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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终究没能立即成行,因为玄霄撕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就是懒得再开一篇古剑,所以把梗放到一起了(。)沧沧和老板有缘,我觉得说到缘法要装逼就不能扯CP,这个缘就是你拉我一把我渡你一程(带你找小芳)的君子交情,之后各自分散大家都开心。老板看她嫌弃又慈爱,还没遇到老婆就觉得自己可以当爹了。
我看过有文让老板做霄哥女婿的,我更喜欢反过来,不然我总觉得老板会谋杀丈人……当然我不是说他就不会谋杀女婿……
以前沧沧都在犯蠢,难得写一写她的真心。可惜我写她真心都是在她伤心的时候。
其实我是不忍让老板和小霄哥同台的,男主双商被吊打这文还能看么,我觉得这章都很隔空吊打了。不过霄哥人品比老板好,我还是看好他的(递卡
☆、王见王(上)
那一天风和日丽,夙沧一手挽了竹篮子上街买菜,预备在启程回家之前吃顿好的,顺便磨练一下单手剁肉的功夫。
长琴灰心断念不肯再与人相交,她却是个死活耐不住寂寞的,这些日子便时常大摇大摆地一个人跑出门去。她样貌小巧秀气,神气又是一派娇憨天真,最能讨得那些卖菜的大婶母爱泛滥,连葱都给她多抓了两把。
大婶们又有个缺点,一旦敞开了心扉便容易饶舌多话。这天夙沧正埋头对着堆水灵桃子挑挑拣拣,忽然耳朵里听得一句:
“对啦小姑娘,上回我听对门三嫂子讲起,说她见你进了城东的凶宅?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跑去那种危险地方。”
“凶宅?”
夙沧略一怔忡,随即顿悟——那琴师自称并非屋主,又不爱跟人打交道,多半是找了个没人敢靠近的闹鬼废宅住着。不过他还没跑去山沟沟里做山顶洞人,可见对人间烟火总留着一点贪恋。
“嗯,就这个了。”
怀着对自闭青年十二万分的理解与包容,夙沧托起个桃子随手一掂,抬头向大婶展颜微笑。
“凶不凶宅我不知道,倒是看见里头住着位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脾气是很好的,不过有点内向见不得人,所以我才帮他出来买菜。”
她自以为笑得格外阳光可爱,谁知那大婶听见这话,即刻像是白日见鬼一般扭曲了面容:
“你……你在那宅子里见了活人?!他是不是……二十四五年纪,身边总带了一把琴?”
见夙沧茫然点头,大婶脸上的惊骇越发深刻了,几乎把一张慈祥面孔拉成个夜叉似的狰狞模样。左右扫视过两眼,她凑近夙沧耳畔压低了声音: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凶宅是怎么回事?最近城里作乱吃人的妖怪,就是打宅子里出来的!”
(城里的妖怪……不就是拔了我翅膀那只?!)
这八卦大大出乎了夙沧预期,她只觉右肩伤处一阵过电般的幻肢痛,险些拿不住手上桃子。只听大婶战战兢兢地又道:
“我也是听人说,那宅子里从前住了位温柔漂亮的小姐,可惜年少不懂事,有一回偷跑出去玩,回来路上遇见歹人遭了奸污。小姐一口气咽不下,竟自投井死了。之后宅子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渐渐地城里也开始冒出怪手……就像是……小姐在井下寒冷寂寞,要拖人给自己陪葬一样……”
这故事说来委实森冷,头顶虽有明晃晃暖洋洋的日光倾盆,夙沧仍是打骨子里逼出了一身的寒意。噩梦在脑中复苏,臂上灼痛鲜明,眼前鬼影幢幢像有无数焦黑的枯骨在晃。她脚下打了个趔趄,强自支撑着干笑道:
“那,依您看……我见到的人是?”
“妖怪啊!总之不是干净东西!”大婶夸张地瞪圆了眼睛,挥舞着两手声情并茂,“那小姐都是两代之前的人了,鬼魂也被路过的剑仙镇住,几十年都没再作怪。最近有人看见那青年进了废宅,接着城中才又有怪手伤人,你说说,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八成就是他把小姐的鬼魂放了出来!!”
