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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到处乱跑,外面你会活不了多久的。冬眠人真是麻烦,正是因为你,现在北方只剩下了我一人在这里了。”
攸谰的背后不知何时冒出现一个金属躯壳的人,该是伴随我新生活开始的人了,只是这个未来人的脾气好大啊,攸谰向他夸张地拉长脸吐吐舌头。
金属人几乎漠视她的表情,走过她的身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把她拎起摔向钢铁室的里面,然后拉开铁门跳了出去。
“未来人有什么了不起,就这么拽?”攸谰向金属人消失的地方咒骂着,铁门已经关起来了,幸好还有玻璃窗的地方,攸谰扑向它,不一会儿观看,她就被外面的景况惊呆了。
窗外白雪茫茫一片,只有几处见到高耸的钢铁支架,天空显现淡绿色的天幕,看不见高大的楼房建筑。这里不是城市,而是把我扔到某处矿产荒原的地方?
攸谰继续看去,金属人淡淡的影子奔跑到雪地里一块地方停下来,然后蹲下身子在地里用手刨着什么。
“好无聊,简直这里没地方去了,这下可好,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连本带利都输惨了。”
她在钢铁的舱室里发出哀嚎的叫声后,开始在她暂时得驻留的地方寻找可把过去和现在连接起来的线索。
“都只是一些破机器,破仪表等等,所谓未来人科技如何发达也只是这个样子,他们好象更倒退了些。只是人进化得有些古怪的样子。”
攸谰才开始对这里检查一会儿,就对这里杂乱无章撇撇嘴嗤之以鼻,后面她在一张宽大的屏上看见是金属人留下的日志,攸谰阅读起来:
……
2310年10月1日 天空阴云密布但雨未降
他们都准备起程走了,去远远的南方。我本来也能走的,只因为最后在一处地层下面的饿舱室里发现一个冷冻人。我想这个冷冻人我们可以置之不理的,过去的人指望我们能为他们解决医学难题到我们时,可是我们没能力,我们保护自己的生存能力都很困难。不过奇怪的是,占占把这个冷冻人检查了几遍之后说,这个人身体里一点疾病都没有,并且年轻健康得很,那她为什么冷冻呢?然后他们用不怀好意地眼光对我说,她是个姑娘,你是个小伙子,给你个王子唤醒睡公主的机会。占占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抖索着肩膀,听出信息说,为什么又是我呢,我们老早就该一起去南方了。又是资料能量紧张等等问题堵塞,我已经听得烦了,但不得不接受背留下来的事实。他们好残忍,一下子把所有的储备的能源都带走了,让我开一下灯都要想到节省能源。
2310年10月2日 天空下了一场小小雨
人们走光了,一下子这里的世界好清净,我无聊地听雨再听雨,发现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全然没有意义。世界毁灭了,我们留下了,却不像某种新生的开始。读过一些书上说,大地上出现的几次人类可划分为: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赤铁时代,到我们该是泥土时代了吧。
我想起该怎么度过到明年,食物的问题一定要解决好。幸好植物的适应性比起大多数的动物强多了,该是用植物向土地和空气里索取我们肌体的养分。
2310年11月20日 连日大雪
机车里吸收地热的能量终于系数显示高了一些,我把复苏冷冻人的装置打开,倒不是为特定完成他们留下来给我的工作,只是我太寂寞了,尽管这个过去人和我们有很大的体态上的不同。又一只老鼠闯进我装置的陷阱里,我才把它捕捉上来,把陷阱重新布置好,过不了一会,里面又跌落几只老鼠。这些贪吃我种植粮食的家伙,我简直要悲呼那里成了招老鼠的地方,我该换个口味,吃烤老鼠成吃肉动物。也不能怪这些种群大,鼻子灵的家伙,食物越来越难找,我那里还是不它们想象中的宝地,只是我得看紧那里。
2310年12月1日 阴云密布但无降雪
老鼠们也该都冬眠了,我和它们的战斗渐渐停息。我去观察了一下冷冻的复苏情况,那里很好,有时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好好不活在前世而想到冷冻活在今后。要是我啊,我阅读了一些文学作品,虽然那时情况免不了在作家的笔下呻吟,但是我却十分喜欢那时的城市生活以及乡村生活。有太多的人,真是太美妙啦。
