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尊老爱幼。老一辈在最困难的时候为中国科幻付出了最艰辛的劳作,要吃水不忘挖井人。后进者需要提携而不是压制。圈子内部需要团结。不尊老爱幼,搞派性,是中国文人最大的毛病之一,而科幻圈中是最易发生的。因为大家都自认为自己代表着某个河外星系,拥有的又是最高级的死光武器,谁也不服谁,发生星球大战不得了。
这么说,又把科幻讲得太复杂了。
科幻的功能是什么?在许多场合,我都发现不少科幻作者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小。我恍然大悟,科幻的功能不过是美容驻颜。科幻其实本就这么简单。
(主者主页:诡异的边缘 http://ghost。。com)
外篇 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
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小说
作者: …上传日期:2002…12…18
文/高云
无论是《侏罗纪公园》、《星球大战》、《蜘蛛侠》呈现的苍劲的科技,还是儒勒&;#183;凡尔纳一百多年前天方夜谭般的幻想,都在为我们诠释科技+幻想是多么的饶有情趣。文学界把这种自由驰骋的文学体裁称之为科幻小说。一批人乐得其所,在这个“架空世界”里造梦。
很难得把在北京的科幻作家打捞齐了,他们总是散布在这座城市的或南或北,而一旦聚在一起相互映衬着就很养眼。就好像廖廓无极的宇宙,不敢说最夺目但一定是最璀璨的,竟是群星荟萃的银河。
不能如数家珍,只摘得了理性真挚的星河、清秀伤感的杨平、才情横溢却又诡异多端的韩松和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婉转的凌晨。这几颗年轻的科幻海洋里的星,把在京城的新生代科幻作家群“搅和”亮了。
科幻圈里早有人立志用最硬的科学,梳理最软的小说,却已不是先前“要以救国救亡为先导”、“文以载道”、“科幻文学创作注重其科普功能和人类如何征服自然、改造自然,掌握科学的利器为人类造福”等等那些老一代科幻作家固守的科幻理念了。他们要表达自身的感受,在文学的海洋里找到自己栖身一隅。
年轻的旅行
科幻小说不似纯文学有较强的传承性,我国科幻文学创作出现过断代,即除了六十岁以上的作家像童恩正、郑文光、叶永烈、金涛外,就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像吴岩这样的作家可以称为承上启下的作家了。经历了九十年代的分分合合,科幻小说从一棵孱弱的小树,成长为在中国文学花园的角落里孤独而顽强地生长着的树林。他们至今还在回味西单丰盛胡同里的小屋,那曾是北京科幻迷的幻想的天堂。其中,汇集了后来发展成为新生代的一批科幻中坚,他们中有星河、杨鹏、苏学军、柳文杨、韩松、潘海天、凌晨、杨平、江渐离、裴晓庆……
年轻一代像待哺的婴儿拼命吮吸着西方文化。他们表达自己,表达文学。他们的心灵在科幻的时空中遨游,无比自由与酣畅。
星河弘扬工业文化,认为科学是伟大的。但同时也更愿意关注科学负面的影响,从人本的立场烘托沙文主义的怪诞。他坚持经典的认识和完整的审美取向,他能对你侃侃而谈科幻史。还是许多科幻活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还带着个人的理念到中学、大学讲堂为学子播撒科幻的种子。科幻圈永远少不了星河的身影,他总带给你科幻世界的那个“场”。
韩松则在鬼魅的“后现代”风中捕获诗意的灵感,他把人闭守在忧山境里,这种空间上的封闭就像是打开了通往无限的窗口。往往现实主义作家会很具体的表达自己的感受,而科幻则不同,任凭想像力信马由缰。韩松的精神世界,一如他的职业与爱好,是两个纬度,一个是现实的空间,一个是幻想的空间。“他在白天忙于……而在夜晚写着阴郁而诡异的故事。”美国《新闻周刊》这样评价他。
杨平在他音乐化了的“赛伯空间”(Cyberpunk,一种科幻流派)里尽述纯粹的美,“在我的构想中,赛伯空间纯净而美丽。比如绿色,是人类社会难以描述的纯粹的绿。现实世界是游离于人类意识之外的、无法控制的一个世界。而在我的赛伯空间里,完全是人造的,人很清楚里面的世界。在空间的背后有空间的操控者,他们只是这一空间的上帝。而其他人只能看到外在空间的表现,故事就此产生了。”
凌晨却始终在与猫的缠绵悱恻中追寻女性与科幻的高度。这个从小看科幻小说长大的女孩子是何等与众不同,当她在94年的冬天遇到引领她走入科幻创作世界的那群年轻人时,可以想见她的性灵会怎样欢畅。“我的心灵被科幻打开了一扇窗,我看到一个绚烂丰富的世界——无比广阔且无比深厚。它深深吸引了我,让我从此将生命的1/2交到了科幻手中。”“这个世界不管怎么变,都有种距离感,虽然我们会碰壁,但是可能就是因为有距离我们才会很快乐。”
在这群年轻有活力的科幻创作者笔端,从超光速到靠近中子星,从纳米技术到能源革命,从人工制造黑洞到载人航天,处处流淌对科技的崇拜和对人性的思索。科学是“硬”的,而一旦插上幻想的翅膀,以优美的文字表述,乞能不令人周身“苏软”?人们不禁好奇,科幻小说作家的思索更像科学家还是文学家?他们离科学有多远?与文学呢?
