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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阴沉着脸将手中信笺递给水溶,水溶展开一看失色道:“这水涟怎会无缘无故死了,这可糟了。”
逸飞冷笑道:“怎会无缘无故,刚我听去查访的暗卫禀报了,这事极有可能是贾府干的,因那可卿根本就不是正常死的,而是吊死的,她活的好好的还惦记着哥哥,怎会舍得死。我看那贾府为的不过是富贾罢了,刚刚那贾太君和她二儿媳妇已经匆匆进宫去了,我猜极有可能是为这事情。”
水溶冷笑道:“他们倒是忠心得很呢!咱们去和父王商量商量吧,好容易快有了水清的下落,这水涟死得也太巧了。”两人说着匆匆来见水岳。
水岳看俩人颇为蹙眉道:“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慌?”
水溶把事情说了,水岳也一惊,放下信冷冷道:“这贾府还真是为富贵不择手段啊。他们这一弄把咱们计划都打乱了,那水清和父亲没什么情分却和这妹妹极亲,此次定会认为是皇上处置的他妹妹,这可难办了。唉,咱们真疏忽了,只想着一个丫头掀不起风浪,却没想到她的安全问题。”
林逸飞皱眉道:“这贾府怎会知道那秦可卿的身份,我记得只有贾珍一人知道,但是那贾珍断不会出卖她?”
“为什么?”
林逸飞眼中闪过一丝鄙视:“那贾珍对自己的儿媳可是不一般呢,俩人明着是公公媳妇,暗里可是夫妻呢,以我的消息那贾珍对秦可卿倒是一往情深,要出卖早出卖了。而且这几日他一直在外地现在还在回来的路上呢,这事情断不是他做的。”
水溶思考片刻道:“我倒觉得咱们应该换个角度来考虑。”
林逸飞和水岳对视一眼道:“你是说?”
水溶想了想思路渐渐清晰起来,道:“我有个假设也不知有几分可能。……”逸飞听完笑道:“你竟和妹妹想一块去了,显见比我聪明了。”
下朝后水岳和水溶入宫见驾,水岩见二人匆忙前来,知有大事,忙屏退御书房的太监,道:“皇弟和溶儿有什么事?”
水溶和水岳对视一眼,将密折呈上,水岩看了真是看越气,看完了才咬牙道:“好一个贾府,还真是忠心耿耿,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人性命将国法置于何地了,那水涟就是真有罪也轮不到他们来定,他们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水溶冷笑道:“皇上还不知道吗,为了富贵为了向您邀功他们什么做不出来,眼里那还有国法。”
水岩定定神道:“你们一定也商量过了,不知有什么看法。”
水岳笑道:“事已至此本来我们也一时失了方寸,倒是溶儿提醒了我,臣等觉得亡羊补牢犹为未晚。若溶儿的猜测正确说不定咱们可以扭转乾坤,化被动为主动,彻底消除了水清这个隐患。”
“哦?”水岩脸上划过一抹兴味,听着水溶的想法禁不住频频点头,眼睛越来越亮。
当晚水岩便招来元春侍寝,元春不明情况自然受宠若惊,一番云雨后将可卿的事情说了,水岩假意褒奖了一番,然后笑道:“也难得你们府这么忠心。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了你,等那水涟发送完了朕就升你做贵妃。”
元春大喜,再怎么她也没想到会成为贵妃,那可是后宫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的第三把交椅啊,她慌忙赤足下了床跪倒谢恩,生怕皇上翻悔。
皇上看她急迫的样子,眼睛闪过一道寒芒,笑道:“爱妃快起来吧,看地上冷。不过现在可不许你传出去。那水涟毕竟也是朕的之女,有再大的过错也已经死了,朕也不追究了,你悄悄传话给家里另他们办的风光一点,到时我也会派达官贵人去祭奠,一则全了朕这个做伯父的心,再则也让你们贾府风光一下。”
元春答应了,喜敦敦回了自己的屋子。水岩看着她绰约的背影冷冷一笑。
王夫人得了元春的传话高兴得心花怒放。听说皇上要大办哪能不应,恰巧贾珍回来说内宅里尤氏卧病,请凤姐照管一个月,王夫人便应承了,暗地里嘱咐凤姐一定要办得风光体面才行,凤姐本就和可卿交好,又想从中捞些好处,自然乐得应承。
那薛宝钗看贾家如此大操大办,只当贾家是富贵无双的,心中高兴起来,忙让哥哥把当年要给义忠亲王的板献上,果然博得宁荣二府的好感,独贾政觉得不妥,可贾珍是族长他也不好管的,只心内不安罢了。
很快传来消息丫鬟瑞珠殉主,宝珠因见秦氏身无所出,乃甘心愿为义女,誓任摔丧驾灵之任。贾珍喜之不尽,即时传下,从此皆呼宝珠为小姐。那宝珠按未嫁女之丧,在灵前哀哀欲绝。于是,合族人丁并家下诸人,都各遵旧制行事,自不得紊乱。
