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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师父找你!咦?阿姜?”
秦仲玉噌的一下站起来:“慕容姑娘!”
项包子大惊,你不能说师父找我啊,我刚刚自称丫鬟来着,咦?我也没有自称丫鬟啊。
慕容牡丹也吃惊:“阿姜,咳,秦大人,你怎么在这儿?为何哭的这样凄惨?”
“酒意上头,出来吹吹风,结果被风眯了眼睛。”秦仲玉假惺惺的找了个借口,凑近慕容牡丹面前:“慕容姑娘,你答应过我,要把我引荐给尊师。”
慕容牡丹尴尬的和项包子对视一眼,有些为难,师父现在的状态怎么能……卓伯父又要骂我们了,骂倒是不怕,也不怕动手打,可是心里哆嗦啊。
到底是项包子心里还有自己是个丫鬟的人设,忙笑道:“秦大人,您也太唐突了,我家夫人不比往日是江湖游侠,她现在可是卓爷的爱妻,哪能轻易见外客。我们做不了主,你若有意,得去请卓爷示下。再则说,今日见了一面,你一直盯着夫人看,卓爷都快生气了。”
秦仲玉倒是不怕他,他父母双亡,自己为人又很正直,除了爱看小说之外不吃喝嫖赌,又只是个御史,不想别人有家有业有贪污受贿强抢民田的事。但是一想到要去跟一个阴森森的男子说,那个,我一直都很仰慕尊夫人,能让我跟她见一面聊聊天吗?嗯,感觉会被打。
他抽抽鼻子擦了把脸:“我出来有一阵子,得回去了。宴席都快散了,嗯。这手帕改日我还你。姑娘尊姓大名?”胖丫头真会讲故事~有意思!
项包子还没想好假名。
慕容牡丹心直口快的搂着项包子:“这是我师妹项包子啊!”
“啊!!!”秦仲玉一声尖叫:“写《绿罗袍》《回文锦》《珍珠衫》的项包子?”
项包子脸都红了,像个浇了红烧汁的烤包子:“嗯,是我啦……”⁄;(⁄;⁄;·⁄;w⁄;·⁄;⁄;)⁄;
秦仲玉想到自己被另一个女神看到哭的那么丑的样子,女神还编故事哄我,他脸上也红透了。吭哧吭哧半天,憋粗来一句:“那个,我买个新手帕还给你。”
慕容牡丹贼溜溜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呦,手帕都要藏下了,好一个一见钟情啊!
项包子虽然会写各种小说,能写金刀铁马的两军交战,能写高来高去的侠客小说,能写风花雪月的情爱绵绵,现在却麻爪了:“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秦仲玉凝视着她的凸凸有致的背影,闻了闻手帕上的香气,嗯,是自己眼泪和鼻涕的味道。团了团塞在袖子里:“慕容姑娘,改日我请你喝酒。”
慕容牡丹笑的嘴都裂开:“哈哈哈好啊!你洗把脸再走。”
秦仲玉左右看了看,没瞧见井,倒是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泡的,放的茶叶不多,现在摸着温乎乎的。他从茶壶里倒了一点水在手心,把脸抹了抹,就看不出泪痕了。
卓东来并不急着离开,还在跟在座的权贵推杯换盏,言笑晏晏,时不时的被别人逗笑一次。从诗词歌赋谈到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又说起十秀楼和春香楼的档次高低。
实际上心里都要担心死了,并不担心文四姐受不了突然变丑的打击,他知道泽兰是什么样的人,她从不为皮肉形象所拘束,她唯一在乎的,是武功。但是,但是怕她因突然变丑觉得丢脸而逃跑啊!
叫泽兰出来见人,一是为了确定这些年江湖中的传闻是真,二是为叫别人知道,他有个倾国倾城,谁都比不上的美人,不要再送啥都不会的歌姬舞姬过来了,赏给下面人当老婆都不行,不会洗衣服做饭,只会吹拉弹唱。
他随口提了被在座的老不休暗中捧的蕊娘和脂红,蕊娘的歌舞好,腿也长白,脂红的弹唱好,□□也很好,收获了两双惊恐的眼睛,这才舒服点。
逃席的秦仲玉回来了,普普通通的小方脸上带着一丝欣喜和娇羞,看到卓先生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卓东来心中一动,他知道泽兰的什么德行,她不会干出偷情的事,可是,说不准会口花花一下。这小子居然还脸红,脸红什么!被我的妻子调戏了一番,再见到我时你应该害怕!
