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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低下了头,可以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抽咽声。
“是你杀了那么多士兵,卫兵把它拉出去枪毙”杨淮源站起来指着黄海兵激动的大声喊。
“老杨,镇静些,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坐在他旁边的陈志刚拉着杨淮源坐了下来。
“是,首长,是我不对,我没有能阻止朱旭峰他对战友的屠杀,我也没有能守住阵地,请处分我把。”黄海兵颓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起来,你这个懦夫,哭什么,你简直侮辱我们军人,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事情说清楚,”一位首长对黄海兵大声呵斥。
“是,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看见有一队人朝我们跑过来,开始离我们很远,从军服上看有我们的,也有敌人的,我下令让大家进入战壕警戒。那些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到达前沿雷区前面的时候他们放慢了速度,开始探雷,一部分人掉转身朝他们后面射击,我们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从他们后面冒出很多的敌人,他们双方在我们的前沿雷区边缘交火,为了防止敌人耍阴谋诡计,我们只是看着,并没有帮着他们。
这时朱旭峰来传达团部的命令,说是有敌人的一股小部队想要混进来,命令我们准备开火。那些人在我们雷区前沿把敌人打的抬不起头来,却不知道,我们的枪口全对准了他们。终于,他们消灭了敌人在我们雷区打开了一条通道,先是一部分穿着我们军装的人过来朝我们大声喊“自己人别开枪,”“边境线”他们喊着朝我们跑过来,他们挺着的胸膛真好在机枪的准星里,他们的大部分开始行动了,穿着敌人军装,手里不拿着枪的人很快也穿过了雷区,他们迎着我们跑过来,大声喊“边境线”
我们弄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意思,但我们听到了“自己人别开枪,”所以,虽然他们早已在我们人的瞄准之中,但是直到他们到了我们阵地30米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开枪,我想要看清楚,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朱连长却下令开枪了,其他的士兵都没有动,朱连长命令机枪手开枪,于是机枪响了,我看到走在前面的人痛苦的倒下了,但是他们依然在前进,其他人跑过去抱住倒下的战友,我能在25米远的地方看到他们嘴里面喊着“自己人别开枪”一边搂住要倒下去的战友,他们拖着战友继续前进,有的在寻找掩护,搂住自己战友的人也在机枪的弹幕中倒下了,我看到已经冲到近前10几米远的人眼中冒出的怒火,也听的清楚这不是虚假的喊着“自己人”的敌人的声音,这的确是我们的战友,这时我看到了我以前在老虎营里的战友——安剑辉,他大声喊着,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过来,战壕里的士兵紧张的就要开火,我命令他们不许开火,但是朱连长掏出枪来逼着大家开火,大家无奈跟着开火,我大声命令他们停火,还好他们还认识我是他们的连长,大家都停了火,连机枪手也停了火,这是我从掩体看过去,那队人已经倒成了一大片,不过依然有人在一拐一拐的朝我们走来,机枪手没有在开火,看着那些人在哪痛苦的挣扎,看着鲜血流淌,看着雷区的那一边依然坚持抵挡着敌人让自己的战友通过的那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团部的命令,一定要把这股人消灭在阵地前沿,”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大声说。
“可他们是自己人,不是敌人”机枪手转过身来对朱旭峰说。
“我命令你开火,这是命令”朱旭峰用枪指着机枪手说。
“不,我不能执行这样的命令,他们是自己人”机枪手说完掉转身子朝前面看去。
“彭,”朱旭峰一枪打死了机枪手。推开他的身体自己抓起机枪来朝那些人射击。阵地前沿那些人在弹雨中挣扎,在他们自己的血雨中躺下,2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躺下,躺的如此彻底。
“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自己人了,你还朝他们开枪,我要向上面举报你,”黄海兵推开射击的朱旭峰,朱旭峰又推开黄海兵,两个人在那互相推撒。其他的士兵只能看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谁命令开枪的”带着怒火的吼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浑身带血,满脸硝烟,端着ak47的安剑辉终于跳进了己方的阵地,看着互相推搡的朱旭峰和黄海兵。
