得浑身的疼痛都远他而去了,他双目血红,梗着脖子骂七皇子。
“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卑鄙无耻、残杀自己子侄的畜生。徒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绕过你的。你也不用痴心妄想的,徒家宗室有朕近百的后辈,皇位传给谁也不会传你的。”
七皇子笑得如恶魔一般,“去,把侧殿的宗室都杀了。”
圣人气得好悬喷出一口老血,“你就等着列祖列宗找你算账。”
七皇子是丝毫也不在意,世宗的皇位怎么来的,圣祖爷的皇位怎么到手的,就是□□来找自己算账又如何?
没一会侧殿响起哀嚎,而后归于沉寂。
进来一位黑巾蒙面的大汉,手里的刀尖在往下滴血,“主子,宗室没一个活口了。”
徒贤一口血呕出来,万念俱灰,他挣扎爬起来向七皇子的剑尖扑去。
“想死?你做梦。你就是不写,难道就没有别人肯写了。”
突然间外面响起士兵呼喝刀枪相击的声音。
七皇子回身看向殿门,一位羽林卫将军打扮的人冲进来。
“主子,不好了。荣恩侯带着羽林卫和京营的军卒进宫了。”
七皇子脚下一软,“埋伏荣恩侯的人呢?他们吃干饭去了?”
那将军晃晃脑袋,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主子,赶紧走,再不走,走不脱了。”
七皇子听着渐渐逼近喊杀声,举起手里的剑向徒贤捅去,一个蜷伏在一边的内侍,突然爆起,撞向七皇子,使七皇子的剑扎偏了,但七皇子的剑也扎到了徒贤的腹部。
“主子,快,赶紧的,他们就要到了。”
七皇子恨恨地松手,跟着往外跑,才出了殿门,就见贾赦已经骑马到了殿前了。前路不通,他无奈地只好退回殿里。不等把殿门关上呢,贾赦带着军卒冲进来了。
徒则将宝剑架到圣人的脖颈,“贾赦,你退出去,带着所有人退出去。不然就是你逼着我弑君。”
“恩侯,杀了他。”徒贤半身浴血,声音微弱。
徒则手上轻轻施力,圣人的脖子就被划出血痕。贾赦只好往后退步。
“徒则,你莫乱来,你快将剑放下。”
徒则笑得狰狞,“徒贤,你就是登基做了圣人如何。我今儿就与你同归于尽了。”
他话音将落,眼前一花,宝剑落地了。
第537章 红楼贾母86
徒则凝神一看; 原来抢下自己手里宝剑的是荣国公夫人。他气得目眦欲裂; 刚想破口大骂,却被被贾母一指头往颌前一点; 发不出半点声音; 然后就人事不知了。
贾赦浑身浴血; 抢上来扶住徒贤; 用手捂住圣人腹部的创口,嘴里大喊,“圣人; 圣人。快; 传太医来。”
石氏从外面冲进来; 抱住浑身是血、摇摇欲坠的帝王,颤抖的声音; 磕磕巴巴地唤着“圣人,圣人。”
贾母看不过; 伸手拽下石氏腰间的孝带,往徒贤的腹部缠紧,“放他躺下。”
贾赦抱起徒贤把他放到供案上; 贾母嘴角直抽抽,可以往那儿放人吗?!
石氏这时却一声惊叫; 软软地倒下去。她进来的乾清宫正殿的时候,只看到荣恩侯搀扶的丈夫,如今才看到正殿的一角、那毙命的一庶子三亲子。
贾母只好上前抱起石氏,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一手救治。
几位太医是在宫里尚有喊杀声中被军卒拽过来。他们穿过重臣散开的空档,来到供案前,看到圣人腰腹部的血迹,知道这样的伤是极容易因失血过多丢命的。
“荣恩侯,”所有人这时候把贾赦当成了依靠。
“圣人伤的太重了,怕是回天乏力。”
贾赦不耐,当他看不出来吗?
“赶紧给圣人止血。”
贾赦也是一身的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刚才在宫门那里,要不是母亲“飞”进去夺了宫门,等自己攻进来,圣人早死翘翘、徒则或许就能如愿了呢。
“恩侯,恩侯,”圣人不顾太医给他处置伤口,伸手拉住贾赦。“瑶光与琏儿的婚约,还作不作数?”
贾赦重重点头,“作数。那婚约已经十一年了,臣在,那婚约就在。”
圣人转头看在太医外围的内阁诸人。
“朕若天不假年,予瑶光和贾琏即日成婚,帝位传瑶光亲子。”
所有人脑袋有点儿大,都方的转不过来。瑶光是嫡公主,与贾琏有婚约,可她才十二岁啊!帝位传瑶光亲子,她现在哪里有什么亲儿子?而那贾琏似乎比瑶光还小呢。
“恩侯,帝位传瑶光之子可好?”
圣人知道这时候只要贾赦支持自己就够了。
“好。”
贾赦干脆利落地应了,传给自己孙子当然好了。
“郝尚书拟旨。”
圣人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太医倒在腹部的金疮药,被不断涌出的血液冲走。他明白,腹部的创口出血是止不住的了。他要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力气,把后事安排好,不能愧对了祖宗基业。
“帝位传瑶光与贾琏的亲生子徒明,册贾赦为摄政王。”圣人捡重要的说,“尊石氏为太后、荣国公夫人为摄政王太后,共同教导瑶光和贾琏,景明。”
他拼住所有的力气,继续说道:“将徒则满府、甄氏一族都剐了。”
郝尚书依言写好圣旨,荣国公夫人为摄政王太后?这是怎么个册封礼数啊?但看圣人气息微弱,他知道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句话他还没敢问呢——圣人您故去,这帝位就那么悬着,等您嫡女生子继位?
圣人听了郝尚书将圣旨念了一遍,低声对贾赦说:“恩侯,全拜托你了。”
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拼了最后一点的力气,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荣恩侯接旨。”
贾赦跪倒,圣人看着郝尚书将圣旨递到贾赦的手里,不甘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石氏泪流满脸,听着丈夫吩咐后事。自己进宫十五年,就心惊胆颤了十五年,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她看着丈夫微微阖上眼了,一幅就要撒手尘寰的模样,尖声叫着往前扑了一步,瘫软了下去。
要不是贾母还揽着石氏的腰呢,石氏就得跌倒了。贾母回手将石氏交给了跟过来的宫女,伸手将才被带进来的瑶光招呼过来。
“公主,你可听到郝尚书念的圣旨?”
瑶光点头。这小半天的功夫,从来不知道怕的她,一直是心惊胆颤的。要不是南安郡王老太妃把自己藏匿在最角落,并用身体遮住自己,自己可能会与俩姐姐一道被杀的。
她还没有从姐姐们惨死的惊惧中醒过味来,就看到父皇让郝尚书拟旨。旨意的每一个字她都听见了,可连在一起,她一个字都不想懂。
她要父皇活着,要哥哥和弟弟们活着。
小姑娘双拳紧握,靠在父皇信任的荣国公夫人怀里。瞪眼咬唇,一滴眼泪都没有。贾母怜惜地拍着瑶光的后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能安慰她。
几位太医逐个给圣人摸脉后,都摇着头退后了。
跪在圣人跟前的贾赦,满手是血地握着圣旨,呆若木鸡。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