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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女儿明白。”黛玉知道父亲可能会在纪氏那里遇到极大的难处。要是爹爹在自己的次子过继之前,能赚得更多些,纪氏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弟弟,当然最好了。
“晏晏,和程家人好好相处,爹爹年岁已高,你弟弟们,以后要有相当长的时间,可能要依靠你做长姐的。还有承继这侯府的孩子,都要依靠程家。你明白吗?”
“女儿明白。爹爹,这婚事,是您和大舅舅给女儿寻到的最好的婚事了,换了别人家,未必能护了女儿、还有那些财物的周全。周先生提醒过女儿了。”
“晏晏,你明白就好。程泰的心思淳朴,为人宽厚,过继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公公会和他说的。你只要好好和他过日子,把夫妻感情处好。”
黛玉点头。
“晏晏,可觉得委屈?”
黛玉笑,“爹爹,夫君待女儿很好的。” 黛玉白玉般的脸颊,慢慢晕出红艳。
“爹爹,女儿嫁到谁家,也都要孝敬公婆,尊重丈夫的。自要与夫君好好相处。”
“晏晏,你也别委屈自己。你要记得,委曲求全,从来都求不来全的。”
“嗯,女儿记得。”
“还有,你公公那人,为人最是有信义的。你做事,不能违了他的这规矩。一家有一家的家风,信义,在程府是头一条的,切记。”
“是,女儿一定都记得。”
林曼在书房的院子里,等了许久了。知道爹爹有话要吩咐姐姐,抻着脖子,往书房里面看。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只见到爹爹说一句,姐姐点点头,应一句。
“去吧,你妹妹等久了呢。”
黛玉站起来,给父亲恭恭敬敬地行礼,“爹爹,你放心。女儿会做到的。”
林曼终于等到姐姐出来,如雏鸟入林,扑向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的姐姐。含着眼泪,龇出八颗牙,咧嘴笑着。
中午,林海带着贾琏一家,好好招待小夫妻一起吃了一顿饭。在晚霞漫天的时候,小夫妻才在弟弟妹妹不舍的眼光里,登车离开。
“康宁,你要是想家了,想岳父和弟弟妹妹了,就和母亲说。母亲会允你回娘家的。不然,也可以等我休沐了,陪你回来。”
“谢谢夫君。”黛玉羞红脸,想把手从程泰的手里抽出来。康宁是黛玉的字,及笄的时候,林海给她取的。
程泰握紧黛玉的手,眼里是满满的爱恋。
黛玉的婚礼和嫁妆,在京城官宦人家,掀起一场热潮。就是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眼神里的内容,彼此都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是什么,却不肯自己说出来的、去挑开盖子的那种。
——林家到底有多少银子?林海做了多年巡盐御史,到底捞了多少?
今上也加入了探寻的人潮里。他不同于其他人,他直接叫了贾赦来,当着程荫的面,询问林海的财产。
贾赦觉得林海很冤,但对上今上的探寻眼神,只好先实话实说。
“圣人,林海几代都是单传,历代嫁入林家的主母,都是非富即贵。林海的高祖父,一生遗憾的就是没有女儿。因此,林海的曾祖父在世的时候,就开始为林家女儿备嫁妆。等了百余年,才终于有了女儿。还有我母亲当初也是侯门嫡女,十里红妆出门,而且只生了舍妹一个嫡女,她的嫁妆基本都给了舍妹。我父亲又添了许多,舍妹的嫁妆,加上那些嫁妆三十年的出息,如海都给了臣的外甥女。”
贾赦舔舔嘴唇,“圣人,如海前年为买户部发卖的产业,和为臣借了十五万,到现在分文未还。”
圣人更感兴趣了,“恩侯,如海借了那么多银子,都买什么了?”
“宅子,庄子,店铺。宅子出租了,店铺也出租了,庄子都是收益好的。他和臣说,五个儿子啊,得早做准备。而且,”贾赦瞄瞄程荫。
“咳,”今上咳了一声,“恩侯,你看繁森做什么?”
“臣想过继外甥女的次子,给舍妹做嗣孙。林海跟臣借银子,要把给儿子的产业备出来。臣不得不借银子给他。唉!”
贾赦现在开始佩服林海了,和自己借了银子,就不还。自己还不好意思找他要。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圣人呢!
“繁森,你同意了?”
