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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让你在警察学校时,被五十多名女学员围殴的眼力?我很难忘掉,真的……但你不是因为这个,发誓永不会在女性面前说出来的吗?”
“嗯,可能是药物影响吧,总之那时我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说:请你别穿冒牌的魔术胸罩了,我知道二十二B的确是比较小一点,但这对胸部的健康不好,而且两边不对称缺乏美感。”
“……”
“喂,兄弟,你怎么又在撞墙了?这样也对健康不好……”
哥特市,中城东区,莎依娜的家。
包扎着的莎若雅坐在沙发上,盯着前方的电视屏幕。
电视上的主播正朗读着新闻:“日前于市庆音乐会发生的狼人骚乱事件,警方调查后表示,疑凶是名反社会分子,于当天打扮成狼人模样,手持利器在场内行凶,事件中涉及一名死者及多名伤者。
“另外,有消息表示,疑凶可能和日前发生的圣爱德华酒店的枪击案有关……”
从厨房步出的莎依娜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切换至天气频道,边倒茶予莎若雅,边道:“真是受不了,这几天的新闻都是谈这个。”
莎若雅低头不语。
莎依娜坐在莎若雅身旁,续道:“对了,姐姐,你还没告诉我那时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是怎么受伤的?”
“啊,我……我没说吗?”莎若雅打个哈哈,想起和银凌海商量好的谎话,吞了沬唾液,道:“银探员告诉我,嗯,警方怀疑嘉维斯可能在会场出现,所以我那时才紧张兮兮的,后来……我好像远远看到他,所以才叫你躲起来……
“后来,后来,我想偷偷追踪他……情况却突然混乱起来,大家慌忙逃生,乱冲乱撞的,不知谁推了我一下,我滚下坡道,掉到某个引水道中,幸好那儿水不大深,真是丢人呢,哇哈哈……”
莎依娜没有怀疑的笑了笑,旋又兴奋的道:“对了对了,虽然音乐会被打断,我却因祸得福呢!”
“怎么说?”
“我不是说过音乐会中,得票最高的歌手有机会举行一场大型演唱会的吗?现在当然是取消了,不过因为场地及档期都预先准备好了,总要找个人“领奖品”,碰巧那负责人那天看了我的彩排表演……”
“所以你就……”莎若雅露出笑容。
“是啊,以前都是些小型演唱会,又或在别人的演唱会中以嘉宾形式出场。这次可就不同了,是在全市最大的音乐艺术馆内举行,那儿最高可容纳近五千人的啊,是歌手身分的象征!”
莎依娜顿了顿,再道:“我已叫本雅明预留了位置最好的几张票,姐姐,你一定要来喔。”
“嗯,这次……嗯,应该没问题的。”莎若雅想了一会,点点头的道。
“喂喂,我的好姐姐,你应该留意到我刚才句子中的量词啊,”莎依娜狞笑道:“我是说“几张”,几张票!”
“老妹,我不明白。”
“气人!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来,比如说,呃,那个很帅的警探先生呢。”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啊!”
“噢,所以你们常在一起,又时常通电话,不过是可爱的巧合?”
