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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坐在隔壁床,戴着花镜看杂志的马阿姨好像对着她暗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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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
因为这周更得比较少哈,偶决定周日再补更一章,谢谢!
第七章 做女人的道理
当天夜里晚上,不知是因为手术后的不适,还是因为与初恋恋人的重逢,海沙辗转反侧起来。
月光照进来,照着海沙和隔壁马兰芷的床铺,海沙翻了几次身,醒悟到也许是月光太亮,影响了睡眠――马阿姨睡觉前忘记关窗帘了?
她正要挣扎起身,忽听马阿姨幽幽一叹:“外头的月亮多好——我都不知道能看几次这样的月亮了!”
原来马阿姨知道她醒着。
沙沙:“阿姨,你别这么想,是为了明天的手术有点紧张吧?”
马阿姨侧过身,背对着月光的脸色晦暗不清:“我自己的病情我知道,不大好呢——”
“很多女人上了岁数,都有子宫肌瘤——”海沙安慰她。
马阿姨笑了一声:“我不怕死,我这次手术安排特急,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有一项验血指标特别高,我查了医典,那是一项癌症指标。”
海沙心里一寒,她缓了一会儿才说:“即使是癌症现在也不怕,我外婆就是癌症,确证已经八九年了,现在也活得好好的,您把病灶切除了,放宽心,肯定就没事了。”
马阿姨又笑了一下:“人和人不一样,我虽然不怕死,也是想挣一挣鬼门关的,我外孙女才五岁,我这个外婆,还想看着她慢慢长大呢!”
“嗯,您肯定能的!”海沙诚心诚意地说。
马阿姨沉默了一下,又说:“海沙,你是个好姑娘,可好像有点不太不明白做女人的道理。”
海沙怔了一下:“啊?女人的道理?”
马阿姨说:“今天来看你的那几个年轻人里,有个穿米色夹克衫的,是不是跟你好过的?”
海沙脸红起来,她忙把脸遮在被单下:“阿姨——”
马阿姨:“我也活了五六十岁了,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当时可为什么跟他分开的?”
海沙对初恋美好记忆忽然中断,她想起了她一心要遗忘――那些青春岁月里为他流过的泪水,还有他那些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三角和四角关系,她心里一痛,叹了一口气。
马阿姨窥她脸色,又问:“那么,你又是怎么挑中了你现在的老公?”
海沙怔怔的,她又想起了一直沉默地伴她远行的宁军,他的坚持和宽容——
马阿姨看着月光下变换的海沙的脸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沙沙,这些理由,到今天已经变了吗?”
海沙明白了马阿姨的意思,她有些羞愧地,小声:“没有——”
“那么,如果让你重新活一次的话,你会改变你的选择?”
海沙这次回答一点儿也不犹豫:“不会的,阿姨。”
马阿姨笑了一下:“既然这样,姑娘,你就更应该干干脆脆地把过去一剑斩干净,你知道女人最怕什么?就是不干不脆,游移不定,害人害己!明明心里已经很明白的事情,却常常犯糊涂,又喜欢钻死牛角尖——“
马阿姨翻身,平躺着看着窗外的明月,像是在劝沙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女人心软,对自己心软,对不相干的人心软,甚至,对那些残酷对待自己的人也心软,可就是对那些真心爱护自己,无条件关注自己的人,却从来不心软——”
海沙默默受教。
马阿姨又叹息了一句:“劝君怜取眼前人——这句话并不是只对男人说的,也并不是只指的男女情事。”
海沙很受教育,她感动于马阿姨这个妇人的睿智和慈悲心怀。
正在回味马阿姨的话,忽然房间的另一头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海沙屏住呼吸,是朱朱!
朱朱怎么了?难道是马阿姨的话让她触动了哪份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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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是手术时间调整,马阿姨六点多就要去做手术了。
海沙休息了一夜,身体恢复不错,起床行动,照顾自己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了。
她经过昨夜马阿姨的那些良言苦口,对她又加深了一层感激和敬爱。
她同情马阿姨术前身边一个亲属都没有,事事都要自己来,便挣扎着为马阿姨料理些杂务。
担架车来的时候,马阿姨眼圈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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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院部一开门,宁军就马上报到了,他拎着一个保温瓶:“我五点钟起来熬得血糯米粥,里面放了你喜欢的桂圆和葡萄干。”
海沙笑:“其实你不必那么辛苦,医院也有卖糯米粥的。”
宁军低声说:“昨天隔壁床俩人不是笑我们没有家里的汤水喝么?我今天让他们看看,我们也有自己熬的粥喝!”
