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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的扭曲,男人甚至怀疑以人类的肌肉不用器械帮助怎么可能扭成那样,而自他那喉咙间发出的“吼吼”一般的兽语低吼更是已经超乎了呼痛的极限。眼前极富感染力的一幕,顿时让男人觉得自己****也有些发凉,不由咽了咽口水,暗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说“蛋疼”这个词了。
唐雅用最直接的方式干掉了蛋疼诠释者,正掏出纸擦着自己的靴子,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喉,索性直接脱掉了靴子扔在蛋疼者头上,自己赤着脚继续走自己的路,身后留下了一片诸如“cool”“新人类”“神经病”之类的碎语评价。
又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虹口区,等她发觉这个事实的时候只要抬起头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
家是什么?从小时候起自己自己就没感受过这个字背后该有的意思。父亲从自己出生起见过面的次数可以两只手数过来,小时候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在哪,妈妈打着麻将说得很直白——在外面找野女人呢
野女人是什么?自己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过那对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父亲就是定期把大把的**子打回来账上,母亲也无意与这个男人离婚,只要有钱打麻将其他的什么她都可以不管,包括两个女儿。
母爱是什么?自己到今天都不知道,如果塞过一把钱来算是母爱的话,那自己从有记忆起唯一的母爱也就是如此了。长到二十多岁,自己姐妹两人没有同母亲散过一次步逛过一次公园。自己八岁时候高烧四十一度,母亲做出了她最大程度的关心——离开麻将桌,给自己找了两片感冒药如果不是姐姐拖着自己到医院的话,也许……不用也许,自己肯定已经死在当天了。
姐姐?唐优姐姐虽然大自己一岁,外貌却和自己就像是双胞胎一样的相似,连母亲都经常叫错,不过大概她也从来没仔细分辨过。硬要说的话自己或者前半辈子只从唐优那里得到过关爱,可姐姐那霸道的作风实在难以让自己感激她,或者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描述唐优的行止——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唐雅,除了唐优以外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夸张,在唐优的世界观里,姐姐拥有保护妹妹的义务,以及……掌控妹妹生活的权力
从小到大,唐雅所有的东西唐优都要争抢一下,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捍卫姐姐的地位与尊严。如果是孩童时候这还是幼稚的心理,那么到得长大以后这已经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了。假如哪天母亲大发慈悲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唐优也一定更新аp会抢先挑走“好”的那个。如果说这些生活上东西唐雅还可以看在姐姐照顾一场的份上容忍的话,那么初二那年她居然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要抢,就为了“妹妹不能在姐姐之前先谈恋爱”这种扯淡的理由实在已经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家?抬头望着灯火中的那一层窗户,唐雅嘴角边浮起人类最冷的冷笑。。。。
致命武力之新世界5家……(正文)
6 所谓“过去”
“唐雅?浓味拽啦里啊?(你回来了啊?)”小区门口一个惊呼的声音将唐雅从回忆中唤回了现实,那个大惊小怪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中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wwW。“疯狂看小说”获取更多章节】那女人似乎只是因为惊讶过度才出声招呼,看唐雅转头过来反而顿觉尴尬,一拉儿子的手快步从她身边走过。
“妈妈,亦农是哈宁?(妈妈,她是谁?)”
