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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贾赦和张氏都红了脸,连连应了。
贾赦引着高院判回去荣禧堂的后院。高院判一边给贾代善施针,一边给贾赦讲解简单的针灸手法,贾政在一边提笔狂记,贾母干脆就画了个大概的人体,在上面标注了高院判施针的位置、进针的深浅,捻针的手法。二刻钟后高院判取针,他看看贾母的记录,看看贾政的记录,再让贾赦试着在自己的手上用针,考校了之后,对荣国公赞道:“荣国公有贤妻孝子,高寿可期。下官三日后再来复诊。”
贾母让贾赦去送高院判。高院判带着荣国府准备的丰厚酬仪,高高兴兴回宫复命。
幸亏到了年底,朝廷没什么事儿,贾赦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活要干的人。贾代善去兵部点卯、处理要事之后就溜达回府,贾赦每日午时就开始拿自己老爹练针。
贾代善泡药浴,贾政就在一边把他记录的东西,反复念给贾赦听。
“行了,老二。我都背下来。”贾赦每天施针之前都要听几遍,已经很不耐烦贾政的啰嗦了。
“大哥,你就是背下来了,施针之前再听一遍也好啊。”贾政耐心甚好,精益求精地要求贾赦再背诵一遍。
贾赦每天都被贾政磨的气恼得不行,只好背一遍给他听。然后惯例是贾政拿着母亲记录的行针位置,问一遍行针的顺序、方向、深浅。贾政总能在贾赦快暴走的时候,才及时闭上嘴巴。
贾代善坐在浴桶里,听着俩儿子斗嘴,觉得满心欣慰。为自己这寒毒,妻子盯着厨房给自己做的一日三餐。每天让人去京郊的汤泉拉滚汤,上午泡药浴,晚上再泡热汤。俩儿子为自己针灸的事情,天天斗嘴……今年的冬天是比前几年好过多了。
贾母为了贾代善能够好好坐浴,特意建了一个新净室,两面的火墙,一面的火炕,地下跑着火龙。从浴桶出来,贾代善由儿子服侍着搽水,然后直接趴到火炕上,等贾赦施针。
贾赦练武多年,针针都能按照高院判的要求不差分毫。至于捻针的力度,贾赦更是让高院判在他的身上做了演示。
看过贾赦施针,高院判笑着对贾代善说:“荣国公,要是世子肯学针灸,比起其他人的进度,一日可顶他人百日了。”
贾代善笑,“恩侯从小学武,讲究的就是力度拿捏,也没什么稀罕的。要是你肯收他入门,他日后也多一个吃饭的能耐。”
高院判就笑,“下官就是一五品小官,岂敢收世子爷为徒。”
轻飘飘把话岔开了。
贾代善也不再提儿子拜师的事儿。
临近年底了,张瓒给贾政和贾珍推荐了一位多年老举人,到荣国府的族学坐馆。贾敬是族长,直接拍板就定了下来,年后到族学坐馆。
管着族学的贾代儒心里不爽快,借着拜年的机会,来找贾代善说道。
贾代善就说:“族学建立也有年头了,从敬哥儿之后,再无一个秀才,甚至童生。如今多个人做先生,又不少你的银钱,况且他只教导政儿和珍儿,又与你有什么妨碍呢。”
贾代儒愤愤,“怎么能说没有妨碍呢?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哥儿都换了先生了,不是说老朽不好吗?”更要紧的是,他会少收最大的、二份额外的节礼啊。
气得贾代善直接怼他,“要是好,怎么这些年不见族人再有得功名的?”
