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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样,我还需要这份工作糊口呢!”
朱朱:“你别胡搅蛮缠,我问你睡了多久,你别搅合你的工作!”
小郭悻悻地:“昨天我到家都快中午了,谁知道睡一觉就到了晚上七点多了——”
朱朱恨恨地:“然后你就吃晚饭去了?!你吃晚饭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
小郭:“哪里有啊,我是被公司叫回去加班了!晚饭是在公司吃的工作餐——”
朱朱:“前天你陪床一夜就累得半死不活,怎么昨晚加班通宵,今天还能神采奕奕?!”
小郭一笑:“这不是见了你么?!看到你我就来了精神——”
朱朱阴沉着脸,狠狠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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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叶竹和郝仁也争执起来,原因是郝仁提的号称是自己妈妈煲的鸡汤,让叶竹发现了端倪,竟然是在饭店订的外卖。
叶竹先是生郝仁的气,后来又生婆婆的气,无论老公怎么解释和求情,始终冰冰冷冷,不拿正眼看他。
直到郝仁说要立即回去,给叶竹亲手煲一份汤赔罪,叶竹才发作道:“用不着你们假仁假义!我自己家送来的汤水都喝不完,谁耐烦喝你们的?!你妈还不是觉得我双侧畸胎瘤,有可能影响她抱孙子,故意冷淡我呢!她是不是想再给你找一个?或者,你跟她想法根本也是一样的?!”
郝仁打叠起千种温存,万种小心,直哄了一个多小时,叶竹才渐渐转了脸色,不过,一提到婆婆,还是银牙暗咬,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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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打好了点滴,就打发宁军去上班了,他目前正主持一个大项目,忙得晨昏颠倒。
海沙精神很好,一边跟小舞聊天,一边照顾马兰芷。
小舞实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没有经过任何的家务训练,照顾自己妈妈心有余力不足,还亏了本是病人的海沙,一直忙前忙后,把马阿姨照顾得妥当周全。
马阿姨虽然没有精神,气息微弱,也能觉察到海沙的用心和殷勤,她有的时候睁开眼看一下愣愣独坐的女儿,忍不住就叹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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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马兰芷六个小时的术后观察期刚过,她的弟妹,周游的妈妈,果然就来送参汤了,说这是周游特意嘱咐她的,她还感叹着:“这孩子从小就跟姑母贴近,这人参还是他特意买的,唉,我估计我要是生病做手术,他都没有这么体贴呢!”
小舞对舅妈并不是太热情,接过参汤,只淡淡地道了声谢谢。
这一点大概让舅妈不满意了,她故意打量打量病房:“咦?小潘呢?小潘不在吗?哎哟,他真是个大忙人!人家是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老人动手术了,儿子看都不来看么?!我可怜的大姑姐,做手术都吃不到儿女的一点汤水——”
小舞的脸色很难看,却不晓得如何回击。
马阿姨在病床上声音微弱地谢过了弟妹,又问她些交通和天气,算是把话题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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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快乐!
继续缓慢更新中,好在是公众版——
小7手头上千般事,忙得顾此失彼,亲们多谅解!
第九章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马兰芷切除手术对身体损伤比较严重,又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大的原因,马阿姨术后一直很虚弱。
护士赵翩来来往往,不是给马阿姨量血压,就是给她量体温,一直很关注她的体征稳定状况。
小舞本向赵翩表示,今晚她来给妈妈陪床,不用找护工了,可晚饭后,她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就复杂起来。
马阿姨看看她,叹了一口气:“小舞,你别陪我了,妈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你还是回家吧,孩子需要你照顾。”
“可是,妈妈——”小舞眼圈红了。
马阿姨慈爱地看着她:“妈妈这里有医生和护士,不用担心,再说,你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事情,还要碍手碍脚,算了,回去吧!”
