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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千算万算没算到,古代出门旅行杀人越货之必备技能:骑马。而她恰巧不具备这项技能!
在经过花满楼一个上午的悉心教导之后,乔时月终于顺利翻上马背、驱马前行,马上驮着花满楼为她准备的物品和他连夜写给姬冰雁有关生意往来的信件,也算是为她前去兰州找一个由头。乔时月在感激他如此贴心的举动的同时,还得注意着马的速度,耳边还响着他的叮嘱,“你才刚刚学会骑马,一定不能太急,否则从马上摔下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天啊,楚留香知道这事之后跑得能有多快,乔时月心里还算有点数的。虽然她省却了胡铁花那一步,直接奔向兰州找姬冰雁,但是按照这个速度来说,兰州还是下个月再见吧。到时候别说是去打个酱油了,人家正主估计都回船上晒太阳了。
可是这种事情,着急也是没法子的。出了城沿着官道走,别说人影了,兔子影都见不着一个,乔时月此时万分想念火车、高铁、飞机,就算给辆摩托也行啊。随便一样,她都能喝着茶等楚留香来。
走了六天,终于看到了兰州的城门。
城中一片繁华安宁,街头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打眼一看,就必定是个富庶之地。经历着风沙肆虐的西北,若是能有一处能让人们安居乐业,过上寻常的生活,拿出必定是富裕的。
乔时月摘下了她的面纱。
城中是没有太大的风沙的。
姬冰雁在他的地盘,名气可是大的很,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姬冰雁早已去沙漠做生意了,她并没有赶上。
这也在意料之中,若她真的赶上了,才是意外之喜。
可是来都来了,不去沙漠转一圈还真算浪费了。不能进去也可以,只在边缘感受一下沙漠风情便好。“那封信也算可有可无,不能带到也没关系,能把自己带回来就行。”花满楼如是说。
乔时月见现下并没有什么顾客,便向卖饼的老伯打听进沙漠的路。
“姑娘啊,沙漠可不是什么游玩的地方。你从未去过不知道它有多可怕,那的太阳毒辣的能烫烂人身上的皮肉,风沙会侵蚀你的感觉。”提到沙漠这两个字,仿佛触发了他心里一些不好的回忆,老伯颤巍巍的将包好的饼挂在她的马上,又不放心的嘱咐她,“姑娘,听我一句劝,一辈子也别到沙漠去,那绝对不是你这个小姑娘能去的了的地方。”
一个兴奋的人是听不进劝告的,乔时月也听不进老伯的话。
她并不清楚自然的威力。
或许她认为,只在沙漠的边缘看一看出不了什么事。
第六章
渴。
乔时月从未像现在一样需要水,只要给她一捧干净的水,她愿意拿出一切来交换。前所未有的热度笼罩着她,头顶上毒辣的太阳和身下滚烫的沙砾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她早就没了站起来的力气。她甚至有些期待昨夜险些将她冻死的冷风。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时她刚刚到达沙漠边陲的小镇,只想着体会一番大漠风光便打道回江南,却未曾想与沙漠共生的不只有珍贵的清水还有横行的盗贼。
一个从未见过死亡的姑娘碰上一群在刀口上舔血的贼人,鬼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们抢了她的马,夺了她的水,还打算毁了她的清白。幸好乔时月的轻功还算可以,她甩掉了身后的强盗,却把自己迷失在了漫漫黄沙中。
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乔时月此刻只想放声哭一场,可是她不能,流泪所失去的水分会加速她的死亡。她拼命回忆回去的路,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人在慌乱中的记忆往往都是模糊混乱的。
等到她再也没力气站立,只好倒下。
乔时月把随身包裹里的衣服都拿出来盖在身上,她不知道有没有用。这只是她此时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
这时她才臣服于自然的威力。
穿越者往往认为剧情和未来是手中最大的优势,却忘了把握现在。他们缺少在古代生活的基本能力,只想回忆一去无踪的科技。殊不知时代并非由一个人缔造,而他们更不是开拓者。
她并非是神,只是一个与时代相逆的可怜人。
干渴仿佛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乔时月想起了对她无微不至的花满楼,想起了肆意张扬的陆小凤,甚至能够想一想楚香帅和石观音之间的生死恶斗,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最不缺的还是时间。将死之人最清楚生命的可贵,她甚至觉得花满楼那个一直被她吐槽造型奇特的浇水壶也变得可爱起来。半梦半醒间,她只能将所有清醒的意识用来祈祷。
