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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全都安静了下来,全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支飞镖上面。
“诶今桅你今天来这里也不早说!”
突兀一道娇俏声音,林今桅感觉到自己背上被人猛地一扑,来不及收力,原本瞄准了准备扔出去的飞镖嗖地一声偏了准头,朝紧紧闭上了眼睛的莫卿飞了过去。这一瞬间的变故让他来不及管周围的惊呼声,甩开身后扒着自己的人朝莫卿跑了过去。
她右脸颊被尖锐的飞镖划出了一道伤口,倒不是特别严重,这令他松了口气,一脸不愉地解开束缚住她的绳子,一边嘴硬道:“活该——喂!”
莫卿被吓得浑身冷汗,此时绳子一解开,双脚发软往前扑去。林今桅反应不及,下意识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喂你——你活该。”话到嘴边迅速成了嘲讽和警告的语气,“给你个小纪念,下次记得少管我的事。”
“我只是觉得别等到人没了再后悔。”她垂下了眼,低低地像在自言自语,“……算了,是我多管闲事,抱歉。”
旁人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二人关系,只看到这样暧昧的举动,便都哄堂怪叫起来。这令林今桅越发烦躁,他不喜被人知道与莫卿的关系,也不喜被人起哄,一时气急反而笑意愈深,忽然用舌尖舔了舔莫卿脸颊上的伤口。
安静数秒之后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掀掉。
在这尖叫声中,莫卿大脑轰的一响,又气又羞地抬手对着他脑袋上重重拍过去:“你干什么!”
“下手轻点!痛!”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脑壳,“我做的事情我负责,给你消毒呢!狗咬吕洞宾!”
鬼信你本意是用口水给我消毒咧!恶心死了!
望到她一脸嫌恶的样子,林今桅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他嫌弃她么?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被她气到的他一不做二不休,见她面红耳赤的窘迫样子,干脆拦腰将她抱起,得意地看到她满脸要死的表情。扭头朝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说要走,他就这么抱着她迎着起哄声往外走去,什么也不解释。
走到门口时,他略停了脚步,望了望一脸诧异的Lan姐。
走离台球房远些后,林今桅立刻松手,莫卿踉跄两步赶紧站稳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到地上:“林今桅你——”
他掏出烟盒,拿出一根叼在嘴上:“我怎么了?你不是还打算让我抱着你招摇过市吧?没脚自己走啊?”
莫卿不想前功尽弃,从书包里掏出纸和笔,哗哗写了一行字,递给他:“医院和病房号。”
他冷淡地接过来往口袋里一塞,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诶你——”
“有空了再去!”
这么不耐烦地说着,他又转身回来,从钱包里拿出十元钱给她。见她不肯接,他皱着眉头扯过她的手,把钱往她手里一塞,没好气道:“不是没钱坐车么!想走死在路上啊?到时候我没空给你去领尸!”
她沉默地抿嘴,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接下来的几天,林今桅依旧没回林家,周围格外平静。连那个嚷嚷着勒索她的Lan姐也没再出现,而新的班级也正式地接纳了她,一切都看起来很顺利。莫卿偶尔听安雯惊讶地说林今桅居然主动去了医院,也并不发表意见。
一直到某个周六,莫卿跟夏续通完电话,嘱咐他的学习等情况,外加再一次劝他放心——夏续对林今桅的印象坏到极点,每次与莫卿联系时总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用来旁敲侧击劝她回家。
她知道夏续是不想让自己受欺负,起初时候也确实难熬。然而人若有梦想,就一定要毫不畏惧地朝之前进。哪怕中途有多少障碍甚至是一整座山也好,也只能效仿愚公,不然又能如何呢?
刚放下话筒,立刻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她接起:“你好——”
“莫卿,我是张姨!你雯姐在家吗?我打她手机没人接。”
“诶?今天雯姐有点不舒服,可能关了机在休息。有事吗?我去叫她。”
“林先生他们父子吵起来了,林先生被气得够呛,刚医生说得比较严重,我就想着……”
“我马上去叫雯姐!”