待到出殡那天真个是银山压地一般,整个街道都被贾府占了。路上连北静王水溶都来路祭,其他达官贵人见了自然也不甘落后,一时西宁东平王府锦乡侯府等各个世家官员都设了祭棚路祭。那宝玉初逢北静王见其一表人才,心里不禁羡慕起来,又见水溶彬彬谦和,不由认成了知己。
围观的百姓见了也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也有不解的,俱是议论纷纷。在那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公子紧握着手中青锋,眼含热泪,脸如万年不化的寒冰,细细打量会发现那眉眼竟是和可卿有三分相像,正是遍寻不见的水清,这么大动静远在河南的他也知晓了。
他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流泪怒道:“小主子,你可看见了,这就是你步步退让的结果,他们追杀你还有情可原,可涟主子一个女孩家碍得了谁,那皇帝竟也痛下杀手,主子若再这么一味退缩便是涟主子也该死不瞑目了。”
水清脸色忽青忽白,良久笼起眉心道:“这事情还要再查查。”
那老者冷笑道:“还要再查,你看一个长房的晚辈媳妇出殡需这么大场面动静吗,还不是那水岩心虚。小主子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老主子的死你可以不在乎,难道涟主子你也不在乎,老奴真错看了你。”
水清忙道:“忠伯,你别伤心。我好歹也得知道事情经过,看看是哪些人亲手害死妹子的才好报仇,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退让了。”
老者冷哼一声:“但愿小主子说话算话,不然我拼了老命也要自己去给涟主子讨个说法,当年那么可人的女孩,我可是当亲女儿来疼的,你不在乎我还心疼呢。”
水清脸上有些尴尬,没有反驳。
宁荣二府直忙了一个多月才把丧事办妥,人人筋疲力尽。刚消停没两天又值贾政生辰,阖府齐集庆贺,热闹非常。忽有门吏忙忙进来,至席前报说:“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赦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早见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贾赦等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贾府上下一时俱惶然。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报信,许久才有管家来报喜说竟是皇上晋封元春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并准许元宵节省亲。这真是亘古少有的荣宠,众人只觉是有一朵祥云砸下来,乐得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连王夫人提前得知的都一时高兴得忘了反应。底下人一窝蜂上前争先恐后向贾母王夫人道喜,尤其是王夫人身为贵妃母亲更是奉承之话满耳,王夫人喜得合不拢嘴,如今才算真正扬眉吐气起来,竟是连贾母都不放在眼里了。众位有品级的夫人忙按品大妆起来赶去宫里谢恩,一路华盖翠帷,香车宝马,言笑鼎沸不绝。
远远的街角,老者淡淡看着水清道:“小主子这回还怀疑吗,小小贾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成为贵妃,偏在涟主子去后他们就被封了妃,小主子不会觉得这只是巧合吧。”
水清拳头捏得噶蹦蹦直响,一拳打在墙上,剑眉倒竖,深邃的眼睛如黑水晶般冷硬,恨声道:“皇帝、贾府你们欺人太甚,我水清你若不报仇誓不为人!忠伯,咱们这就去忠顺王府,若他真能助我报仇,我就答应了他的所有条件!”
那忠伯神色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好咧,如此才算是义忠亲王的子孙。”
就在贾母他们忙忙去谢恩时,贾珍也没有闲着,他怀里揣着两方素帕和一块翠玉匆匆赶去林府。
风雨已起,谁又能逃得过这暗流滚滚的漩涡呢。是生是死也只在一念之间罢了。
逸飞正听暗卫回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