海沙莞尔:“爱说什么就说去,我们又管不了别人的舌头,事事都要计较,岂不累死了!”
宁军看看隔壁的空床:“怎么?马阿姨手术去了?这么早——”
宁军给海沙装了一碗糯米粥。
海沙一边吃一边给他说:“马阿姨临时调整了手术时间,她是大手术,说不定得好几个小时。”
两个人正说着,门口匆匆进来一个人,是马兰芷的女儿小舞,她怔怔地看着空空的39号床:“妈妈呢?”
海沙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马阿姨一早就去手术了,现在大概已经开始了!”
小舞咬着嘴唇:“这么早——妈妈怎么也没有跟我讲?!”
正好护士赵翩进来,小舞问了她手术室的位置,忙忙地跑开了。
朱朱刚刚起床,正坐着发呆,叶竹对着小舞的背影撇撇嘴巴:“这种女儿,连老妈的手术时间都不知道,真够让人寒心的!”
也许昨天喝了马阿姨黑鱼汤的缘故,朱朱不太想议论马阿姨的家事了,她并未搭腔。
叶竹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咦,你男友昨天一天都没来吧?忙得把女朋友自己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这可有点过分了!”
――――――――――――周日快乐――――――――
当谋杀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请先把这篇故事看做一个婚姻伦理故事,囧——谢谢!
小七作为婚姻中人,有些婚姻心得很想跟诸位朋友分享,不要觉得偶啰嗦啊!
祝周末快乐!
第八章 无题
马兰芷中午时分才被推回病房,她被推回来的时候面金如纸,气息微弱,病房的主治医生看着她被护士安置好,又絮絮地嘱咐了赵翩好些话。
小舞在病床边手足无措,经赵翩提醒,才急慌慌地去给术后病人买些必用品。
听医生说,马兰芷腹腔打开后,情况并不好,她这次手术,除了子宫外,连双侧附件一并摘除了。
马兰芷的侄儿周游也来了一趟,他穿了手术服,忙忙地走来,看着姑母闭目在床的虚弱样子,很是痛惜,他轻声给马兰芷说:“姑姑,我买了人参给我妈,你六个小时后能吃流质食物了,我要她熬参汤给你喝——”
马兰芷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像是要他不要麻烦的样子。
周游又问:“小舞姐来了吗?”
海沙正在打吊瓶,她在旁边说:“刚刚走,买东西去了。”
周游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看着姑母的样子,又叹口气:“我马上要做手术了,姑姑,你自己好好休息!要是今天晚上小舞姐不能陪床,我来陪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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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的手术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人的精神和体力已经恢复了八成,她每天输完了三瓶药水,剩下的时间就是静养和休息。
爱屋及乌,海沙对小舞也很亲切,她觉得这个女儿身上,最大的问题是得到太多母爱的照拂,习惯于被关怀呵护的角色,过于娇气柔弱了些。
小舞在母亲术后的难熬六小时中,一直紧紧坐在一旁,盯着妈妈出神,脸色的神色阴晴不定,海沙想,也许她在反省自己。
其间,周游的母亲,马兰芷的弟妹,也来医院看望过一次,放下了一大包营养品;女婿潘夏星,请司机送来了大束鲜花和名贵水果,他人没有到场,据说正在忙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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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后,朱朱的男友,小郭终于露面了。
两个人一见面就大吵了一顿,也不避讳人,小郭说他昨天睡觉后又被公司因紧急工作招回加班了,做了一个通宵,今天早上完成工作。
朱朱哽咽着:“昨天你睡了多久?亏你也睡得着,知道我在医院没人管没人问么?要不是人家帮忙,也许我连饭都吃不上——”
小郭大概觉得在众人面前被诘问,有点丢面子,他变了脸色:“那你这里总归有医生和护士,有什么事情按铃就行了,我跟你不一样,我还需要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