“亦农是哇宁,哇採以(她是坏人,不要理她)”
母子间低语没逃过唐雅的耳朵,但她却没有生气或者被侮辱的感觉,这些话很多年前已经听得都麻木了,今天又听到反而让她生出一股切实回到现实中的感觉。
无论如何回去看看吧。唐雅怀抱着自己也不知道怎样的心情走上了五楼。这幢楼第五层整一个四间房子都是自己家的,一共摆了十六桌麻将,四道门常年累月都是开着的。其实还在一楼的时候唐雅已经清楚的听见上面稀里哗啦的电动麻将机声响和伊里哇啦的大吵大闹,时间仿佛已经在这里停止,和自己离开之前竟然没有半点区别
“八万别动,和了”熟悉的声音叫着熟悉的台词,唐雅与501最靠门一桌的那个中年妇女打了个对眼。
“你是……唐优?不不,你是唐雅?”那个妇女犹豫着,最后在牌友一阵的催促声中似乎也觉得想得太麻烦了,索性手一挥:“冰箱里还有剩菜,你拿去热热吧清一色大对子,给钱给钱”
失踪四五年的女儿回家换来的就是冰箱里的剩菜。坛唐雅一直凝在嘴角的冷笑不知是在笑那个女人还是在笑她自己。
就算是世界末日到来了,只要还有麻将可打她就可以过得滋滋润润,这样的人生还真是单纯幸福得令人羡慕呢。
说实话,如果以前唐雅对自己母亲还有那么一丝怨气的话此刻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的内心根本就凝固在了一个孩子的阶段,除了玩和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为**为人母的觉悟和责任心。骂一个傻蛋是傻蛋是完全无意义的举动,如果非要怪的话也只好怪自己运气不好怎么会投胎在这一家。
唐雅只觉绑在身上几十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枷锁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卸下了,一身轻快的走下楼来,前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同样的夜色却有了不同的心情,虽然**的夜空已经难以看清星星,不过那半弯的月亮却好像是在笑眯眯的,给每个看见她的人送上一整夜的好心情。
“唐……雅?咦,这个真的是唐雅诶稀罕稀罕真稀罕,这都多少年不见了,你是去了外地才回来还是一直躲着我们这些姐妹啊?”
背后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熟悉中又透着几分陌生,唐雅转回身去,那里勾着手挎着包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的营生绝对与正经两个字沾不上半点毛边。
“那年你那么突然的说消失就消失了,沈姨少了你这棵摇钱树可是大发雷霆,号称把**滩翻过来也要把你揪出来扒皮抽筋。没想到你竟然真有本事就这么人间蒸发,沈姨恐怕是把她八辈祖宗的关系都发动起来,愣是找不到你”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堪比一万只鸭子。
“沈姨?”唐雅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抹着血红唇膏脸上铺了半寸厚白粉的尖腮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的造型简直就是几千年来泼妇骂街的典型,不由嘴角泛起笑意:“这把年纪还有这么大火气也难为她了。”
“说来沈姨前几天还说起你呢,有个新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说来了还想走,被沈姨抓回来一顿毒打,还说了……”高挑个长头发遮着半边脸的女人捏尖了嗓子:“你当老娘这里是善堂,说来就来玩够了就想走?告诉你,你就是跑星星上去,老娘一样把你抓下来别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嫩蹄子,就是唐雅那个小贱人老娘也给她记着帐呢她只要敢在**露面,老娘不把她皮给拔了我就不姓沈”
长发女最后一句尖锐的宛如电影里女鬼惨叫,半夜里引得旁边路人不由纷纷投过奇怪的眼光。
“行了行了,不说那个老妖婆了。我说唐雅,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看你这气色这皮肤比当年更水了,美容花了不少钱怕是发了大财了吧?咱们以前可不错你可不能发了财就不认人啊”短头发染成暗红的女人截断了无趣的回忆说起一些更现实的问题。
“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但现在分开了。”再见昔日“姐妹”唐雅的情绪没什么太大*动,仿佛对这个场面早就有所预料一般,语气还是淡淡的和当年那个冷美人一般无二,二女也不觉异常。
“分开好啊”二女听得人家两口子分居竟然面对面齐声赞好,短发那个已经忙不迭说道:“过几天有个大单,五个有钱人要玩大的。我们刚才还说私下接了免得被老妖婆抽大头,但又怕我们两个玩不过他们五个,正愁没人呢你就突然出现了。怎么样,到时候一起去?”
“我,现在不缺钱”一言提起过往那迷茫又糜烂的日子,唐雅不由又是一阵出神。这个小小的眼神变化没逃过短发女的眼神却理解成了其他的含义,不由暗自偷笑对方死撑面子。干了这行的还想从良找什么真爱,那真是做梦也嫌太离谱的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这样的过往啊?自己等这样的人,这辈子本来也就只有钱最可靠了。
“这次真是大单油水可足啊”长发女继续鼓动着:“这次那个王局长的儿子也在哦,你总还记得吧?他原来可是足足包了你两年呢”
姓王的也在啊……唐雅沉默了几秒钟:“多少钱?”
“哈哈哈哈”长短发二女都大声笑了起来。世界上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