黄海兵是安剑辉的战友,他们一同都是南集团军某师某团陆虎率领的那个营的战友,战功卓著的陆虎那个营被大家亲切的称为“老虎营”这是反击战结束后大家叫出来的。所以安剑辉把枪口指向了朱旭峰。
“不,不是我,这是团部的命令,是杨文龙让我干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朱旭峰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看着双目尽赤的安剑辉,从心底里感到害怕。那股杀气让他从头到脚感到寒冷。做贼心虚的他赶忙替自己辩解。
安剑辉明白自己这120个人今天都载在这个小人手里了,十几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他们都游刃自如,可是短短10几分钟他们就全倒下了,射杀他们的不是穷凶恶及的敌人,而是自己人。他开始恨,恨这些自己人,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当兵,为什么这些人要杀自己。
安剑辉的枪在所有人没有准备,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响了,朱旭峰跳着摇摆舞倒下了,胸口喷洒这鲜血,就像他刚才用机枪射杀那些掉队的士兵那样的情景。
枪声持续响着,没有人去阻止,就像朱旭峰用机枪杀那些掉队士兵那样的情景。朱旭峰的身体刚着地,就被子弹打的蹦起来,然后又向下落去。子弹再次把他的身体拽起来,他的身体再次落下去,反反复复。直到安剑辉听到“咔,咔”的空枪声音。
大家的心情开始沉重,阵地上除了那些受伤的躺在前沿的士兵的呻吟声,就在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呆在那干什么,快去抢救伤员,”直到安剑辉用嘶哑的声音喊起来,我才命令士兵们去抢救伤员,就在大家都回到战壕里的时候,还在雷区外面阻击敌人的那部分张强率领的小分队准备撤退的时候,敌人的大炮响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像下雨一样覆盖了阵地,我听到阵地前沿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叫声,那是越南人在决死冲锋前发出的声音。火光中,我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敌人,他们根本就是和炮弹同时到达阵地前沿的,追着炮弹前进。
张强他们只是瞬间就淹没在人海中,我看到十几处火光,大概他们拉响了身上的光荣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了,我拉住了要回去找张强的安剑辉,指挥大家反击。但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也是在其他人的接应下才突围出来的。”
黄海兵说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那脸上的伤口裂了开来,渗出的血和他的泪混合在一起,看的所有的首长们心都湿了。
“我没有阻止朱旭峰对战友的屠杀,没有守住阵地,请处罚我把”他跪在地上,神情非常痛苦。
“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到自己的职责了,下去休息吧,黄连长,卫兵带黄连长去休息”许世友走到黄海兵跟前把他扶起来说。
“可恶,这个逆子竟敢这样做,他这是为什么呀?”杨淮源痛心的说。
“因为他妒忌张强的功劳,因为他想要杀人灭口,”吴副司令站起来说。
“老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不是以前那个整人的年代,”陈志刚站起来对吴副司令说。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掌握了一些证据。来人把武英国带上来”他转身对卫兵说。不一会儿,卫兵把一个穿着整齐但是明显有些颓废的年轻人带了过来。
“武英国,越南京族人,是越南复合县的民兵班长,在水口战役中被我军俘获。我们现在就听听他给我们讲讲一讲为什么杨文龙要杀张强吧。”
“各位首长,你们好,”武英国用流利的汉语和大家打招呼。虽然这汉语中夹杂着广西地方民族的口音,但是他会说汉语这让大家的互相交流不在阻碍。
“我是越南京族人,我生活在复合县的一个山村里,自幼务农,粮食不够了有时还和族人一起去打打猎,由于我的枪法好,对地形熟悉,所以在攻克水口大桥的时候部队派我和我的班去侦察水口大桥的布防情况。
我们潜伏在水口大桥东面的一片树林里,在我们观察大桥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朝我们接近,他们很警惕,我想就要被敌人发现了,暗暗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情况不对就跑,我们不能在这里开枪,因为你们解放军的巡逻队离这里很近,大家握着枪紧张的等待着被发现。但是他们在接近我们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我听到有人在说“贺班长,你带人去前面侦查一下”我悄悄的抬起头,从树枝中间朝侧面看过去。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