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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等到了那个鉴定师,当我向他谈起青花瓶子里的那个储存盘的时候,他一脸的茫然。我的心就往下沉,看来只得空手而归了。“你从瓶子里有没有清理出东西来?”我干脆问得直接一些。“这个瓶子里的东西……”他努力地回忆着,“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四方形的,上面满是灰尘。”他说。“对,就是这个东西。你把它放在哪里了?”我高兴地叫起来,储存盘有消息了。
“我是公安部的,请你马上把那个东西交给我。”高个子对鉴定师说。鉴定师搔搔脑袋,很无奈地说:“我把它扔在垃圾筒里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两天前扔的。”我们立刻赶到鉴定师的办公室里去找垃圾桶,却发现垃圾桶被清空了。我望着空洞洞的垃圾桶,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两天。
“你们的垃圾收集起来送往哪里的?”高个子问鉴定师,鉴定师不知道。高个子去找了公司的保洁员,保洁员告诉高个子,公司的所有垃圾都集中到一个大垃圾桶里,然后由环卫的车拉走。“环卫几天拉一次?”高个子问保洁员。保洁员说三天。“我们还有机会。”高个子兴奋地叫起来,拉着我的手冲到了公司后院的那个大垃圾筒边。说是垃圾筒,可足足比一个房间还大,里面是满满的垃圾。要想从这个垃圾筒里翻出那个储存盘来简直不可想象。
第262章数据已经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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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吧。”高个子说,他率先跳进了垃圾堆里,很仔细地把各种费纸抖过扔到外面。我和思春的父亲也跳了进去,我们像淘金者一样,把每一块垃圾都细细地过滤过去。垃圾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腐烂味,一阵阵恶心直泛上来,我起先还忍着。随着清理的深入,腐烂味越来越重,我真怕会碰到什么动物的尸体。这样一想,我哇地一声吐了个天昏地暗。高个子对垃圾堆里的臭气好像没什么感觉,他一直赶在最前面。思春的爸爸也吐了,他弯着腰扶着垃圾池的一边,连身子都挺不起来了。
我们把垃圾池一翻,整个公司的大院里臭气熏天。有几个不知情的员工以为我们是拣垃圾的跑过来把我们骂了一顿。幸好经理过来说了几句,那几个员工才悻悻离开。经理告诉我们要在他们下班之前把东西找出来,下班后,垃圾就会被环卫处拉走了。我尽量不去想垃圾臭不可闻,暗暗告诉自己把储存盘找到,华鑫集团就能早一天被端掉,我就能早一天和女巫团聚。
高个子打电话叫了三个人来一起找,我让思春的父亲出去。临近下班的时候,高个子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叫起来:“快找到了,大家小心点。从这些翻出来的垃圾判断,这一块垃圾就是鉴定师那个办公室里的。”我们顿时紧张起来,个个像实验员一样,小心地翻捡着每一块垃圾。我小心地移掉一块破瓷片,在一张广告纸上面,发现了追寻已久的那个储存盘。储存盘保存得很好,除了上面粘满灰尘和污迹,没有物理性的损伤。“找到了!”我大声喊起来,把储存盘递给高个子看。高个子把它放进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密封好,对我笑了一下。这是我和他到北京来的这几天里,第一次看到他笑。
“这个储存盘就由我保管了。”他说。他把塑料袋塞进西服的口袋里,扭上扣子。
我和高个子回到宾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储存盘里的数据是否完好。高个子拿出储存盘,把它擦拭干净,放进了电脑里。电脑啦啦地响了几声,没反应了。我紧张地盯着屏幕,希望有奇迹出现。高个子又试了一次,还是读不出了。“完了,我们白找了。”我瘫倒在床上,感到无比的失落。高个子拍拍电脑,他也在等待奇迹。可是电脑就不认这个储存盘,提示数据已经损坏。
高个子把储存盘小心地取出来,重新装回到袋子里,安慰我:“你不要担心,我们会把这些数据恢复起来的。不过要等几天。”我听高个子这么一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高个子对我说,他去找专家把数据恢复过来,让我在北京玩几天,然后一起回去。我担心华鑫集团的人会找我麻烦,不敢出去。高个子说,他会派人保护我的。