“那些蠢材,人笨却还不努力。政哥儿是个努力的,珍儿尚小。假以时日,他俩定能出息的。现在把政哥儿和珍儿拨走,以后可不就是没了能得功名的了。”
贾代善生气,对着这样胡搅蛮缠的堂兄弟,他知道是讲不通道理的。
“你要愿意这样想,以后政儿和珍儿就不去族学读书了。”
端茶送客,算是把贾代儒撵了出去。
撵了贾代儒,贾代善回去和妻子抱怨,“族学被老六当成他自家的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贾母听了贾代善的一通抱怨后,劝慰道:“现在族里祭田的收益尚可,除了补给那些穷困的族人,不如再请多几个先生来教导子弟。子弟要是能考出功名最好,就是不能有功名,会写字会记账,也不愁以后找不到吃饭的活计。”
贾代善点头。
“还有族里的那些女孩子,不说能和敏儿一般的才学,也应该认认字,学个算账、记账,以后找婆家也好。”
对于妻子的后一项提议,贾代善也赞同。
“如此甚好,我与敬儿商量一番去。”
第466章 红楼贾母15
年后的事情对荣国府来说; 变化蛮大的了,贾代善祛除了体内残余的寒毒,整个人精神焕发,更加积极地跟在圣人左右,彰显他勤于王事、对圣人忠心耿耿。
东宫属臣与朝臣的争持按捺下去了; 贾母也放了贾赦出门; 他每天跟在太子身边,亦步亦趋地恢复了伴读的亲近。
贾政和贾珍、贾瑚在宁国府里,跟着新聘请来的老举人丘先生读书。
丘先生对贾代善、贾敬说的很实在; “荣府二公子天资有限; 秀才努力应该三年可以通过,举业就不是老朽能看到了。宁府公子虽尚小,看起来也不像是能从举业入仕。唯有贾瑚,天资聪颖。虽然年幼,假以时日; 二甲必可提名,再多就要看机缘了。”
贾代善和贾敬很平静地接受了丘先生给与自己子孙的评价。
贾代善回府和妻子念叨贾政的不开窍,哀声叹气后对妻子说:“等政儿得秀才功名,我就给弄个恩荫出仕; 你看可好?”
“好。”贾母回答的特利索。
贾代善有些吃惊; 妻子既往可是认为次子将来会金榜题名、封侯拜相的,这么快就转弯了?
“你不用那么看我。女婿和东府敬儿; 他俩能从三千举子中脱颖而出、金榜题名; 这京里多少勋贵子弟; 这么些年也就他们俩个罢了。从老二第三次回乡考试,病了小半年,我就对他能把书读出来,不再抱有希望了。”
“他俩个自是与别人不同的。文定侯一脉原就是走的文人路子。敬儿的外祖家也是文官出身。丘先生说瑚儿的举业有望,能够二甲提名,说不得也是像了张家。”
贾代善说罢这些,接着叹息道:“你我俩家都不是那读书人家,老二读书不成也是没办法的。就是他那一支往后免不得要沦落下去了……”
“国公爷,十个指头不一样长,这是天生的。您多活个二三十年的,珠儿看着是个聪明的。若是珠儿能够立起来,二房以后就有了依靠。不然也是没办法的。”
贾代善黯然,“我就怕珠儿像了他父亲。学武怕吃苦、学文又不开窍,可怎么得了。”
“听说王氏的二哥,文武全才,也许珠儿会像他舅舅呢。”
贾母看荣国公沮丧的厉害,只好这样安慰他。
贾代善更愁了。他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夫人,你听说了王家次子文武双全,可知道长子是个吃喝玩乐文武都不成的纨绔?”
“国公爷担心的是有道理,这外甥像舅舅,真也说不准会像哪个舅舅的。”
贾母在心里啐贾代善一口,这货就不能安慰他,越说他越来劲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已经为他们筹划了这么许多,长房这支能立住,也会照应二房的。”
贾代善很认同妻子说的这话。立了世子,次子也能自己努力了。而在自己祛寒毒这段时间,两个儿子的关系比既往融洽了很多。
“夫人,大房那里子嗣还是单薄了一点儿啊。”
长房只有一个孙子,怎么看都让人不放心。
“高院判的药说是再吃一个月就可以了。他们年轻,有嫡孙谁稀罕那些庶出的。瑚儿身边跟着的人得更上心一些啊。”
“夫人,瑚儿身边安排的都是老人。”
“怕他们倚老卖老不够谨慎,国公爷还是多敲打敲打,小心不为过。咱们府上孩子少,一个都折不起的。”
“夫人说的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敏儿那里怎样了?”贾代善因贾母今儿去了林家送催生礼,遂问起女儿。
“敏儿都很好,应该是最近就生产了。那孩子也是糊涂,她才确认了喜信,就给她身边的白露开了脸,却又没给那丫头避子汤,那丫头如今也是几个月的身子了。”
“这嫡长子还是嫡长女的不知道,庶出的就紧跟在身后?林家就是几代单传,也不该这样啊?”贾代善很不满意。
“是敏儿奶娘不得力。唉,得亏白露那丫头的家人都在荣国府里,这还是在京里呢,先看看再说吧。”
贾代善沉默一会儿,又与妻子说起朝政,这是他从妻子激发他多活几十年后,养成的新习惯。
“张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