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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坏人的又是谁?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拆谁的台。”
他浑身的刺自卫般的竖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她:“莫卿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少在这里自以为是,这种态度恶心死了。”
“除了你比我还喜欢骗人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摊手,转身道,“该回去了,再晚点路上会不安全。”
“有我在——”他迅速止住,自觉失言,神色讪讪地跟上她。
有他在?那又怎么样?有他在就会保护她吗?这种类似某种承诺的话幸亏他没说出来。
“幸亏你没说出来,不然我一定会笑场的。”
他强忍住自己揪住她头去撞墙的冲动:“闭嘴,废话多!”说着忍不住眼角去瞥她,“……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两人再次沉默,路上行人稀少,周围一片静谧。走到一段建筑工地时,她放慢了脚步。这里泥水混到一起,一脚踩下去十分脏,平时可以绕路而行,现在显然没这个美国时间。
一瞬迟疑后,她抬脚就要踩过去,被林今桅叫住:“喂,这东西沾鞋子上没那么容易洗掉,而且你先看看自己那双鞋上的洞吧。想被灌水泥扔去填河直接说一声,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一定不假手他人。”
她穿一双白色皮鞋,上面有网洞状,他这么说倒不是瞎扯。莫卿觉得诧异的是:“不然少爷您打算纡尊降贵背我过去?”
他既然今晚一定要犯贱找骂才舒坦,那么她倒不妨从善如流地摘掉面具。
闻言,林今桅露出见鬼的表情,指指堆在一旁的空心水泥管:“你有病的话我还没傻呢。过去!踩上面过去。”
确实是个过泥水地的好方法,只是若一个脚滑掉下来,就真会变成灌水泥了。
她小心翼翼踩上去,还没站稳就——糟了!被林今桅暗算了!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没事。
她在水泥管上站稳,惊魂甫定地望向翻白眼的林今桅。他没好气道:“你要觉得我占你便宜,就自己下来走。”
她摇了摇头,踩着水泥管慢慢朝前走。他的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包围在温暖当中,并且十分有力,牢牢地牵住了她。无形中似乎有一道声音抹平她的不安:不会摔的,有他牵着。
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她吓到了自己,一个脚不稳,难得眼看就要走到头,却在最后一刻踩了空。
“啊——”
她刚来得及惊呼出声,心脏还在砰砰的乱跳,已经安全着陆。
有赖于他始终没有松开的、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
“以后就这样好了。”
迅速站直身体的莫卿听到声音,疑惑地抬眼望他。
“既然你有被迫害妄想症,那就更干脆点。”他一脸不耐地拿眼角瞥她,“我强迫你做第二种选择,在我面前的时候别再笑了。”
是夜,不能眠。
林今桅躺在床上,整张脸都被漫画书盖住。
——全怪莫卿那个混蛋!
回到林家门口,他正掏钥匙,听到身后声音:“林今桅,今天的事……”
他立刻抢白:“别会错意了!你——”
“你也别会错意了,我没别的意思。”莫卿极快地说,“只是你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很丑的人。谢谢你这么说我。”
他诧然。
“所有人都想看别人对自己温顺服帖,包括我妈。所以一直要求我笑,如果我不笑,就会被骂死人脸,说我孤僻,说我不合群,说我天生是讨债的……”
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这种话,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怨恨。
莫卿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又垂下去:“……对哦,刚说了,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笑嘛,可是你看,我都习惯了。”早就习惯了把这个面具戴在脸上,无论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时候,都会继续笑。
“我从小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别人那样伤害我,我还要笑给他们看呢?后来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他们都认定我天生低贱,即便被伤害了也是我的荣幸,所以应该笑着向他们感恩。所以我要感谢你说我那么笑起来很丑,这让我觉得,原来还有人这么看得起我啊。”她的目光十分清醒并且忧伤,“你大概会觉得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对你说这些话。”
他确实十分疑惑,甚至疑心她在试图博取自己同情。
“因为我想博取你的同情啊。”她突然又笑得灿烂,抢先他一步掏钥匙开门,“而且你本来是想捉弄我吧?反而被我感谢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你看,这就是被你释放出来的性格恶劣的莫卿,你会后悔对我说过那句话。”
他望着她的背影:“喂,你今晚会不会有点得瑟过头了?”
她头也没回地拧着钥匙:“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么?”
林今桅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一定会顺杆子往上爬。他想要扯着她骂一顿揍一顿,却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上前两步推开她,朝家里走去。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谢谢。”
他并没回头看她此时的神色。
或许彼此是一类人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地用这种试探而逃避的态度去面对事实?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有点后悔了……并不是如她所说,释放出了这个性格恶劣的莫卿。
那么,是什么?
他也不能说服自己去偷瞄心底的答案。
与此同时,莫卿正接手机:“夏续?这么晚还没睡?”
“才十点……打扰你了?”
“没。”她否认。
“这次五一放假,你会回来吧?”
她为难道:“学校里事情比较多,上次跟你说的运动会,五月中旬赶着开……”
夏续咳了几声,声音也沙哑了一些:“我就问问,我知道你事忙……咳咳。”
“夏续?感冒了?”
“我没事……”那边咳得越发厉害,半天不能说话。
莫卿忙紧张地问着,许久之后才听到夏续嘶哑的声音:“我没事,咳咳,就是前两天淋了点雨……”
“这情况一点也不像没事吧?!吃药没?发烧么?”
莫卿知道夏续虽然性格懦弱,然而骨子里却又十分要强,想必是强忍着不肯说。而家里母亲起早贪黑摆摊子,夏父惯来不管事,不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揍夏续已经算有良心,其余都别指望。她越发担忧:“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你先吃两颗退烧药,然后去睡觉。”
安抚两句,她才忧心忡忡地挂断了,也没心思再去想林今桅的反常——反正也没什么好想的。她不是傻子,对方若肯放轻敌意,自己顺水推舟顺坡下驴什么都好,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难得肯放松不去多想一次,事后才知道自己挑错了偷懒的时机。
而另一边,莫母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走进客厅一看,赶紧倒了杯水过去,拍着夏续的背:“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吃这个做什么!”她好笑又好气地扯过夏续手上攥着的半根干辣椒。这是她托熟人从乡下带来的,炒菜切一点都能呛死人,照他这种干嚼法吃多点还不得呛死!何况他本身不是吃不了辣的么!
夏续有气无力地摇头,咳了半天才勉强消停:“我没事,突然想试试味道而已。阿姨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莫母虽然疑惑也不多问——毕竟他骨子里对自己十分疏远这点很明显——于是又安慰两声,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夏续坐了一会儿,确定莫母入睡了,才起身走厕所里。他深呼吸几口气,毅然舀勺自来水,朝着自己头顶倒下来。
四月末的天气本就还凉,他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咬一咬牙,一勺又一勺地朝自己身上淋着冰凉的水,直到手脚麻木才肯停下。随手扯过毛巾擦了擦,快步回卧室,从床底拖出电风扇,开到最大档朝着自己拼命地吹。
他受不了一个人待在这个牢笼里,绝对不要再被丢弃!如果不够力量,两个人加在一起不就够了么?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分开的方式?这次绝对再也不肯她扔下自己一个人就走!
再也不想被抛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转头望着书桌上的相框,浑身被风扇吹得凉如心脏。
翌日,莫卿回家便看到夏续像张薄纸似的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只剩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张姨,你得空就把卿卿的东西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