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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小姐此诗……高深莫测,小生一时无法作答,还请宽限片刻。”齐公子也不是那种当真没脑的人,昨天的对联勉强能对上所以可以强充曹植,可现在这诗连意思都听不明白,就算想硬头皮上,那也得有可路可跑啊。
“齐公子不必着急,此诗虽然浅薄,但也是云儿花了好久才整理得来,公子慢慢细思便是。”柴云温柔大方,也不赶尽杀绝,笑魇如花的尽让对方想去。
一时间柴家大厅里静寂无声,只有柴公子皱眉苦思的表情,下着众人不是端起放下茶碗时发出的轻响。
这诗……好象是……讽刺人的?到底是真材实料的进士,一首诗在心中反复读个百来遍,就算理性上还没整理出头绪,但感性上已经暗暗摸到了眉目。
这小子倒也确实算是才思敏捷,只是姻缘不合,那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虽然说这么做有些打击他的意志,但若他能从此去骄去燥,也未必不是一个进步的契机。
看到对方眉头稍舒,青奋知道这柴公子已经摸到些眉目了,只是他这个局中人陷在长考里不察时间流逝,其实光阴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仆人续茶水都已经两回了,也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
装作不经意间,青奋两次侧头看了看外面的时辰,又略为匆忙的喝着手中的茶水。柴老爷虽然没有多少学识,但说到这些人情世故的细节却是在座的晚生小辈再拍几个马身也赶不上的。一看这小动作便知道,自己家这个准先生竟是肚子饿了
富人不知穷人苦,柴老爷幼时也是穷苦出身,知道肚子饿的滋味,一看秦先生两父女那模样也该是有一段日子没吃过饱饭了,当下连忙吩咐摆宴,请秦先生父女俩也一并赴这场家宴,同时算是给先生接风了。
看柴老爷这么配合,万事俱备了,青奋发出了暗号,旁边的小一突然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云,云儿姐姐,你这诗,这诗太坏了啊——”女孩好像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趴在扶手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咳,小一,注意说话,什么叫小姐的诗太坏了”旁边的父亲训斥说话不注意用词的女儿,可他的脸上明明是强忍的笑意,显然觉得女儿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秦先生的女儿也听明白那诗了吗?柴老先生倒没介意女孩的无礼,反倒是好奇之心有增了一层。要是以此类比的话,是不是就算是这女孩的学问也还在那齐公子之上呢?这是秦先生家传身教得好,一家大学问,还是其实齐公子只是平平而已?
眼看柴老爷面色稍稍一变,这位老爷子显是也上套了,青奋暗号打出,一切计划继续进行。
“这诗,这诗是姐姐写来讽刺那些嘴巴尖尖,腹中空空的假文人的吧?”笑了半天总是是笑够了,小一捂着肚子脸上肌肉还有些抽搐。
“妹妹敏捷呢,这诗就是这意思。”柴云也笑着回答,女孩间的对话,语气又与和先生与公子不同。
“咳”青奋又是一声咳嗽:“小一,说了不要多嘴,现在柴小姐和齐公子正在做正事,你这么胡乱说上一通扰乱齐公子思路了”
“哦,对不起,齐公子,柴小姐,我失礼了”被父亲一提醒,小一好像才想起其实现在是在一场考试,而自己只是旁观人等,根本就不该对考题做出任何评价的。
对了,这是讽刺诗,而且是讽刺肚中无实却鸭子嘴不死的文人
被那秦小姐一提醒,齐公子也突然醒悟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可话虽如此,自己也只是感觉上解开了这首诗,对这种古怪的文体依旧摸头不着脑,更遑论再对一诗。而且……腹中无实的文人……柴家小姐此诗莫非也是在讽刺自己吗?是在说自己不自量力,其实没什么学问却来想一亲柴家才女的芳泽,实在是痴心妄想吗?哼,柴家确实有财有势,小姐也漂亮有才,可姓齐的也不是落魄到要入赘的人,大丈夫岂能任人羞辱,此耻来日必报
想到这里,齐公子起身对着上面柴老爷和柴小姐施了一礼:“柴小姐才高八斗,巾帼不让须眉,慕鱼自愧不如。这就请辞了。”说完话也不顾后面柴老爷挽留,几乎是甩着袖子出了柴府的大门。
可青奋就是个祸星,所到之处注定不得安宁。姓齐的麻烦刚走,姓清的麻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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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搜府