我的烧烤机会越来越好,我想如果我这样一直吃肉下去会怎么样?我想到配上我们的钢铁身子,就是白垩纪的巨型动物恐龙也会比不上吧。
攸谰看到日志到这里就没有了,显然再写下去就是自己苏醒的时刻了,时光已过了三个世纪?就在这个时候,铁门被打开,金属人风一样的从外面回来。
“给。”他向攸谰抛过来一件物体。
攸谰接过来看,是一块植物的块根——萝卜。攸谰向金属人看去,他已开始咬起他的那一份,攸谰没有办法,肚子已经三个世纪没有进粮食,早已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你该有个名字吧?”攸谰冲他大喊。
“他们都叫我兔子,你只能这么叫我——旋星。”金属人吃萝卜时抬起头来傲慢地扫视她一眼回答。
“我的地方在那里,洗浴室在那里,我要马上洗个澡。”攸谰又大叫起来,吃了一些食物后,足够维持她这么发飚。
你的地方在你苏醒来的冻眠舱内;裹着毛毯进去。至于洗嗽室在那边。旋星指了一下暗门的地方;继续说;如果要洗澡;对不起;没有提供;不怕冻死;可以在雪地里打几个滚回来。
他的话一点点粉碎了她的未来美好幻想。她感觉鼻子酸了一下;大滴的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滚落下来。一定不哭;别让没心肝的未来人笑话;旋星仍顾自啃自己的萝卜;好象没有注意见她奇怪的反应。攸澜抹去脸上的眼泪;平息了情绪后;发起疑问说:
世界为什么成了这情况呢;好多人呢;都移民到外太空去了么?攸澜想一切都往好的地方想。
这里就是银河系里的地方…………地球。至于人嘛;都差不多在战争都毁灭了。
攸澜想追问她战争是怎么发生的;旋星正在做的是走进他的舱室里关上门休息去了。天色很晚;这里照明的灯光却没有打开;攸澜觉得自己掉进无边的黑暗中。
攸澜摸索地走了一会;免不了被地下的杂乱物体磕碰;痛;她摸了一下撞到钢板上的头;起了一个很大的包。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坐在黑暗里嘤嘤哭起来。灯光忽然照明起来。
攸澜注意看灯光和所有室内的控制;都似找不到地方控制;当她找到睡了三百年的舱室;裹着一件毯子躺下后;灯光又灭了。幸好攸澜没有怕黑的习惯;她不想再去金属人的帮助;才过了一会;她又在想明天是否该和金属人处好关系;因为这是她在未来暂时唯一能打交道的人。这样想了好一会;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随后几天攸澜陆续从金属人那里弄清楚毁灭世纪过去的原因。就在上有个世纪里;世界里仍然两极分化严重;大大小小周边冲突仍然不断;因此各国储存的毁灭性的武器仍然很多。后来这些武器给恐怖分子研究的病毒爬进各国的防卫系统里;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各国的军事在临阵的状态下;一下子在地球上各处开了花。虽然以前人类有很多猜测毁灭的形式;想不到历史仍用残酷的简单的方法呈现在遗存的人们面前。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直接死亡核大战中;极小一部分人在核灰尘里接受人工的变异;换出了腐蚀的肌体替换上金属体;就像旋星现在的样子;顽强活到现在。
旋星说话时一脸向往:南方;南方是绝大多数的人建造的梦想。那里的空气改造清鲜;听说不需要依赖仍会氧化的金属身体;过着四季如春的生活。
外面仍然是积雪覆盖的地方;如果在没有灭世之前;这是攸澜在全球变暖的担忧中难以见到的景象;但现在;旋星不断告戒她外面非常冷;攸澜走到门边;给寒气逼回来了。攸澜对单调的食物萝卜抗议起来;旋星到外边转了一会;提了一只烧烤透了的大老鼠回来;攸澜觉得不是那么恶心;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条剥去皮的光滑鼠腿肉;咬了一口;她马上对味道厌恶起来。淡得无味;这就是旋星一直放在日志里自夸的烧烤技术;只上一把食物烤透而已。
盐巴呢?攸澜指着光滑的鼠腿肉向旋星质问;不会你们身体内进化得盐份都不要吧?
旋星寻一处捣弄;变戏法的弄出一瓶液体出来。
这里就是盐水;你们平时是怎么用的?攸澜接过它不懂得用法;旋星用手比拟了一个灌下去的姿势。
攸澜试了;太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