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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寓意和发展会显得晦涩一些难懂一些,但仅仅为了助于读者理解或助于作者写作而设置这样一个与小说并不十分融合的人物,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我只是提出老人与小说内容有些脱节的意见,而如何处理这其间的矛盾,就要作者来动脑筋了。
小说的情节上,也有些地方显得急于求成了。比如,通过文章,“我”应该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如何就能那么明白人工智能的种种?“不过那么巨大的数量,互相可以传递信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大可能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这些也许是情节的必须,但与全文的风格有些不和谐。类似于此的,还有一句“这个定义暗示了人工的智能生命是可能存在的”,这句话中有三个词用得不好:“人工”、“智能”与“可能”。前两个词不好在味道上,这两个词一结合,完全不是小说中的环境内的人物应该有的概念。而“可能”不好在意义上,这个词应该换成“可以”——老人此时感悟到的是人工智能(先这么叫吧)的存在是可以的,而“可能存在”容易让人误解为老人感悟到了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某种人工智能了,而通过小说的描写,我们知道老人思考的是人工智能可不可以存在而不是可不可能存在的问题。
综上所说,《岫山石》是一篇语言优美、清洁欠严密的小说。在“校园科幻”中算好作品是没问题的,但相信作者可以做得更好。
外篇 中国科幻影视文化探密
中国科幻影视文化探密:人猿泰山与未来世界
文 / 郑军
我是在外婆家读的初中。当时,科幻小说几乎是我惟一的课外读物。外婆发现我喜欢读这类书,就对我说,她年轻时候还看过一部科幻电影呢,名字叫《人猿泰山》!
外婆年轻的时候,自然是解放前了。当时,好莱坞电影便已经象今天一样,占据了中国电影的主要份额。甚至在四十年代末期,拥有上海等大都市百分之九十的电影市场!笔者能够找到的记录中,便有《金刚》、《科学怪人》、《人猿泰山》等科幻片与中国观众见过面。
经过近三十年的人为中断,七十年代末,一部名叫《未来世界》的美国科幻片再次横扫中国影院,成为那一代人的共同记忆。在电视尚未普及的当时,每年中国电影观众人次均达到令人乍舌的百亿之多。《未来世界》放映时也是场场爆满。笔者便曾两次到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每次演到关键时刻,后面的观众都需要站进来——因为前排许多观众也是站起来观看,挡住了视线。如今只坐着几十人,甚至十几人的影院里,不可能再现这种景观了。同时,各地电台里还不停地播放它的“电影录音剪辑”。二十岁以下的朋友可能也没听说过这个概念吧,那也是电视普及前的一道风景。综合起来,这部在美国只属于二流的科幻片,可能在中国赢得了远远超过本土的观众数量。
一九八六年,《超人》第一集登陆了。当时,中国电影发行公司对引进片只采取买断方法,自然买不起“大片”。《超人》属于美方的“友情赞助”,只要了五万美元,甚至远少于该片在台湾放映时五十万美元的买断费用。而它那精致的特技、宏大的场面,在国内引起了一阵观看旋风。笔者当时正读高三,唯一能把同学们从苦读中拉出去的事情,就是排队到电影院看这部片子。
好事不可再二再三,从那时起将近十年期间,中国只能买断美国的二、三流科幻电影,并且都是远在其首映期之后数年,甚至更远的时间。笔者曾经在影院里观看过《西部世界》、《梦境》等质量不错的美国科幻片。不过,这种买断方式却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副作用:其它国家科幻片由于价格较低,得以在中国影院里大行其道。笔者印象里先后曾有法国的《死亡游戏》、《电视杀手》、印度的《印度先生》,巴基斯坦的《天外来客》与中国观众见面。甚至还有英国、前苏联、墨西哥等国的科幻片上演过。只不过已经记不清它们的片名了。
