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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些美国,英国,俄国,法国殖民者就像魔鬼,到处蛊惑,到处散播战争。而越南就像地狱里的鬼魂,被蛊惑起来,先是反抗法国的殖民统治,然后是和美国打战,我们国家就是帮助他们的人类,胜利后他们被另外一个魔鬼蛊惑,想要挑战我们的权威,他们自己在一系列的战斗中也成了一个鬼魂式的魔鬼,现在他们正被我们惩罚着。我希望这种惩罚不会像我知道的历史上那样的失败。但无论我们的惩罚是失败还是胜利,他们必定会被自己惩罚的。从战后他们的经济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比我们贫穷多了。好多都是我们给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能站在他们土地上,做一回魔鬼。完全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他们的自封的当时世界军事第三的帽子太高了,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时我的意识有些增强了,我已经不是刚才那种虚无缥缈的状态了,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听到几声喜鹊叫,接着是一阵老乌鸦的叫,空气很清爽——虽然带些泥土的气息,——大约正当黎明的时候吧!我想睁开眼来,却丝毫也不动,简直不是我的眼睛;于是我试的想抬手,也一样。
恐怖的利镞忽然穿透我的心,在我活着的时候,曾经设想:假如一个人的死亡只是运动神经的灭亡,是生物体的自然死亡,而知觉还在,灵魂还在,那就比全死了更可怕。没有生物体,没有运动神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哪哭,在哪笑,触摸不到温热的
体温,感受不到别人的气息,不能和其他人互动,那简直比植物人更令人同情。因为植物人还有生物体可以被别人关爱,可以让别人伤心,你可以想象他们的难过,如果连运动神经和生物体也没了,那么你在别人的意识里就不存在了,那无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亡都没什么区别了。无尽的恐惧笼罩着我。现在我的假设成立了,我在证实这假设。
听到脚步声,走路的罢。一辆卡车从我头边开过,它的载重一定很高,压得车架轧轧的作响,叫我好心烦。眼前一片绯红,还带着温热,大概我的脸是朝东的吧,太阳出来照在我的脸上所以有些热。
陆陆续续地又是脚步声,到了身旁停下来;还有更多的低语声;看的人多起来了。我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些什么来,听不懂,我听懂的归纳起来就是:
‘死了?······’
‘嗡。——这······’
‘哼!······’
‘啧。······唉!······’
我始终没听懂一句,也没听到熟悉的声音。
一只蚂蚁,在我在我鼻梁上爬着,痒痒的,我一点也不能动,已经没有拍掉他的能力。如果在平时,我只要一个指头,轻轻的那么一捻,不带半分力气的就让他粉身碎骨,现在我只能看着它骄傲的在我的鼻梁上坐下来,慢慢吃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丰盛食物。又一只蚂蚁爬上了我的鼻梁,他们不期而遇了。
“嗨,伙计,能来到这里可是真不容易呀。光秃秃的山,到处坑坑哇哇的,连植物都这么茂密,不过从这里往下看过去,风景如画啊”。向前的那只蚂蚁说。
“说什么呢,黑漆漆的夜,就像女人的黑内裤,还散发着不知道什么味道,
我看这个世界全乱了,地下烟尘弥漫我看要下雨了,有一阵我差点被一阵大风给刮走。还好找到了这块地方,怎么你一个人无聊吗?不如我给你说个笑话。“后面上来的那只蚂蚁说。
“哦,有好听的笑话,那就说个来听吧。”他说。
于是那只蚂蚁开始讲:
“有两个火星人在美国巧遇了,‘你叫什么名字’,
‘4-3-4-3,你呢?’
‘3-3-4-2’,
‘是吗?你长得不像犹太人?”