热闹的纷争
上个世纪1995、1996年中国科幻处于一片好好先生的状况下,大家认为彼此应该互相扶持,罕有不同见地。后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来自东北的铁杆科幻迷姚海军自发攒了一个名为《星云》的刊物,至今不能知晓此刊物是否合法刊物。但从那以后,中国科幻小说界开始互相发表批评的文章,真正撕开了文人相轻的面纱。针对意识流、价值取向、写作风格等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直到后来情形完全失控,已经不能被这些挑起事端的人所左右,变成了一方的支持者血腥论战另一方的支持者,至于最终争论的结果却不得知晓,因为已经耗散在亿万光年的太空……。对此杨平的解释是,一个系统复杂到一个程度,她总要出现一定的混乱,这很正常。另外,科幻界也需要这样的声音。现在各自的观点已经基本上摆出来了,所以没有必要针对同一个观点、对同一件事反复的争论。“我们希望很多人来写科幻小说,不怕竞争,需要的就是这种竞争的气氛,形成智力的碰撞,”凌晨说。
科学、文学、人
国外的科幻小说已相当成熟,中国的科幻小说却总也不入流。它的处境很微妙,它以文学的形式存在,本该高尚而正统的立于文学之林。但在中国却一直处于科学不爱,文学不收,边缘的混血儿的状态。科学文艺委员会将它归在科普作协旗下,但科普作协指出你不是文学吗?究其原因当然也有历史遗留问题。好在目前大家的心态比较宽容,知道面临的首要问题一是阵地少,二是主创人员队伍太缺乏。
一度在新生代中雷打不动的观点,即他们认为科幻小说首先是文学。这个观点在现在的科幻小说作家中也有所颠覆。有人主张把科幻小说从文学中脱离开来,它应该是独立于文学之外的。“这群人只探讨科学对人本身的影响,而不去关注战争、政治、宗教等因素。他们表述的科技的场面宏大而长远,但作品人物都比较苍白。转化为影视后,现在由数字科学引发的科技革命使人们着迷于对视觉的强烈冲击,而忽略了对人性的思索,”星河如是说。
杨平认为,科幻小说是文学的范畴,它要符合文学所有的要素。与现实题材或主流文学不同在于它对科学的关怀,它总是在思考在一定的科学背景下,人类会如何表现。真正打动人心的,有些是科学本身的光芒,有些是在科学背景下人性所呈现的状态。
科幻小说不是科学发明的介绍,更多表现的是异化环境下人或非人的表现。像叶永烈的《腐蚀》,它暗示科学界一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现象。“环境可以跟人拉开距离,科学技术可以跟现实拉开距离。但是其中的科学精神、科学本质和人是不可能跟现实拉开距离的,”凌晨以为,“我们感到现在科幻小说特别缺乏的是对社会、对人的观察。有些作品情节虽然精彩,但浮于表象,而好看的表象没有很好的内在是编不出来的。”
韩松认为,科幻小说的概念在中国是一个非常肤浅、庸俗的概念。它应该更为先锋,因为它是最直接反映社会变化的最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