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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拿到国际上参展。无怪乎很多外国人来到中国的大城市,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都觉得很诧异。这不仅仅是一种文化上的差异,也是一种意识上的差异。中国人对科幻的不重视,其实是对“现实”的一种冷漠——这种“现实”是能够影响未来的“现实”。
外国的那些大片留给人们的不只是视觉上的享受、刺激,更主要的是它们提到了一种危机意识,而这种危机意识正是由“主流文学界”主宰的中华文明所缺乏的。
一个民族要想永远生存下去就不能丢了危机意识。在非典时期,毕淑敏曾说:“这次非典病毒的袭击,让很多人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生命是有危机的”。可是吴岩又说了:“其实有危机并不是可怕的事情。敞开自己去面对危机,才是成长的真正途径。”我们平时经常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既然是“危机”,在作品中就不免会有些悲观的色彩。但是这种悲观并非意味着作者本身对人类未来不抱希望,一些作者是想通过悲观色彩的未来描述,引发读者对当时某些社会问题的重视。例如前面提到的克隆技术,悲观的作品更能引起人们对于“克隆人”问题的关注。此外,当今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在为人类谋福利的同时,也带来了隐患,例如环境恶化、核战威胁等。把笔触伸向这些令人忧虑的领域,让人们去反思,这对于科幻作家来说也是一个契机。悲观的科幻小说就是要警示我们避免同样悲观的未来。
第三节:新生代的责任
不是说关注危机意识就一定要关注科幻小说,危机意识应当是在科学的基础上产生的。但就中国目前的形势来看,科幻小说不能不说是一枝独秀,在危机意识教育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提倡大力发展科幻事业。
“科幻小说大大地提高了人们的‘未来重识’,使人们认识到,明日的世界将不会是今天世界的简单延期,要保证明天不会步向灾难,必须今天便作出努力。”但是,“科幻的推广很困难。通俗小说中有言情、武侠和侦探,在中国都有上千年的传统了,唯独科幻没有。科幻在中国百年了,鲁迅曾使劲,老舍也曾使劲,到了现在仍然是儿童读物,大人都不看。” 就是中国国家图书馆这样权威的机构,仍然把科幻作品归入到儿童文学类里,中国文化心态很难改变。
中国有十几亿人口,可是科幻爱好者的队伍只有几十万,多者也不过一百万,大多数人们还是固守着以前的老观念,并没有意识到科幻危机意识的重要性,所以,对中华民族进行危机意识教育的重任就压在了“新生代”作家们的肩膀上了。
“新生代”作家们应该创作高质量的作品,以便吸引更多的读者加入到科幻爱好者的队伍中来。
这种高质量的作品应当兼顾科学与幻想两个方面,不能一边倒,坚决批判把科幻当作科普或者是幻想类文学的做法。
这种“高质量”还要注重作品的艺术性,缺乏艺术性的作品是不会被读者所喜爱的。“七十年代末中国文化百废待兴时,科幻文学与主流文学一起复兴,一起学习国外创作的先进经验。但是当九十年代中国科幻再一次复兴时,主流文学已经经历了反思文学、改革文学、寻根小说、先锋小说、新写实小说等一个又一个文学思潮,作家们的写作水准越来越高,趋向成熟。科幻小说在这期间一直是一个零生产状态。到了九十年代,当纯文学将国外的各种文艺思潮操练了一遍,出现多元化格局的时候,刚刚复苏的中国科幻小说在审美和艺术水准上只能望其项背,有些科幻作品在艺术性上还不如八十年代的作品。”王晋康也曾说过:“理想的科幻作品能传递科学发现本身所具有的强烈震撼力,能展示事物的深层机理,能把握历史和自然的脉络,同时有优秀的文学性。” 所以要发展科幻事业,我们还要培养一批文学素养、科学素养都比较高的专业作家,比如韩松、王晋康等。
此外我们还要寄希望于编辑、出版方面,希望出版界和科幻作家们能坚持不懈的努力,使科幻事业在中国文化事业中能撑起一片独立的天空,在正确的轨道上越走越好。
科幻文学的力量虽然薄弱,但仍然要在“危机意识”问题上肩负起应有的责任。
总结:
科幻不是神话,但是九十年代以来科幻小说的发展却创造了一个“神话”。刘慈欣曾说过,真正的科幻能使人们“有一天在下夜班的路上停下来长久的仰望星空”,这就是科幻“神话”般的力量。
“科幻文艺从其诞生的那一天起,便与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几乎密不可分。科技史上的每次进步,都为科幻文艺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天地。”纵观90年代中国科幻小说的发展,它与当今世界的日新月异是分不开的,它以信息科技、网络技术、生物技术等一系列现代科技为基础,同时也是现代科技发展的结果。我相信,科幻事业在促进科技的进步的同时也会长久地发展下去,使人们在危机意识中找到生活的安稳。
我写这篇论文参考了郑军、韩松等几位老师的作品。我还到北图去查资料,谁知他们却把科幻作品放在儿童文学里,气得我拂袖而去,无功而返。幸亏我能上网,在咱们论坛里我还麻烦“匪”问了几个问题。此外我还有从95年到现在的科幻世界——这是一笔财富吧!终于完成了这篇论文,虽然写的并不是很好,可是在那些老师眼里还是觉得很新鲜的,所以给了我90分,我很****了!
外篇 失败的科幻与深刻的小说
失败的科幻与深刻的小说
———评《外星屠异》
■熊节
首先,我们应该原谅“外星屠异”这个不伦不类的译名,因为“xenocide”本身就是一个足够怪异的、不伦不类的生造词。而从这个标题开始,奥森&;#183;斯科特&;#183;卡德的整本书在不断地折射出他表达的无力:他有很多想法希望传达给他的读者,但找不出合适的词句。更何况,他的读者是读惯了畅销科幻小说的,他们在期待精彩的科幻故事,于是卡德不得不在全书的最后加上了堪称败笔的超光速飞行的桥段。从科幻的角度,《外星屠异》没有站得住脚的“硬”幻想;从小说的角度,《外星屠异》的故事情节毫无张力———除了一支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舰队之外,主角们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威胁。或许更糟糕的是,从文学的角度,作者卡德甚至是词不达意的。
然而再一次地,我们应该原谅卡德的词不达意,因为他试图阐述的正是让海德格尔和萨特殚精竭虑的主题———在一本科幻小说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自由意志是存在的吗?从这个角度,或许更应该将这本小说归为“社会幻想小说”。与奢侈挥洒科幻灵感的阿尔弗雷德&;#183;贝斯特和他的《群星我的归宿》相比,《外星屠异》在科幻方面的乏善可陈恰好反衬出它在人文方面的异想天开。人类、长得像猪死后会变成树继续活着的猪族、生存在安赛波电脑网络里的软件生命“简”、遵循中国传统道家思想的道星人,书中的各种智慧生物都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我是谁?为什么我存在?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悲观的答案会有很多种。有葡萄牙血统的佩雷格里诺主教相信世间万物是由上帝创造的,人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帝的指引。道星人相信的是和上帝类似的神,猪族则认为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命令。类似的故事在苏珊&;#183;布莱克摩尔的《秘米机器》中不难看到:当上帝不再是一个可以信仰的神祉,也许基因或者“秘米”也不错。这是一种无所不能的解释方法:为什么议会要攻打卢西塔尼亚?因为这是神的指示。为什么攻打又取消了?因为这是神的指示。为什么神要自相矛盾?这是为了考验我们。用科学的眼光,这个三段论就是一切宗教信仰的精髓,卡德对道星人的描写正好入木三分地勾勒出了这个三段论的应用。
而安德,如同以往一样,他是一切迷信的终结者(“Ender”也恰好是他的名字)。他熟练地抄起奥卡姆剃刀,把这些不必要的概念剃了个干干净净:既然世间万事、为善为恶都可以是上帝的某种不可揣测的意旨,那不如让我们干脆像尼采那样大喊“上帝死了”,并用我们的自由意志来为自己的一切负责。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