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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具尸体收拾了手尾,青奋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金网寺有一场论法。据说是中原高僧特来与藏僧比试高低。高僧论法可不是每日都见的到的,听一听必有增益,何况巴系一直许诺自己的东西也该麾菇够了。想到这里脚步加紧,日行中天的时候已经来到金网寺的门口。
金网寺僧侣但研经文不习武艺。和血刀门的关系弃特,即相斗又相生。虽然血刀老祖说这里乃是他的反面,但门下弟子其实并不禁足。
只是一般的血刀僧都对佛理没兴趣。得空不是练武便是享受。等闲谁会来听一堆喇嘛说法。
“请教大师,天下佛门弟子都是光头,为何佛祖却满头头?。说此话人的声音洪亮内力浑厚,青奋人在寺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来说法已经开始,脚下再加三分力闪过寺门已经来到大殿之外。
“佛祖想留头,所以留下头。和尚需要标志,所以剃去头。”金网寺虽然挂了喇嘛的名字。但和血刀门一样骨子里是中土禅宗,来人问头的事也不为错。
“和尚为何需要标志?留下标志又给谁看?”
“一女浓妆艳抹,倚门卖笑。告诉来往众人那是妓女以招揽生意。一男剃光头穿增衣,井戒律以区别于俗家人,得化缘得布施,那便是和尚。标志者,自然是给不是自己的人看的。”巴桑坐一蒲团之上,每说一句话额头上的伤痕便跳动一次。仿佛活物一般。
“和尚是什么?”问的人一丝毫没有佛家人的样子,粗旷豪迈好似中原武人,穿单衣畅着怀,麻绳系在腰间,满头长乱七八糟的横竖着。样貌十分威武。
“和尚是种职业,一种谋生的手段
“如此说来和尚妓女本无差别?”
“自然无有差别。”
“那为何世间职业都只求裹腹富贵,唯有和尚却求成佛做祖?。
“世…有家境贫困者、老投赤路者、哀大心死者。诸多众生借几”避世俗。和尚未必都求成佛;世间多有食荤腥者、持屠刀者、妻妾成群者心往佛向,求成佛者也未必都是和尚。”
“世俗和尚暂且不论,那些心向佛者大师又冠以何名?”
“佛者!”“佛者因何向佛?”
“天命所属,无因无果。世人信佛乃有求而信。或希望保佑今生平安,或希望庇护来生富贵,或是权作精神寄托,若不能达成心愿便诋佛毁佛。佛者无求而信,没有为什么信,亦没有为什么不信。”
“佛又是什么?”
巴桑活佛左手空画一圆,右手空画一方,说道:“不可言,不可明。不可状,知者自知,不知者自不知。”
青奋正坐殿里听得入神,突然旁边一人拉他衣服,到把他吓一跳。心神不专固有其因,身边这小子脚步轻灵也不无其故。不看其他地方只看满殿光头,就他和那个粗豪汉子有头也能猜出大概两人是一伙奋这会儿没心情跟他说话,随便解释就要打这小子。
“方圆是宇雷万物的形状,是一切的含义,大师的意思大概就是佛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
“那佛到底是什么?”子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嘴里叼根草很是吊儿郎当。
青奋歪头想了一会,最后只能告诉他:“我说不出来,你自个去想吧!”
“又是一个故弄玄虚的人,没劲!”小子嘀咕一句自己跑开了,青奋把注意力调转回来,两人论法竟然又已经换了一个话题。
“和尚以香礼佛,为什么?”
“千年习俗。”
“昔日释迦牟尼野地讲经,燃香以驱蚊虫。今人不察佛祖行动出于实际的真谛,只知一味照搬照抄,不愚蠢吗?”
“昔人有昔人之考量,今人有今人之思索。香于释迦摩尼是驱赶蚊虫之用,于香客是表达虔诚心意之用,于参悟者是提神助思之用,世间或有不假思索的愚者,但寥寥特例岂能代表众僧。”
“若香能助人悟佛,世间岂不遍地是佛?”
“有人苦修悟佛,有人入世悟佛。有人背万卷经书悟佛,有人忘却一切“前人言。悟佛,凡此种种。皆是修行之路。悟佛在人不在香。”
“即如此何不舍香以舍执着?”
“舍执着岂非执着 老僧有一故事说与武师听。
话说一刀者,刀法精深出神入化,已达化腐朽为神奇,宝刀俗刀毫无区别的地步,但他行走江湖手中所持却仍是年轻时用的一把神兵利刃。
有人问,既然宝刀俗刀无区别,那你为何不换一把俗刀?那人笑道。既然宝刀俗刀无区别,我又为何要换俗刀?