小舞看着海沙,泪盈盈的,欲言又止,海沙知道她的意思,笑了一下:“放心,这里有我,我就在阿姨身边,会时刻关注她的。”
小舞哽咽着,一脸羞愧的表情:“谢谢你——”
海沙觉得她其实也很可怜――自己家庭和老妈之间的平衡,让这个女人为难成了这样,虽然最后的结果总是要自己妈妈一方做出妥协和让步,可看得出,她的心也为妈妈揪成了一团,并深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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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阿姨的吊瓶一直打到了深夜,虽然有护士进进出出的照顾,海沙还是一直陪着她,端水掖被。
马阿姨因身体的脆弱,心理也变得善感软弱,她看着海沙的周到体贴,忽然流起眼泪来:“这人生命运真是说不来的变数和安排,在我最需要儿女照拂的时候,自己亲手养大的姑娘得不到她的好处,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反而能热心相助——”
海沙温和地:“阿姨,我是举手之劳,是您自己热心厚道,别人才会礼尚往来,报之琼瑶!说到小舞,我看她也是身不由己——”
马兰芷叹气:“沙沙,你将来不知生男生女,如果是女儿,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我从小对女儿娇养太过了,什么事情都替她操心,事事都替她做好,让她不知人间疾苦,又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什么事都不能独立判断,性格软弱,一味单纯,唉,我不怕她照顾不了我,我就是怕,到最后,她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啊——”
马阿姨忽然泪涌如泉。
海沙忙给她拿手帕纸:“阿姨,你刚动了手术,这样哭可不成!俗话说儿孙自由儿孙福,您想开点,现代都市里,哪里还有命运悲惨的无知妇女啊,再说小舞人又长得美,又有自己的女儿和家庭,您想那么多干嘛啊?!”
马阿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起了小舞的烦恼事:烦恼的根源,果然是小舞的这桩婚姻。原来,小舞和现在老公认识,还是亲戚介绍的,潘夏星家里生意做得很大,他自己负责S市这块的业务,很有钱,生意做得鬼精,人却非常传统,一心找个纯洁温柔的老婆,小舞的单纯柔顺很合他意,见了几次面,就郑重提亲了。
马阿姨自责当时糊涂,说因为当时所有亲友都羡慕她家结了门好亲事,女儿从此脱胎换骨,过上了富足悠闲的少奶奶生活,她这个寡母,也会跟着女儿享福,晚年无忧。她也没有再慎重考虑,问过女儿意见,便欣喜应允了。
可谁知道,有钱人的门槛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女儿嫁了过去,女婿本人和夫家的要求多多,几乎要翻出三从四德要她背诵――小舞性格又绵软,不知反抗,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善理家务,也没有当家作主的本事,在丈夫的强势面前,一日日卑微起来,尤其是她生了女儿之后,更是处境艰难。
马阿姨说:“谁知道她嫁人后会是这样的生活,我又是心痛,又是恨她不争气!小潘传统,嫌弃她生了女儿,我怕孩子从小成长环境不好,外孙女儿刚满三个月我就抱回来养,让小舞专心做她的家庭主妇,伺候她那个大架子的老公――天长日久的,石头还能捂热了,他也会为小舞感动吧?唉,可谁想到,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那种寡情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疼,谁都不爱,亲生女儿在身边还常常嫌烦——小舞结婚六七年了,不再跟年轻时那么水灵了,他也到厌烦的时候了吧?我现在想起来就发愁,小舞她将来可怎么办?”
马阿姨几乎要嚎啕了:“我又得了这种病,万一有个什么,我小舞在世上却是孤零零一个人了,谁疼她爱惜她?!”
海沙为她这份深沉的母爱所感,想到她的病情,也不由流下了泪水:“阿姨,你别想那么多,自己身体多保重,你就为了疼小舞,也得保重自己啊!”
马阿姨哭泣:“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能体谅父母心的孩子能有几个呢?!小舞的婆家讨厌媳妇顾及娘家,我就尽量不打扰小舞,亲戚们都说小舞嫁了有钱人就成了白眼狼,不管寡母了,可我一点也不怪她——我唯一怪的,就是这孩子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气,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傻,那么软弱——”
海沙给马阿姨擦泪,却听到房间的另个角落传来一阵压抑地哭声,声音越来越大,却是朱朱。
她哭得难以自抑。
马阿姨暂时忘了自己的伤心,她想了想,对朱朱说:“孩子,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子欲养,亲不在啊!所以啊,孩子,千万不要惹自己的妈妈伤心,否则啊,以后你会后悔得夜不能寐,想起来就会痛哭!”
海沙不知道马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