“怎么样,好笑吗?我没听到你笑。”讲笑话的蚂蚁说。
“我不觉得好笑,即使美国人全变成犹太人,和我们蚂蚁也没什么关联。不过既然你说起了美国人,那么我也讲一个吧”。
于是,前面那只蚂蚁开始讲:“说是布什正在和他的幕僚们开会,有人告诉他美国发生了很多抢劫的事情。强盗越来越猖獗了。他疑惑的说,‘这不可能,绝对不是强盗干的,一定是其他国家的恐怖分子。他们想扰乱我们的秩序。’
他的秘书就问了,‘那强盗都干什么去了,不可能一个强盗都没有了吧’
他更火了,很肯定的说,‘强盗都在这里呢,我敢保证他们没出去过。这一定是污蔑,我要抗议。’
秘书又说了,那一定是‘斯大林’
‘恩,有可能,不过我昨天晚上才和他通过话,他说这几天不想出去。’
‘管他呢,反正不是我们就是那个‘斯大林’其他地方没有强盗‘。
“完了?”后面那只蚂蚁问。
“完了,一点也不好笑,”后面那只蚂蚁又说。
“哎,天怎么下雨了,你刚才说的好准啊,我们赶快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前面那只蚂蚁说完就走了。
后面那只在我鼻子上撒了一泡也下去了。
“气闷,它竟然在那里撒尿。那是我的鼻子上啊!”我很气愤。
我听到又有人走过来了,脚步声很凌乱。
“怎么死在这里?······”
这声音离我很近,他正弯着腰对着我。我应该死在那里?我先前以为人在地上虽没有任意生存的权利,却总有任意死掉的权利的。现在才知道并不然,也很难适合人们的公意。可惜我没有纸,也没有笔;有嘴不能呼喊,有手,有脚,不能踢打。要不我就要他好看。
有人来抬我,我离开了地面,一阵摇晃,听到了枪托碰着地面的声音,然后我被从“不该死在的这里”扔到了我该“死在的哪里”。我想我这回可是死的其所了。
我料不到人的思想是在死后也会变化的。忽而,有一种力将我的心的平安冲破;同时,许多梦也都做在眼前了,我梦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们到我以前的工友;我梦到张立伟,强春,李军,林良金,张启明;我梦到我的身体的爹娘;我梦到我以前的仇敌们,他们祝我死亡;我梦到陆梅,梦到陈雪儿,我梦到她对我的决裂般无情。我的爱,就像极地2000米下的冰层没有人温暖······。
我觉得我快有哭出来了,这大概是我死后最后一次哭。然而终究没有眼泪流下来,难道我连哭都不能了吗?我很着急。我的思想一阵波动,只见我眼前仿佛有火花一闪,我于是坐了起来。
“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还是那个小兵——张强!不死小强,哈哈”。我高兴的笑起来。
我记得我从飞机上被扔了出来。飞机在地面火力的猛烈打击下摇晃的很厉害,我坐在舱门口,措手不及被甩向空中,然后我看到地面上的火力,像一条条鞭子一样抽在直升飞机的后面,直升飞机倒栽葱似的转着陀螺就向东南方向载过去。我没听到响声,没看到烟雾,因为我从空中下来早给摔晕了。
第九章 抓到一个俘虏
上面是公路,说是公路其实是一条砍了树木漏出土壤的土路,我被人扔进了下面的沟里,我的枪早已被拿走了。连我身上的一盒没开包的烟也不见了。现在我好像抽一口烟。理清我的思路。有时候我发觉烟也不是完全是有害的,要不人们还在抽呢?
我觉得我现在不是该思考我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从那找一口烟抽,哪怕是一口。我终于明白了,我老子那个烟鬼为什么有时候连床底下的烟头,烟屁股都要费半天劲用鸡毛掸子扒拉出来,胡乱拍拍,点上就是美美的一口。
有时候,没有人爱你,没有人能帮助你,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它确实是你最好的朋友。
夜很静,远处山的影子,树的摇动;近处及腰高的草被风吹得沙沙响,突兀嶙峋的山石,奇形怪状,尽力展现他们的狰狞的面孔,加深我的恐惧;路尽量的扭曲,尽量的显得自己很复杂,不只是各条通向山上还是通向山下的路,还是密林中那不见有路的路,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坟墓里,夜空就是这个坟墓的顶,山路就是墓道,脚下就是墓穴。
慢慢摸索着前进,当我感觉脚下有点紧的时候,我停下来小心的弯小腰,我的腿上正拌着一个诡雷,软树枝两头被抽了中间的硬节,树皮绕在开了保险的核桃打的手雷上。幸亏我走的不是很急,冲击力还没有带开拉环。要不然我伤刚好就又要受伤。
拆这雷不难,先用手轻轻拉着一头,慢慢用力朝一头蹦紧,到了那头一只手拽着树枝保持拉力,一只手把拉环压进去,然后扣上保险,这样就解除了。顺着树枝找到另一头的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