1995年,第一部分账大片《亡命天涯》上映,从此,好莱坞科幻片便与其它片种一起,大规模进入中国。累计起来,有《死亡地带》、《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独立日烽火》、《星战前传一、二集》、《蜘蛛人》、《后天》等等几十部之多。这期间,最主要的科幻大片都曾经搬上中国银幕。尤其是2003年,从《黑客帝国&;#183;三》开始,某些科幻巨片可以在中国和美国同步上演,使得电影业本身可以从盗版碟片中抢回一部分市场,这成为中国电影业划时代的标志性事件。相反,曾经在中国银幕上露过脸的其它各国科幻片便踪迹难寻了。这也使得中国观众对科幻片形成了比较单一的观赏口味。在引进好莱坞科幻大片方面,审查制度还是比较宽松的。不过,《少数派报告》、《人工智能》等电影还是因为“片中所展示的未来比较阴暗”而无缘中国银幕。
好莱坞科幻片还曾在中国电影业中扮演过一个鲜为人知的有趣角色:2003年,华夏电影发行公司成立,试图打破中影公司的垄断。它引进的第一部影片就是科幻片《终结者三》。该公司在美国负责选片的人只有两名。在精力不足的情况下,只能根据一部电影在美国的票房预测进行选择。这家势必将记入中国电影史册的公司便以一部科幻片开了张。与银幕同步,九十年代中后期影碟机大量普及。盗版渠道逐渐畅通。为海外科幻片的引入增加了一个特殊的“渠道”。在这个问题上,专业人士早有自己的看法:“在九十年代后期,由于VCD和DVD的普及,已经在很大程度上重新培养了观众群。而且这个观众群已经是年轻化了的,已经可以构成新的主流消费群体。虽然这涉及了盗版这个法律和道德的双重污点,但不可否认的是电影文化的大规模传播和电影视野的迅速扩张是一个国家电影兴起的最根本的土壤……”(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杜庆春,《中国电影:创作与市场》194页。)
正是在这个重塑观众群体和观赏趣味的过程中,科幻电影在中国已经赢得了一批潜在观众。象《星球大战》前传和《终结者&;#183;三》这样的续集能够在中国取得一定票房,根本原因就是观众普遍从影碟里看到过《星球大战》正传和《终结者》一、二集。
一篇谈论中国科幻影视的文章,为什么要以外国科幻片开头?因为科幻这种文化的源头毕竟在海外。如果不是二十多年里,外国科幻片先期培养出了一批忠实的中国观众,如果不是这些观众正在翘首以待本土的科幻片,中国科幻电影的种子又能撒到哪里呢?
外篇 中国科幻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中国科幻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郑军
实践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催促着理论进行提练升华;而实践要进一步发展,也需要理论进行指导。当然,在文学领域,从来就不缺乏反感一切理论的实践家。记得有位编辑为组科幻稿件来到我家,看到桌面上摆着《现代主义》一书,就说,看这种书有什么用!尤其是大学中文系的现行教材,有益的成份和模式化的、晦涩的语言,以及某些政治术语混在一起,也是它们被实践家忽视的一个原因。
就我个人的创作实践而言,深深感觉理论还是有用的。不止一位科幻作家,包括国内顶尖的科幻作家对我说,他创作到现在,感觉自己已经“顶住了”,束缚住了,不知道往下的路怎么走。相当多有天赋的作者创作几年就离开科幻圈,除了收入等考虑外,不知道还要写什么、怎么写是个重要原因。而从笔者的角度看,他们的创作仍有极大的提升空间。而“被束缚”正是理论素养不足的结果。
另外,科幻文学本身就在江湖而不在庙堂。科幻的理论也没有因为要进入“体制内”而包装自己。所以,它还保持着相当的朝气和锐气和生动性。
科幻研究史的回顾
不算解放前,上世纪50年代以来,科幻作家们边创作边研究,从未停止过理论探索。主流文学界不重视,科幻界自己当然要重视起来。而且正是因为无现成理论可循,科幻作家必须寻找创作的自觉性。非是中国如此,即使在美国,研究科幻的也基本是科幻圈自己的人。
1956年3月,郑文光在《读书日报》上发表了《谈谈科学幻想小说》一文,这是笔者收集到的最早的科幻理论文章。同年,郑文光还在全国青年文学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