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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浑身哆嗦,可能也是冻的。
她给丢过去一个真炁护盾,给它挡风,然后默默的坐下来打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三郎醒了过来,只是浑身虚弱无力,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唔”我为什么距离月亮那么近?
微微扭头,看月光下穿着杏黄单衣在云端盘膝打坐的绝代佳人,月亮仿佛挂在她的鬓边,月光下她的面色半明半暗,像是一尊隐在高处的玉观音。
黛玉听见细碎的声音,睁开眼睛:“三郎哥哥,你醒了?”
姚三郎听她这么叫,就知道她相信自己的清白了:“嗯。你要带我回山?”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刚刚昏迷期间,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吸出毒液。
黛玉轻叹一声:“还能怎么办呢?你带衣服了么?给我一件。”
姚三郎眼前还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她穿了什么,从袖子里摸索一番,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杏黄道袍,无力递过去,有气无力的说:“我没力气,你自己来拿。”
黛玉从他手中抽出衣裳,入手觉得太薄了,算了,聊胜于无,总不能穿着睡衣去见他们。
平时活蹦乱跳的姚三郎虚弱的躺在云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她为之心酸落泪:“你怎么会伤的这样重?红娘子的毒性这么强?”
衣裳看来宽大,穿上之后却自动变小了,正贴合身量。
“她本身无毒,但善于炼制毒素收在自己的牙里,这是各种蛇毒和蜘蛛毒还有草木金石药物的混合。”姚三郎喘了喘:“你给我吸的毒?吐干净了没有?”
“哼,你想得美。你儿子给你吸的,现在好像也中毒了。”
姚三郎五内俱焚,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好妹妹,别乱说,那不是我儿子。你还不相信我吗?”
食盒里的小蜘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黛玉看看这俩,叹了口气:“都闭嘴!”真是的,若说他是你儿子,你要吐血给我看,若说它不是,它哭给我看。你们两个真是够了,都该让蚩休大师兄捆在树上打!
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这个小婴儿的确跟你相似,可能是红娘子施法变得。
咦?这衣服有意思,摸着极薄,穿上之后却觉得温暖如春,一点风都感觉不到。
她低低的用传音入耳:“三郎哥哥,我相信你。”
姚三郎苍白的笑了笑,又昏过去了。
…………
万寿山上。
宛童欢呼雀跃:“师父出去啦!!师父出去啦!!咱们今晚上不修炼了,玩吧!!”
应者如云:“打雪仗!!”
“下雪!!”
“唉呀妈呀好久没下雪玩了!!”
蚩休师兄正在打坐,听了这声音立刻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坐在房顶看师弟们如何作死。
先看到碧卢□□的从房里冲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惨烈的大叫:“别伤了我的菜园!”
他啪叽啪叽的甩着脚丫,几步就驾云而起,飞也似的冲向后山菜园,赶紧给一片菜园加上罩子。
刚弄好防护罩,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啥时间满世界银白。
万里彤雪密布,空中瑞祥飘帘。琼花片片舞前檐。
剡溪当此际,濡滞子猷船。
顷刻楼台都压倒,江山银色相连。飞盐撒粉漫连天。
碧卢擦汗:正洗澡呢,多亏听见声息立刻窜出来,要不然一定来不及了。
上次就没注意,以为师兄弟们都有分寸,结果好多东西都冻坏了。
蚩休师兄默默的招招手:“来。”
无闷披衣散发,拎着一壶酒上了房顶,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掏出几片龟甲在手里玩。
蚩休默默的喝了。
两人对坐无语,只是看着七八个师弟欢声笑语,闹的天翻地覆,霎时修建出从山顶直接滑到山脚的超长冰滑梯、八角冰亭、七彩冰灯。
雪下了三寸厚,就可以打雪仗了。
一群人你拍我一掌,我拍你一下,互相封住法力,像是凡人一样举着直径一尺的实心、浇了水结成冰的大雪球追逐嬉戏、柔道,摔跤,侦察与反侦察,短促突击,打的滚成一团,眉目五官都被雪糊住了,还捂着嘴哈哈哈的大笑。
蚩休看到自己的食铁兽也跑了出来,坐在滑梯上,转眼就消失了。
紫述并没有做出那样失态的追逐嬉戏之事,他只是变出一个自己的巨大雕像,这真是冰肌玉骨,不染纤尘。
他痴痴的仰起头看了一会,掏出一捧鲜花洒在自己的冰雕像上:“如此美人,值得散花相赠。”
不到片刻,一只熊、一只鹿、两头牛、一头驴、还有一只猪都跑了出来,在雪地里撒欢打滚。这都是师弟们养的坐骑。
蚩休看了一圈,暗自感慨,还是自己的食铁兽最有风范。
一只纸鹤不急不缓,慢慢悠悠的飞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哦也!二更。
第110章 皇甫(一更)
无闷把玩着手里的龟甲,低声道:“他们真无聊,是不是?”