又有一故卓。
话说二僧过河,遇一年轻女子。年长僧二话不说,负女子过河。过半日后,年轻僧忍不住问道,师兄为何毫不介意与女子接触。年长僧笑道,我过河已经放下那女子,为何你现在还未放下。
心中无刀,宝刀俗刀便没有区别。心中有女,背或不背便也无区别。所以执着不在言行,而在心中。心中无香何必舍香,心中有香又如何舍香?”
。
二人说法一直说到太阳将近落山。黄昏余光洒进大殿铺得一地金黄。
“大师佛法高深,我今日大得惠益,最后还有一问。”那粗豪汉子说话间撑地站了起来:“信佛者遇到困难皆念“阿弥陀佛。以望佛助?佛若遇到困难,他该念什么?”
“自然也念“阿弥花佛
“为何?”
“求佛不如求己!”
一场论法到这里就算结束,本该是如此的结局却被一声打断。
“大师稍待,我也有个问题还要请教?”众僧一齐望去,出声者是这一下午就在那没安生过,现在还趴在地上的小子。
“这是我的儿子。”粗豪汉子好像是直到此刻才做了介绍。
“那便请问吧。”巴桑面容自然说道。
小子一个筋斗从地上翻起来。大步来到巴桑面前,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抽出,“啪”的耳光声仿佛抽在了殿下所有人都脸上。
“佛家不是讲究因果报应,轮回不休吗?那大师挨我这一耳光也当是前辈子欠下,这辈子才会挨打。所以你该无怨无悔。更不能记恨我哦!”小子得意洋洋说道。
“小子,你过来!”青奋突然也从殿下站起身,起手招呼那小子。
那小子也不惧,大步流星走过来。他比青奋矮了半个头,两人距离一近他便要略微抬头仰视对方。但那气势竟然一点不落。
青奋二话不说也是一耳光抽出。那小子心思灵动脑筋快捷,早料到青奋会有此招,不等他动手自己已经先抽出了耳光小子手法又巧又快更得先机,青奋手网抬起来他已经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118 欢喜禅
小异心思敏锐身年敏挂,井生系只经抽了青奋个井圳笑道:“你上辈子也,,啊!”
话没说完已经变成痛呼,青奋金钟罩二关封成一品,便是寻常刀枪也伤他不得,何况这小巴掌。wWw。小子虽然聪明但又不是神仙,如何能事先知道青某人根脚。手掌像抽在石头上打得生疼,左脸更被对方重重一掌直抽得飞了出去。耳边还响着那人的声音:“大师上辈子欠了你一掌。但你刚才抽他也就注定了我现在抽你,这就叫做因果报应,轮回不休!”
青奋这一掌不轻。那小子的脸顿时肿了起来。他为人自负聪明 从小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刚刚要谋报复,他爹已经自顾走出了大殿。只扔下一句话来:“那是血刀门的和尚,咱们改日便要去拜会,今天歇了吧!”
小子听了这话,狠狠瞪了青奋一眼,留下明天等着瞧的“眼信”这才跟着他爹离开了金才寺。
“大师,你为何要让那小子抽你?”目送两人已经走远,青奋奇怪的问身边的巴桑活佛。虽然不习武功,但巴桑佛法修为精深,他若不想被抽到,那小子就是长出十八只手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打了便打了,一切都是缘法。”巴桑面带微笑。仿佛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青奋摇头,虽然自己现在也开始对佛法感兴趣,但无论如何没有被人抽耳光的嗜好,以后千万也别有。
“他们是什么人?”中原人万里迢迢跑来西藏,这粗豪汉子的样貌也实在不像什么善茬,总不会就是为了来说几句话了吧。
“此人也算禅宗一脉,以禅修武,以武悟禅,以四海为家,随地而修,随地而悟。这次既然来到藏区,金网寺之外自然少不得再去血刀门。你数日后该当再能见到他。”
青奋打个寒颤,今天在这里论法,明天该不会去血刀门论武吧?看那汉子的架势,自己可不够他三拳锤的。
青奋武艺日渐入门,一念间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对战的情景,看着自己被轰得血肉模糊的惨状,一股寒气顿时从尾椎骨上升起,连忙摇头把这些妄念赶出大脑。
算了算了,明日事明日了,想到这里便压低了声音对巴桑说道:“前阵子我向你要的东西,你说要入定看看才能决定,现在已经出关,该给我个答复了吧?”
巴桑闻言,面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