莫卿立刻起身把安雯叫醒,两人匆匆往医院赶。
一进病房就看到坐在病床上满脸愤懑的林父。
医生见安雯来了,赶紧跟她简单说了情况,安雯又转头轻声劝着林父。
并没有看到林今桅,莫卿跟着张姨出去病房:“张姨,林叔叔没事吧?不是说稳定下来了么?”
这么一问,果然张姨直肠子立刻把事情一股脑儿说给她听。
林今桅确实是老实了一段时间,隔三岔五就来医院坐坐。虽然父子俩还是各自一副两看两厌的表情,多少关系还是缓和了些。然而今天安雯不舒服没来医院,张姨也在路上耽误了,林父就独自待病房里了。林今桅大概是又嘴贱,讽刺了林父几句,又说安雯的坏话,两父子话不投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张姨到的时候,一打开病房门差点被吓死。
“那么大一个热水瓶,就朝我脑袋扔过来了!幸亏打偏,我这条老命迟早得被这个大少爷给折腾没了!”
莫卿忙安抚还在后怕的张姨,听她继续讲。
张姨当时赶紧劝架,却怎么都劝不了。两父子吵着吵着,话题谁知怎么便从安雯扯到了林父的发妻——林今桅的生母身上了。
照张姨多年来的经验,这个话题绝对是个炸药导火线,一旦父子俩吵到这件事,绝对轻易收不了场。
果然那两人越吵越激烈,连医生护士赶来都没办法劝住。最后林今桅一脚踹开椅子,转身摔门,扬长而去,这才结束了这场争吵,众人回头一看,林父被气得连气儿都出不匀了,张姨赶紧着就找安雯。
指望林今桅收敛点不惹事,还不如指望夏续长跑能拿满分。
莫卿在心里做着不合时宜的比较。
先前安雯说过,林父曾有过两任妻子,发妻病逝,二妻离婚去了国外。现在看来,林今桅母亲的病逝,应该是和林父二妻离不了关系。也许可以这样猜测:林父在婚姻中出轨,后来的二妻就是当时的第三者,林今桅的母亲得知真相之后郁郁寡欢,在沉疴难愈中去世。而林父接着娶二妻进门,但没过几年,两人就离婚,二妻分到了许多财产,远走国外。
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林今桅对林父、安雯甚至是自己始终抱有敌对而警惕的态度。
人在幼年时所受的伤最难痊愈,阴影亦永远无法驱散,尤其这道伤口是由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亲手砍伤。父亲对家庭的背叛,母亲的死亡,继母嫁入林家的真实目的……所有的现实加在一起,狠狠地抽了林今桅一个巴掌。
所以他才一直死死地认定了安雯是为财而嫁,认定自己和安雯是瞄准了林家的钱而来。
莫卿还在思索着这件事,人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看这情况,安雯势必要留下照顾林父,张姨也回家了,安雯便让莫卿自己打车回去。
天已经黑了,白日是大好的天气,此时却飘起了细雨。
莫卿撑起伞,朝马路边走去准备拦车,脚步却忽然顿住,转头仔细看去——似乎是林今桅,他是从医院方向出来的。
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父亲,所以一直躲在医院里观望情况。只是最终也拉不下脸面,所以确定父亲没事之后就离开么?
她迟疑地望着林今桅的身影。他走得脚步匆匆,并没有打伞,雨水全部淋到了身上。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莫卿身边按喇叭,她忙歉意地摇头,转身朝林今桅的方向快步跟了过去。
说不上是出于什么心理,大概真应了他那句难听的话:拿多少钱做多少事。
毕竟她确实受到林家照顾又不假,何况上次始终是她听了安雯的话,在林父面前陷害了他,害得他被林父打了一顿,伤口再次裂开,这才发炎导致了高烧。说不上是她救了他,反而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到底是内疚的。
雨越下越大,林今桅在打着伞的人群中逆行,引来众人纷纷侧目。并不是途中没有卖伞的,可他与其说是没有伞所以淋雨,倒不如说是在故意找虐。
穿过热闹的街道,走向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他突然张开双手,像一只鸟要起飞似的奔跑起来。
她怔了怔,赶紧加快脚步跟过去。雨下得大,她一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一个踉跄站稳了赶紧道歉。
“你没长眼啊!”那人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一把扯过她手腕,“这就想跑?”
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