“莎依娜,你……你不明白的,”莎若雅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的道:“我身为狼族……总之,现在事情已完结了,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的。”
莎若雅顿了顿,握着莎依娜的手,道:“别再说这个了,总之我有我的理由。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一生都平安幸福,老妹。”
莎依娜愣了一下,忽上前一把抱着莎若雅,道:“姐姐,妈妈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我……我不知道,很抱歉。”莎若雅想起自己自小就和母亲分开,心中叹了口气。
“不要紧,我记得那几句话,一直记着……”
“大致上就是如此,确认了尸体身分后,本来我们也不肯定他就是捣乱音乐会的……狼人,直至在他胃中发现部分女死者的内脏及肌肉组织才确定。”平静下来的银凌海向力高讲述他入院后的调查过程。
“嗯哼,很好,继续说,华生。”力高摆出一副安乐椅侦探的模样。
银凌海小心的以一个普通警察的角度道:“另外,初步化验过其毛发及血液,找到服食过某些影响神经系统药物的迹象,可能是软性毒品一类,不过要确切知道是哪一种,需要时间……”
“但他是怎么死的?”力高打断对方,道:“这是最重要的部分。”
“这个……”银凌海抓了抓头,道:“死者的手脚均有带状的瘀痕,应该是较早之前留下的,另外死者身上也有……呃,被殴打的痕迹……”
“我的兄弟,我问的是直接致死原因。”
有口难言的银凌海道:“呃……主要死因是外伤,死者脖子主动脉被利刃一类物体割破,令死者失血过多,休克而死……嗯,大概就是这样。”
“那到底是谁干的?谁杀了那家伙?老天,华生,你老是漏掉最重要的部分,作为我神探力高的助手,这样是不行的。”
“亲爱的福尔摩斯,因为我不知道,”银凌海苦笑一下,道:“这点其实还在调查中,另外,死者行凶用的……呃,利器以及狼人面罩等也没找到,大家还在追查。”
力高不满的摇摇头,过了一会才道:“对了,我现在动不了,你可以替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你记得我提过的那个短片分享网站吧,你到那儿找找看,那天的事情这样大条,有拍片功能的手机又同此流行,一定有人拍到有关的片段。”
“阿高,你是想找些什么证据或是线索?”
“不,是我勇救市长,和“狼人”搏斗的经过。那家伙刚闯进会场后,人们还没走远,可能有人拍下什么的,这样我又多了一样吸引美眉的武器啦。”力高嬉皮笑脸的道。
“阿高……”银凌海正想调侃好友几句,忽地心中一动,像是察觉到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阿海,怎么啦?”
“没什么。”银凌海拍拍好友的肩膀,站起来,道:“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暂时别想太多。”
“嗯。”力高应了一声,待银凌海转身步至门前,忽叫住对方,道:“阿海,那个怪……狼人……”
“呃?”
“我不知怎么说,当时我近距离和他面对面,我肯定那不是面罩或是什么电影特效化妆,他就像……真正的野兽,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阿高,你想太多了。”银凌海言不由衷的道。
“可能吧。”力高有点没自信的道:“但最近发生这么多怪事,我总觉得背后有些什么的……我猜……气!总之虽然比不上我,但你的脑筋也算挺不错,替我好好琢磨一下。”
“嗯,”银凌海心中暗叹口气,道:“我会的,你放心吧,阿高。”
“现在没有我力高大爷罩你,你自己可要小心一点。啊,还有,你要从……呃,非正常管道追查什么情报的话,随时联络我,我的美女情报网可是很厉害的喔。”
“知道了知道了。”
法医大楼,地下室。
升降机门打开,刚探望完力高的银凌海步出廊道外,奇怪康薇尔竟站在验尸室门外,一旁还站着一名上了年纪,哭泣着的亚裔妇女。
妇人哭得异常伤心,她边呜咽着,边用不甚正统的英语道:“医生小姐,救救你,别切开阿怡,她她……”
康薇尔一脸为难,道:“女士,请你听我解释……”
银凌海思索了一会,想起公园内女死者的档案及数据,没记错的话,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其母亲。
此时女性看到呆立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银凌海,大概因为彼此肤色相同,又瞧见其腰间的警徽,立时改以国语道:“你是警察先生?求求你,请你发发慈悲……”
银凌海叹了一口气,按照法律规定,在某些死亡状况下,尸体必须要经过解剖检验,其中当然包括谋杀。
妇人边哭泣边零碎的续道:“当时我们还在电话上讲话……她突然……惨叫一声……说什么有怪物……别杀我什么的,然后就突然挂断了……我那时还以……老天奇 …書∧ 網,要是我在她身旁……要是……”
“太太,请你听我说,令嫒是被某人残忍杀害的,我们现在这样做,是希望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避免同样的悲剧再度发生。”
银凌海轻拍其手,安慰的道:“而你眼前的这位医生,是全市最好的法医,我保证令嫒的遗体会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请你帮助我们,好吗,太太?”
银凌海诚恳的态度,加上共通的语言起了作用,妇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又好言相劝了一会,才令她离去。
好半晌后,二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银凌海看着康薇尔拿起放在长椅上的公文包及文件,道:“凯阿姨,我明白你好心肠,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