我回来一趟家。家里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父母都很伤心。我想安慰他们,又不知从何说起。妈妈说:“我们租地方住,倒没关系。可是你,那新房是给你结婚用的。现在的女孩子都实在,你没有房子了,谁还愿意嫁给你。”我告诉妈妈,我一定会给她找个漂亮的儿媳妇。妈妈就很苦涩地笑着,说:“你是在哄妈开心。”爸突然插了一句:“听说你和电视台的一个女同事要好,她也在滨海,对不对?”我点点头,知道他是在说思春。“上次我和她爸谈起过,他爸好像知道了你们的事,他对你印象挺好的。”老爸说。我不想再谈思春的事,就借口去看一个朋友,离开了家。
到了街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和思春的关系,就像一块石头横在了我和女巫之间,我知道总有一天要去面对的。
第263章鬼胎结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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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个信息给女巫,说保存证据的储存盘找到了,可惜损坏了,正在修复。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女巫就给我来电话了,她为找回储存盘感到高兴,问我什么时候能够修复。我说要好几天。女巫沉默了一下,对我说她要和王华鑫结婚了。我有些生气,说:“海关血案的证据和华鑫集团犯罪的证据都找齐了,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木子,有些事情对你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在没有把他绳之以法前,我都不能离开他,我要亲眼看着他被埋葬才甘心。”女巫说,“我发现王华鑫的鬼胎越来越难控制了,比李二妹的还要麻烦,到最后肯定是一场浩劫。你说在这样的时刻,我能袖手旁观吗?”我问为什么。女巫说:“李二妹的鬼胎只是个人问题,有些诡异现象也是暂时的。但王华鑫的鬼胎不同,它的气脉已经和滨海所有贪官的气脉贯通,这是一个肮脏,而力量无穷的关系网络。我们即使能在道义上把这个毒瘤取缔或割除了,但这个气脉如果不剔尽,将会后患无穷。而且这个气脉团是活的,它不停地在蜕变,在扩散,要是王华鑫死了,它会迅速转移到别人身上去,继续着它的罪恶。木子,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叫作除恶务尽。现在只有我才能看清它的真相,我必须担当起这个责任。”“你也要为我想想,绿苑,我等了你那么久,就想你能回到我身边来。其实,我们有了那些证据,完全可以把华鑫集团摧毁了。”我还是不能理解她。“没用的,木子,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我看到的东西,你是不能理解的。”女巫说,她充满了内疚。
我本来以为女巫复仇以后,就能回到我的身边,现在看来情况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她能看到的,我不能理解。我默念着女巫的这句话,知道她一定有了新的发现。“我会等你的,绿苑。我期待着左耳垂痛起来的那一天。”我对女巫说。“木子,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女巫突然哭了,“我真后悔那天夜里把你留下来。我本来打算去芙蓉山庄后,就不必在意能不能活着回来。可现在我越来越放不下自己了,我一定要活着见到你。我告诉自己无论多难多凶险,你都在等着我。木子,你是我的希望和力量。”女巫泣不成声挂了电话。我被女巫说得恍惚迷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像女巫说的,除了我所能看的还有一个看不到的吗?
有一辆车子发出一声尖叫,就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有一个人的头颅被碾碎了。这个人,刚才还向我打听过一个街名。我忙着打电话就没有搭理他,我想如果我把街名告诉了他,他就不会死了。我走了过去,他的手脚都还在抽动,血已经流了一地。有很多围观的人都在叹息,可谁也不知道我的一个回答,也许就能改变他的命运。可是我竟没有回答。我想起一位外国诗人的一个诗题:色子掷出以后决定了一个偶然,不禁有些茫然。
从这条街的一个小巷里进去是司马北的家,我决定去看看他。巷子里很暗,许多老房子像一个个去世已久的老人一样,无声无息地蹲着。司马北在家,他明显老了许多,一定是被这个案子拖累的。“李记者,我没有尽到责任,你让我递交的材料可能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司马北说,他有些黯然。我说:“正是因为你的努力,华鑫集团的案子才引起高度重视,有调查组进入了滨海。”司马北欣慰地笑了笑,说:“很多人都说我得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