秦仲玉仗着自己还算‘轻狂,正年少’,回来之后先不落座,端起酒杯来走到卓东来面前:“卓先生,小可不胜酒力,未曾告假就出去吹风,是在抱歉。自罚一杯。”
“不要紧。秦御史若不善饮酒,就不要再喝了,你是栋梁之才,若喝伤了身子,是卓某的罪过。”卓东来看着他一丝醉意都没有的双眸,森森一笑,心说:告假了就赶紧滚蛋,要不是皇帝非让我邀请你,我可对你这个人、对你的身价和职务一点兴趣都没有。
秦仲玉厚颜无耻的在他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平静的吃吃喝喝,等着宴席散了再问问题。
卓东来估摸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夫人离席的半个小时左右,假借要更衣的借口离开了。再早恐怕别人看出来自己不是去更衣,再晚,怕泽兰又跑了。秦仲玉立刻站起身追了过去,可是到门外时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毕竟一个读书人是没可能追上一位武功高手的。
眨眼睛卓东来就到了寝室外,推门而入:“泽兰,泽兰呢?”
正在叽叽喳喳的慕容牡丹和项包子惊的站了起来:“师父,师父她在啊厨房。”
“我不知道”
卓东来的眼神有点冷:“我让你们俩陪着她,你们干的可真不错。”
项包子扁扁嘴,差点哭粗来。
慕容牡丹申辩道:“不是我们不听话,师父去拔鸡毛泄愤,还叫我们滚蛋。”
“那你们也该在门口守着。”别让她跑了。
卓东来冷冷一瞥间,看见了不对劲的东西,那是一面镜子,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泽兰的寝室里每一样东西他都曾过目,大部分还是自己精心挑选的,手镜袖镜也有几面,却没见过这把镜子。奇怪。
卓东来微微挑眉,一枚来历蹊跷成谜的镜子,他走过去,伸手:“给我。”
慕容牡丹不敢违抗,赶紧把镜子双手奉上。
向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有意思!”仔细看了看,镜面光滑,这骷髅不是刻在镜子里,而是照出来了。
赶紧又照正面,里面有个泽兰对他招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恍恍惚惚间,自己就进了镜中,泽兰拉着自己就要*。卓东来想了一下离开太久可不合适,就推开她:“再有一个时辰宴会就结束了,你等我一会。”
笑着伸手摸泽兰的头发,摸到了一片镜子,他才惊觉自己还站在这里,对这一面镜子傻笑。
卓东来脸色一变,扫视这两个小丫头:“镜子从哪里来?”
慕容牡丹吓得说了实话:“师父喜欢在梳妆台下粘一个暗袋,把不方便见人的东西塞进去,我刚刚顺手摸了一下,就在那里。”
卓东来又问:“你们在镜子里看见谁?”
慕容牡丹捧着脸:“柳湘莲!他每次唱戏的时候我都去捧场呢。”
项包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秦御史,刚刚我碰到他,跟他说了一会话。”
他满意的离开了,这枚镜子如果不是姚三郎的,就是警幻的,有意思!
既然每个人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见自己想要的人,呵呵,那么用这枚镜子杀人应该不是难事。
到了寝室不远处的小厨房外,听见一阵凄厉悲惨的叫声:“咯咯哒!咯咯咯咯!!嗷嗷嗷!!咯咯嗷!嗷嗷!”
心情不好的文四姐在拔一只活着的母鸡的尾巴毛,这是她解压的方式,非常残忍。
卓东来道:“泽兰,你别生气,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文四姐又揪下来三根鸡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杀!警!幻!弄她的心肝,来!下!酒!”
一刀砍下鸡头,猛地站起来:“卓哥,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卓东来站在远处不敢靠近,怕沾一身鸡毛,轻轻笑了:“你放心,我的计划已经基本上成型。”
又哄了她几句,看文四姐把砍掉头但还在乱蹦的鸡抓起来继续拔毛,他就离开了。
╮(╯▽╰)╭泽兰又说要什么都听我的,这真是无法抗拒呢!改天把风月宝鉴给贾宝玉送去,引他懂得男女之事,一个被娇宠的不像话的男孩子一定不知节制,