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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两败俱伤不就是我们输了?少王爷别的反应不快,这时候却是神速反应。眼看师傅靠不住,伴当不能靠,自己千金之躯不坐垂堂,不等对面那些男女来抓自己,竟是撇下师傅和手下人,撒腿奔出了庙门,这一刻求生之力激发,轻功之佳速度之快,无论是天地会的还是沐王府都看得有点佩服。
老者见徒弟竟然就这么跑了,虽然早知道他的为人但此刻仍旧难免心凉。只是英雄了那么多年,就算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人小藐作践。剑交左手连点了伤口周围几处穴道,他的剑气可以以剑点穴而不破衣,现在反控自身那效果也是高人一筹。
另一边青奋也撕下了衣裳将脖颈伤口重重包裹,内运天蚕功全力修补着受创的经脉和血管。他和这老者现在情况都是,不会死,但也没啥战斗力。可若是真的被人逼到绝处,拉人同归于尽的力量仍旧是不缺的。
“哈哈,哈哈,是你们,太好了快来,这里有逆贼想要杀我”外面跑出去的那小王爷声音突然从雨幕中传来,庙里众人都是一惊,没想来者果然是这鞑子王爷的接应。敌我兵力悬殊,还是先撤为妙。
来不及补上几刀放倒正在运气疗伤的老者和满地伴当,沐王府等人急冲出庙门正欲去牵马,却晚了一步与来人正正打了照面,两边一齐大惊。
“徐天川?吴老爷子?”
“总舵主?”
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那个自称小王爷的人原来不是满清的什么王爷贵胄,反而是台湾郑王爷的二子郑克爽。再说明白一点,也是天地会众人保驾护航的对象。
只是本来郑家就是大清通缉的对象,这位二王子也素来只在台湾纳福,诸如徐天川这等“下人”没见过金面也是寻常。这次突然前来京城是因为最近陈近南制定了一连串的大计划上报了郑王爷,包括刺杀鳌拜、逼反吴三桂、再造大明等,无一不是惊天大事。郑克爽从得知了这个情报,自讨若是亲临京城指挥这一系列行动,便是有一件两件成功那也是多大的名望,自己哥哥到时还有何本钱与自己来抢王位。
平心而论,这一招也是妙手。只是天算不如人算,陈近南的计划还没发动,小皇帝已经先向鳌拜下手了,一时全盘算计被打乱,陈近南固然是打马扬鞭奔向京城,二王子也是风尘仆仆追来,谁也没告诉,只等着突然空降抢功占劳。谁曾想京城未进,先在城外吃人一顿教训。
“什么,天地会的人?陈近南,你想造反吗?”
一听把自己打得屁滚尿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属臣,破庙里全身湿如落汤鸡郑克爽直接摔了茶碗。
“原来这位是郑家小公子,嘿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嚣张跋扈如此比清人王爷只强不弱。陈总舵主,我对你和天地会众英雄那是佩服的没话说,不过这位嘛……嘿嘿嘿嘿。”沐王府和天地会本来就拥戴两位不同的朱姓后裔,之前几乎为此事闹出绝大风波。这事虽然揭过去,可一看郑家人这幅德行,吴立身的脑袋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我乃郑王之后,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摇头晃脑?”郑克爽瞧对方讥讽自己,越发大怒。
“郑家是王爷,我们沐家也是王爷。”小一突然出声打断了对方的咆哮:“既然是咱们两家王府的冲突那也不必让陈总舵主夹在中间为难,就按江湖规矩,沐剑屏向郑公子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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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老套
449老套
沐剑屏年纪十三四,甚至长得比同年龄女孩还要还要娇小些,颇有常人习惯概念中小郡主的模样。wWw、郑家二公子却是年近三十,这两人年纪差出一倍有多,更是一男一女,若真的让郑克爽与沐剑屏动手一战,胜之不武不胜为笑,还没打就先输了。
郑克爽虽然在其他人眼里有纨绔子弟的嫌疑,但那是指作为一个上位者来说不够格,并非是指此人真的没有脑子。或者说再没高深思维的家伙,男人打女人,大人打小孩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一点总是知道的。可正因为知道,所以对方这一军反将的高明,进退不能只好曲线救国了。