人在处于绝望的时候,最明智的事情就是祷告。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清澈的水递到她嘴边,水浸润了她干涸的嘴唇,让她的心脏再一次强有力的跳动起来。昏迷的她并未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活下来的机会,若是知道了估计会笑出来吧。
她肯定会活命的。
救她的这个人可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
第七章
乔时月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自她前来,已遇到了许多传奇人物,陆小凤花满楼楚留香,哪一个都是惊艳绝伦、天下仰风的江湖少侠,见到眼前人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的眉他的眼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的走向,都好似是被最精确的公式计算过之后按规矩排列组合放在了他的身上。当她接触到他那双含着愁绪的双眸时,却发觉所有形容词都变成了废话,就算把这双眼睛放到任何一个过路人的身上都会使他大方异彩。
尽管她已醒来一个时辰,却觉得迷迷糊糊仿佛刚从梦境中睁开眼。
“我们这是在哪?”,乔时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是沙漠中的一个绿洲”,那人开口道。
有绿洲就会有人家,有人家自然知道怎么离开。
“那么恩人贵姓?”,乔时月想她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可是那个名字一直哽在喉咙处无法开口,她的记忆像是被封住了,她只需要一点点提示。
“我是李寻欢”,那人答道。
“原来是小李探花”
乍听到这个过去的称呼,李寻欢的眼睛里带过些痛苦的神色,似乎不愿提起从前的旧事。乔时月自知失言,连忙开口道:“我叫乔时月。”
乔时月先写了封报平安的急信,托来往商队送到百花楼,又以昂贵的价格买了几大袋清水。乔时月打听过,到达沙漠外面只需两天的路程就到了,她已把他们四个人的清水全部备齐。
她去找李寻欢的时候,他正在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就连贯的饮入口中,他喝的不急不猛不凶,乔时月却发觉他似在浇愁,愁着为何自然不言而喻。
乔时月是来送饭的,见此情景自知不该多言,放下便离开了。
那日的事情她早已听铁传甲讲述完,他们在离开这处的路上见到了她,引路的向导极不希望他们救下她。沙漠中有一种人卑劣而残忍,得救之后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杀了他们,抢走他们的食水和牲口,女人、小孩、僧尼并不排除在外,何况这片沙漠最大的霸主就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李寻欢还是坚持要救她,他将她带出可怕的沙漠、把她拉出死亡的深渊,甚至没有落下她的包裹和衣服。
他们即将启程。
乔时月知道出了沙漠他们便要分道扬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她还有一句话没说,或者说她还没找到说的机会。
乔时月自知做了个极错误的决定,错误到她都想把自己揍一顿、骂自己蠢,可是在一个女人心里,感情的是理智始终占不了上风。
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李寻欢。
乔时月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出发的马车上,乔时月偷偷在李寻欢的每灌酒里都掺了水,在一个酒鬼的酒中下手可谓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了,酒鬼绝对闻得出酒中一丝一毫的变化。掺了水的酒,他自然是不乐意喝的。这样就能空出嘴巴和她说话了,乔时月沾沾自喜。
第八章
李寻欢觉得乔姑娘有些奇怪。先是不知为何在他的全部酒中都掺了水,又是顾左右而言他,问些沙子为什么是黄色的、此时为什么在刮西风这类不着边际的问题,虽说探花郎所遇女子不再少数,从前更是风流人物,乔姑娘这样行事诡异又毫无目的的可是从来没见过。
不过她现在和铁传甲聊的倒是不错。
其实铁传甲和乔时月哪有那么多话说,不过是今晚做饭的时候,铁传甲兀自嘟囔了一句:“乔姑娘这么愿意和我家少爷聊天,不会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