蚩休轻笑一声:“真有活力,两千年前我也喜欢这样玩耍,可惜时过境迁。”
无闷看大师兄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凛冽的寒风和满天飞雪中,幽静的饮着一杯香醇的美酒,真好看。
这样令人惊艳的男子,充满的威武雄壮的阳刚之气,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心胸城府和温柔耐心,竟然和地下那些胡喊乱叫,狂奔长笑的蠢师弟们都是仙人。他是真正的神明啊。
蚩休本来在看自己的坐骑和师弟养的牛在雪地里摔跤,随时准备过去制止滚滚打急眼要咬死那头蠢牛的行为,咬伤了师弟的牛还得给治。感觉无闷一直在看自己:“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无闷真心实意的说:“大师兄,你真好看。”
我也想有你这样坚硬如铁、雄壮有力的身材,我也想有剑眉朗目。
蚩休微微挑眉,笑了:“当真?我和紫述相较,谁更好看?”
无闷目眩神迷:“当然是大师兄你更好看,紫述只是个小孩子,远不如你。”
蚩休笑的更好看了,他的目光十分温柔,带着淡淡的赞赏。
无闷脸都红了。
三秒钟之后,腾空而起的紫述红着眼睛扑过来,杀气腾腾直扑无闷:“混蛋受死!”
无闷大惊失色,将手里的龟甲一抛,化作一面盾甲挡住紫述,这才明白过来。紫述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远,说了什么话他都能清楚的听见,无闷哀怨的看了一眼蚩休:“大师兄害我。”
蚩休脸上的温柔迷人一扫而光,仰天大笑:“你太闷了,紫述太傲了,正该互相帮助改过。”
无闷哪有时间还嘴,趁着龟甲挡住他的片刻时机,飞也似的逃了。
紫述狂轰乱炸的一会,龟甲崩碎,化成一片一片的碎片,飞向主人所在的位置。紫述循着龟甲飞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很快就又要打起来。
蚩休这才满意,无闷师弟整日沉迷卜算,一味防御不与人交手,这可不行。而紫述修炼全为容貌,偏偏我又不能说他太沉溺容貌,他会多心,本来爱美没什么不行,可这也是个沉溺容貌和捏脸,不与人交手的人。
若某日有什么不测,难道他只能等着师兄来救?难道他能靠容貌脱险?靠容貌只会被对方扣下来……是吧?正好无闷送上门来,一句话就能让他有个陪练~
他端起无闷留下的酒壶,满饮一口,击节而歌:“三冬天,受不得凄凉况,雪花飘,雨花飘,风儿又狂,夜如年,独自个无人伴,拥炉偏觉冷,对酒反生寒,便有那绵被千重也……”
他停住声音,看着飞过来的纸鹤。
这纸鹤飞的太慢,好似灵气就要耗尽,由此看来放出纸鹤的人必然法力不济。
一群人都在嬉笑打闹,没有一个发现纸鹤。
蚩休把纸鹤摄在手中,敲了敲它的头,展开来看信。竟是姚三郎重伤昏迷、黛玉迫不得已写信求援。他脸色微变,猛地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响彻整个万寿山:“都别玩了,别睡了,别修炼了,都过来。云旗重伤昏迷。”
宛童赶忙弄停了大雪,嚷道:“师兄,怎么回事?严重吗?”
四十多个师弟除了闭关的三人和还在扭打的无闷紫述之外,都来到这大雪之中。
蚩休拿着信,言简意赅:“红娘子袭击了他,黛玉来信求救。
碧卢,你去将白鹤骗来,他刚去啄了云旗,此事或许与他有关。
清风明月,你们几个带人去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