“既然是王家气派,那又何须事必亲躬。郑王家独立于海外多年,兵精粮足就是满清也不敢等闲视之,沐王府曾经辉煌,但早已破落。现在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沐家郡主怎能和我家少王爷并肩相比。”眼看少王爷为难,冯锡范也顾不得自己伤口未愈,只能出声支援了:“若是小郡主执意要以武林的规矩来解决,那么我们也不以大欺小,只要是沐王府的人全部一齐上,我们只下场陈近南一人,若你们能赢尽管赢去”
冯锡范冷冷而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对方推来的棋盘又推了回去。
“哦,是吗?”眼见对方推手而来,小一淡淡一笑,没有正面接招而是引偏了对方的锋头:“陈总舵主的武功名望小女子是万分佩服的,就连日前沐家多少劫难也是多仗总舵主及天地会各位英雄化解。若是总舵主下场那我们是万万不敢与之动手的,直接算我们认输好了。”
小一张口天地会,闭口总舵主,前面欠了人情,后面不敢与之为敌。话里话去意思再明白不过,沐王府向天地会低头那没什么,至于郑家……大家看着办吧。
本来这样的情况下,郑克爽若是顺坡而下占对方一点便宜就罢手本也不难,但“陈近南”这三个字实在太刺耳。他区区一个家臣,在台湾的时候陈军师之名就远远比二王子响亮,到了中原京城,世人更只知道天地会,不知道郑王府。区区一个臣子竟敢爬到主子头上,这是忤逆大罪
“陈近南,你敢不听我的话吗?”郑克爽越想越怒,一把掀翻了桌子:“我命令你,现在自己动手,擒下沐王府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辈待我发落”
陈近南一生信奉忠义,可现在却忠义不能两全。违逆王子之命是为不忠,无故攻击江湖同道是为不义。想来想去别无他法,违抗二王子的乱命最多只是祸及个人,真个到了那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里陈近南眼神一定,双手一抱拳:“沐王府的各位好朋友,此事纯属误会一场,若有冒犯之处请看在陈某薄面之上多多担待,他日陈近南定登门拜府自去请罪。各位若还有紧要之事,不妨先行离开。”
这会儿庙外还下着大雨,陈近南却说出请你们离开之语,看上去似乎是不顾人情,但沐王府等人皆不愿陈近南为了自己等而左右为难,就冲着天地会和陈总舵主这几个字,淋点雨让那姓郑的一让,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到这里,小一版沐剑屏对众人点了点头,沐王府人都冲陈近南一抱拳,再无一句多言,鱼贯而出牵马出了破庙。郑克爽见沐王府人对他们小郡主是俯首帖耳,陈近南却对自己已经不是阳奉阴违而是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怒火当真烧得七窍生烟,晕头转向之下,竟然忘记敌我强弱之别,自己挺剑朝对方一人乱刺而去。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郑克爽就是想拣重伤员的便宜,这一剑不偏不斜正朝青奋后心刺了过去。
要按说这郑克爽也是练了十几二十年的剑术,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未对武上心的人别说二十年,就算两百年也未必能练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青奋内功深厚,天蚕功疗效神速,就这两边说话的当口,脖颈要害处血管已经基本闭合,虽然不是真的痊愈,但只要不剧烈武斗那也和旁人没多大差别。而对付郑克爽,显然用不着什么剧烈动作。
对方人未回身,左手已经疾指反点而来。虽然剑长臂短,可不知怎的,自己的剑离对方后心还有半尺,对方的手指却离自己眉心不到半寸。
“手下留情”
陈近南也冯锡范也料想不到小王子竟然会突然暴起伤人,电光火石间对方已经一指反击,以这一指的身手看来,若是点实了对方将可轻取小王子的性命。虽然知道沐王府的人看在自己面子上不会真的下如此死手,但郑克爽此人实在招人厌,对方是否会在盛怒之下出杀手那是陈近南不敢去赌的东西。
冯锡范胸口有伤,虽然血已经止住,但一动就牵扯到破碎的经脉,疼痛尚在其次,那头晕眼花的感觉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他可没练过天蚕功,这短短时间那是好不了多少的。他虽救援不及,可陈近南却是神完气足,一剑刺出后发先至,正向对方手腕神门穴。
高手过招如果每一招都要双眼看见才有反应,那江湖上的人士恐怕三分之二都要死于冷箭了。青奋虽然背后没长眼睛,但陈近南甫一动已经感觉到一股剑气罩向了自己的手腕,若是继续点戳下去,没等戳到郑克爽的眉心自己神门穴便要先受剑创。当下变招如流水,翻腕间化戳为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