“圣人,恩侯不要林海的儿子、孙子,只要他妹妹血脉的嗣孙。臣哪里会不应。就是要嫡长孙,臣也会给的。”
圣人点头,想了一会儿说:“繁森,等泰儿的儿子过继,到林家做承重孙,朕送你们一个大礼。”
程荫喜出望外,立即起身相谢。
贾赦故意莽撞地问:“圣人,什么大礼?”
今上摇头,再不肯说了。
第281章 林海144
林海每年进项多少; 贾赦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能揣摩出几分的。三一三十一的纯酒利润; 牛世子不仅还清了国库的欠银; 前年还趁户部拍卖犯官产业,买了几个地点不错的店铺。贾琏在户部,回府还颇感慨地和他说:牛世子真厉害; 十年不到; 还清了五十万欠银; 还能有余钱买铺子。
当然,牛继宗的这五十万里,有他缮国公府的庶子们; 拖家带口地离了府,少了大部分人口的靡费; 少了族里那些不事生产、只等救济的族人孳生吸血; 还少了缮国公府里,既往那不断地纳妾、买人、滋生庶出子女的消耗。更因增加了庄子、铺子等其它收入有关。但是纯酒的利润,是占了大头的,这个贾赦是知道的。
还有薛进那里; 林海每年和他都是得一成纯利。随着林海这阁老的安稳,他这京营节度使、兵部侍郎的权利握实了,薛进的生意,等闲没人敢伸手。薛进他不亏的。
但林海的银镜买卖; 是和薛进另外算利润的。那银镜; 不仅卖的和十三行的银镜; 是差不多的价格,还往外洋售卖。
玻璃窗的利润,在林计手里,这是另外算的。
这两样的利润,他猜测,只会比那一成多,而不会少。
到如今,林海只给他的书房,换了几扇玻璃窗,说够孩子们读书写字的了。然后就以时机不到,说什么也不肯在京城推广玻璃窗。贾赦可是知道的,江南那些富豪人家,尤其是盐商们,花个几万,整个宅子都换了玻璃窗的,甚至用玻璃盖了花房的,不是少数。
他哪里需要和自己借银子哪。
贾赦回府,把贾琏叫了过来。把事情和贾琏剖开了一说。
贾琏点头,“父亲,林姑父行事谨慎,想的又多,他对皇家,总是提防的。”
“永琏啊,父亲就是防人之心太少,才吃过大亏的。你以后多跟你姑父学学,做一想三。父亲老了,这家里以后都要靠你了。”
贾琏不自觉就地塌下腰,“父亲,您这还不到六十岁呢,胡尚书尚不肯致仕,您还没入阁呢。”
“站直啦。”贾赦嗔了贾琏一句。
从贾琏去了户部,贾赦对这个儿子,再没有以前那样,动辄去踹了。越来越多的,是以对同僚的、对后进的态度,去对待。
贾琏嘻嘻一笑,挺直腰板,给父亲端来一盏茶。
“父亲,林姑父说了,人不能说自己老,越说自己老,就越容易老。得暗示自己,我和三十岁一样有精力,我比四十岁体力好。”
贾赦哂笑,“那就会年轻啦?自己哄自己玩吗?”
“父亲,您只说您现在,是不是比四十岁体力好?”
贾赦一想,可不是的,自己可比四十岁的时候好太多了。转念一想,啐贾琏。“臭小子,敢给你老子挖坑,去把那长/枪,再练两趟。”
贾琏假装苦着脸,出去练枪。
贾赦知道,自己体力好是恢复了日日练功,不再过沉湎酒色、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贾琏明白,比十年前,精力、体力好的,不仅是父亲,还有自己。
黛玉的出嫁,林海总觉得心里像少了点什么。纪氏更是如此。她不仅觉得自己少了倚重,而且多了许多的琐碎的事情要管。每天光防着林旻,免得双生子被他作弄,就耗费了她不少的精神。
而林旻再一次写完课业,就撩哭林曼后,林海特意早回来一次,终于发现林旻怎么会有时间捣蛋了。
张先生每天会留的五篇大字。林晨和林暮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写,而林旻是站起来,左右手一起开写。他调皮捣蛋的功夫,基本都是在他写完了,而林晨和林暮,还在继续写大字的时候,脱离了林晨的视线发生的。
林海给他单独增加了功课——背律法,而且每天回来,是必须要考问林旻。
“夫君,”纪氏见丈夫来真的,背不出来就打手板,想为儿子求情。
“婉容,”打发走儿子了,林海与纪氏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