456搜府
姓清的麻烦,清兵的清,大清朝的清。WWw。
自鳌拜逃狱,大清的通缉令已经明文发向了全国,这里是京城近郊,之前清兵已经来搜查过一次,今天再来一次,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本来清兵过境那是翻地三尺,只是柴老爷也非是善男信女,儿子也是大清官员,不论看僧面还是看佛面,这领队的清兵都不可能像翻那些泥腿子的家一样来个抄家式的搜查。
“我去应付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云儿你先带着先生下去入席吧,莫要怠慢了,我随后就来。”
柴老爷叹了口齐站起身来,虽然不至于有什么大的损失,但厚厚一叠银票外加半天的鸡飞狗跳那也是难以避免的了。
“清兵来柴府,是来搜查鳌拜的吧?”青奋一看柴小姐面色变化,知道她不善于掩饰,脸上已经露出破绽,连忙张口说话将柴老爷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这边。
“秦先生也有耳闻?是了,现在这事只怕是天下人都知道了。”柴老爷又叹了一口气:“说来前明时候朝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还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李闯王和崇祯皇帝谁赢谁输那也是我们汉人的事情。可这清兵一来,朝廷和前明相比是好是坏姑且不说,单就那些满人的眼光,看我们那就是低人一等。尤其鳌拜,听说更是第一个仇恨汉人的鞑子大臣,不管大清皇帝为什么要杀他,这件事上我是愿意支持的。所以要搜就让他们搜吧”
货真价实的鳌拜站在柴老爷面前苦笑了一下,“自己”看来真是天憎人怨到了一定的地步,无论在满人还是汉人之间都不会有立足之地,在这里避祸终究只能一时,还是得找机会遁往藏区或者才是上策。
虽然柴老爷的吩咐是下去自个吃饭便是,可青奋师徒两人做贼心虚此时哪里还那么好的胃口。虽然好在清兵要搜查的只是一个狮子头版的鳌拜,自己这模样应该不会露馅,但无论如何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府门口一阵熙熙攘攘,嘈杂声中手持刀兵的清兵已经进了柴府,人数虽然不多,但青奋却听见了一个意外熟悉的声音,声音主人正是前天才刚分手的韦小宝这下却麻烦了,清兵不认识自己这张脸,天地会众人却是知道的啊,看来须得另想办法
青奋脑中稍稍一转,心头已经有了主意,跟云儿和小一吩咐了两句,自己已经潜去身影准备去了。
再说韦小宝,本来顺风顺路要去五台山干大事,谁曾想莫名其妙先被追上来的刘一舟一通威胁几乎刺死,好不容易想方设法反制住了对方又遇上了什么郑家二公子居然对自己老婆图谋不轨,再然后那个浑身是血冯稀饭和沐剑屏的师傅打了起来几乎拆掉了避雨的庙,临到最后便宜师傅突然出现,那个帮自己等人的中年人竟然一摇身变成了鳌拜?
一系列变化令人目不暇接,虽然韦小宝大概不会用匪夷所思这个词语,但其所代表的心情想来是感触到了十成十。只是那么一通大闹之后,自己前往五台山的行程也不能不有所耽搁。便宜师傅说了,现在找到鳌拜救出花雕茯苓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宫中侍卫的副统领,朝廷上下哪个不卖自己几分面子。天地会人手单薄,但若是借助大清的力量要找一个人那就会简单得多了。尤其是搜查逆贼鳌拜这种本来就在章程上的事情,那更是顺水推舟方便得很。
难得这次便宜师傅是下了狠心,韦小宝看对方暴雨中回来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找借口推脱的余地,第二天又刚好遇上了多隆这老粗亲自领兵搜寻,自己也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天地会和沐王府众人一并混进了清兵队伍中去,沿着那日鳌拜逃离路线的周围展开了严密的搜查。
“柴员外,本来是不该来打扰,只是逆贼鳌拜脱狱,事关重大,非是有意得罪,还请多多担待。”多隆是个老粗,但老粗也有老粗的生存之道。这个柴府虽然称得富贵但还不放在自己眼里,可眼前人的儿子却是当今皇帝看重的外臣,现在虽然品级不高,但既然入了皇帝的眼,那将来飞黄腾达就只是翻手之间。宁卖一门恩,不结一家仇,多隆虽贪,但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多隆大人乃是公差,我柴富当然明白。大人和众兄弟幸苦了,这点小意思拿去,且给弟兄们买杯酒喝。若有机会,也请在皇上面前为小儿多美言几句。”柴老爷说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