是啊,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正好她为鬼怪所伤,正好他从旁路过救了她性命,正好又把她带去厉鬼盘踞的凶宅里养伤。
——哪有这么巧的事。
夙沧恍惚失神,也无心再听大婶添油加醋地警告什么,把钱一丢便揣着桃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开去。
背后隐约传来大婶向别人嘀嘀咕咕咬耳朵的杂音,大抵是说看这小姑娘六神无主的模样,多半是给宅子里的妖怪勾去魂了,可怜她还这么小,可怜哦可怜。
夙沧埋低了头加紧脚步,很快便将市场喧哗远远地抛在身后。这一程路她走得快,脑海中思绪奔流更快,离去前回头一瞥,正好对上大婶口中那位“对门的三嫂子”。这三嫂以往见了夙沧都笑面相迎,如今或许是把她当作长琴同类,看她时目光闪躲,干黄长脸上带了清楚的忌惮嫌恶。
夙沧皮笑肉不笑地向她点点头,心中不免生出些遗憾——看来以后是不能上这儿买菜了。
……
夙沧踏进院门时日头已上了三竿,太子长琴背对着她临水看花,姿容和往时一般沉静,怀中还是抱了那张古琴。唯一不同的是他肩头多了只啁啾蹦跳的小鸟,明眼人一看便知上面沾着灵力,是个做工细巧的傀儡。
夙沧挎着菜篮子走上去,内中沉甸甸的颇有分量,坠得她手臂和胸口都有些发酸。
“沧隅姑娘回来了。”
和着脚步声他温柔开口,温柔得像蚕丝细密绕紧喉头。
“姑娘气息紊乱,可是……介意这宅中鬼魂之事?”
“你都知道了。”夙沧定了定神,迟疑望住长琴背影,胸口那股酸意渗入了嗓子里,“……我平常出去,先生都遣了傀儡盯我的梢?”
“正是。”他爽快承认,又追加一声近乎怜悯的嗤笑,“沧隅是个好姑娘,可惜不够安分,总爱往人多口杂的地方跑。若你在街上听着什么不好听的,再去找了人过来捉鬼,在下岂不是自寻麻烦?总得早做准备。”
夙沧试探着道:“若我当真带了人回来,先生会怎样?”
长琴摇头,声音里透着烦倦:“不怎么样。至亲之人一夕惊恐反目,如此结局,在下早已习惯。”说话间移步向前,看方向是要往他平日抚琴的凉亭里走。
夙沧站在原地踌躇数秒,天人交战之后还是迈步跟上。长琴也不回头看她,只淡淡道:
“姑娘若不走,可要听在下说个故事?”
夙沧别无选择,当然是要听。
于是长琴重又在亭中席地坐下,她也重新攀上了屋顶专用席,低头只见他宽广的衣袂与下摆铺开满地,乌发翻波,像水中盈盈托起了一朵青莲。搁在琴上的双手玉一样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漂亮。
这样的漂亮底下掩着何种心肠,过去她从未猜想。
长琴所讲的故事并不出奇,无非便是那小姐化作厉鬼之前的生平旧事,却同街头巷尾流传的版本有着根本不同。
依他所说,小姐本是无心自尽,怎奈人言可畏,连父母至亲也责备她不知廉耻,失了清白有何脸面苟活于世。小姐殒命时年未及笄,还在豆蔻枝头却纵身做了春泥,只因生不如死。
“……之后小姐魂魄被人封印,数十年来不得离开此宅。在下既要借她宝地栖身,便随手予了她自由,要泄愤报复都随她的意,也算一桩公平买卖。”
“然后她就去城里抓人玩儿了。”
夙沧从他背后倒挂下来,神情幽幽的很是哀怨,“还抓掉了我的胳膊!先生,这其中曲折你早就知道。”
这句话语气沉笃,她已不指望长琴否认。
“是。沧隅是为我放出的鬼魂所伤,我一早便知。”
一曲奏罢,他终于回首望向她。初时眉眼里还盈着点温润的笑,渐渐淡下去,最后就成了阴冷寒凉。
“所以我也一早便说过,‘姑娘去留随意’。我纵容厉鬼伤人是一时兴起,救你性命也是一时兴起,难保往后不会改变主意。”
“但我看你并没改主意,”夙沧抱着菜篮子小声嘟囔,“这些日子你一直对我很好。”
长琴笑了笑不答,心道那只因为你是个让人无从下手的傻逼。
“沧隅宽容良善,甚合我心意。”
斟酌了一下言辞,他终于没有讲出实话,“我不过看你可喜,方容你在身边多留几日。可惜你却收不住心思,若始终一无所知,你我……倒还可以好聚好散。”
“……?”
夙沧莫名怔住,“咋的了?怎么现在就不能好聚好散了?”
话未落地人已扑的落在长琴眼前,她弯下腰来看他,目光明澈而专注。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